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青樓
不出所料,少年一出去,果然引發一陣旋風,回頭率那叫一個多,街上來往的人均看呆了。
玉玳箓站在枕霞樓跟前,躊躇了半晌,鼓起勇氣跟着進去,枕霞樓內歌舞升平,濃妝豔抹,客人公子個個沉迷溫柔鄉,一行人剛入內,還未來得及開口,一位醉醺醺的客人迷糊中看到了絕美的少年,頓時跟見了鬼似的睜大眼:“那個瘋女人又來啦,大家快跑啊!”
衆人回頭盯着少年,寂靜了半晌,瞬間亂成一團,鬼哭狼嚎的逃竄,桌子被推翻,瓜果茶水撒了一地,姑娘們伴随着刺耳的尖叫聲,毫無形象的飛奔,老鸨吓得腳步啷嗆的跑過來,雙腿發軟,恨不得給跪了。
留流着淚道:“姑奶奶,我這真沒有你要找的人,你可別再拆房子打客人了呀!我這求求你了。”
一行人滿臉黑線,玉玳箓也是懵了,說好的強搶民女呢?怎麽老鸨倒像是受害人,畫風不對啊。
見形勢如此,梁山伯随機應變道:“我們要找的人就是谷心蓮,還不快把她送出來。”
“這~這~”老鸨猶豫,谷心蓮可是她好不容易找到新鮮貨,怎麽能就這樣拱手讓人呢。瞥見少年微微蹙眉,吓得魂飛魄散,“我這就去叫她出來,這就去。”說着一瘸一拐的忙去喊人。
這女子長得是萬中無一的絕色,當初她也曾動過腦筋要留這女子下來,可這人一來就動手,非得要還什麽小弟的,哎呦,她這哪來的小弟啊,這人二話不說,差點沒把這枕霞樓給端咯,弄得好一陣子都沒法做生意,她的腿骨也被打斷了一根,枕霞樓的打手是通通不敵啊,如今這祖宗竟又來了。
谷心蓮被帶出來的時候還不敢相信,等看見梁山伯等人欣喜不已,這才知道是真的被救出來了,再一眼瞥見少年,眼珠子都不會轉了,滿臉疑惑。
“心蓮姑娘~我們曾見過一面的。”玉玳箓主動打招呼。
谷心蓮恍然大悟:“哦,你是那天那個……”原來那天讓她羨慕不已的人,穿女裝是這個樣子的,竟是讓所有女人都黯然失色。
“好了,我們別在這站着了,此地不宜久留,快走。”荀巨伯催促道。
幾人點點頭,準備打道回府,一轉身,就見一尊黑臉煞神杵在跟前,後面還跟着氣喘籲籲的陳夫子。
“跑~”梁山伯回過神大喊一聲,拉着祝英臺就跑,幾人迅速散開。開玩笑,要是被陳夫子給捉到了,造成誤會,可不是鬧着玩的,說不定不能再求學了。
沒反應過來的玉玳箓愣了,欲哭無淚,更該跑的在這裏好不好?眼見文才兄眼神由驚豔癡迷再到暴怒,一步步逼近,玉玳箓下意識的提起裙擺轉身就跑。好可怕,千萬不能被抓到。
跑?竟敢跑?馬文才頭頂都仿若燃起了火焰,以雷霆之勢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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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繁美的裙子實在是礙事,玉玳箓跑着跑着,漸漸力不從心,他總算是理解二姐為什麽老是抓狂了,因為真的很累贅啊。
“站住~我叫你站住~”背後惡魔似的聲音催促着他加大力氣灌注腳上,不經常運動的他,顯然是跑不過馬文才的,被追上只是早晚,劇烈的喘息,腦袋漸漸缺氧,玉玳箓不得不停下休息,他可是很惜命的。
後領被拎起,馬文才的俊臉在眼前直線放大,眯眼:“跑?你要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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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精巧的房間,大大的梳妝鏡,上面擺放着各色首飾,粉色的幔帳微微揚起,床邊挂着一排流蘇,猩紅的地面上散落着男子與女子的外罩衣物,還有一雙交疊在一起的鞋,房間的溫度偏高,隐約傳來誘人的呻-吟聲。
馬文才捏住少年下颚,狠狠吻下去,舌頭探入檀口,深抵喉嚨,恨不得将他的靈魂都給吸幹。
少年眼角沁出細小的淚花,艱難的推搡,馬文才不耐的将他兩只手按在頭頂,微微退開,少年連忙呼吸,随着偏頭的動作,頭頂上的金絲鈴铛發出清脆的聲音,這聲音就像是放猛獸出籠的咒語,馬文才紅着眼,一言不發的解着少年的衣裳,俯身舔抵少年敏感的耳廓,再含住吸允。
少年渾身一顫,酥麻的顫栗感襲遍全身,忍不住呻-吟出聲,像是被自己的聲音吓一跳,羞恥的咬着唇瓣,白嫩的臉頰染上一層紅暈,表情魅惑。
馬文才背脊僵了一下,接着動作愈加狂放起來,猛地扯開少年的衣領,露出誘人的鎖骨,手探入撫摸,滑嫩的觸感,讓他大腦空白了一瞬,接着露出雪白的胸膛,纖瘦的腰肢,馬文才視線死死盯着那殷紅的兩小點,嗓子發幹,喉結快速滾動,伸出指腹輕輕揉弄。
少年急促喘息,這滅頂的快-感讓他支持不住了。
馬文才快瘋了,身體的火焰燒得更炙,下面硬的就快爆炸,急切粗魯的捏着少年的臀部,膝蓋頂開他的腿,炙熱隔着一層布料戳弄臀縫,火熱的舌也跟着往下移,允着殷紅的小點。
“唔~”少年低-吟着,睫毛顫顫巍巍,腳尖磨蹭着錦被。
兩人的身體緊貼,氣息紊亂,意亂情迷中,衣衫散亂間,少年撫上了馬文才的手臂,手心感到了凹凸不平的紋路,滿是傷疤。這無疑是給馬文才澆了一盆冷水,迅速回神,扯着衣物蓋住,翻身坐起,雙手崩潰似的捂臉。
“文才兄~”玉玳箓不安的喚着,心如絞痛。
“呵…”馬文才喘息着,輕扯嘴角:“很難看是不是?”
玉玳箓擁住他,靠在他背部,呢喃道:“不…一點也不難看。”這樣的傷疤自上次就看過了,不管哪一次,就只有心疼而已,“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麽來的麽?當時一定很疼吧?”
疼~當時是疼的,可是娘死後,才發現身體上的這點疼已經不算什麽了,馬文才閉眼,不讓少年看到眼中那一瞬的懦弱。
“是我爹打的,在小的時候。”
玉玳箓心道果然如此,難怪文才兄與馬世伯氣氛如此奇怪,就說以文才兄的家世,旁人定沒敢對他動手的,原來真的是馬世伯。
玉玳箓更心疼了,加大力氣抱住他,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所有的一切都将飄散,只餘下這脈脈溫情的兩人。
緩過來的玉玳箓,面對着淩亂的床單羞紅了臉,而馬文才若無其事的給自己拾掇好,再一件件給少年穿衣,拂過少年肌膚時,指尖顫抖了一下,很快又制止住了。今日差點就在這煙花之地要了少年,這樣肮髒的地方又怎配得上他心中的至寶。
系好腰帶,蹲下身來,托起少年小巧的腳,眸色暗沉。他不知道女子的腳是什麽樣的,但想也知道,大抵不過如此。
少年不安的縮縮腳趾,動作可愛至極,馬文才輕笑,給他套上鞋子,依舊是一身漂亮女裝,看得馬文才直咬牙,扶額嘆道:“不行,你不能這樣出去。”
“可是我的衣服被他們放到了成衣店,這裏沒有啊。”玉玳箓無辜的眨眼。他也不想再穿女裝的好不好。
起身,将少年攔腰抱起,占有欲十足的走出去。再讓他丢下少年一個人,顯然是不可能的。
沿途,那些逃散的女子探頭探腦的觀看,其中不乏一些恩客,被抱住的玉玳箓将腦袋埋在他的胸口藏住,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到成衣店換了一身男裝,馬文才輕舒口氣。少年那個樣子太魅惑了,他幾乎要忍不住将那些緊盯着少年的眼珠子給摳出來。
“文才兄~”玉玳箓伸出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怎麽走神了呀!我們走吧。”
“恩~”拽着手剛走兩步,驀地想起什麽,“糟了。”
“怎麽了?”
轉身:“我忘了陳夫子也跟來了,若是他回去胡說,你就……”不行,他絕不能讓少年有任何威脅。
玉玳箓扯住沖動的文才兄:“放心吧,我們當時是分開跑的,弄不好梁山伯他們已經碰到了,必會想辦法解決,陳夫子是鬥不過他們的,我們這樣去,豈不是自動送上門,萬一打亂了他們的計劃就不好了。”
另一邊,陳夫子果然落入小陷阱,被幾個女人拉入房間,荀巨伯假裝撞見,以夫子之儀威脅,陳夫子立時不敢吱聲。
這件事算是安全的告一段落,知情的幾人皆都緘口不言,也并沒有給曾陷入青樓的谷心蓮造成名譽損失。
幾日後,枕霞樓的頭牌玉無瑕找上門來,要見梁山伯,書院學子皆出門圍觀,都在奇怪這頭牌怎會認識梁山伯的,馬文才本想管一管,如此污穢的女子也敢來這,可瞥見少年又忍了下來,算了,大丈夫又何必為難一個弱女子,跟少年一塊待久了,他也學會了很多。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馬文才:你什麽時候讓我吃?
玉玳箓(羞澀):文才兄,為了晉江和諧,咱們還是就這樣纏纏綿綿到天涯吧!
馬文才:……
扒衣服,壓倒。
玉玳箓: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