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真千金她回來了!
明臻額頭滲出冷汗,瞪大眼睛,雙手驚恐地死死扒住箍住她脖子的手臂。
“別動,別過來,”
陳慧已經害怕到失語,她上前就要撲打男子,卻被眼前人一個動作震懾在原地,
中年男子手中的玻璃瓶緩緩傾斜,臉上的表情堪稱平靜,但說出的話卻讓人不敢莽撞地救人,“明老板,你們再過來一步,這可是濃硫酸!”
保安從四面八方迅速圍過來,中年男子被突然出現的隊伍吓了一跳,手顫了一下,明臻怔了一下,随即崩潰地哭泣大喊:“爸,媽,不要讓他們過來,他的手在抖啊,快救救我……”
明透直接報警,她看了明不凡一眼,明不凡奇異地一眼明白明透的意思——拖時間。
“朱先生,對于你妻子的不幸離世我感到很遺憾,但這不是明氏的問題——”
“這都是你們資本家的鬼話!”
朱昌陰沉着臉:“我老婆是吃你們的藥吃出的問題,藥吃死人了難道不是你們的問題,你們這群資本家為了賺錢上害人的藥!都該死!”
突然,他的表情又柔和起來,充滿懷念,
“桂珍對人多好,她是居委會幹部,這兩天還天天陪着在做人口普查,那些小年輕都誇她作是直爽;每到過年過節,她一次次跑三樓、四樓、五樓,給那些老人送年禮,她總說,這些老人沒人陪着,多難受啊;我不愛幹淨,又很懶,她每次都罵我邋遢不要跟我過了,但衣服洗得幹幹淨淨,一早起來給我做早飯,我只要喝了酒,還學小年輕上網,學解酒湯給我喝,還說得虧沒生孩子,養我就像養孩子一樣煩,雖然天天罵我,但也有好時候,我七夕給她買了一個玫瑰一個蛋糕,還買了一斤的烤鴨,她最喜歡吃烤鴨,她就笑得特別開心。……”
朱昌的眼淚從又黑又粗的皮膚溝壑蜿蜒下來,滴到明臻的肩膀上,燙得她一抖。
“這個藥,醫生說吃得好,吃了,吃個一年,病就大多好了。”
朱昌哭得哽咽:“她只是多吃了幾次,她只是忘了有沒有吃……”
空曠的停車場裏,裏三層外三層,卻只能聽到他的哭聲,
“你說,我怎麽能……”
朱昌擤鼻涕,傾斜手中的玻璃瓶,突然笑了:“沒關系的,只要你們經歷我的痛苦,就會明白的……”
明臻頓時扭頭就躲,卻怎麽也掰不開朱昌的手:“你要什麽,要錢嗎?我給你,我家有錢,求求你放了我吧,求求你!”
“錢?”朱先生大笑一聲,一張臉如笑如泣:“我要什麽錢!我要你死,我要你們這些資本家和我一樣家破人亡!賠我老婆的命!”
陳慧已經哭得兩眼通紅,緊緊抓着明不凡幾乎要跌倒他身上,“不凡,救救阿臻啊,我們已經失去過她一次了,不能再失去一次了啊!我只有這一個親生女兒啊!求你救救她!”
明不凡上前一步,沉聲道:
“朱先生,你有什麽怨氣沖着我來,不要對孩子動手,請你冷靜一點,”
“不,我就要對你的孩子動手,我恨透了你們這些資本家冠冕堂皇的樣子,我失去了最重要的人!我也要你失去你最重要的人!”
明不凡緊皺眉頭,耳朵卻聽的分明,遠處有隐隐警鈴聲。
說着,朱昌箍禁了手裏的人,冷笑了一聲,咬牙切齒:“你親生女兒是吧,以後要繼承明氏的是她吧?她臉上留塊疤問題不大吧?對你夠仁慈了吧?”
明透盯着朱昌,他的手指緊抓住玻璃敞口瓶,手掌止不住的顫抖,甚至因為劇烈的顫抖,溶液在玻璃瓶中搖晃。
明透看了看玻璃瓶,突然望向怒目圓瞪的朱昌。
而明臻淚流滿面,止不住地抽噎,聽到這個話,陡然眼睛放光大聲吼:“不!你放過我吧,以後繼承明氏的是她,你綁錯人了,是她!我才不是明氏的繼承人,明不凡根本看不起我,你放了我!求求你了!”
手指的方向赫然是明透。
停車場早已圍了一圈人,卻沒人敢上前。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順着明臻的手指看向明透,
陳慧也仿佛驚醒過來,在一片混亂中不自覺地點頭:“對,不凡說以後明透才會做接班人,你放了明臻吧,她不是接班人啊!”
朱昌笑了,他撇了立在一旁明透的方向,朝明不凡陰狠地笑:“好啊,那你讓她過來,我就把你放了,怎麽樣?”
明臻宛如看到希望,頓時就睜大眼睛:“媽!”
她潛意識裏,腦海裏,只有一句話反複播放,明不凡不會救她的,明不凡只會考慮公司的利益,他不愛明透,也不愛她,只有陳慧能救她!
陳慧茫然地,快速轉過頭,緊盯着看向立在一旁,也緩慢看向她的明透,這一瞬間,她突然手足無措。
她的眼睛已經氤滿了淚水,
明透張了張嘴,又看向明不凡,明不凡搖了搖頭,她懂他的意思,警察快來了,再拖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