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被剝鱗片的人魚(6)
就算失憶了, 該發的病,一到相應的時間,還是會發。
白芡并沒有真的歇掉要和人做那事的心思, 但也不可能跟虞紹靈提,等少女發病時間快到了,才提前準備好繩子——她計劃等人快要昏厥過去了,再将人綁好, 行那魚尾重生之事。
時間一到,虞紹靈一如既往地變了臉色。
白芡靜候片刻,見她沒有反抗之力了,才拿繩子将人結結實實綁了好幾圈, 在人眼白一翻就要斷氣前,适時彎腰把人吻住。
及時被救回來的虞紹靈, 根本不像白芡想象的那樣對自己言聽計從, 反而直接用念力催斷了繩子, 沖她怒道:“你這惡毒的俘虜, 為了成為我的王妃,居然敢給我下這般狠毒的藥!”
斷成數截的繩子被念力複原,白芡來不及辯解, 就被對方用同樣的方式, 綁了起來。
為了懲罰這個貪心的人類,高傲的公主殿下, 這回吝啬得不肯再用那張尊貴的嘴。
白芡被綁了足足一整夜,中途不論以何種方式央求,都沒能讓對方松開自己。
人魚皮膚嬌嫩,女人的亦然。
終于在天破曉時被松開的女人,因一整晚的被迫承/歡, 到現在還沒有困意。
肌膚上遍布着淩/虐味道十足的深淺紅痕,痛倒是不痛,就是時有輕微的癢意。
白芡讓虞紹靈使用念力幫她抹去這些痕跡,事後無情的少女,低低一嗤:“小俘虜,我是不是已經提醒過你了?不安守本分,就會受到懲罰,這只是一次小小的教訓,下次還敢給我下藥,你将會受到更重的懲罰。”
白芡在心裏把這條魚罵了個遍。
她掙紮着起床,每系一顆扣子,就要忍不住發出一陣抽氣聲。
虞紹靈的眉頭因她時不時發出的低叫皺得越發緊,實在忍不住,冷嘲道:“你昨晚綁我的時候,怎麽就沒想過我會痛?活該,讓你給我下藥,就得罰你!”
白芡瞪她一眼:“我能和你比的?我是人,你是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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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紹靈:被罵了,但又好像沒有完全被罵。
她剛要回答,臉色煞變,熟悉的窒息感,再度襲來。
就差最後一顆扣子沒扣好的女人,被人重新壓回了床上。
另一片薄唇欺上來的同時,襯衣被對方毫不客氣地一扯,紐扣一顆連着一顆,帶着白線崩落到地上。
經過昨晚那一遭,再加上身體的癢意還沒消失,她現在根本沒心思陪這家夥白日宣/淫。
虞紹靈的舌尖剛熟練地鑽進對方口中,就被氣惱的女人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
她吃痛,卻不肯退出在她唇間流連的舌,攥着衣服的手,沿着平坦的小腹往下。
少女低聲哄她一句。
“小俘虜,乖一點,就給你想要的。”
白芡累得一覺睡到了下午,醒來時,發現身上令人生癢的痕跡已經被清除幹淨。
少女坐在床頭,膝蓋上攤着本書,聽見聲響,偏頭,神情算得上柔和:“醒了?”
白芡還有些睡眼惺忪,伸手揉了揉眯縫的眼,嗓音沙啞得不行:“幾點了?”
沒聽到回答,她放下手,瞧見虞紹靈已經放下手,欺身朝着自己靠近。
眼看對方就要吻住自己,白芡下意識擡手擋住,皺眉:“髒。”
虞紹靈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你這該死的人類,我願意碰你,是你的榮幸,你居然還敢嫌我髒!”
白芡:“你碰過的東西髒。”
公主殿下氣得頭頂能冒煙:“你這該死的俘虜!那到底是誰的東西!明明是你求着我嘗的!”
女人無辜地眨眨眼:“這回不是,而且,不管是不是我拜托你的,對我來說,都很髒。”
“我現在就要把你變成海豬,你這出爾反爾的卑鄙人類!”
白芡爬起來,越過試圖使用念力無果的少女,翻身下床想去洗漱一番。
手腕被人狠狠攥住,虞紹靈一把将她拽回身下,發怒的情緒,徹底發洩在這枚充滿掠奪意味的吻中。
末了,餘怒未消地咬着女人的耳垂,厲聲在她耳邊威脅:“下一次,我會讓你親口嘗嘗,到底是什麽滋味。”
白芡聽完,赤着臉罵了她一句變态。
……
替虞紹靈找回魚尾的想法,白芡只能暫時打消。
不是她不急,實在是因為現在的虞紹靈,根本不可能給她一個主動的機會。
她現在的精力,光是用來對付定時獸/性/大發的家夥就已不夠,哪還分得出部分去壓倒對方。
人魚是種一旦将對方視為私有物,就要時時刻刻把人置于自己能夠看見的區域中的占有欲極強的生物。
白芡像坐牢似地被少女片刻不離地纏了一個多月,終于沒法繼續承受對方時不時的強硬索吻,在一個再平凡不過的白天,用軟件下了一單安眠藥。
把人放倒後,立刻動身去找安言。
“上次盲盒裏的東西,你還沒用過?”
白芡完全忘了那瓶三無産品,聽女人簡單描述了那東西的用途,松口氣,随即又問:“沒過期吧?”
“沒有。”
白芡這才真正放心,謝過安言後離開。
她還在回想那瓶東西被之前的虞紹靈放在了哪裏,結果一拐彎,就在同樣的電線杆底下,看見了臉色沉得比上次還要誇張的少女。
白芡吞吞口水,小腿因對方可怕逼仄的注視而打顫:“你,你怎麽又來了?”
虞紹靈從口袋中掏出一包她再眼熟不過的□□末,女人眼皮一跳,聽見對方輕笑:“小俘虜,我忘了告訴你,我看到了。”
少女笑盈盈地沖她彎唇:“你過來,還是我過去?友情提醒,都有懲罰哦。”
“……”
白芡視死如歸地緩步朝人靠近,到了對方面前,虞紹靈擡手,動作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
“真乖,但是不要以為,這樣我就不罰你了哦,我的小俘虜。”
虞紹靈用細軟的絲帶把人綁在了床柱上,起身離開。
隔了好久,端回來一盤洗得幹淨的飽滿草莓。
白芡莫名覺得這幅畫面曾以相似的方式出現過,翻遍記憶,沒能找出來。
虞紹靈坐到她邊上,随手撚起一顆,讓她咬一口。
等女人将它咽下,又笑着問她:“甜嗎?”
白芡不敢搖頭,少女釋放的威壓,逼得她全身的毛孔都崩張了。
“你喜歡就好,這樣用它來榨汁的話,應該也會很甜,對吧?”
白芡直覺不對,顫聲試圖阻止:“榨汁機在廚房。”
虞紹靈笑,漂亮的手指在她染着嫩紅汁液的唇角上揉了一把,随後往下。
溫柔的聲音,可怕得倒像是來自地底。
“沒關系,它也可以。”
……
白芡發誓,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吃草莓了。
懲罰結束時,少女像個要人命的惡魔,邊搖晃着那杯嫩紅剔透的鮮榨草莓液,邊勾唇道:“小俘虜,你該慶幸自己走向了我,不然,我就要喂你把它喝下去了。”
白芡被那個想象的畫面震得身子一僵,怒罵:“你這條惡心的變态死魚!”
虞紹靈心情不錯地贈了她一吻:“不聽話的小俘虜,下次可別再逃了,知道嗎?”
白芡因這可怕的懲罰靜養了一周。
七天後,沒有放棄的心思再次活絡起來。
哭包虞紹靈的活動範圍并不大,白芡趁着人魚去洗澡,迅速在數個懷疑場所翻找了一遍。
最後,成功在書房的抽屜裏,找到了那瓶據說對增進二人感情很有效果的“神藥”。
剛把東西放進口袋,門啪嗒一聲被打開。
虞紹靈站在門外,面色隐帶不郁:“我還以為,你又不聽話地跑了。”
白芡已經習慣了這家夥超出常人的占有欲,淡定自然地起身。
走到少女面前,捏着對方還沒來得及吹的長發:“大晚上的,我能跑哪兒去,先回屋把頭吹了,我有點餓,你要不要吃面?”
虞紹靈沒有回應,半斂的眸,裏頭的情緒被掩去,她盯着女人直直看了數秒,突然湊下來,吻了吻對方的唇角:“不然,以後一起洗澡吧。”
“有病!趕快給我去吹頭發,面到底吃不吃?不吃我就不煮你的份了。”
虞紹靈扣住她的手,強硬地将人帶回屋:“小俘虜,別以為這幾次我都依了你,就忘了自己的本分。吹頭發這種小事,還要我提醒你,到底是誰該做的嗎?”
“……”明明是如此正常的話,她為什麽越聽越黃呢?!!
……
虞紹靈最近愛上了童話,看完了《拇指姑娘》、《白雪公主》和《睡美人》,現在開始看《美人魚》。
白芡沒忘記那瓶藥,剛吃完的面已經消化得差不多了,便開始實施計劃。
女人從床上爬起,準備下樓去廚房加工一下藥。
身旁的少女猛地将書合上,巴掌大的臉蛋上,滿是不屑與嘲諷。
“這個故事也太愚蠢了,我們人魚才不會這麽蠢,怎麽可能為了一個低級人類選擇獻出自己的生命,呵,真是太可笑了。你改天帶我見見這個叫安徒生的人,我要看看究竟是什麽樣的愚蠢人類,能寫出這種抹黑事實的故事!”
說完,虞紹靈扭頭看她,見她已經走到門邊,眉頭微蹙,作勢也要下床:“去哪兒?”
白芡可不敢讓她跟着,眼珠一轉,連忙沖過來把人按回被窩裏。
在人黑下臉就要責備她竟敢做出如此“以下犯上”的動作前,忙道:“其實還有另一個版本的美人魚故事,你會喜歡的,要不我找給你看看?”
“你先回答我,你本來要背着我偷偷去哪兒?”
“……”她真的不想吐槽這捉奸味道滿滿的語病,“去洗手間,這也要請示您嗎?公主殿下。”
虞紹靈略不自然地偏開視線:“什麽新的版本?要是還像這個安徒生寫的一樣愚蠢,你可別想再讓我幫你舔。”
“……”白芡咬牙,“能不能請你以後不要在非發病時間,冷不丁地跟我讨論這種事?”
虞紹靈怒極反笑:“你這恃寵而驕的笨俘虜,是不是真的忘了自己究竟是什麽身份!再不守好自己的本分,我這回真的要狠狠地懲罰你了!”
白芡:“哦?請問這一次,你要怎麽懲罰我呢?”
公主殿下沉思片刻,突然像是捏住了她的死穴一樣,笑得滿是惡意:“你要是再不守自己的本分,明天我就随便封個人類做王妃,這樣你總會怕了吧?以後還敢這樣不懂尊卑地跟我說話嗎?”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