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初遇
逼仄的巷口內,男人一手按着女子的肩,一手将刀尖指向衆人,“你們別過來,再過來我就殺了她。”
他的懷中,恹恹欲睡的女人不滿的皺了皺眉。
為了手頭上那個項目的研究進程,她已經熬夜三天三夜了,如今好不容易趁着空擋回家休息一趟。
還沒走出研究所的大門就被挾持了。
蘇以歡微微惱怒,但也保持理智。
挾持地是研究院一偏僻的巷口,雖然正值盛夏,但四周依舊散發着令她讨厭的陰冷潮濕味。
“先生您有什麽要求提出來,我們盡量滿足您。”平常閑散的坐在門衛室掐着手機,吹着空調,說話詞不達意的門衛大叔勇敢的站在了劫匪的對立面。
試圖和劫匪周旋,以便拖延時間。
一邊用手暗示蘇以歡一定要保持鎮定。
他們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便會趕來。
相對于蘇以歡的冷靜以及淡定,她身後挾持她的劫匪似乎更為緊張。
一滴混合着黃泥的汗水落在了蘇以歡的手腕處。
蘇以歡滿懷的倦意消失殆盡,她有潔癖,很嚴重的潔癖。
壓抑住內心的煩躁,蘇以歡淡聲道,“先生,您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沒有半分被挾持該有的膽怯以及窘迫。
卻引得身後的人拖着她急急的往後退了一步,“你閉嘴。”
Advertisement
男人的一根手指放在了她的頸脖間。
肌膚相觸的冰涼觸感使得蘇以歡眉宇之間的抑郁之色更重,胃裏更是翻江倒海,似有異物即将噴湧而出。
此時她只想盡快的解決這樁極為荒唐的綁架案。
雖然她知道此時她開口并沒有什麽益處,但職業病作祟。
蘇以歡依舊平靜的開口,“您現在身體的溫度是35.3攝氏度,而人在極度緊張的狀況下會導致行動僵硬,身體溫度失衡,身體是最原始的反應,所以此時您的表現只能說明您現在的行動是在大腦激素分泌過高之下産生的行為,您也正在後悔。”
停頓一會兒,蘇以歡接着道,“當然讓您大腦激素分泌過高,一時做下錯誤決定的原由我不太清楚,但除了身體便是心理上的。”
“如今您的身體看起來并無任何異樣,所以只能是心理上的。”
聞言,劫匪臉色有所動容。
“據我所知我和您并不認識,所以排除仇殺的可能,如果一個人平白無故的遷怒陌生人,只有兩種可能,第一種對社會不滿,試圖報複,第二種企圖通過這種行為達成某種自己不可能完成的目的。”
随着蘇以歡的話語,綁匪眼神哀傷,好似陷入了某個回憶之中。
他想開口,他想辯解,但看了看手心的刀柄。
事已至此,他無法辯駁,也無法退縮。
蘇以歡及時的開口,打斷了他越陷越深的思路,“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接下來我會盡量配合您表現出驚恐且無助的狀态,讓您現在所要提的那個訴求成功率提高百分之五十。”
她向來讨厭被作為物資交換的工具。
因為在她看來只有通過拙劣的手段來達到自己的目的的行為是弱者的表現。
但她從小也深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
所以她也尊重每一個人的行為和意志。
如今配合是能結束這場糟糕的體驗最快的方式。
站在不遠處穿着軍裝的男人淡淡的掃了一眼被挾持的蘇以歡,随即薄唇輕吐,“你們确定那個女人真的被挾持了?”
接到命令匆匆趕來,他便見他所要營救的人質在綁匪的刀下昏昏欲睡。
也不知該表揚這個女人的心大,還是這個綁匪的懦弱。
陸之問敲了敲手指,一旁立刻有人遞上資料。
資料上顯示,被綁的女人是國家新型藥劑特聘研究員。
怪不得區區一個挾持案既然出動了他們特種隊。
“上頭說了,務必保證蘇小姐毫發無傷。”一旁小白一字不落的将上頭的交代稱述給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嚼着槟榔的陸之問。
他看的出對面的綁匪毫無殺意,甚至有随時丢下刀逃跑的趨勢。
所以他不明白他們老大這是怎麽了,明明可以很簡單的解決的問題,卻平白無故在這兒浪費了十分鐘。
按理說時間拖得越久,對人質越不利,所以他必須出言提醒。
只可惜這個提醒并沒有達到什麽效果。
陸之問一雙漂亮的丹鳳眼眯成了一條縫,“這個女人的演技還真是蹩腳。”
小白順着陸之問的視線望去,便見他們所要拯救的人質誇張的将眉眼擠在了一塊兒,雙腿不住的左右搖擺。
細看似乎還有點像最近走紅網絡的抖腿舞。
而她身後的綁匪則被吓得一個踉跄,好不容易才靠着一旁的牆壁穩住身形。
嗯,這麽一看這位小姐确實不需要他們的解救。
“看戲”模式結束,陸之問一個躍身,來到了正前方,與綁匪對視。
男人身上散發的危險氣息使得綁匪如臨大敵,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顫抖。
“放了人質,或者說說你的訴求?”陸之問的聲音含着幾分慵懶。
聞言,綁匪身子抖得更厲害,舌頭也打結,磕磕巴巴說不出個所以然。
蘇以歡低頭看了眼腕表,如今她已經在這裏浪費一個小時了。
一個小時她可以做一個小小的實驗,一個小時她可以吃一碗泡面并睡一個回籠覺。
而不是無休止的陪着這個人在這裏無聊的浪費時間。
所以她決定伸以援手幫助身後的這位頭腦一片空白渾渾噩噩的先生表達他的訴求。
“要錢或者是需要救某個人。”蘇以歡善意的提示着身後的人。
以她的推算這兩點是這位先生策劃這起綁架案的目的的概率極其高。
末了,還不忘加上一句,“同樣你可以提出讓他們給你一輛車,等你放了我之後方便離開。”
蘇以歡是一個嚴謹的人,既然她出口提點了身後的人,她必定會給出一個此時最适用于他的方案。
雖然以目前的狀況看來,這個方案實行成功的可能性為零。
呵!陸之問輕笑一聲。
這個無法無天的女人。
真當自己是綁匪的最佳代言人了。
綁匪碰到她也是上輩子倒了血黴。
“老大,這姑娘不會染上了斯得哥爾摩綜合症吧?”一旁小白詫異的開口。
敲了敲小白的頭,陸之問輕笑道,“恐怕你染上斯得哥爾摩綜合症,這姑娘也不會染上這個症狀,你難道看不出來現在這姑娘想快點結束這場荒唐的綁架案?”
小白誠摯的搖了搖頭,他還真沒看出來。
始料未及,蘇以歡的高跟鞋踩在了綁匪的腳背上。
哎呀一聲,綁匪松了手。
看準時機陸之問一腳将綁匪踢得老遠。
跑到了一個安全地段,蘇以歡略帶歉意的開口,“抱歉我的時間有點緊,本來想給你時間和機會自己稱述的,但剛才那個角度和狀态是我脫離你桎梏的最佳時機。”
眼見大勢已去,綁匪狼狽的起身,拿刀對準了自己的頸脖。
哭訴道,“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八歲的兒子,如今兒子身患癌症命懸一線,在醫院等着錢救命,而我卻一貧如洗,老婆也跟着人跑了…….”
這人雖然綁架了蘇以歡,但并未下狠手。
也不算心思歹毒之人。
而如今這凄苦的身世更為他加分不少,使得圍觀的衆人紛紛垂淚。
這個案件似乎可以就此結束。
可那拿着刀的劫匪卻仿佛受到了蠱惑,雙眼緊閉,一幅赴死的模樣。
“你現在刀尖所處的位置是你的大動脈,大動脈一旦被割破并不會立刻致命,但會導致你虛弱無力,這時候事先準備的救援資源都會用在您的身上,您的命雖然會在鬼門關外轉悠一圈,但還是會被他們拉回來。”
“由于您是自殺,後續的治療費用國家也不會負擔。”
蹲在地上将最後一個草稿塞入包中,蘇以歡的聲音依舊平靜,“最後你的家庭會債臺高築,老母茍延殘喘,兒子生命垂危……”
刀叮當落地,綁匪無助的跪在地上。
如若他死了,他家庭的後路也就絕了。
綁匪突然嚎嚎大哭,為自己的莽撞和沖動。
“她是魔鬼嗎?”小白推了推陸之問的肩,開口道。
雖然她的話阻止了那人的自裁,但句句誅心。
這人雖沒死,那心怕是千瘡百孔了。
不置可否,這女人夠味!
一時興起,陸之問擋在了準備離開的蘇以歡的面前,“蘇小姐你還需要錄個口供。”
其實錄口供這事兒不歸他們管,他們只負責解救人質。
面前的女人未施粉黛,頭發妥帖的紮了一個馬尾,衣服的紐扣也規規矩矩的系到了第一顆,是他們讀書那會兒學霸标準的配置。
蘇以歡的五官也算不上精致,大眼睛、小嘴巴的……湊在一起也算得上清秀。
只是她的這張臉卻尤其的白,不是那種正常的白,而是長久的屈居于暗室極少運動的那種不健康的白。
但也為那張臉徒添一股令人垂涎的嬌弱美感。
望着蘇以歡眼睛下的青紫,陸之問忍不住開口,“蘇小姐還是要注意身體。”
說完,陸之問也是一愣,為自己的唐突。
蘇以歡倒是不甚在意,淡淡的回複,“我有計算過人體一天之類需要保持的睡眠時間,我在合理的範圍內。”
“......”陸之問語塞。
後面兩人的交談也不過是常規試的詢問。
結束後,陸之問靜靜的伫立在原地,望着蘇以歡匆匆離去的背影。
“老大,怎麽?一見鐘情了?”一旁小白忍不住打趣道。
陸之問卻反常的沒有插科打诨,自語般低喃,“她很特別。”
剛才在談話的最後,他問蘇以歡怎麽看待這次的綁架事件。
蘇以歡淡漠的翻了翻眼皮,不鹹不淡道,“任何原因都不能成為他傷害別人的理由,雖然情感上我對他表示同情,但理智上我們必須公正公平嚴肅的處理這個案件,不然将會産生蝴蝶效應,世人遇上不好的事便會紛紛效仿。”
小白一臉“你完蛋”的表情。
“老大,通常喜歡始于特別。”
陸之問踢了小白一腳,魅惑的丹鳳眼微眯,“怎麽?嫌操練少了?今天晚上想加練?”
陸之問的一腳不重不輕,但足以讓小白彎下膝蓋。
隊裏的人誰不知道陸之問平常雖然是個好說話的主兒,但一旦訓練起來就比魔鬼還魔鬼。
結束完每天的操練都要了他半條命,還加訓?這不是讓他提早涼涼嗎?
一聲不響,小白果斷的夾緊尾巴溜之大吉。
內心卻肺腑不已,老大一定是喜歡上人家姑娘了。
以前在隊裏他們也沒少編排隊長和隔壁軍隊歌舞團的那些姑娘們。
也沒見隊長真的和他們置氣。
心情好的時候,還會配合他們說幾句葷話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新文求收藏:抱抱我、親親你。
文案:
第一次見他,她魅惑的像個小妖精
第一次見她,他孤傲的像個性冷淡
第二次見他,她朝他張開雙臂,“抱抱我。”
第二次見她,他落荒而逃。
第三次見他,她顏容憔悴、滿目瘡痍
第三次見她,他将她擁在懷中,“別怕,有我護着你。”
所以從此之後一中的人都知道
向苼是沈岑洲罩着的。
.......
生生不息周而複始。
聽說校霸被隔壁那個小妖精收了。
一中的女生們蠢蠢欲動,向苼可以那她們也可以。
因此校霸班上門庭若市,情書連綿不絕。
終于一向泰山壓頂而不動聲色的校霸慌了,“你們喜歡我什麽我改還不成嗎?”
女朋友幫忙遞情書,不收得吃癟,收了得完蛋。
——
後來有記者問沈岑洲,“您喜歡夫人哪點?”
沈岑洲,“長得好看。”只對我一個人妖嬈。
“那您夫人喜歡您哪裏?”
“有錢。”活好。
——
某日沈岑洲與兄弟們正坐在五星級餐廳吃香喝辣。
電話一響,大佬起身站立,“對對對,手上沒錢,我現在還沒吃飯呢。”
兄弟們翻着白眼,“你窮,那我們算什麽?”
大佬,“股票是她的、錢也是她的、卡也是她的,你說我窮不窮?”
停頓了會兒,大佬突然轉過彎來,“不對,她是我的,所以我還不窮。”
一衆小蝦米:........大佬有這麽秀恩愛的嗎?
——
半校園、半都市。
甜文
日更
雙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