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遭人踐踏的校霸(2)
白芡是來找女主的。
她很清楚, 根據原劇情的設定,今天恰好是女主進入第一次易感期的日子。
垂耳兔精的兔生最難忍受的,應該就是成年後就會出現的易感期和再後面一些才會出現的發/情/期。
發/情/期先暫且不提。
垂耳兔的易感期, 每回的持續時間都不一樣,具體要根據垂耳兔的狀态來定。
而進入易感期的垂耳兔,就會出現所謂的“易感期綜合症”。
易感期綜合症, 顧名思義, 就是指垂耳兔在易感期時會出現的症狀, 包括但不限于全身發軟無法自主站立、渴望被人擁抱、期待被人撫摸自己的垂耳……
——很顯然, 這是玩/弄一只垂耳兔的最好時期。
但每一只有尊嚴的垂耳兔,都不會甘心讓自己變成這樣的“廢物兔子”。
它們試圖同身體的天性反應抵抗, 終于在一代又一代的努力下, 它們找到了另一種可以幫助自己度過易感期的方法。
——服用一種利用多種食材共同加工制作而成的抑制劑, 就可以讓自己安全地度過這次易感期。
常規度過易感期的方法, 是通過讓別人撫摸自己的耳朵, 來達到舒緩釋放的效果。
第一次進入易感期時被這樣對待的兔子,就相當于是被對方無形中打下了一個專屬标記。
垂耳兔的耳朵有靈性, 就跟玄幻小說裏那些會認主的逆天神器一般,它們也認人。
認的就是那個主人在第一次進入易感期時,幫助主人撫摸自己的人。
一旦認了對方,後期垂耳兔想再度過第二次、第三次易感期, 将無法再利用抑制劑,而只能依靠對方來幫忙。
除了這兩種, 垂耳兔想度過易感期, 還有最後一種方式。
那就是硬生生地挺過去。
——這是對垂耳兔傷害最大的一種方式,同時,也會在無形中減少它們的壽命。
原劇情裏, 渣男就是因為無意中得知了這一點,才會在後期将女主當做可以随意亵/玩的玩具。
他高興了,就施舍般地在女主易感期時幫忙摸摸耳朵。
不高興了,就将人随意棄置一旁,冷眼看着她兀自咬牙撐過這一陣。
最後,女主因為沒能熬過去,而就這麽死在了易感期。
現在她進入了這個世界,一定不能讓女主和渣男在今天碰上。
白芡睜開眼的時候,手裏正捏着只筆。
——原主剛從學校回來,換了套便服正在書桌前寫作業。
她看了眼一旁的鬧鐘,時間還早,女主現在還沒進入易感期。
便先去超市買了制作抑制劑的必備食材,想了想,又往購物籃裏加了一顆檸檬。
東西被一起塞進機器裏榨成汁,白芡只倒了一小瓶,用小木塞制成的蓋子蓋好,這才放心地出門。
她又看了一眼時間。
按照原劇情的發展,女主這會兒已經獨自在校外的那片工地上,同她的死對頭進行每周一次的幹架了。
對于這些高中生的這種日常性行為,白芡只能用一個組合詞來形容,幼稚且中二。
——盡管她進入的這個身體,今年才剛好上高一。
出租車開到一半,路況突然變得擁堵。
白芡連着看了幾回手表,發現距離女主進入易感期的時間越來越近後,不再死磕,直接推門下車,朝着那片空地跑過去。
這具身體不常鍛煉,現在只是急促地跑了一小段路,就已經累得不行了。
白芡站在原地休息一陣,呼吸緩了一會兒後,又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女主這時候應該已經進入易感期了,而另一邊,剛從網吧裏出來的男主,應該也在前往工地的路上了。
一想到少女或許要像原劇情裏的那樣,被人按在那滿是塵土的地上,以粗糙的手掌毫無憐惜之意地撫弄着耳朵,白芡登時不敢再休息。
知道身體跑不動,就加快了步行的速度,眼看距離目的地還剩最後一條巷子要通過,一時焦急得忘了看清前方拐角是否有人出來的白芡,就這麽直直地同迎面沖來的少女撞在了一起。
——這便是兩人會在巷子口偶然撞見的原因。
時間線拉回現在。
白芡看見了那兩只兔耳,意識到懷裏人就是女主江予笙時,心上壓了一路的石頭,終于是安穩地落了下來。
雖然不知道少女為什麽會在這裏出現,但不管原因為何,只要她在現實中別和渣男碰上,那一切就是最好的發展。
兔耳朵出現,就意味着對方的易感期的确來了。
白芡的口袋裏裝着那支自制的抑制劑,她和女主現在什麽關系也沒有,正思考着該怎麽讓人喝下。
不等她想好辦法,二次撲進懷裏就沒再有動作的人,突然攥住了她的衣角。
緊接着,那具因處于易感期而軟得不行的身子,開始不由自主地往她懷裏蹭。
江予笙覺得自己現在渾身上下都難受得很。
就好比明知道經期要在第二天到來的女孩子,因為嘴饞還是忍不住在前一天吃了各種刺激性食物,結果導致第二天經期到來時,不得不自食嘴饞的“惡果”一樣。
她現在就面臨着這種情況。
不是因為嘴饞,而是因為多消耗了體力,使得本該再晚一些發作的“易感期綜合症”,現在提前發作了。
江予笙從不會做出這般主動求抱的動作,可是現在,就因為這該死的易感期,她不得不朝着人懷裏湊過去。
理智被體內竄起的火苗一點點地燒盡,少女身上清冽的淡香,如絲線一般,一縷縷地往她鼻子裏鑽。
江予笙一時也分不清自己是因為易感期綜合症發作,還是自身沒抵抗住這香味的誘惑,攥着人衣角的手,情不自禁地往上,握住了對方的手。
“摸摸。”
這麽說着,她主動将自己那又軟又白的耳朵朝人掌心送去,央求着再次喚她:“幫我摸摸。”
“摸摸它。”
“摸摸我的耳朵。”
大概沒有人會忍心拒絕這樣一只紅着眼眶、軟了吧唧、主動求摸耳朵的垂耳兔。
——偏偏白芡就是那個大概以外的人。
她很清楚一旦自己的手摸上了,将會引發什麽。
江予笙等了她兩秒,發現她不肯如自己願,被癢意折磨得不行的兔子,委屈又可憐地流出了汪唧唧的淚水。
她開始不安地躁動,長着兩只垂耳的腦袋,主動往人手上蹭去,試圖通過這樣的方式,來舒緩耳朵的癢意。
對方因她的動作終于有了反應,她抽回被江予笙捏着的手,不是往她耳朵上放,而是伸進口袋中,從裏面拿了一小瓶茶褐色的東西出來,湊到小兔子嘴前,聲音裏帶着點安撫的味道:“把這個喝了就好了。”
現在只想被摸耳朵、根本不想喝這些亂七八糟怪東西的江予笙登時就委屈得被氣炸了,強烈的情緒反應給她帶來一點力氣,借着這股勁兒,她一把将對方手中的東西拍了開。
緊接着猛地将人一把壓到了旁邊斑駁的白牆上,表情軟了吧唧,眼神兇不啦叽,用最狠厲的語氣,命令着最慫的話:“我讓你快點摸我的耳朵!”
白芡慶幸自己沒來得及把蓋子打開,不然被她這麽一拍,就算瓶子沒從手中脫落,裏頭的東西肯定也會撒一地。
她嘆口氣,動作溫柔地把人撐在自己肩旁的兩只手推開,接着攬住對方的腰,以防人摔倒。
剛才還兇巴巴的江予笙,轉眼間就因四肢無力而又變回那個軟糯糯的可憐兔子。
她試圖躲開那瓶讨厭的飲料,卻因為力氣不敵對方,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少女把東西打開,然後湊到自己嘴前。
對方的聲音溫柔,帶上點哄小孩的味道:“乖,這個應該也可以幫助你的,就一點點,把它喝了就不難受了。”
無力反抗的兔子,就這麽被強迫着喝下了那瓶帶着點酸味的無名飲料。
抑制劑被喝完的同時,肥大的兔耳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地收進主人腦袋中,它才剛看了這個世界沒幾分鐘,就因為沒能得到期待的撫慰,只能委屈巴巴地縮了回去。
兔耳朵消失的一剎那,恢複力氣的江予笙猛地從人懷裏退了出來。
她從沒像現在這樣動怒過。
氣早上出門前死活不肯帶抑制劑的自己。
氣這該死的折磨人的易感期。
更氣的是眼前這人。
她都這麽死乞白賴地求着人摸耳朵了,偏偏不肯碰,還非要逼自己喝下那瓶酸了吧唧的東西!
不知道是委屈還是真的生氣的江予笙,繃着臉連句謝謝也不說一聲,直接轉身就走。
她再也不要碰到這個讨厭的家夥了!
白芡對這只兔子“過河拆橋”的行為很是無奈。
她低頭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小瓶子,裏頭還留了兩滴液體在裏面,又扭頭看去,氣炸的小兔子的身影正好消失在拐角。
白芡沒打算去追。
這個世界的女主,并不是因為太愛男主而走向了悲劇的結局,只是因為身體的局限性,才讓她被迫淪為對方的玩/物。
簡單來說,如果她的易感期都能夠平安度過,那麽未來的人生,讓她自己按照原本的路去走,完全沒有問題。
——這也是白芡堅持要用抑制劑幫人解決的原因。
她想,只要有了這一次的“教訓”,那以後江予笙應該都會記得提前備好抑制劑了。
接下來,自己不需要刻意和她接觸,只要确保以後少女的易感期到來時,不會被渣男碰上就行。
易感期到來的時間并不固定,她沒記錯的話,原劇情裏下一次易感期出現的時間,是下個月。
白芡想着,還是先掏出手機在備忘錄中記了下江予笙接下來幾次易感期出現的日期。
以防萬一,還是先記着好了。
……
而另一邊,回到家的江予笙,第一時間就是跟她媽說了這件事。
毫不意外,被趙岚昭女士劈頭蓋臉地罵了一頓。
“你媽我是不是幾天前就在你面前提醒過,說你這幾天易感期可能要來,讓你先在口袋裏把抑制劑備着,結果呢,你還是不聽,好了,今天易感期了吧,被摸耳朵了吧,我是不是打小就告訴你,耳朵不能讓人摸不能讓人摸,得,全他媽給我當耳旁風!”
女人氣得瞪了她一眼:“現在被人摸耳朵了吧!活該!你這兔崽子,就得讓你吃一次苦自己長長記性,得,現在全完蛋,說了耳朵不能随便讓人摸不能随便讓人摸,讓你帶抑制劑偏不聽,真的要被你氣死!”
她喘了幾口氣,發現氣還是勻不過來,又瞧見自家女兒一副梗着脖子不肯認錯的倔樣,登時氣血上湧,擡手朝着她房間的方向一指:“給我滾回你房間去,今天晚飯別想吃了!看見你就來氣,多大的兔子了,還當自己才三歲呢!易感期多重要?趕緊給我進去,現在別讓我看見你!”
說完連個解釋的機會都不給,直接就将她關進了房間。
江予笙也不跟她置氣,知道女人是關心自己,現在被氣成這樣,主要還是因為誤會了她已經被人摸了耳朵的事。
女人還在氣頭上,也就沒打算現在就跟她解釋。
一提到耳朵,江予笙就不由地想到了巷子裏的那個少女。
她剛才難受得不行,沒能仔細地看一看她,現在想去回憶一下那人長什麽樣,竟都有些想不起來了。
唯一讓人記憶深刻的,是那人身上的味道。
很特別,是一種從未聞過的清冽香。
感受着它的時候,有點像她冬天撲進厚厚的雪堆中,在上頭滾了一圈,滿身都被綿雪包圍時,那種讓人滿是歡喜的味道。
屋子的門發出砰的一陣響。
敲醒了陷入幻想的江予笙。
發現自己剛才想了些什麽,她瞬間羞憤地紅了整張臉。
怎麽能想那個讨厭的家夥!
江予笙決定用學習來麻痹一下自己,好讓自己能靜下來心來,把那家夥的味道徹底抛出腦子。
拿出習題冊攤開,剛在數學大題那裏寫了個解,咔嚓一聲,筆就被人硬生生從中間拗斷了。
一個次次考年段倒數的自己,哪來的臉用學習來麻痹自己。
被子裏鑽進一只垂耳的兔子。
窩在裏頭,用手機刷了一會兒視頻後,又不受控制地開始回味起那人身上的味道。
想着想着,眼皮開始打顫,意識也開始模糊,眼看着就要這麽睡過去——
咚。
房門被人拍響。
趙岚昭女士在外頭喊:“江予笙,出來吃飯。”
她的困意被震醒,應了一聲,下床踩上拖鞋去開了門。
桌上多出兩碗剛打包回來的面。
江予笙坐過去:“媽你今天沒做飯啊?”
女人瞪她一眼:“我為啥不做飯你心裏沒點數?氣都要被你氣飽了。”
說完,将拆好的一次性筷子往她手裏一塞:“你爸要是看見,鐵定也要拿根棍子把你的腿打斷。”
江予笙不反駁,低眉順眼地湊到碗邊,喝了口面湯。
趙岚昭又敲開額外買的茶葉蛋,扒完了殼,往她碗裏一放,被鹵入味的茶葉蛋很香,咕嚕一下沉入湯中時,女人的聲音緩和了些:“易感期被摸了耳朵就代表什麽,你應該很清楚,對吧?說說吧,對方是什麽人,知道你是兔子精,吓一跳沒有?”
“我才不是兔子精!難聽死了,別這麽叫我!”江予笙登時炸了。
女人翻了個白眼:“咋地,還像小時候那樣,以為自己是只狼呢?多大的兔子了,咱實際點,承認自己是只兔子精,不丢人!再說了,你媽我當年,就是因為是只兔子精,才把你爸追到手的呢,兔子精咋了?多可愛!”
江予笙:“可愛個鬼,以前不可愛,現在有了易感期,就更不可愛了!”
一想到自己因為易感期而在顧琬清面前那麽丢臉,她就來氣。
也不知道那群家夥,在自己逃跑以後會怎麽編排自己呢。
一想到自己的威嚴可能一夜之間就掃地,江予笙的臉色瞬間沉得發黑。
趙岚昭見她不高興,也沒踩着這點繼續刺激她,見好就收地轉了話題:“所以呢,摸你耳朵的人,到底怎麽樣?”
“我沒被摸耳朵!我好好的呢!”
女人呵了一聲:“你就吹吧你,當我不是兔子,不知道易感期是啥玩意兒?行了,事情都到這一步了,逃避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咱母女倆都把脾氣收收,冷靜冷靜,好好聊一聊,成不?”
“我真沒被摸耳朵,她給我喂了瓶稀奇古怪的東西,等了幾秒鐘,我就好了。”
“江予笙,你再這樣你媽我真的要生氣了啊!我告訴過你了吧,上頭規定建國以後不許成精,咱倆是這規定的漏網之魚,我也能百分之百肯定,這世界上成精的兔子,就咱倆,你說說,除了我,還有誰懂怎麽制造抑制劑?”
“……”
江予笙清楚女人說的沒錯,畢竟這些事,從她有記憶以來,趙岚昭就一直時不時地跟她提,她想不知道都難。
可偏偏,她今天就是碰上這麽個奇奇怪怪的人了。
想到那人,她也來了脾氣:“我真沒騙你,再說了,我幹嘛拿這種事開玩笑,易感期這種事我都老老實實跟你說了,有沒有被摸耳朵,我還騙你幹嘛?”
趙岚昭點頭:“行,我就當你說的是真的,那你把那好心人叫過來,讓我來認識一下,看看是誰這麽厲害,還知道怎麽幫兔子精度過易感期,對了,聽你的意思,人家知道你長耳朵了,不但沒被吓到,還淡定地從口袋裏掏出東西,喂你喝下,幫你度過易感期了是吧?”
少女吃驚:“你在我身上裝監控了吧?事實就是這樣。”
女人這麽一說,江予笙也後知後覺過來。
那人的一連串反應,怎麽感覺像是特意在等着自己一樣?
趙岚昭被她的倔樣再次氣到,啪的一聲放下筷子:“行,你把人給我找回來,我就信你。”
江予笙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這讓我怎麽找啊,我又不認識她?易感期過了我就走了,她是哪裏人我都不知道,你讓我怎麽找她?”
兩人大眼瞪小眼,都不肯退讓一步的結果,就是江予笙被打上了一個暫時的“說謊話的壞兔子”的标簽。
“行,那就等你下次易感期來了,我看你需不需要人摸耳朵,如果你騙我,江予笙,就算你現在是個高中生了,你媽我也要把你褲子扒了打得你屁股開花!”
受到“開花威脅”的江予笙,将氣直接撒在了喂她飲料的白芡身上。
幫了她又不留下聯系方式,害得她現在要被她媽罵,真是讨厭死了!
別別扭扭窩在被子裏睡過去的兔子,全然忘了對方幫她度過易感期後,明明是自己沒有良心,連聲謝謝都沒有,而就這麽一聲不吭地直接走人的。
家在一公裏外的白芡突地打了聲噴嚏,她揉揉鼻子,順手拿過一旁的空調遙控,将溫度往上調高了兩度。
房門被敲響,伴着女人溫柔的詢問聲:“芡芡,你在看書嗎?媽媽溫了牛奶,端進來給你好不好?”
“好,媽媽你進來吧。”
微暖的臺燈,照亮女人看向她時,那張滿是柔意的臉。
白芡在她的注視下一點點地喝完牛奶,将東西放回托盤時,溫聲道了句謝。
沈涔雲抽了張紙遞給她,示意她擦擦嘴角殘留的牛奶漬,掃了眼她桌上攤開的額外習題冊,關心道:“快十點了,明天就是周末了,芡芡要不先休息吧?”
“好,我這道題寫完就睡,媽媽晚安。”
如果說江予笙家,是一瓶被放入了曼X思的可樂,那白芡她們家,大概就是一杯簡單的白開水。
前者刺激活躍,後者安靜祥和。
——卻一樣是“家”的诠釋。
……
周末一過,江予笙就把巷子裏發生的事給忘了。
她并沒有打算托人幫自己找那個陌生少女。
原因也簡單。
一是她不希望自己是只垂耳兔的事情會被其他任何人知道,雖然不知道那家夥為何能幫她,從她這幾天身體健康狀況依然和以前一樣良好來看,對方可能真的只是個純粹的好心人。
做了好事的人不求回報,那她也不會傻了吧唧地把軟肋往人跟前送,萬一就引發對方的惡了呢?
第二嘛,則是她完全忘了對方長啥樣,只記得那人身上那股幹淨好聞的清冽香,單憑這個信息讓人幫忙找她的話,對方面上不表示,估計心裏也會罵她一句有病。
江予笙以為,容城這麽大,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和對方有接觸的機會了。
結果周三的體育課,兩人就意外地在學校裏頭碰見了。
作者有話要說: 閱讀提示:因為這卷是養兔子,所以主要視角是兔子這邊。
營養液居然四千了,感動.jpg,那就索性再不要臉一點,趁着月末,哭唧唧地求大家給點快過期的營養液叭!=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