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這個吻
一行人被逗樂了,袁媛忍不住打趣道,“小家夥你知道什麽是情敵嗎?”
按理說這個小姑娘也不過十來歲的樣子。
像他們那個年代,十來歲正是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年代。
一直到初中,她都以為牽手會懷孕呢。
很顯然,她低估了現在青少年的早熟程度。
李雪惦着腳,仰着頭,大聲道,“我當然知道,情敵就是love的意思。”
她剛剛學了一個英文單詞,終于可以到陸哥哥面前秀一秀了。
“rival in love,情敵的英文單詞。”蘇以歡忍不住糾正道。
衆人紛紛對視一眼。
誰說蘇以歡不喜歡陸之問的,都親自下場手撕陸老大的小小愛慕者了。
以陸之問對蘇以歡的了解自然是知道這丫頭哪有那麽多風花雪夜的想法,之所以會出來指正一個小孩的錯誤純粹就是因為自身追求完美,所以也善于指正他人的不完美。
大夥兒可能當李雪是個小孩,覺得小孩做錯事、說錯話,大家笑一笑也就過去了。
但蘇以歡不一樣,她天性嚴謹,所以她認為如若這個錯誤她沒有及時糾正,下次李雪還會再犯同樣的錯誤。
話雖如此,如今蘇以歡的做法陸之問也挺受用的。
至少在明面上看來,蘇以歡似乎在吃醋。
李雪被說的一愣,直覺自己自尊心受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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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是在她喜歡的陸哥哥面前。
她的驕傲不允許她戰敗。
所以她決定與蘇以歡來一場為愛争奪的公平比試。
“我剛才就是一時情急,所以說錯話了,我肯定比你聰明。”
這話,蘇以歡就不認同了。
她測試過,她的智商挺高的。
想了一會兒,蘇以歡開口,“我測試過我的IQ是一百八,你的呢?”
李雪摸了摸頭,IQ是什麽玩意?
她不懂。
但氣勢不能輸。
李雪道,“我的IQ絕對比你高。”
聞言,蘇以歡立刻來了興致,她的IQ在人類中算是拔高的,而這個小孩的IQ既然比她更高,這可不就是天才。
百聞難得一見,她定要好好瞻仰瞻仰。
“袁媛,把我之前給你的那個題目拿出來。”蘇以歡低聲命令道。
她的內心已經開始蠢蠢欲動,這個數獨她解了好久都沒解出來。
如果這個孩子智商真的那麽高的話,這個難題在她面前或許能迎刃而解。
畢竟有個死結一直萦繞在心中的感覺确實不太好。
最讨厭數學的李雪将那題目研究半響,一個也看不懂。
再瞅了瞅大夥兒,突覺自己幼小的心靈被打擊的丁點都不剩。
哇的一聲,李雪大哭起來。
最後還是被自己老媽提着耳朵揪出去的,“她就是皮癢了,欠收拾。”
臨走前,少女的口中還喃喃自語道,“我讨厭數字、我最讨厭數學了。”
至此,蘇以歡也成為了部隊的一個傳說。
僅憑一道數獨題就将李家被鐵棒追打都不為所動的丫頭給氣哭了。
蘇以歡也是一臉費解,她實在不明白,好端端的那個姑娘是怎麽了。
“我有做錯什麽嗎?”蘇以歡百思不得其解。
用開水替蘇以歡燙了燙面前的碗筷,陸之問微笑着回應,“你做的很好。”
這護犢子的意味不言而喻。
小白等人直覺沒眼看了,這兩人就欺負他們這些單身狗。
将碗筷燙好,陸之問悠悠的低聲道,“李姨的家因為在部隊旁,所以她家小孩兒和部隊裏的人都挺熟的,但這孩子數學成績不太好,平常有空的時候我順便教教她數學,也算的上她半個老師。”
聞言,衆人一臉啞然。
老大這是在解釋嗎?
怕蘇以歡誤會他與一個十歲的孩子?
這未免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吧。
他們似乎能想象到老大婚後會變成妻管嚴的模樣。
“那她IQ高嗎?”蘇以歡還在糾結上一個問題。
她是真的很想解開那道令她無能為力的數獨題。
“我想作為她老師的我可能IQ更高。”陸之問順手将那道數獨題放到褲兜,“吃飯。”
解題無望。
蘇以歡突覺興致寡淡。
“多吃點,明天我給你那道數獨題的答案。”陸之問道。
“真的。”
陸之問點了點頭,将一塊排骨放到蘇以歡碗中。
飯吃到中途,大家興致彼高。
研究所那邊的小林、部隊這邊的小白都是活躍氣氛的老手。
軍人在職期間不能喝酒,所以小白等人都是以茶代酒。
研究所這邊到沒有什麽禁制。
不過大家也是在得到了蘇以歡的認同之後才舉杯暢飲。
畢竟誰也不知道當他們醉酒後,蘇以歡會不會興致突來,拉着他們趕實驗。
這事蘇以歡以前也不是沒做過。
酒過三巡,研究所與部隊的人已經一幅哥倆好的樣子。
已經半醉的小林舉着酒杯站起來,朝着蘇以歡就是一敬,“我林旭從小到大就是一個硬骨頭,我不服任何人,但從今兒個起我就服一個人,那個人就是你——蘇以歡。”
按年紀來講,蘇以歡比項目組的許多人都小,但她的能力和覺悟确實是他們所不及的。
“我們都服你,來來來,小蘇我們都敬你一杯。”開口的是組裏年紀最長的老劉。
已經三十好幾了,最先分配到這個項目組,當他發現這個項目的小組長是一二十多歲的小丫頭時,還煽動過大夥兒和他一起鬧過革命。
最後也是在了解到蘇以歡的實力之後甘拜下風。
如今經歷過這一系列的事後更是對蘇以歡心悅誠服。
小心翼翼地活了二十多年,蘇以歡一直極力的将自己縮在為自己量身定做的龜殼內。
她以為有些事情只要不去觸碰,就不會有離別,就不會有傷感。
而如今這些人卻一個個聲勢浩蕩的擠進了她原本狹窄的小世界。
她清晰的記得每一個人決定留下來之時的表情。
想想都令她動容。
對于他們的信任她感激,但卻不知道如何回報。
正在她堂皇不安之時,一個杯子從旁邊遞了過來,“心裏怎麽想的就怎麽做?”
蘇以歡扭頭望着陸之問,“真的可以嗎?”
陸之問點了點頭。
末了,便見蘇以歡一把推開了陸之問舉到她面前的飲料,為自己滿上一杯酒,起身,朝着大夥兒舉杯,“從小到大我都沒喝過酒,這酒我老早就想喝了。”
他們的情誼她都懂,但有些東西封閉太久,想要一瞬間破繭而出太難。
如今她只能嘗試着努力去接納這些人。
盡量将他們放在心上。
這次的舉杯也算是她的一個跨步。
現場的氣氛也随着蘇以歡的加入更為熱烈。
看了一眼被推到一旁孤零零的飲料,陸之問一臉寵溺的搖了搖頭。
嘆了口氣,陸之問輕語,“也罷,你開心就好。”
這次的聚餐在研究所各位一個個兵敗如山倒後才作罷。
小白極為不滿的背着小林同志,“老大,你就不能給我分配個女的嗎?這兩男人算怎麽回事?”
陸之問蹲着身,極其小心的将醉的不省人事的蘇以歡背在背上,翻着白眼,“剛才你們不是聊的挺好的嗎?”
小白反駁,“可是男男授受不親。”
作為研究所唯一清醒的袁媛同學在安排好其他一衆人等便直接來到小白的面前,“小白哥哥,小林哥住在我隔壁,我和你們一起走吧。”
“欸。”終于來了個女同胞,小白就差喜極而泣了。
臨走前,袁媛似乎還不放心,對着陸之問叮囑道,“蘇姐就拜托你了。”
她現在就是蘇姐的一腦殘粉。
“放心。”
得到了首肯,袁媛極為安心的跟着小白走了。
半晚的風帶着涼意,索性陸之問先前就将外套披在了蘇以歡的身上,她倒不覺得冷。
只是不停的吧唧着嘴,似乎睡得極其不安穩。
陸之問将步伐盡量放慢,以免驚擾到背上的人。
突然,陸之問感覺一雙雪白如玉的手碰觸到了他的頸脖。
使得他呼吸一滞。
随即他便聽見背上的女人小聲啜泣道,“爸爸我會好好學習、我會考第一的,你不要和媽媽吵架好不好?”
“媽媽你不要走,歡歡會很聽話,很乖的。”
“歡歡會努力做到最好的,你們不要吵架好不好?”
“是不是我的數學競賽得了第一名,爸爸就可以帶我去游樂園?”
有晶瑩的液體從蘇以歡的眼中滑落。
陸之問輕聲安慰,好似夢語,“歡歡一切都過去了,從今往後有我陪着你,會好的。”
打開門,溫柔的将蘇以歡放在床上。
瞧着女人的睡顏。
雪白如玉的肌膚,柔和的五官,喝了酒之後分外鮮紅的櫻唇。
無一不引得他想入非非。
将身子探過去,想要一親芳澤。
理智瞬間恢複,陸之問忍不住自我肺腑道,“陸之問,少犯渾。”。
他要趁人家姑娘睡着了偷親人家這算怎麽回事?
就算要親,将來他也要光明正大的親。
捏了捏蘇以歡的小臉蛋,手感極好,陸之問既然有些愛不釋手。
嘆息一聲,陸之問預備起身。
突然頸脖間傳來一道力量,緊接着耳邊傳來女子的輕聲嘟喃,“媽媽,歡歡要吃糖糖。”
嘴唇間的溫暖觸感讓陸之問由先前的驚慌變為驚喜。
他緊緊的回抱着蘇以歡,并加深了這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蘇以歡智商真高,情商也是真低。
真香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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