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過往
各種各樣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蘇以歡陷入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夢魇。
耳邊似乎傳來了清晰的槍擊聲以及爆破聲。
蘇以歡猛地驚醒。
呆呆的注視着四周。
空白的牆壁、密不透風的門窗。
一切壓抑且讓人自閉。
輕咳一聲,她的聲音沙啞且幹澀。
“姐姐,不要亂動,你感冒了。”小沙彌不知道何時出現在屋裏。
他将一碗黑乎乎的湯藥舉到了蘇以歡的面前,“這是青衣讓我給你的。”
“你擱着吧,等會兒我再喝。”
說完,蘇以歡又躺了下來。
房門被推開,陸之行走了進來,“你先出去。”
“啊,那好。”
小沙彌點頭離開,臨行前還順手關上了門。
小小的房間內萦繞着兩人的氣息。
蘇以歡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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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說她懶得開口。
“你感冒了。”男人的聲音極淡,“還是說你在以這種方式來反抗我?”
空氣中安靜的只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
将一個糖罐子放在桌子上,陸之行道,“都是你喜歡的口味,和藥混着吃就不苦了。”
雙眼盯着天花板,蘇以歡無力的開口,“你現在是誰?”
“那你又希望我是誰?陸之行嘛?”
陸之行輕蔑的笑了笑,随即便聽見他低聲道,“我是青衣,或者你可以叫我鷹。”
想了想蘇以歡道,“我想見見他。”
直覺告訴她,她應該認識陸之行的,可她卻什麽都不記得了。
每次深究這個名字,腦袋就如同要炸開一樣讓她疼痛難挨。
陸之問......陸之行......
好像冥冥之中有一根繩索牽引着她,讓她不斷的往前走。
許久,就在蘇以歡以為他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之時,陸之行突然道,“罷了,也許這是你最後一次見他了。”
今晚,或許他就能殺了陸之行。
好半會兒,陸之行聳了聳肩,一副我已經盡力的樣子,“他還是不肯出來。”
這個陸之行以前不讓他出來的時候他跳的比誰都歡。
如今正需要他,他卻比誰都躲的深。
“也許因為昨天晚上那件事,所以現在他不敢出來見你。”
鷹鄙視的勾了勾唇。
陸之行不愧是慫蛋中的慫蛋。
和這樣一個人格共用一個身體真是有損他英明的形象。
“起來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能讓陸之行那個慫蛋出來的地方。”
倆人來到了寺廟的正殿。
相較于後院略顯孤寂的安寧。
這裏人聲鼎沸、極為熱鬧。
“之行,你來了?快快快,我們做了糯米糍粑,過來一起吃啊。”
一個老太太熱絡地上前将一個瓷碗塞到陸之行的手中。
陸之行原本陰冷的眸子漸漸變得柔和起來。
小沙彌也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熱情的向蘇以歡介紹道,“除了受難的災民,這裏的人和我一樣都是青衣在路邊撿的,哦,不對,在這裏他讓我們叫他陸之行的。”
用手指了指做飯的老奶奶,小沙彌道,“這個奶奶以前可慘了,風餐露宿的,大冬天的,連個遮陽擋雨的地方都沒有,有一天陸之行哥哥和我去村裏買菜的時候,發現老奶奶倒在冰天雪地裏了,就将她帶回來了,現在奶奶負責我們寺廟的夥食,奶奶做的飯可好吃了。”
小沙彌的話剛剛說完,老奶奶就将一個碗遞了過來,“姑娘,來,嘗嘗。”
糯米糍粑香甜軟糯,好吃。
蘇以歡看了一眼陸之行,他已經走遠了。
似乎正在臺階上和一個小男孩讨論着什麽。
倆人笑成了一團。
此時陸之行的眉間也全是善意。
他回來了吧,陸之行。
“小姑娘你是姓蘇嗎?”
蘇以歡點了點頭。
老奶奶突然熱絡的将蘇以歡拉到一旁的椅凳上坐下,“我就說我沒有看錯,雖然陸之行手中那張相片你穿着校服,但你的樣子沒變,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蘇以歡挑了挑眉。
她的照片?
“姑娘呀,你別看之行現在在寺廟裏,但他是俗家弟子,可以結婚的。”想了想老奶奶又加了一句,“他真的是個好人。”
陸之行是個好人,蘇以歡不置可否。
但青衣......
這位奶奶恐怕是沒有看見他在佛祖面前大口吃肉、大放厥詞的模樣。
“我們這裏的人呀,好多都是之行救的,如果沒有之行就沒有現在的我們,相較于其他寺廟而言,我們這裏人聲鼎沸對吧,外面傳聞那是因為我們寺廟靈驗,可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那是因為我們寺廟每天都會發放免費的豬肉。”
“這個地方偏僻,這裏的村民條件也差,所以能有免費的豬肉對于他們而言是一件多麽可遇不可求的事......”
後來老奶奶說些什麽她沒聽清。
只依稀聽見老奶奶說這裏的每一個人都被陸之行拉着講過她與他的故事。
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這是一種怎樣的情感?
有愛嗎?
也許。
是愛情嗎?
不是。
因為她相信只要愛過。
不管她失憶與否,不管相隔多久。
再見到這個男人之時她的心中總會有悸動。
可是除了疼痛和難過什麽都沒有。
或許那是一段連她自己都想要逃避的往事。
她不想輕易的去碰觸。
但卻總覺得陸之行會變成現在這樣是因為她。
所以心中的某個地方似乎有一個聲音總是逼迫着她不得不往前走。
去探尋那段她刻意遺忘的故事。
“陸之行。”蘇以歡的聲音很輕。
陸之行小心翼翼地往旁邊挪了挪,為蘇以歡空了一個位置。
“對不起。”蘇以歡的道歉是真誠的,“但是我真的忘記了。”
陸之行的動作明顯一僵,半響他扯了一個笑,“沒關系的,蘇姐姐,我重新講給你聽。”
說着陸之行從懷中掏出一張照片。
上面少女嘴角挂着笑。
與少年肩并着肩,手挨着手。
一段青春懵懂的故事呼之欲出。
蘇以歡卻不想聽了。
胸口處的絞痛斷斷續續的襲來,使得蘇以歡面色蒼白。
對面陸之行卻仿佛陷入了某種回憶當中,自顧自的說道,“姐姐是隔壁中學的校花,但是我呢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初中生。”
蘇以歡颦眉。
“姐姐的成績也很好,我常常能從老師的口中得知姐姐的傳奇事跡,例如又拿了全國奧數比賽的第一名、物理競賽的第一名之類的......當時我一直覺得上帝也許在創造姐姐的時候稍微用了點力,不然姐姐怎麽會這麽完美?當然,一直到這個時候姐姐在我的眼裏都只是一個傳說,一個不可碰觸的傳說。”
“我小時候長得很矮。”陸之行用手往自己肩膀處一放,“比這兒還矮,所以在學校我一直備受欺負,有一天我被一群人堵在了校門口,他們拿刀威脅我,不拿錢就別想從這兒走出去,當時我手裏真的一分錢也沒有,我發誓。”
陸之行用手做了一個起誓的動作。
“之行。”蘇以歡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只是她突然有些難過。
眼前似乎浮現了陸之行被一群人按在牆角的模樣。
“我以為這次和以前一樣,只要閉着眼疼一會兒就過去了,但是沒有.......我被刀刺中了心髒,不對應該說心髒下面一點點......我聽到那群混混落荒而逃的聲音,我以為我要死了,死了也好,這樣就可以見到媽媽了......彌留之際,我看到了一道光還有你,你讓我堅強一點,你說一定要活下去,所以這一刻我不想死了。”
“自從媽媽去世後我一直都是一個人,我也以為我一直會這樣孤單的活下去,但是我睜開眼卻看到了你,你捧着一本書坐在我的旁邊,你告訴我欺負我的那些人都會受到法律的制裁.....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我壞人都會受到懲治,而善良的人會得到幸福。”
“以前我從未奢望過我會得到幸福,可這一刻我希望我能幸福,所以我要學會做一個善良的人。”
蘇以歡的呼吸一滞。
“我等了好久,可是這天過後你再也沒有來醫院,出院後我便偷偷地跟着你,我知道你每天早上六點一刻出門,會到學校拐角買一個煎餅果子和一杯豆漿,下課後你會在學校先自習一會兒再回家,休息的時候你永遠只會去讀書館......”
“我以為我永遠只能這樣遠遠的看着你,可是你知道嗎?有一天你朝我走過來了,你遞給我一個煎餅果子,你告訴我要好好學習,知識能改變命運,你還說如果有不懂的問題可以問你。”
“所以從那之後我都會去讀書館找你,他們都說姐姐不好親近,但是我覺得姐姐很好,姐姐告訴我做題的時候很耐心,所以我很喜歡姐姐。”
“我本來以為我會這樣和姐姐永遠在一起的,但後來有一個人來找我了,他說我是他的孩子,他把我帶進了一個富麗堂皇的家,他還說要将我送到國外去。”
不想再聽下去,蘇以歡起身朝外走去。
陸之行的聲音陡然變得陰冷,“姐姐說過只要我保持初心,永遠善良正直就會一直和我在一起的,可是你騙了我。”
遠方一個軍綠色的身影閃現。
陸之行眸子變暗,“所以你現在還是要跟他走嗎?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作者有話要說: 推薦走一波:
我的預收文:抱抱我。
第一次見他,她魅惑的像個小妖精
第一次見她,他孤傲的像個性冷淡
第二次見他,她朝他張開雙臂,“抱抱我。”
第二次見她,他落荒而逃。
第三次見他,她顏容憔悴、滿目瘡痍
第三次見她,他将她擁在懷中,“別怕,有我護着你。”
所以從此之後一中的人都知道
向苼是沈岑洲罩着的。
.......
生生不息周而複始。
聽說校霸被隔壁那個小妖精收了。
一中的女生們蠢蠢欲動,向苼可以那她們也可以。
因此校霸班上門庭若市,情書連綿不絕。
終于一向泰山壓頂而不動聲色的校霸慌了,“你們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成嗎?”
女朋友幫忙遞情書,不收得吃癟,收了得完蛋。
——
後來有記者問沈岑洲,“您喜歡夫人哪點?”
沈岑洲,“長得好看。”只對我一個人妖嬈。
“那您夫人喜歡您哪裏?”
“有錢。”活好。
——
某日沈岑洲與兄弟們正坐在五星級餐廳吃香喝辣。
電話一響,大佬起身站立,“對對對,手上沒錢,我現在還沒吃飯呢。”
兄弟們翻着白眼,“你窮,那我們算什麽?”
大佬,“股票是她的、錢也是她的、卡也是她的,你說我窮不窮?”
停頓了會兒,大佬突然轉過彎來,“不對,她是我的,所以我還不窮。”
一衆小蝦米:........大佬有這麽秀恩愛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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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校園、半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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