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頓午飯下來,南池覺着頭大無比,該死的傷穹老要讓他夾菜,期間還說些教人臉紅的話,南池氣急了便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一腳傷穹,力道不大,但傷穹仍是誇張的大叫着說腿定是廢了這種話。習慣的在飯後未傷穹沏好茶,而後才去送晨露,傷穹笑呵呵的走到晨露身前,手指故意擦過晨露的下巴,語氣嬌柔,聲音甜美的說道:“下次見哦,小露露。”
南池很是無語,拉着晨露便走,一路上後者問了很多話,都是關于傷穹的,可南池哪裏會知曉,他從未好好與傷穹談論過什麽。本想發火的晨露在看到南池那憨厚平凡的臉龐之後便不追問了,他說不知,必定是真的不知。
送走晨露後,距離傍晚還有些時候,南池便決定去山裏砍柴,雖說家中還有,但既然有時間便去砍一些,若有好些天要忙其他事情也不用擔心柴不夠用。拿了砍刀便要走,可傷穹哪裏會答應。
“你要幹什麽去。”還未走出院門,便被傷穹叫住,接着那比自己矮些的人兒便擋在了身前,擡頭高傲的說道:“我也去。”
“我是去山裏砍柴,那地方你怎能去得。”南池好心勸說着。
“我為何不能去,只要你能去的地方我便也能去。”話中的真誠不容置疑。
“......你不能去。”南池依舊不答應。
“哼。”狠狠推了一把南池,傷穹邁開步子走回了屋中。
“若是無事,便睡一覺,我很快回來。”對着傷穹的背影說的輕。
躺在床上,傷穹嘆氣。到現在傷穹都不知自己為何會對這個平凡的人動了情,眼巴巴的等着他長大,雖說小時候他便不好看,而今也是一副丢進人海中就再也找不見的摸樣,可自己就是在意他,喜愛他。伸手一握,手中便出現了南池編織的小玩意兒,小時候南池便愛用幹草編織這些東西,如今長大了會編織的定會更多,那都将是自己的。
那年第一次見他時,他有多大呢?應該不過六七歲吧!那時他便人小膽大的對自己說:“姐姐你等我,等我長大了定要娶你為妻。”笑笑孩童便教自己認了真。
“哼,如今長大到是把我忘了個幹淨。”手指輕輕一彈,玩意兒便消失了。
“南池,南池,你在麽。”門外響起了杏蝶的聲音。
傷穹懶洋洋的走出裏屋,剛好杏蝶從門外進來,見着彼此,二人都吃驚了,杏蝶是吃驚傷穹的美貌。而傷穹則是怨念的想南池身邊怎會有這般可愛的女人。
待得南池回來時,傷穹與杏蝶已然成為了好朋友,聽見屋中的笑聲,南池也沒多想,将柴搬去屋後,洗了臉才走進來。一見着南池杏蝶便跑到他身邊挽着他的人手臂說道:“與小傷認識怎也不讓我知曉,你可是要将他藏起來麽?”
“......就你會胡說。”南池寵溺的拍拍杏蝶的頭。
Advertisement
傷穹挑眉,看着他們相碰在一起的手臂,美麗的臉上綻放着迷人的微笑,可南池卻覺着心裏發毛。結果證明南池還是有些危險預感,一整晚傷穹都不與南池說話,問他餓了麽他不回答,可南池做好飯之後卻也有好好吃。問着還喝茶麽也是不答話,沏好了茶也有喝。南池想破頭也不知傷穹是怎麽了,待得晚上睡覺時見着傷穹沒事兒一樣抱着自己,南池才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可是我惹你生氣了麽?恕我愚笨,實在是不知我哪裏惹你不高興。”
“你喜歡杏蝶。”傷穹抱緊了南池的腰腹,生怕自己一松手他便會不見。
“可別胡說,我與杏蝶與晨露是自小的好友。”雖說杏老爺有說過要把杏蝶嫁于自己為妻,可自己一直到杏蝶是妹妹,若要以夫妻來相處一生,南池覺着自己很難做到。
“可她喜歡你。”肯定的語氣。
“......”好半響南池才回答道:“我只當她是妹妹。”
那語氣中的難過教傷穹聽的心疼,他就是這麽一個好人,對誰都舍不得放狠話,寧願自己一個人在黑夜裏掙紮到頭破血流也沒有更好的方法。
今日南池挑一擔青菜去鄰鳳樓,昨兒夜裏傷穹說雁奴喜歡吃他種的青菜,讓他在去送些去。自後門進去,南池依舊很是不自在,他從未想過自己會踏足這鄰鳳樓,雖說走的是後門,也只是送菜并未有其他想法,但南池依舊是很不好意思。
把菜放去廚房取了錢幣挑着空擔子剛走至院落便聽見身後有人輕叫自己的名字。
“南池。”
“咦?”回身看去,南池怔愣,那一位叫自己的人該怎麽形容呢?在這鄰落城中定是頂尖的容貌,怕是無人能比。但相較于傷穹卻是......
“啊,是,請問有何事?”回神的南池在心中狠狠得責罵自己,能與傷穹媲美的在自己心中自己再無他人,可眼前這人也是畫中仙的人物,平凡的自己怎能有資格去說他不如別人,低頭不敢再看來人。
“小傷老于我說起你,便想見見你,你可稱呼我為雁奴。”
他竟是雁奴?南池擡眼相看,他果真是如傳言那般好看,但名譽卻是被毀了,呆在這種地方......
“看來是聽說過我。”雁奴行至一旁坐在石椅子上:“但你比其他人要純真,在你眼裏我見不不到絲毫欲望,反而我見到了...惋惜。”
南池不知該怎麽答話,他覺着自己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雁奴,來,連大人來了,快去伺候着。”肥胖的老鸨看也沒看一眼南池,扭動着身子便拉了雁奴上樓。
南池看着雁奴的背影,想着他的那一抹淡笑,這個人并不快樂,南池在心中感嘆。回到家,中午不到,距離一天過去還有很長一段時間,先去菜園子除除雜草,再去山林中拾些柴,美好的一天便就過去了。想到晚上上去會來,南池便不自覺揚了嘴角。
拾了柴準備去那邊再看看,今日不能全部搬回家,但砍了放在一處,他日再來搬也是行的。剛剛要行去南池發現自己聽見了低低的哭泣聲,這讓他吓到了,怕着是山狐作怪,但天并未全黑,難不成這山狐已經是餓的不行了麽?握緊了手中的砍刀,不敢移動。但在認真聽了一會兒之後,南池發現那低泣聲中偶爾會夾雜着自己的名字。
“傷穹?”南池覺着是傷穹在哭泣。
“傷穹。”大叫一聲,那低泣果真是停了一會兒,而後便更加哭泣着。
“你在哪裏。”丢掉背上的捆柴,南池四處奔走,那聲音似是從四面而來,讓他不能找到準确的位置。沒有丢掉砍刀是怕有野獸來襲。南池心急如焚,若是傷穹出了事,他絕不原諒自己。
“南池...腳疼。”終于在一棵樹下發現了傷穹,看着南池傷穹便紅了眼圈,淚水順勢而下,柔弱委屈的聲音教南池不顧一切的将人摟在懷中。
“我來尋你。”傷穹委屈的說道:“可腳扭傷了。”
“以後別來尋我,在家等着我便好,我總會回來。”放開懷中的人,南池查看着他的腳,待得南池将傷穹的左腳摸了個遍,傷穹才笑呵呵的說:“我扭傷的是右腳。”
南池愣了一會兒才狠狠得剜了一眼傷穹,這家夥受傷了還這般不老實。可南池不知,傷穹的不老實還在後面,臉頰被親了一下,南池臉耳尖都紅透了,傷穹假裝沒看到,往他懷中一擠,嬌滴滴的說道:“你抱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