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入秋時,南池做好了一把搖椅,他想,等傷穹回來時看見了他定會很高興,而且家中也多了很多編織的小玩意兒,在床榻上的花枕頭被南池小心翼翼的收着,每晚睡覺時才舍得拿出來與它一同入眠。 第一場大雪來襲,南池在家中并未出門,呆呆的計算着日子,很久了,可傷穹依舊沒有回來,期間雁奴,晨露,來襲,杏蝶來得多,交談間便說起了傷穹,杏蝶說:“像是做了一場美夢。”南池苦笑,這夢是醒了麽?
午夜,純白與黑暗交隔着,雁奴從林家走出,好心的仆人為他披上絨衣,有些不忍,說道:“我還是送你回去吧!雪天路滑的。”
“沒關系,你回吧!”雁奴笑笑着說,這個仆人對他是不錯的。
“唉,少爺愛你愛的瘋狂,不自覺便傷了你,也傷了他自己。”
仆人關上大門,雁奴擡頭,棉絮般的雪花傾灑而下,大樹下那道熟悉的身影,刺痛着雁奴的心,可雁奴卻依舊狠心的自他身邊走過,不聞不問。但那雙緊握的手還是教雁奴濕了眼眶,六弦的腳邊已是血紅一片,指甲刺入手心,只有這樣他才能冷靜。
雁奴雙腳虛軟,身子疼痛,他不想讓六弦看到,但後者卻如同初見那般不管不顧的将他抱起、
“你到底要怎樣。”這些日子六弦一直在雁奴左右,後者早已經亂了方寸,今日是再也壓抑不住,低泣着說道。
六弦并未說話,只是低頭在雁奴頭頂輕輕一吻。
除夕時,南池做了一桌子好菜,擺了兩副碗筷,桌子的另一頭卻是空無一人,南池哽咽着一人過除夕。春天來臨時,這林間小屋的院子裏
多了些翠綠,那是一株株茶樹,有心的南池打算将它們做成茶棚,春天從山中養殖而來的。
三年時間,瞬時而過,愛這鄰落城中,若要說發生了什麽大事,便只有一件,那便是鄰鳳樓的雁奴為自己贖身,多數來客直呼太可惜,旁人卻說‘那種地方出來的人,哪裏會真的靜心生活,定是要來外面禍害了。’于是,連破敗的房屋也不肯給他租住。
從鄰鳳樓出來,便一路被人唾罵遭打,嬌小的雁奴哪裏受過這般罪,低頭疾走想快點逃離這裏,卻腳步不穩跌倒在地,難過與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卻又咬緊牙關不讓自己哭。
“你們住手。”大吼聲在耳邊響起,适時一雙熟悉的雙手将雁奴抱起,擡眼便見着了六弦,在他後面抵擋着食物攻擊的是南池,那一聲大吼也是南池的聲音,老實的人可能就這一次對別人怒吼,通紅的,臉是被氣的。
雁奴終是在六弦懷中哭了。回到南池家中,洗漱過後的雁奴穿的是南池的衣服,寬大的不像話,南池笑笑說:“實在是沒适合你的衣物。”
雁奴到不在意,說自己出來連一件衣物也沒帶出,老鸨狠心扣留了他所有的東西,如今有穿的便很好了。
傍晚,了六弦帶來了好幾套衣物,看摸樣還竟是雁奴平日最愛穿的幾款,南池說六弦真是有心,雁奴笑笑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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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池不放心雁奴去到別處,便親自動手在木屋邊上又建造了幾間木屋,說是要與雁奴坐鄰居,後者感動的撲進了南池懷中,六弦蹙眉,強勢的将雁奴拉進了自己懷中。晨露見了這才知曉 ,自己的護衛如今要去保護別人了,杏蝶倒是呵呵直笑,帶頭去買需要的東西。
院子中的茶棚下,有着幾把椅子與一個竹子做的桌子,閑來無事,南池與雁奴便坐在此處飲茶,六弦到點定會回來,以前無事,與晨露多呆一會兒也無妨,但如今卻是不同了,生怕南池會将雁奴給拐跑。
傷穹離開的第五年入秋,南池賣完青菜挑着空擔子回家途中,看着草叢中的小紅果,南池想:秋是收獲的季節,吃了午飯便去山林中採些野果回來。今日雁奴被六弦拉走,不知去做什麽,将擔子放下,南池并未發現茶棚下了竹桌上多了一包已經開封的零嘴,廚房中的異響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有盜賊?
手握木棒,便輕手輕腳的往廚房而去......
‘啪’碟子又碎了一個,當然是故意的,傷穹蹲下身子去撿碎片,很是小心的在手指留下了一道口子。
“呀,好疼。”柔弱的聲音教南池扔下木棒跑進來,抓起傷穹的手指含在口中吸吮,最土得辦法止血,很有效。
傷穹看着南池着急的摸樣,笑的歡樂,剛回來時見着了那茶棚他的心中便被滿滿的愛意填滿了,這個男人果真是自己最愛的。
“去看郎中吧!留疤了可不好。”看着那手指上的口子,南池商量着對傷穹說道。
“我想你。”傷穹說的輕,但依舊震撼了南池的心靈,一把将傷穹箍在懷中,南池忘了詞彙。
雁奴與六弦回來時,正巧傷穹在院子中喝茶,聽南池說過雁奴的事,傷穹輕快的來到雁奴身邊,拉着他的手,将頭靠在其肩頭,難過的說道:“日後無鄰鳳樓可該找誰呀。”氣的南池一腳便踢在他腿上,六弦更是抓過雁奴,警告道:“以後離他遠點。”
夜晚休息時,南池将花枕頭從櫃子中取出,遞給躺在床榻上的傷穹,而後自己也躺下。
“還是抱着你最舒服。”南池剛躺下,傷穹便竄了過來,緊緊的抱着南池。
南池有很多話想問傷穹,但卻不知該怎麽開口,一只手被傷穹枕着,一只手則放在自己腰側。
“那日家中有事,我也不曾想會耽誤那麽久。”似是知曉南池的心事,傷穹悶悶的說道。當然,他可不會說那紙條是故意那麽寫的。
“我擔心你。”南池說的真心,但下一秒他便低吼:“你做什麽。”
原來是已經翻身壓在南池身上,伸手利索的将被子扔在一旁,随即去扯南池的衣衫,南池自是不答應,你來我往似是在打架。末了南池終究是抵不過傷穹,衣衫被敞開,露出了平坦的胸膛,傷穹立刻低頭輕吻了下去。
傷穹除去自己的衣衫,雙手捧着南池的臉,一寸一寸輕吻着,被挑起欲望的南池雙手抱着傷穹将他拉近自己,不得要領的将舌頭擠進傷穹口中探取更多歡愉。怕着南池會暈倒,傷穹是親一會兒停一會兒,每每停下來見着南池因為耐不住而不由自主伸出舌頭,他便壞笑的用手在其胸前一陣揉掐,惹得南池更是壓抑不住聲音。
“唔嗯......你......”話未說完,舌頭又被叼了去,而下面也是被傷穹我握在了手中,快感太過強烈,南池弓着背抱緊了傷穹,嘴中不自覺叫着傷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甜膩的他自己都不知。
等的南池舒服了,躺在床上喘息時,傷穹可還在欲火焚身,一把扯掉南池的底褲,伸手往後而去。
“唔...”異物入侵,南池這才回神,睜開眼睛看着傷穹通紅的臉沒了話語,但雙手也沒再推拒傷穹。
“別怕,我不會傷害你。”傷穹親吻着南池的額角,柔聲安慰。
“嗯......”南池答不上話,他很害怕,但并未閉上眼睛,他眼看着這個男人對他所做的一切。
第二日南池起床時不得力,昨夜的一切又教他紅了臉,轉頭看着睡的香甜的傷穹,卻還是笑了,雖說很是奇怪,但自己确實是喜歡了這個男人。但是他的惡劣時自己永遠都不認同的,想起每次晨露來時,他的那句‘小露露’便教南池頭疼,這個人惡劣至極。
還有一件事情教南池害羞惡要死,做事過後的被子自然是他來洗,來到小河邊見着了六弦也在洗衣物,南池笑笑說道:“你對雁奴真真是好的沒話說。”
“看你這般摸樣可是在下。”六弦的語氣非常肯定。
“咦?...啊。”反應慢半拍的南池明白了六弦的話之後,吓的差點滑進河裏。
“我在上。”得意的神情。
“......”南池氣的咬牙,平時一副不溫不火的摸樣,怎也這般...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