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解藥
“箓兒,等等,再等等。”一片黑暗中傳來溫柔誘哄的聲音,那聲音異常熟悉,玉玳箓感覺自己躺在浩瀚的汪洋大海上,随着波浪晃動,帶起身體裏翻湧的浪潮。
少年化身勾人的妖精,睫毛輕顫,眼裏風情畢露,唇瓣嫣紅欲滴讓人忍不住去吸允,潮紅的小臉蛋不停的蹭着他的胸膛頸脖處,馬文才呼吸濃重,下身支起高高的帳篷,燒紅着眼,咬牙暗罵。
玉家竟敢如此對他的寶貝,竟趁他走了,就要給箓兒定下親事,只怕是擔心箓兒不妥協,定親出意外,就給他下藥,虧得自己得到消息,中途快馬加鞭趕到,原本今日就是要将箓兒帶走的,可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會看到那樣的場面,玉家這是要逼死箓兒麽?既然他們不心疼,以後就讓他來照顧。馬文才越想越氣,腦補得根本停不下來。
“文才兄……”玉玳箓難受得哼哼,只憑熟悉的感覺,他就能确定這就是文才兄,心裏一放松下來,身體就愈發火燎,他急切的渴望這人。
馬文才喉結上下滾動,艱難的閉眼,心愛的人就躺在懷裏,不停的往他身上又磨又蹭,他又不是柳下惠,不動情才怪。一上馬車,他就将兩人的濕衣褪下,只用薄被包裹,也就是說,他與少年此時都是光裸着的,意識到這個,他忍了又忍,還是控制不住叼住少年的唇瓣,手往身上摸索。
像是找到了發洩的出口,玉玳箓熱情的迎上去,伸出小舌撩撥,身上游走的手帶着微涼的溫度,引得他抑制不住的靠近,輕輕摩挲着大腿根處抵着的一個火燙的東西,馬車內陡然溫度上升,兩人緊緊貼合的唇角牽出一條暧昧的銀絲。
馬車行至一段颠簸的小路,馬文才本就灼熱的硬物随着車廂的晃動,不停的戳弄着少年的臀部,帶來一陣陣蝕-骨-銷魂的快感。
頭腦瞬間一片空白,理智抛到九霄雲外,馬文才低吼一聲,像放出閘的猛獸,發了瘋的尋找那處銷魂的所在。
“公子……”馬統擦擦汗,在外邊戰戰兢兢的提醒,“前邊就到了一處小鎮,要不要先給你和玉少爺買身衣服再投宿?”
一盆冷水澆下,淋了個透心涼,馬文才咬牙,喘息着直起身子,重新将少年包裹好,不敢再看,沙啞着聲音道:“先買衣物,快去快回。”
馬統應一聲,将馬車趕至隐蔽處,快速奔向成衣店。
少年難受得在他懷裏扭動,馬文才閉眼,強忍着悸動,手伸向少年後頸部的睡穴輕輕點去,懷裏的動靜瞬間變小直至不動,他輕吐口濁氣,将陷入熟睡的少年緊緊摟在懷裏。
這種小地方買回的衣物不甚合身,但也只能如此,給少年穿好衣服,包得嚴嚴實實,再給自己收拾完,等馬車停在客棧前,馬文才這才抱着他下車。
瞥見自家公子明顯欲求不滿,難看到極點的臉色,和恨不得弄死他的眼神,馬統暗自吞口唾沫,面癱着臉道:“公子,我這就去請大夫。”說着狂奔而去。
客棧裏人很少,一見馬文才的相貌氣度,小二忙迎過來:“大爺,打尖還是住店?”
“兩間上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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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間?”小二疑惑的瞥向他懷中裹得嚴實,一動不動的少年。
馬文才斂起劍眉,語氣冰冷:“還不快帶路?”
小二打了個哆嗦,忙低頭不敢再看,将人帶到上房,退至門邊。
馬文才甩手扔給他一錠金子:“等我書童請大夫來了,就直接帶他過來。”
小二暈乎乎的接過金子,放在嘴裏咬了咬,而後狂喜道:“謝謝大爺,小的這就去。”說着細心的将門關好。
大夫來得很快,把完脈後,沉吟半晌道:“這是中了虎狼之藥,此藥最是霸道,看小公子的年紀,怕是未經人事,雖是以疏導為佳,但也只怕會傷了身子,好在小公子已然昏睡,還是就讓他忍過這段時間,泡在冷水裏散發藥性為好。”
馬文才揉揉少年寒濕的細發,啞聲道:“馬統去準備冷水,麻煩大夫開副驅寒的湯藥。”
開好藥方,冷水也已準備好。
派馬統去送大夫,房裏只剩他二人,顫抖着手解開少年的衣帶,馬文才暗自鎮定心神,将年完美的身軀放入盛滿冷水的浴桶內。
一入水中,少年毫無意識的歪着腦袋往下滑,馬文才吓一跳,忙托着兩邊的腋窩拉起來,看着沾上水珠分外動人的少年,愣了愣,苦笑着踏入浴桶,抱起少年一起泡。他這算不算是自找罪受,原本可以輕易得到自己想念了很久的,偏偏舍不得傷害少年分毫,只能自己強忍。
泡了很久,直至涼水都變成溫的了,他紅着眼,細心的将少年擦幹,放在被窩裏,才松了口氣。
天空拉下黑幕,屋內也點起燭火,玉玳箓睫毛輕顫,咕哝一聲,悠悠轉醒。
眼睛眨了兩下才适應面前微暗的燭光,床榻邊杵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玉玳箓揉揉太陽穴,意識回籠卻還不甚清醒。他不是中了藥麽?文才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醒了?”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玉玳箓并未應聲,因為他發現自己是光溜溜的躺在被窩裏,小臉一白,結結巴巴道:“文……文才兄,我沒有做出什麽失去理智的事吧?”為什麽他覺得這個場景這麽熟悉呢?
聞言,馬文才無奈扶額。差點失去理智的是他好不好,若是馬統沒有出聲,他就幹到底了。
身邊的人久未出聲,玉玳箓心裏咯噔一下。不會吧,不會真的發生什麽事了吧?可是不都說男人第一次也會疼的嗎?他只感覺渾身沒有力氣,很疲憊,并沒有疼痛的感覺啊,還是說,他壓倒了文才兄?
少年滿臉的震驚,瞪着大眼睛的模樣,讓馬文才好笑的搖搖頭,勾唇,單膝跪在床沿,一手撐在少年側邊,撩起一縷發絲,惡趣味道:“是你自己撲過來的,那副熱情的樣子,我又怎能拒絕得了呢?”
所以,他不但做了,還是自己撲上去的,玉玳箓紅了耳根,默默往被子裏藏。
馬文才一笑,端起桌上的湯藥,試試溫度,寵溺的将人扒拉出來,把藥碗湊到他嘴邊。
“這是什麽?”玉玳箓紅着臉蹙眉,黑乎乎的,一看就不好喝。
“驅寒的湯藥,你今天在冷水裏泡了這麽久,傷了身子怎麽辦?乖,快點喝了。”
玉玳箓回神,對呀,他跳進了池水,所以那個時候看到文才兄,不是自己在做夢,也是死前的幻象。
瞥眼文才兄的神色,乖乖的喝完藥,喃喃道:“你怎麽會出現在那裏,不是早就走了嗎?”
“哼。”馬文才瞬間沉下臉,捏捏他的鼻頭,“你還好意思問?不要命的往水裏跳,要是我沒聽到消息轉回來,你是不是準備讓我給你收屍啊?”一想起有可能永遠失去少年,他的心髒就絞痛不已。
玉玳箓低下頭,小聲狡辯:“當時實在是等不及了,身體難受得很,我本來會水才選擇這種方法的,誰知道突然失了力氣,游不動……”到最後聲音越說越小。
馬文才氣得咬牙,想敲敲他的腦袋看看是不是榆木做的,自己又舍不得下手,只得抱過來揉揉腦袋,嘆道:“以後危險的事都不許去做,下藥是怎麽回事?是不是岳父為了逼你娶親才這麽做的?”
玉玳箓疑惑的搖搖頭:“不是啊,爹才不會這麽做。”瞥見文才兄臉上的奸笑,反應過來自己下意識的主動代入稱呼,驀地再度紅了臉,過了半晌,似想到什麽,又垂下眸子,“是琳兒,不過我想她已經後悔了。”雖是中了藥有些神志不清,但陳琳驚慌失措的哭聲,他還是聽得見的。
馬文才眯起眼睛:“所以,岳父并沒有逼你成親,那玉三少要娶陳家女兒的流言是從哪來的?”
“文才兄是聽到這個才返回的啊?”
“恩。”馬文才在少年額頭印下輕輕一吻,“我現在只感謝那個傳出流言的人,若不然我就失去你了。”玉家人皆知少年會水,當時必不會去救,等反應過來,他可就……一把緊緊抱住,阖眼輕嘆,幸好幸好。
玉玳箓也摟住他,一陣沉默。是啊,他差點就失去眼前人了。
自這天後,知道自己已經跟文才兄有過一次,玉玳箓也不扭捏了,大大方方的在他的面前光着換衣,時不時湊上去親兩口。
這可苦了馬文才了,那一晚上沒敢阖眼,懷裏摟着不着寸縷的心愛之人,還要忍受他無形的挑逗,要不是看他這次身體受難,自己就把他就地正法了。
第二天,就這麽頂着黑眼圈上馬車,少年還不知死活的問:“文才兄,你是要送我回家麽?”
馬文才臉色極差的睇他一眼:“是回家,不過是回我們的家。”
玉玳箓:“……”
馬統備好路上的必須品,在外邊努力減少存在感。
作者有話要說: 肉渣獻上,表要打我,後面會補償你們的,麽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