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必須道歉 還我和雲緒一個清白吧……
越子钰并不是什麽不記仇的人, 當時自己對發生的一切還無能為力的時候,雲緒是怎麽被這些人各種抹黑的他記得清清楚楚。
如果只是雲家做的倒也罷了,可是自己是怎麽對雲侵衣的他自己難道心裏不清楚嗎?在雲侵衣的口中自己居然成了虐待冷暴力他的養父, 多可笑啊?如果雲緒能得到雲侵衣小時候一半的關愛,他現在都能高興起來。可惜不是,雲緒在雲家沒辦法學自己喜歡的東西,自由地選擇自己的婚姻。
可是自己什麽時候強迫過雲侵衣做他不願意做的時候呢,小時候他不喜歡上課, 自己抽了不少時間挑選了更适合他的教育方式,長大了他想去首都星追夢,自己只是害怕他一個人不安全被人欺負了。至于他的私生活, 自從他成年後自己就不再過問了。
越子钰理清楚了思緒,再擡眼時眼底已經是一片清明。
“我尊重雲緒的一切決定,他如果願意回去的話,我沒有任何意見。”這話是越子钰看着雲母說得, “不過這些話你還是親自和雲緒說比較好。”雲母忍不住避開了越子钰的視線。
越子钰沒有說慌,他就是這麽想的。雖然在他看來雲家對雲緒一點都不好,不過這種事情只有雲緒自己才能做決定。他沒資格指手畫腳, 畢竟他們之間缺了二十年的時間。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彌補的。
“上次送你開學之後我們還沒認真說過話呢。”越子钰轉頭便看向了想要假裝自己不存在的雲侵衣, 讓雲侵衣心頭一梗。
上次開學的時候他已經和二哥聯系上了, 當然那個時候不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的身世上次開學的時候他已經和二哥聯系上了,當然那個時候不是因為發現了自己的身世, 而是想要為自己争取點機會。
“回到自己家之後最近過得還好嗎?”越子钰像從前一樣問道。
雲侵衣下意識的點點頭,反應過來之後又想點頭了。他這幾天過的一點也不好。
雲母一直叨叨他現在的學校和他的工作,家裏的其他成員也都是這樣想的。這讓雲侵衣很不能理解,明明雲家就是從事這方面的産業呀。還一直明裏暗裏地讓他跑去相親,他真的要忍不住了。
“過得好就行了。”越子钰淡淡道。
“除了這個, 我還有別的話想說。”越子钰沒有管對方心口不一的回答,“我自認為對你盡到了責任,從來沒有冷暴力過你,或者虐待你,更沒有故意在你生病的時候不帶你去醫院。”
雲侵衣怔怔的看着一點一滴訴說着的越子钰,莫名的委屈湧上心頭。
“我沒有說過這些……”他似乎忘了自己剛認回雲家時的心情了。
雲母翻了個白眼,這孩子不是豎起靶子直接讓對方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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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越子钰冷着臉開始播放雲侵衣對着鏡頭哭訴自己在外面受了多少委屈的視頻。
雲侵衣就像不認識屏幕中的自己一樣,茫然地盯着越子钰的臉。
雲母嘆了口氣,果然是從小沒養在身邊的孩子,關鍵時刻就是指望不住。
“越先生您畢竟是一個人帶孩子,有些疏忽的地方很正常。當時我們才和衣衣相認,就多問了兩句,情緒都不穩定,但是絕對沒有想要故意抹黑你的意思。”雲母的話光明正大地打越子钰的臉,說他單親帶孩子就是沒有照顧好雲侵衣。
越子钰都氣笑了,看着畏縮在雲母旁邊的雲侵衣,他的心裏已經有了結論。
“一點疏忽可和我剛才說的事情不是一回事。”他毫不猶豫地指出雲母話中的矛盾之處,“而且除了指責我對雲侵衣不好之外,還有故意混淆當年事情的真相。”
越子钰用自己清澈見底的海藍色眼前直直地看着雲母,“當初星艦上場景有多混亂,你也是清楚的吧。”
雲母仍想糊弄過去,“當時我已經失去意識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而且事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再說這些事情也沒什麽意思,是不是?”她笑得一臉坦蕩。
安斯埃爾的眉毛此刻快要飛起來了,怎麽會有怎麽不知所謂的人啊。要是真的沒意思,就不會故意誘導大衆往有人故意偷換孩子這個方向去想了。
“既然沒什麽意思,那我想雲家應該也不建議還我和雲緒一個清白吧?”越子钰直截了當地說。
雲母當然不願意當面出來道歉了,畢竟在她看來雲家能養大雲緒已經是對雲緒和越子钰的大恩大德了,至于這些流言,又沒有給他們帶來什麽實質性的傷害,有什麽大不了的。“那你想怎麽樣?”雲母終于不再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不顧自己一直很想結交的安斯埃爾在場,沒好氣地對雲緒說。
“當然是公開道歉,最好還是以直播的形式。”越子钰絲毫沒有客氣,他覺得事情就該這麽被解決。
雲母滿面怒容,越子钰也太得寸進尺了,她就不信真的有人能幫他撐腰。雲母轉頭便向安斯埃爾的方向看去。雲緒可不是什麽讨人喜歡的孩子,這位可不會幫着越子钰說話。
安斯埃爾驚訝極了,自己有給出任何要站在她這邊的暗示嗎?
越子钰想說的話似乎也說得差不多了,安斯埃爾估計着。他清了清嗓子,轉頭對着雲母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我是和雲緒家長的見面,雲夫人還是先暫時離開吧。”說完便對侍者做了個手勢,還不等雲母有什麽動作,她和雲侵衣就都被人請了出去。
“維爾,沒想到你的表姐這麽厲害啊!”
“是啊是啊,居然還能受邀去塔頂,這下你可要好好巴結巴結人家,商家漏下來的一指縫就夠你吃一輩子了。這不比你跟着莫家混要強的多。”
自從維爾和雲母打過招呼之後,維爾平時的酒肉朋友便圍了上來,不僅如此,還有不少對商家感興趣的人都試圖靠近維爾,弄得他不勝其煩。
自己那個表姐一向喜歡趨炎附勢,沒有利用價值的人在她眼裏連根草都不如,什麽親情更是沒有的事。
維爾睨着眼睛,心頭卻湧上了許多事情。這些不知道內情的人肯定以為雲緒和表姐關系不錯,就算不是親生母子,也願意在商家人面前為她說好話。不過嘛,根本不是這麽回事,維爾輕嗤一聲。
從前他去過幾回雲家,那孩子的處境可不怎麽樣,想幹點什麽都得小心翼翼地請示過表姐之後得到許可之後才能去做。
有一次表姐生病了,家裏的親戚烏泱泱一大群人都去探望,當時表姐的幾個孩子都聚在病床前,只有雲緒在罰跪。聽說是因為在院子裏種樹弄髒了衣服而被懲罰的。維爾無聊的時候曾經去看過,那是一株小小伽葉樹,保佑健康平安的。
小時候只是一些不痛不癢的小事罷了,後來雲緒想要報考聯邦高登醫學院的時候,已經學會瞞着家裏人偷偷幹了。只是表姐想哄着雲緒結婚,才沒有過分揪着這件事情不放。
當時他還不知道雲家到底給雲緒找了什麽樣的alpha,讓他們高興了小半年,現在看來确實是貴婿,不過和他們也沒什麽關系了。雞飛蛋打的滋味應該很不好受吧。
維爾的灰眼睛裏都是戲谑。既然表姐怎麽想出風頭,那他這個做弟弟的肯定要幫幫忙才行。
“那當然了,人家可是商家的親家。”維爾開始毫無底線地吹噓雲夫人,因為他打心眼裏不覺得今天商家人真的邀請了雲夫人,說不定是雲夫人自己蹭上去的,等一會就會被請出來了。
就在一群人熱鬧地議論着雲家和商家的時候,雲母帶着雲侵衣面色不善地被兩個侍者請了下來。不同于剛才雲母上來的時候那股趾高氣昂,現在她只希望沒人任何人能注意到自己現在灰溜溜的樣子。
這該死的工作人員為什麽不能讓他乘坐直達的電梯下去,非得要把他送下塔頂,從普通觀光電梯離開。
雲母心驚膽顫地看了一眼正在高談闊論的維爾,內心祈禱着這個從小和他不對付發表弟可千萬不要注意到這邊呀,不然自己就要當衆難堪了。上去了不到五分鐘就被人轟下來,剛才自己吹噓的事情就都敗露了。
維爾此刻似乎正說道得意處,指手畫腳地給看熱鬧的人比劃着腦子裏想到的東西。
“諸位經常光臨斐露塔,可是你們有沒有人去過塔頂呢?”維爾說得好像是自己去過塔頂一樣,引得在場的人很不滿。
“你別說我們呀,維爾。就是你自己不是也沒上去過嗎?”
維爾伸出手指示意對方閉嘴,微微一笑說:“我是沒去過,可是我表姐現在說不定就在樓頂和商老夫人愉快地交談呢。”
維爾的視線從人群中移開,笑得有些微妙,繼續道:“就算說不了這麽就,那我表姐好歹也是去過塔頂的人了,總算見識過我們這些人沒見過的東西了,是不是?”
大家紛紛點頭,維爾似乎并不滿意,直接看着雲母的方向大聲道:“表姐,你都聽到了吧。大家都等着你來給我們開開眼,現在就走掉不好吧?”
衆人的視線都随着維爾大喊的方向而去,雲母氣地發抖,可還是不得不停下來腳步。帶路的侍者,眉頭一皺,想起安斯埃爾的囑咐,沒有多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