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剛進入院落,坐在茶葉蓬下喝茶的傷穹立刻起身,像是無骨動物一樣挂在南池身上說道:“可惡的六弦剛剛一直在我面前秀恩愛,哼,我現在要氣死他。”
說完便擡頭要将嘴唇送上,但這次南池卻偏頭拒絕,傷穹以為他是如以往一般害羞了,便伸過手想捧起他的臉,當發現南池在用力抵抗之後他才覺出不對。
“怎麽了。”傷穹安分了下來,也偏過頭與南池四目相對,而後皺眉問道:“你見過月如?怎麽她的味道有些不一樣。”
靜下心來傷穹才聞到南池身上有妖物的味道,淡淡的,很熟悉。是古盒中月如的味道,但其中似乎還有別的什麽。傷穹自朝一笑 ,是自己大意了,與他在一起竟忘記這人世間還有妖物,好在是月如她不會傷害南池。
聽着傷穹說出月如的名字,南池心中一陣失落,伸出雙手将傷穹推離自己懷中,後退幾步站立。 他也不敢看傷穹,躊躇良久最終只去一旁挑起空擔子去了菜園子。他心中亂的厲害,傷穹是神,自己是人,若與他在一起是否太過奢望。而且倘若真的在一起了,也只能相伴幾十年自己最終會離他而去,百年之後他亦會再尋一個相愛之人将自己忘個幹淨。
将擔子放下,看着綠油油的青菜,南池被自己的想法吓倒了,他竟想着要傷穹只屬于他自己一人。雖說傷穹很是胡鬧,也總愛調戲別人,但不是自己多心,他對自己是喜愛的,他只親吻自己一人不是嗎?每晚抱着自己時也總是會說一句“有你在真好。”但是在遇見自己之前呢?每晚陪着他入睡的是誰呢?是那人已死嗎?那麽等自己死後,他又會去再找一個嗎?
等到晨家仆人将菜取走,也到了做晚飯的時間,可心裏亂想着事情,哪裏還有心情做飯,去到廚房便将碗碟打破了好幾個。尋聲而來的傷穹着急了,但南池見了傷穹,比老鼠見了貓還跑得快。去到雁奴家中,任六弦怎麽甩臉色也不打算離開。六弦無奈,只能去到傷穹這裏,兩人在茶蓬下坐着,六弦開口問道:“可是惹了大禍,南池今日可不同以往,臉色慘白的利害。”
“哎。”傷穹嘆氣,他可從未想過南池會有這般大的反應。“神對他來說當真這般可怕麽?”
“神?”六弦吃着桌子上的零嘴,也不知是何時,他也喜愛上吃零嘴了:“這世間若真有神,我定會祈求他讓去我與雁奴白頭偕老。”
“給你們永生亦可以。”傷穹說的是真話。六弦卻只當他是胡說,到也假作認真的回了一句:“那我便先謝過了。”
雁奴聽了南池的話,小小的驚訝之後便釋然了,他說:“我與傷穹相識之後,便覺着他不似凡人。開始也曾猜測他是大戶人家的少爺,但有如此傾國的少爺怕也是少見。之後與他相處的日子久了,便又不知該怎麽去猜測了。他似一灣湖水,若不親身體會,你定會不知他是怎樣的人。”
“他可有親你。”南池急切地問道,他雙手交握在胸前,有些期待又有些怕聽到不如意的答案。
“呵呵,我并不是他所愛之人,他哪裏會來親我。”雁奴被南池逗笑了,随即又說:“但他的個性卻十分惡劣,以往在鄰鳳樓,誰都被他調戲過,真真是壞極了。”
這點南池非常認同,随即在心中有些開心,自己對傷窮來說定是不一樣的。但要許他一個與時間相關的承諾,南池覺着太殘忍。若自己真是他的最愛,在自己死後,誰來陪他度過萬千歲月,放他一人在這世間永生孤獨,南池不忍。
“你可知他與我說的最多的是什麽嗎?”雁奴為南池斟茶,笑容似花,見着後者一臉疑惑他才繼續說道:“他說,南池今日去杏家了,南池該不是喜歡晨露吧!南池去林中了,他很辛苦,南池,南池,南池,他說的最多的便是這兩個字。”
南池低下頭紅了臉,滿心歡喜也,滿心傷痕。鼻頭發酸他想大哭一場,為何傷穹偏偏是神。起身離開,南池還不知要如何面對傷穹,但剛走進院落,見着傷穹伸手去觸摸六弦時,心中那個氣啊,腦子還未反應過來,身子便是先跑去,對着傷穹狠狠地踢了一腳,破口大罵:“六弦是雁奴的人,你怎能輕浮于他,下流,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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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腿定是紅腫了。”見着南池恢複了以往的模樣,傷穹立刻就委屈了,彎腰摸着被踢倒的地方,雙眼含淚的對着南池說。
六弦很是自覺的走了回去,将站在門外的雁奴也拉了進去,關上門,語氣中透着生氣:“也沒見着你對我那般上心。”雁奴便呵呵的笑着,笑着笑着便轉換成了教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南池看着傷穹那般模樣,剛想去看是否真的是紅腫了,随即想到他是神,哪裏會那般嬌弱了。轉身欲走卻發現桌上的零嘴之剩下了一點,他這才想到還未給傷穹做飯吃,到此刻自己也是餓了。往廚房走去,神嘛,自是餐風飲露才對,可不是怕他餓着,是怕自己餓着。
吃飽喝足,傷穹提議要去散步,南池本不答應,但怕着天黑了傷穹會出事,山林中有小河,夜晚野獸多。等到出了門南池想起來他是神,野獸對他來說可不怕。可已經出了門,說要回去他決不會答應。月色柔和似一層紗衣籠罩着萬物。沿着小溪漫步,手被傷穹握着,想抽回都不如意。
“你曾說過你會娶我,可如今看來,你是真不記得我了。”傷穹說的落寞。
“唉?”南池在腦海中回憶,他可不記得自己對傷窮說過那種話。
“無妨,如今你記得我是誰便好。”
“我能陪你的時間不過幾十年。”南池停住腳步,見着傷穹擡頭看他,他才又說:“若我死後,你一人可怎麽活。這世間沒了我你可怎麽活。”
南池說的傷心,他現在不懷疑傷穹不愛他,他只擔心十幾年之後,誰來陪在傷穹身邊。
“你是傻瓜麽?”将雙手環上南池的脖頸,在他下巴輕輕一吻:“我是神,我自有辦法教你一只陪着我。”
“神有神的世間與規矩,我不想你為我冒犯了規矩。”南池抱着傷窮的腰說。
傷穹笑着不說話,用力一推,便将南池推倒在了床上,後者發愣,剛剛還在小溪邊,一眨眼怎麽就到了床塌上了。還未開口說話,便見傷穹坐在他身上,美麗的花色衣衫退去,那白皙的胸膛教南池移步開眼,口中竟是有些幹燥起來。
伸手除去南池的衣物後,傷穹便迫不及待的低頭去親吻南池,結果南池比他更快一步的抱着他,甚至一個翻身将傷穹壓在了身下,而後便吸吮住那誘人的唇,一寸一寸的占有着。手也是不停的在傷穹胸前游走,碰到突起更是要好好地疼愛一番。南池啃咬着傷穹的鎖骨,手往下握住兩人的火熱,快速的擺動着腰肢,嘴中不自主地溢出暧昧的聲音。
“啊哈、、、、、、”
南池大叫一聲,雙手撐在傷穹的兩旁,身子舒服過後很軟,但他怕壓倒傷穹,還未好好喘口氣便與傷穹掉了個,但好在身體也輕松了。看着傷穹潮紅的臉,南池才發覺自己是舒服了,但傷穹并沒有,。咽了口口水,這與欲望無關,是怕的。
“南池。”傷穹吻上他的鼻尖,滿是歡喜。
“南池,陪着我,陪着我吧!”傷穹在南池身上律動着,溫柔的話語一遍又一遍的撞擊着南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