第40章 風雨夜的厲鬼老公
從木屋離開, 談覃穿着雨衣和蔣忱走在風雨中,哪怕蔣忱拿着傘,可他卻還是往談覃這邊打。
自己半個身體都被雨水給淋濕了。
談覃沉默着和蔣忱牽着手, 走了一會他和蔣忱說對不起。
蔣忱沒怎麽聽清楚,談覃抿着嘴唇,神色顯得滴落,都是他的原因,導致現在他們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那個同事, 他們幫了他, 卻轉頭說蔣忱是殺人魔。
談覃心底忽然陰暗地想,如果蔣忱真的是殺人魔就好了, 這樣一來就不會有人把他們的家給霸占着。
談覃轉頭看戀人和善的臉龐, 他的愛人太過善良了,所以即便屋子被搶走, 也絲毫不抱怨。
只有那個木屋了, 應該不會再有別的房子。
談覃是這樣認為的。
他們就這樣牽着走往外面走, 但是雨這麽大,路在哪裏都看不到, 只能摸索着前行。
都怪他, 是他的錯。
談覃心底相當自責。
蔣忱什麽都沒有說,只是帶着談覃往前面走,談覃情緒上的低落蔣忱不是不知道,反而他非常清楚。
但沒有馬上就安慰戀人,而是沉默在大雨中前行。
不知道具體要走到什麽時候,談覃感覺到渾身都疲倦, 本來就是晚上, 現在時間似乎看着像是深夜了。
整個天空一片漆黑, 擡頭看了眼下雨的夜空,好像伸手就可以摸到漆黑的夜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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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覃握緊了蔣忱的手,蔣忱眸光斜向他,彼此都沒有說話,身邊都是滴落的大雨聲音,好像彼此的存在都快要被周圍無盡的黑暗給吞食了。
蔣忱手裏拿了一個小電筒,電筒光照射範圍非常狹窄,只有他們面前的幾米距離。
談覃腳開始不舒服,鞋子被打濕了,雖然穿着雨衣,但是腳還是踩在水裏,有的地方是坑窪,腳直接陷了進去。
要是汽車沒有跌下懸崖就好了,或許這會他們可以坐到車裏,哪怕不能離開,被困在大雨中,可是車裏空間還是可以,他們兩個人足夠了。
談覃似乎開始後悔很多事。
也對自己更加自責。
繼續往前面走,談覃沒有喊累,戀人都沒有說話,一直陪着他,他不能讓戀人知道他不舒服。
談覃走着走着,身體踉跄了一下,剛要站直和戀人主動手沒事,他的身體忽然淩空了,談覃頓時驚覺戀人居然把他給打橫抱了起來。
先前戀人就這樣抱過同事,談覃想到那一幕,忽然極其不舒服。
摟住了戀人的脖子,談覃靠在戀人頸邊,他不想說的,可是忍不住。
“以後不準你抱別人。”
談覃的聲音很低,雨聲似乎都可以完全蓋過了。
但是蔣忱還是聽到了。
“好,以後我只抱你。”
蔣忱低頭就吻在談覃臉頰上,溫柔的笑容,驅散開談覃心底的那點不快。
“你這樣抱着我,你會累。”
談覃掙紮着想要下去。
“不會的,你又不重,而且你走的太慢,我抱着你會快點。”
“這附近我熟悉,這樣更方便。”
談覃還是想下去,但是戀人已經走了起來,速度确實是快,有時候談覃都感覺到雨水刮在臉上似的。
把臉給埋在戀人的頸邊,雖然都是雨水,可談覃還是聞到了戀人的氣息,那是自己眷念和喜歡的。
雨傘被談覃拿了過去,他給蔣忱打着傘。
他們在風雨中快速前行,談覃越來越困。
他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瞬間強烈困意就襲上了頭,談覃努力想睜着眼睛,戀人抱着他在雨中辛苦地行走,他卻在對方懷抱裏感到安穩,還想要睡覺了。
談覃覺得這樣不合适。
只是眼皮也開始變得沉重起來,到了後面什麽時候睡着的,談覃完全沒印象。
而等到談覃從睡夢中醒來,睜開眼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蔣忱,他轉頭看向四周,有一瞬間他覺得自己回到了他們真正的家,他們結婚的新房裏面。
這裏無論是房屋空間,還是牆壁上的所有,都和家裏如出一轍。
這裏就是他們的家。
談覃從沙發上緩緩起身,聽到身後動靜,前面的蔣忱轉過身。
他手裏端着一杯溫水,遞給了談覃。
談覃起身卻接水杯。
低頭喝了兩口水,談覃又往左右前後看了一眼,意外發現本來是門口的方向,居然鎖上了,還是用巨大的鐵鏈鎖上的,并且鐵鏈直接被焊死,沒有任何鎖孔的跡象。
旁邊倒是有窗戶,可看着是玻璃窗,但是外面的風雨聲似乎非常細微。
房間裏透着暖氣,比外面暖和多了,談覃感受到了溫暖,看很奇怪,在某個時候他又忽然打了一個寒顫。
談覃把水杯放下,他問蔣忱“這裏是哪裏?”
“這個房屋是什麽地方?”
看周圍構造,不是先前的木屋,似乎像是一個獨立的建築物。
而且這個房間根據窗戶和外面的位置,應該是二樓。
二樓客廳的門被鐵鏈鎖着,還是從裏面鎖住。
不是外面被鎖,給談覃奇怪的感覺,不是擔心外面有人進來,而是擔心裏面會有什麽出去。
談覃心底慌了一下。
蔣忱坐了過來,他撫模上談覃的臉頰“睡得不好嗎?”
看談覃的表情,似乎不怎麽放松。
“這裏是哪裏?”
談覃抓住蔣忱的手問。
“我意外發現的一棟廢棄的房子,廢棄了很久,以前大概這裏是用來做度假休閑的,不過廢棄了很長時間,沒有人來,我就把這裏給改造過了。”
“門?”
談覃指向了房門方向,門給鐵鏈鎖住,那麽他們是從哪裏上來的?
“那邊可以下樓。”
蔣忱握住談覃微微發抖的手,他的愛人似乎有點害怕。
“這裏很安全,一般人找不到進來的通道。”
“那邊下樓?”
談覃只看到一面牆壁,根本就沒有什麽出去的通道。
“那個地方可以推開,我關上了,這樣安全一點。”
蔣忱把談覃給摟進了懷裏。
“你擔心你的那些同事們嗎?”
“你見過他們了?”
談覃忽然驚訝,還以為戀人只是和他偶遇了。
“我本來到河邊看看,這裏偶爾會有人來游玩,河邊很容易漲水,正好我住在附近,如果有事,可以提前幫忙。”
“不過你也看到了,好像大家都對某個傳言深信不疑。”
“是他們瘋了,你不要理會他們。”談覃馬上打斷了蔣忱的話。
“什麽殺人魔,根本沒有這樣的事。”
他的戀人更加不可能是殺人魔。
這裏和家裏真的一樣。
和戀人交談了一會,談覃心底的那份不安快速就消失了,站起身,談覃四周到處看看,有廚房也有卧室,還有陽臺。
不過陽臺被完全封閉了,木板全部封閉,非常嚴實,甚至是一點光好像都透不見來。
屋裏有電,開着燈,只是燈光透過玻璃窗往外面照射,卻好像還是照不了多遠。
周圍一片漆黑。
談覃去了廚房,意外發現廚房冰箱裏面居然有一些食物。
這些食物種類繁多,看着像是随時都儲存着。
“今天太晚了,等明天早上我給你做早餐。”
談覃确實太累,剛睡了一會醒過來,但看外面天色,明顯還是晚上。
談覃走出廚房。
剛一出去,客廳裏面蔣忱手裏忽然拿了一把尖銳的小刀出來。
刀刃上不是白的,而是沾染了鮮血,刀尖正對着談覃。
談覃眼瞳慢慢擡起,在對上蔣忱平靜的視線後,談覃卻心底驟然警鈴大作。
蔣忱拿着沾染了刺目鮮血的刀朝着談覃走了過去,談覃想要後退,可身體在那一刻釘在了地上似的,一時間他動彈不了。
蔣忱走到了談覃面前,他嘴角彎出迷人的微笑,“小覃,你猜猜這上面的鮮血是哪裏來的?”
談覃心頭猛地一震,鮮血哪裏來的?
人類的鮮血,這一點毋庸置疑。
那麽是誰的鮮血?
蔣忱的?應該不是,談覃被蔣忱抱過,在他懷裏那會談覃沒有感覺到戀人身上有任何受傷,更別說是什麽血液了。
可是刀身上的血,看着分明就像是捅出來的,鋒利的刀刃捅進過誰的身體,然後又慢慢拔了出來。
談覃咬住了嘴唇。
是蔣忱捅過誰啊?
他說見過他的同事了,剛剛話裏就是這個意思。
難道蔣忱真的是……
談覃立刻打住這個可怕的念頭。
不是,他不信。
他善良的戀人,怎麽都不可能傷害別人,他寧願傷害自己,也不會去傷害別人。
“是剛才在木屋包紮的時候挵上的血吧!”
談覃馬上擡腳主動靠近,他還伸手去拿蔣忱手裏的刀。
蔣忱也随之松開手。
“你把刀就這樣放身上,不小心沾染到了我同事的血,你小心點啊,以後不能這樣随便放刀了。”
“要是你忽然跌一跤,被刀刃傷到了怎麽辦。”
談覃把刀子給拿了過去,他轉身走到廚房裏面,擰開水龍頭,用冷水沖刷起刀背,将粘稠的鮮血都給清洗幹淨。
清洗中談覃還用指甲去摳凝固的血液,顯然如果真的是同事的血,時間沒那麽長,凝固成這樣,需要用力摳才能下來,不大可能。
談覃只是沉着眼,洗幹淨後把刀子放到了刀架上。
這裏是家裏,他們的家,不需要随身帶着刀。
這裏很安全。
談覃走出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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