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嗯,睡一睡
一直被困在陸家的陸之行慢慢地走到窗邊, 伸手拉開窗簾, 眼神空洞的望着外面漸漸凋零的落葉, 以及向南飛的鳥。
摩擦着手指,陸之行的笑容是從未有過的涼薄。
“陸之行, 你終于徹底滾蛋了。”
能控制這具身體的感覺太棒。
陸之行這家夥一直在前幾天都還侵占着這具身體的意識。
就算在寺廟蘇以歡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陸之問, 這個家夥既然還對那個女人抱有期待。
以自殘的方式逼迫蘇以歡來見他。
呵, 這是什麽了不起的見鬼的愛情。
要不是那個叫陸之湘的女人告訴他,陸之問已經遞交了結婚報告。
不久他們就會結婚。
陸之行這個笨蛋估計也不會徹底的死心。
這麽一想, 陸之行覺得自己應該給陸之湘一份謝禮。
擡手将身上的紗布撕掉, 陸之行拿起一旁的酒精倒在傷口上。
傷口處傳來的疼痛讓陸之行忍不住颦眉。
不過随後他便笑了。
“游戲開始, 我終于回來了, 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只有鷹沒有陸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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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陸之行失蹤的消息的時候,陸之問正與蘇以歡窩在床上看電視。
他們部隊分配的本質任務是保護研究所的研究員, 直到藥劑研究成功。
所以這段時間雖然回來了, 但他們的任務一直不重。
只要常規訓練結束,他們就可以回家。
雖然陸之行被法律責令為無罪。
但由于當日在寺廟上, 他使用的是半成品的生化武器。
因此他已經被部隊歸類為危險人物。
奈何陸家實在是家大業大,就算是軍方沒有十足的證據和把握也不敢輕舉妄動。
所以一直有人在暗處盯着陸之行的一舉一動。
如果是演戲,那陸之行的表演也太盡心盡力了。
這段時間他竭盡全力的扮演着一個瘋子。
就連軍方的人都被糊弄過去了。
他們相信了醫院給的診斷。
陸之行是一個精神病人且不具備任何攻擊性與行動能力。
可如今這個他們以為不具備任何行動能力的人在他們的眼皮底下跑了。
這說明什麽?
這說明陸之行比他們估計的更高深莫測。
或許如他們先前估計的一樣。
陸之行的身後站着的人是恐怖分子。
不然人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從陸宅消失。
如果真的是這樣。
那第一個會遇到危險的便是蘇以歡。
想到了這兒,陸之問有些煩躁的揉了揉頭。
這叫什麽八點檔偶像劇戲碼。
兩兄弟因為女人和政見不同, 所以互相敵對。
蘇以歡卻體貼的靠了過來, 将陸之問的頭放在自己的膝蓋上,為他揉了揉額,“最近很忙嗎?”
不待陸之問反應過來, 蘇以歡突然躬身,在陸之問的唇上小酌一口,“怎麽樣?這樣還累嗎?”
向來以速度聞名的陸上校也不免呆了呆。
蘇以歡意興闌珊,“啊,原來你不喜歡這樣啊,我還以為你會喜歡的呢,我看電視上大家都是這樣整的。”
作為一個求知如渴的女孩子,蘇以歡這幾天窩在家裏通過袁媛的推薦看了無數的韓劇。
電視上女孩子如果這樣做,男人不是應該怦然心動嗎?
可如今現實瞧着好像有些打臉。
蘇以歡有些懊惱的扳了扳手指頭。
下次她碰見袁媛得和她好好地探讨一下,理想和現實之間存在的差距。
“下次我堅決不在未經你允許的情況下對你進行......”
蘇以歡想了想,終于找到了一個合适的形容詞,“輕薄。”
被親懵陸之問低嘲一聲。
媽的,被親了一下,他既然可恥的硬了。
內心的欲望蠢蠢欲動,可那女人卻該死的退了。
陸之問起身,快速的将蘇以歡按在沙發背上。
蘇以歡一臉疑惑的挑了挑眉。
陸之問內心在低吼。
這個女人知不知道自己該死的性感。
“蘇以歡。”此時陸之問呼吸極重。
蘇以歡猛然拽着陸之問的衣領。
毫無防備,凹好造型的陸之問就這樣軟倒在蘇以歡的身上。
女人極為平靜得開口,“少說多說,這是做人的至理名言。”
想了想,蘇以歡又加了一句,“畢竟壞人都是死于話多。”
直到女人涼薄的唇落在了陸之問的唇瓣。
陸之問才反應過來。
他高冷禁欲的蘇以歡怎麽突然變了個人人似的。
還壞人死于話多?
看來蘇以歡最近煲的劇不少。
可是這與他們接吻有什麽關系?
難道他是壞人?
算了,不管了,至少被心愛的姑娘強吻的感覺很棒。
既然蘇以歡開了口,少說多做。
陸之問當然得賣力表演。
吻從蘇以歡的眉間落到了唇瓣。
陸之問身下的蘇以歡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歡歡,你願意嗎?”情動之時,男人嗓音沙啞的詢問道。
當然縱使蘇以歡不願意,今天他也定然要了她。
蘇以歡媚眼如絲的瞪了他一眼,怼他,“我如果說不,你會停嗎?”
陸之問勾了勾唇。
他的蘇以歡現在還會怼人了。
拍了拍蘇以歡的臀,“你覺得呢?”
蘇以歡丢給他一個那不就結了的表情。
她身上的肌膚随着男人的動作越發的敏感。
蘇以歡的衣服被扒光,只留下一件胸衣。
陸之問卻陡然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怎麽了?”蘇以歡不滿的皺眉。
“不行,你的第一次我必須給你一個美好的回憶,不能在這裏。”
言畢,陸之問将蘇以歡從床上撈起。
抱着她往房間走。
蘇以歡翻着白眼,第一次覺得陸之問是個事兒媽。
“那你要不要用玫瑰花瓣在床上擺個愛心?”蘇以歡吐槽道。
陸之問眉梢緊鎖,似乎在思考這個問題的可能性。
半響,他挑了挑眉,“你喜歡。”
蘇以歡徹底服氣。
連頭都懶得擡了。
陸之問笑了笑,一副了然的模樣。
他将蘇以歡放在床上。
僅僅是盯着女人白的發光的身體,他就覺得渾身燥熱。
手再次襲上女人的胸。
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着。
只缺最後一步。
門外的門鈴聲卻急促的響起。
好事被打斷,陸之問皺了皺眉,“我們繼續,別理會。”
門鈴熄滅,陸之問與蘇以歡的手機輪番響起。
“接電話吧,他們應該有急事。”
陸之問一臉惱怒的抓了抓頭,起身。
在接了電話之時,他眼中抑郁之色更重。
“小白他們過來了,說是要到我們家吃火鍋。”陸之問幾乎咬牙切齒的開口道。
“嗯。”蘇以歡點頭應允。
然後起來開始穿衣服。
陸之問卻不滿的貼了過來。
一雙帶着厚繭的手在蘇以歡的身上不斷的摸索。
所以現在是想怎樣。
還想繼續?
該繼續的時候不繼續。
現在膩歪個什麽勁。
“什麽時候我們可以再繼續?”難得的,武力值爆表的陸上校抱着蘇以歡撒着嬌。
将衣服穿好,蘇以歡反應平淡,“再說。”
對于陸之問這種摸摸索索,錯失最佳時機的行為她表示強烈的譴責。
陸之問一臉留戀的拽着蘇以歡的臂,不撒手。
“歡歡......”
好吧,看在他這麽可愛的份上,蘇以歡願意再給他一點甜頭。
“等他們走後。”
“你說的,別反悔。”
面對就差要與她拉勾勾的陸之問,蘇以歡有些頭疼。
男人幼稚起來,連她家還在上幼兒園的團團都不如。
陸之問一臉怨氣的站在門口迎接了小白、袁媛等人。
“陸上校,你這表情不明朗啊,一幅欲求不滿的樣子。”袁媛打趣道。
陸之問翻着白眼。
什麽叫明明,壓根就是。
既然都看出來了,能不能乖乖的離開。
讓他先滿足一下身體裏格外醒目的需求。
袁媛卻當陸之問是因為她這句玩笑話生氣了。
咳咳......畢竟是祖國的軍人......
能有什麽欲望。
他們首要任務就是保家衛國。
凡人的七情六欲在他們身上都是不存在的。
知錯就改善莫大焉,袁媛及時将錯誤糾正,“陸上校一定是為國為民所以沒睡好。”
不然那一頭的雞窩頭沒法解釋啊。
小白跟着附和道,“最近雖然不忙,但卻有一大堆決策等着老大做決定,老大确實挺累的。”
陸之問的眼神刷刷的飛。
就差翻成鬥雞眼了。
這兩人,這理由他們信嗎?
鬼都不信。
于是陸之問在蘇以歡那兒受到的氣,全部都發洩到這倆人身上了,“老子就是欲求不滿。”
現在他就是需要蘇以歡親親抱抱舉高高。
......
這個他們應該怎麽回。
所以袁媛和小白極有默契的轉了個身。
“蘇姐,我幫你。”
“嫂子,我幫你。”
......
來的人也不多,就部隊屬于陸之問的那一夥人。
研究院也就來了小林和袁媛。
據說他們決定來這兒蹭飯也挺突然的。
小白和其他幾個兵是被分配到保護袁媛和小林的。
大夥兒正窩在小林的家無聊的打着游戲。
小白率先提議,老大的家就在附近,他們可以順便去老大家蹭頓飯,熱鬧熱鬧。
幾個人一拍即合,買了菜就直接上門了。
陸之問一個涼涼的眼神飛過來。
小白大氣都不敢出了。
誠懇的道歉,“老大,下次我們登門拜訪的時候一定提前打個報告。”
想了想,小白覺得還是有必要替自己辯解一番,“畢竟這青天白日、朗朗乾坤的,我們也以為你們和我們一樣無所事事......”
對上陸之問的拳頭,小白終于安靜了。
也不辯解了、也不反駁了,老老實實的縮在牆角。
他容易嗎他。
陸之問從蘇以歡手中接過蔬菜葉,柔聲道,“你到沙發上休息會兒,吃點水果,或者坐着看會兒電視,好了我叫你。”
一旁袁媛癟了癟嘴,一張小臉哭兮兮的,“陸上校,你們這是在虐狗嗎?”
将洗幹淨的青菜放到一旁,陸之問笑了笑,“這不是你們專程過來找虐嗎?”
好吧,袁媛認慫。
天大地大,談戀愛的人最大。
陸之問去了廚房。
部隊裏的幾個壯漢子也争先恐後地跑進去打下手。
畢竟今天他們可是犯了重罪。
再不好好表現。
明天的那通加罰就跑不掉了。
既然部隊的男人們都進去洗碗洗菜了。
小林再留下來就顯得突兀了。
所以他也便自告奮勇的和部隊的那幫人“生死相随”了。
袁媛打趣,“我覺得這個研究做完,小林都要棄文從戎了。”
蘇以歡笑了笑,“敢于嘗試各行各業,能盲目的自信也是一件好事。”
正在和兵哥哥奮勇鬥争的小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自己的隊友編排上了。
“蘇姐,你覺得陸上校怎麽樣?”袁媛賊兮兮的詢問道。
“很好。”蘇以歡如實回答。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那方面。”
蘇以歡一臉懵懂。
哪方面?現在的人說話都說半邊的嗎?
“哎呀,就是前幾天你問我的那個問題。”袁媛突然有些羞澀的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到蘇以歡的衣服口袋中。
一邊交代,“蘇姐,你沒經歷過,男人都喜歡性感的,若隐若現的那種感覺。”
“欲拒還迎,你懂嗎?”似乎怕蘇以歡不明白,袁媛自己還演示了一遍。
“男人都喜歡這種嗎?”蘇以歡不解。
“那當然。”
蘇以歡了然,原來她之前是太主動所以吓到陸之問了。
袁媛與蘇以歡熱火朝天的讨論在那一群男人的叫喚聲中結束。
臨行前,袁媛還不忘叮囑,“蘇姐,聽我的準沒錯,按照我的方法陸上校一定逃不出你的手掌心。”
實踐和想象之間是存在着差距的。
似乎怕打擊袁媛,蘇以歡都不忍心告訴她,先前她用過她教過的方法試圖撲到陸之問,但結果很慘烈。
這頓晚餐也很簡單。
——火鍋。
陸之問輕悠悠的将煮好的牛肉往蘇以歡碗中放。
他記得蘇以歡挺喜歡吃牛肉的。
“你也多吃點,補補身體。”蘇以歡将碗中的肉片返了一片到陸之問的碗中。
陸之問一臉笑意的揉了揉她的頭,“你吃就是我吃。”
“老大,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小白哭唧唧的抱怨。
半響,委屈巴巴道,“我也喜歡吃牛肉。”
陸之問則淡定的将一片小白菜塞到他的碗中,“單身狗只适合吃草。”
“......”
這一頓飯大夥吃的興致極高。
大家夥也都看的出老大是真心喜歡蘇以歡。
如今能和蘇以歡在一起,老大算是如願了。
“嫂子,你不知道啊,以前你沒出現的時候,老大那叫一個敬業啊,沒日沒夜的呆在部隊裏,不是訓練就是在訓練的路上。”
“對對對,多虧你出現了,老大一雙眼睛不再單單的盯着我們了,我們也不用被拖着沒日沒夜的訓練了。”
“......”大夥你一言我一語,好不熱鬧。
雖是互怼,但蘇以歡卻聽出了其中的情誼。
突然,小白站了起來,拿起可樂朝蘇以歡就是一敬,“嫂子,我們老大是口嫌體正類型,平時如果說什麽惹你生氣的話你多擔待點。”
其他人拿可樂瓶砸小白,“你這不是存心給老大拆臺嗎?”
“就是就是,老大難得找到一個女朋友。”
“對呀對呀,嫂子別聽他瞎忽悠,我們老大可溫柔了。”
陸之問一個空瓶子砸過去。
四周安靜了。
蘇以歡的嘴角挂着笑,安安靜靜的看着大夥兒鬧騰。
或許是和以前的生活環境有關,她喜歡這樣熱鬧的氛圍。
這一群人有一個特點,皮糙肉厚。
當然那臉皮也一樣的厚。
所以吃飽喝足後,在陸之問暗示好幾回之後,這群人還沒有離開的跡象。
小白甚至友好的給出意見。
“反正還早,趁大夥兒都在,我們吃完飯去唱歌吧。”
陸之問肺腑不已,唱他媽的歌,老子是要過夫妻生活的人。
“你是想大夥兒聽你唱一晚上紅星閃閃嗎?”陸之問開怼。
“不不不,老大,我最近學會了另外一首歌,叫龍的傳人。”
“......”
還不等陸之問反駁,一旁蘇以歡拉了拉他的衣服角,“我也想去。”
她想慢慢的融入陸之問的世界,融入這個大家庭。
既然蘇以歡都想去,他還能說什麽,當然是順着。
“我進去穿件外套。”
“我陪你進去。”
見此,其他人都識相的附和,“那我們先去找唱歌的地方,不着急的,你們慢慢來。”
蘇以歡随意的挑了一件外套。
卻在門口被人按在了牆角。
男人在她的頸脖邊摩擦,“我們不去好不好,歡歡,你之前答應過我的,等他們走了我們就一起做些羞恥的事。”
将外套套在身上,蘇以歡摸了摸陸之問的頭,“所以說時機很重要,剛巧那個時間我想,但你不想。”
去他媽的不想,他不想嗎?
明明就是日思夜想。
現在陸之問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剛才好好的矯情個什麽勁啊,非得換位置。
沙發不是也挺好的嗎?
又小又窄的。
“我錯了,現在你想在哪裏就在哪裏。”陸之問低頭親吻着蘇以歡的頸脖。
聽那群大男人在KTV鬼哭狼嚎,還不如和自己的媳婦早點洗洗睡了暖被窩。
“大夥兒都等着呢。”蘇以歡小聲抗議,象征性的用手推搡着陸之問。
動作幅度雖不大,但荷包內一個東西卻跳了出來。
陸之問微楞,随即将地上的黑色物體挑了起來。
性感的、透明的,帶着暗示的黑色內褲特別的耀眼。
陸之問笑了,将東西放在蘇以歡的面前甩了甩,“這是?”
蘇以歡非常淡定的從陸之問手中接過,開口道,“據說這個能提高男人某些方面的欲望。”
明明以為蘇以歡會一臉嬌羞的躲在他懷中的陸之問,這下徹底懵了。
他的女朋友要不要這麽直接。
女朋友都明裏暗裏的暗示了,陸之問要是再不行動,那也太對不起他奔湧而至的荷爾蒙了。
将丁字內褲放在抽屜中,蘇以歡薄唇輕吐,“袁媛還說這個東西能引發男人內心最原始的欲望,如果看了沒反應,那就不是男人。”
陸之問點頭表示認同。
腦海中卻浮現了蘇以歡穿着這個東西在他面前晃悠的情景。
還不待他有些行動,蘇以歡就淡淡的開口,“我當然相信你是男人。”
陸之問皺眉,這是什麽話?
他當然是一個熱血沸騰的好男兒。
“所以性-欲少是病得治。”
這個結論......
令陸之問堂皇。
所以他不滿的辯解,“我一夜七次,要不你現在試試?”
“陸之問不用覺得不好意思,任何身體上的疾病都是有藥可依的,只要我們不放棄。”想了想,蘇以歡又加了一句,“就算你一輩子對這件事提不起興趣,我也不會離開你的。”
陸之問一時無言。
說的還怪令人感動的。
可是等等......
他明明不是......
“老大,我們遇到伏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