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中計被害的校花(完)
白芡打破她的幻想:“我是以你姐姐的身份去, 請別誤會,謝謝。”
傅思琬裝腔作勢地反駁:“我們部門的聚餐,只能帶自己的對象去, 姐姐要是想和我去,必須得以我女朋友的身份去!”
“那就不去了,我本來也沒多想去。”
小兔子瞬間慫得一批:“好嘛, 姐姐就姐姐嘛,姐姐答應我了,那到時候可不能再反悔了!”
……
白芡兩人是最後到的。
圍坐在桌前的衆人, 看見傅思琬身邊的清冷知性美女,一個個被驚豔得忘了出聲。
最後是白芡口中的學姐打破的沉默:“思琬你個小沒良心的,有這麽漂亮的對象,居然藏了這麽久,幹嘛,是怕我們跟你搶嗎!”
她一開口,衆人也善意地跟着附和揶揄。
白芡一聽她這話,就知道小家夥又背着自己耍了什麽小心機。
屋裏這麽多人看着,也不可能在衆人面前發作, 女人眉目淡淡地同大家打了聲招呼,拉着傅思琬坐到了學姐旁邊特意留出來的兩個空位上。
白芡在各個方面都會下意識地慣着傅思琬,好比現在跟着大家一起吃火鍋。
桌上其他人在閑聊,她的任務, 就是喂飽已經被慣壞的小兔子。
學姐在一旁啧啧稱羨,酸話沒說幾句, 就在自家對象越來越黑的臉中被迫噤聲。
攝影社有幾個愛嗑cp的小姑娘,現在面前就有一對這麽好嗑的,自然不會放過。
眼前的畫面含糖量明顯超标, 清冷似玉、氣質如蘭的女人,從一開始,就一直在旁若無人地給傅思琬夾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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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薄唇微抿,面上的表情很淡,一雙匿于鏡片後的迷人狐貍眼,只有在看向自己的愛人時,才會習慣性地帶上幾分暖意。
內心一整晚都沒停過尖叫的三個女生:戀愛果然還是要看別人談比較有趣!
……
學姐她們住的地方離白芡家就兩公裏,兩人平日裏對自家小孩一向照顧有佳,于情于理,白芡都沒打算讓她們自己打車回去。
兩個女孩子也不跟她見外,道了聲謝,跟着上了後座。
結果車子還沒啓動,名為趙茗茗的學姐,就先眼尖地看見了從車子邊經過的兩個人。
等他們走得遠了,才激動地開口:“那不是趙小涵嗎,她居然和那新來的學弟一起走了,兩人不會有情況吧!”
白芡順着後視鏡瞥了眼,正好捕捉到渣男消失在鏡面裏的最後一個側臉。
她不動聲色地啓動車子,如她所想,趙茗茗說完,就開始饒有興趣地拉着自己的小學妹一起聊八卦。
“思琬,我沒記錯的話,趙小涵和你是一個專業的吧?”
“我和她不熟,沒怎麽接觸過。”
女生點點頭:“也是,你也就和我熟點,既然提到那個學弟了,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以後盡量少和他接觸,知道嗎?”
傅思琬:“怎麽了?”
趙茗茗面露嫌惡:“新來的那個學弟,前兩天被人在校外打了,聽我一個學妹說,他綠了法學院一個大四的學長,事情敗露,學長氣不過,就找了人把他給揍了一頓,也算是惡有惡報。”
“他既然是渣男,那不需要提醒一下趙小涵嗎?”
學姐笑:“那倒不需要,趙小涵有個妹控哥哥,三天兩頭來找她,估計過兩天,兩人就會碰到了。”
大概隔了一個月,白芡從傅思琬口中聽說了渣男的現況。
他最後不是栽在趙小涵哥哥手上的。
渣男故技重施、又綠了一個文學院的學長。
是在自己的婚房裏捉的奸,學長踹門進去的時候,渣男和他女朋友還在床上纏綿得難舍難分。
這段戀情談了八年,本來雙方都商量好下個月要訂婚了,現在出了這檔醜事,學長被刺激得精神險些失常。
學長的家裏人也是有點手段的,自然不可能就這麽放過兩人。
傅思琬說到這裏,打開手機嘗試着進一個網站。
網頁顯示404,她只好暫時作罷,繼續講事情的後續:“聽說學長的家人花錢找了個從事色/情行業的主播,那人男扮女裝把渣男騙去了酒店,後面發生了什麽,應該不需要我多說了吧?”
白芡聯想到她剛才的行為,不禁咋舌:“不會還偷拍了影片吧?”
傅思琬:“嗯,是那個主播自己上傳的,前兩天被人發到論壇上,雖然視頻已經被撤了,但是學校裏的大部分人,都已經看過了。”
“你也看了?”
小姑娘不滿:“我晚了一步,本來能看到的。”
“……”
……
傅思琬每年都和白芡回家過年。
大三這年,餐桌上多了一個人。
——白芡的堂妹。
女孩子比傅思琬還要小,今年剛上高一。
白安軍說她性子內向,結果小家夥和傅思琬沒接觸多久,兩人就打成了一片。
莫青清跟白芡在廚房裏準備午飯,時不時能聽到兩個小姑娘相聊甚歡的聲音,從客廳那邊傳來。
“思琬都已經大三了,你打算準備什麽時候和她結婚?”
女人險些削掉自己一層手指皮:“媽,當年那個吻真的只是個誤會,我和她真不是那種關系。”
莫青清不高興地哼一聲:“女大不中留,小的時候有什麽心事都願意跟我講,現在長大了,自己立業了,就什麽都不肯跟我講了,真讓人傷心啊。”
白芡無奈:“你怎麽也開始學爸了?”
“你別管,連心事都不肯跟我講的壞家夥,沒有資格管我的事。”
她沒辦法,瞎編了個理由:“她都還沒畢業,結婚這種事,沒必要急。”
莫青清瞬間笑開:“所以你的意思是,等思琬一畢業,就要和她結婚了?”
白芡:“到時候再說。”
她都這麽說了,莫青清總算放下心:“好啦好啦,知道你有打算,我和你爸以後不會再催了。行了,難得回家一趟,這裏不用你幫忙,你去客廳陪思琬吧。”
白芡被趕出了廚房,手裏還被塞了盤剛切好的鹵牛肉。
兩個小姑娘正在刷綜藝,電視的聲音開得挺大,白芡的腳步聲混在背景音樂裏,讓人沒法察覺。
白妙妙激動地安利:“思琬姐,就是這個男的,我可磕他和2號的cp了,一個家具設計師一個心理醫生,男的還大了女的好幾歲,兩人看着太有cp感了!”
傅思琬對此興致缺缺,慵懶地抱着貓爪靠枕,吐聲道:“還沒你姐長得好看。”
白妙妙一聽來了興趣:“思琬姐,我姐平時在你面前什麽樣啊,我和我姐有代溝,她在我面前總是一副面癱臉,你不是在和我姐談戀愛嗎,她在喜歡的人面前,總不能也是這樣吧?”
提到白芡,傅思琬臉上的表情就變得生動了:“你姐啊,那在我面前,肯定和在你面前不一樣了。”
沒有察覺女人正在靠近,小姑娘毫不臉紅地繼續說大話:“別看你姐對你愛答不理的,其實她可黏人了,我高考那年是在你姐家裏學習的,她那段時間就把工作搬到了家裏,每天非要讓我跟她在一起學習,我想自己安靜學習一下,她都不肯,我還不能兇她,我一兇,她就嬌裏嬌氣地要哭。”
“哭!我姐還會哭吶,我伯母說,我姐從小到大,幾乎沒掉過幾次淚,居然會在你面前經常哭嘛!”
傅思琬擺出一副因為愛人太會撒嬌而很無奈的表情:“是啊,都三十歲的人了,撒起嬌來,就跟個小孩子一樣,我想你也清楚,你姐長得好看,漂亮的人,在這方面,總是有特權的嘛,對了,我現在和你說的,你可千萬不能去問你伯母或者你姐,你姐臉皮薄,平時也就在我面前這樣,一旦有別人在,你懂的,就開始端着了。”
小姑娘點點頭表示理解:“對愛人的雙标嘛,我懂的!思琬姐你放心,我絕對會把你今天和我說的事情,爛在肚子裏,就自己偷偷嗑的!”
傅思琬很滿意,還沒誇她一句真懂事,就聽到耳邊傳來心上人森冷的低音。
“跟我妹妹在聊什麽呢,笑得這麽開心?”
她是貼着傅思琬的耳朵說的話,兩個小姑娘靠得夠近,女人不重的聲音,白妙妙自然也聽到了。
她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奇怪,如果有擅長嗑cp的人看見,一定能懂她在想什麽。
傅思琬的反應和她的截然不同。
她很清楚,白芡會露出這副表情,明顯是将她剛才大言不慚的謊話給聽了個幹淨。
小姑娘心虛一笑:“姐姐,你忙完了?”
白芡面無表情地盯着她,手中端着的牛肉,順手遞給一旁的吃瓜群衆。
“我在房間等你。”
抛下這句,女人轉身離開。
白妙妙終于有機會求證:“我姐平時吃醋了會怎麽做!現在讓你回房,是要用嘴把心底的酸勁全發洩出來嗎!你們舌吻過嗎,有沒有拉絲?法式那種嗎!”
“……”傅思琬第一次,被一個小姑娘單純的話堵得不知道如何回答。
少女推開門,強裝鎮定地把門關上。
白芡冷着臉,見她出現,輕嗤:“黏人愛撒嬌?傅思琬,沒想到你別的沒變,說謊的能力,倒是一年比一年強。”
傅思琬不敢看她,扭扭捏捏地來到她面前,惺惺作态得很。
女人剛要嘲諷一句,未來得及開口,就先被人按着肩頭,壓到了床上。
傅思琬把該解釋的話,熱情地用動作演示了一遍。
白芡被她得逞,氣得直接張嘴在人唇上咬了一口。
被咬痛的小姑娘可憐兮兮地嗚咽一聲,沒像女人所認為的那樣識時務地把自己松開,反而跟打了亢奮劑似的,更激烈地将舌頭擠進了女人香甜的口中。
白妙妙說的舌吻、拉絲、法式。
傅思琬壓着女人分別試了好幾遍。
做了壞事的家夥,熱吻結束時,把腦袋埋在女人胸前,先發制人地控訴:“都怪姐姐不肯跟我談戀愛,我喜歡姐姐喜歡得都得臆想症了,今天只不過是在妙妙面前不小心發了病,以後要是更嚴重了怎麽辦?”
白芡:???
“所以,就當是為了我的生命健康着想,求求姐姐了,和我談戀愛嘛。”
女人恢複力氣,一巴掌拍開那顆煩人的腦袋:“滾!”
白芡起身,理了下自己被壓亂的長發,彎腰撿起地毯上掉落的那根發繩,随手紮好馬尾後,無視對方水汪汪的可憐神情,冷着臉推門出屋。
沙發上坐着的小姑娘,聞聲立刻扭頭,大眼睛跟雷達一樣掃過來。
白芡平時在家裏是不化妝的,一向粉嫩的唇瓣充了血,變成了令人面紅耳赤的豔紅色。
小女生激動得險些暈過去。
沒兩秒,愛情故事的另一主人公跟着出來。
白妙妙瞥見傅思琬下嘴唇的那點破痕,神情變得困惑,三秒過後,就因腦中的自我猜想,表情誇張得比剛才更加興奮。
傅思琬跟進廚房,兩秒後,很有眼力見的莫青清笑着退出,把空間讓給鬧別扭的兩人。
小姑娘湊到白芡邊上,用手拽住女人的衣角,撒嬌般地扯了扯:“姐姐,你別生我氣了,我以後不會再亂說這些了。”
白芡接替了莫青清的工作,正要捏着菜刀開始切番茄,聞言,冷嗤一聲,算是回答。
她就想看看,這家夥這次所謂的認錯,态度能持續多久。
有以往的經驗在,白芡再清楚不過,小兔子每次做錯事,最開始時總會表現出一副很乖、真心認錯讓人不忍繼續責備的模樣。
但這樣子大多持續不了多久,就要紅着眼,委屈巴巴地哭訴女人居然不理自己。
弄得明明是受害者的她,反而因她這樣子變成了犯錯的人。
結果這次白芡預估錯了,傅思琬根本沒打算真的認錯,只不過這麽說了一句,就變臉似的嗚咽出聲。
“我都二十歲了,姐姐還不肯和我談戀愛,明明姐姐也沒有讨厭我,為什麽就是不肯和我談戀愛嗚嗚嗚。”
“大家都以為我在和姐姐談戀愛,實際上我連姐姐的手都不敢碰,想要偷偷親姐姐一下,都要像剛才一樣擔心,生怕姐姐會生我氣,都不敢多用力嗚嗚嗚,我都這麽小心翼翼了,姐姐都不理解我的苦心。”
白芡:?我可能真不是這個世界裏的人,但你這家夥是真的狗!
小姑娘越說越有勁,攥着她衣角的手,更加用力:“姐姐還兇我,嗚嗚嗚,我明明也沒做錯什麽事,姐姐怎麽還能兇我呢,嗚嗚嗚,我好難受,心髒這裏,特別難受,嗚嗚嗚。”
傅思琬說着,人往白芡懷裏鑽,跟個人形小挂件一樣,死死地貼在她胸前,軟聲央求着:“姐姐,嗚嗚,和我談戀愛嘛,姐姐,求求你了,我想和姐姐談戀愛。”
小姑娘一擠進來,白芡就被迫和料理臺分了開,她先是放下了刀,将案板往裏側挪了挪,确保不會因意外誤傷到人後,才低頭,看向仰着腦袋跟個小貓咪一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人。
半響,無奈地嘆口氣。
“真喜歡我?”
“只喜歡你。”
“真想談戀愛?”
“想!”
白芡湊過去,第一次,主動給了她一個溫柔的吻。
“考上A大的研究生,我就答應你。”
後來。
傅思琬拿着錄取通知書,終于把觊觎已久的女人,壓在了床上。
“姐姐,我來要獎勵了。”
———
「新世界傳送完成,歡迎守護者來到新世界,目标——改變因感染性/病而慘死的女主的結局。」
★★★
白芡順手點了支女士香煙。
蒼白薄霧卷着往上飄走,女人半掩于陰影中的精致模樣,在一片煙霧中若隐若現。
如霧裏看花,似畫卷般有着朦胧的美感。
這會兒已經快十點,卻是都市裏的人們,夜生活正好開啓的時間。
她這副淡若蘭菊的模樣與四周的嘈雜顯得格格不入,再加上容貌過分驚豔脫俗,很快吸引了大部分從酒吧裏進出的人。
幾個結隊的男人推搡着想過來搭讪,還沒走近,就被女人淡漠瞥過去的一眼,刺得不敢再靠近。
細煙燃過一半。
白芡等的人,終于出現。
那是個身形高挑的長發女人,五官妖豔明媚、氣質不落塵俗,皮膚白得在黑夜中都閃着耀眼的光。
女人穿了件純白色露臍短袖,底下搭了條高至大腿的淺咖色熱褲,那雙束縛于綁帶式涼鞋的細足,精致小巧得讓人忍不住想捏着把玩一番。
她明顯是為了某種目的而來,臉上展着一抹勢在必得的笑,笑容奪目驚豔,整個人就像是一朵風情萬種的嬌媚玫瑰。
白芡同樣有着自己的目的,來人出現的剎那,她就直勾勾地看了過去。
許是眼神太過熾熱,隔着人群,對方也能一下就察覺到,側過臉,目光朝着她尋來。
彼此眼神的無聲交流,引起一陣暧/昧無形的電流,兩人均未開口,卻在不為外人所知的簡短對視中,達成了成年人之間的默契。
簡晚清的腳步不易察覺地微調,在女人無聲邀請的眼神中,一步步旁若無人地迎到對方面前。
兩個不同氣質、卻同樣漂亮得不可方物的女人站在一起,無疑是幅讓人賞心悅目的畫面。
周圍的人紛紛停了下來,帶着點八卦心思地看向那一對美豔佳人。
是情敵?
還是朋友?
兩秒後,稍高一些的那個女人動了。
她跟對方說了句什麽,接着在衆目睽睽之下,再自然不過地從女人口中奪走了那根女士香煙。
下一秒,将它含入嘴中,暧/昧而玩味地沖着對方勾唇。
她不會吸煙,細眉微蹙,旋即滿不在意地輕笑:“果然很香,有你的味道。”
衆人:?!!
白芡為她明目張膽的調戲加了一把火——
女人一把扣住對方下巴,面色沉靜地湊過唇,給了她一枚蜻蜓點水般的見面禮。
“還有更香的,要試試嗎?”
作者有話要說: 又到了換世界的追讀報數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