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17)
等着結果。
林溪不知道為什麽，她的目光總是不由自主地落在這個醫生身上。
當她把手從自己手腕上移開的時候，她心裏突然空落落的，她的手抓了抓，抓了個空才清醒過來。
摸摸頭，她笑了。
真是……
再擡頭，她已經恢複正常了，“醫生，我情況怎麽樣？是真的懷孕了嗎？還是只是腸胃不舒服？”
醫生莞爾，“恭喜，你懷孕了。孩子很健康，你會生一個健康的寶寶的。”
林溪低頭，拍拍自己的肚子，“小家夥，你身體很壯哦！”
林奶奶忙拉開她的手，“唉唉唉，力氣怎麽那麽大？輕點輕點！別打着了！”
林溪：“……”
她苦笑不得，“奶奶，這才多長時間，現在說不定還只是個這個大的……”林溪大拇指和食指圈了個小圓圈。
林奶奶拍開她的手，“那也是你孩子！”
林溪把手縮回去，“得得，現在我就失寵了。”
林奶奶被她逗笑，“你這孩子……”
衆人哄笑。
下樓時，小魚特意走到醫生跟前，替她打開門，“醫生，我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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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準備上前的林老爺子頓了頓，看了醫生一眼。
小魚注意到林老爺子的目光，沒看他，依舊盯着醫生。
女醫生笑笑，看向林老爺子。
林老爺子這才上前一步。
看着與自己足足有一丈遠的距離，醫生莞爾，離得這麽遠……
林奶奶突然發現林老爺子身子僵了下，快步走過去，摸住林老爺子的手，才發現他手指冰涼。
“哎呀哎呀！這是怎麽了？醫生醫生……”林奶奶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
林老爺子握住她的手，低聲哄道：“我沒事，我沒事……”
“沒事你怎麽手這麽涼？”林奶奶抽噎道。
林老爺子笑，“剛才出來，不知怎麽打了個寒顫。”
林奶奶拍了他一下，“死老頭子，吓死人了！”
醫生出門時，林老爺子動了動，似乎想跟過去。
林奶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他沒說話，只是低頭對林奶奶笑笑。
“你呀，減肥吧，壓的我都有些累了。”他調笑道
林奶奶白了他一眼，扭着身子去廚房了。
今天小溪可沒吃多少東西，她可要好好補補，要不明天去找一個專門伺候孕婦的阿姨？不過孕婦口味都挺怪的，要不多請幾個？
越想事情越多，林奶奶加快腳步。
林老爺子看着她雖然忙碌卻喜氣的背影，深深吸了一口氣。
想到剛才只有自己聽到的一句話，他又渾身一麻。
許久，他才拄着拐杖慢慢往回走。
林河從樓上下來，林老爺子剛好和他碰面。
“林河，你……”林老爺子道。
林河頓了頓，看向自己的父親，“爸？”
林老爺子看着自己這唯一的兒子，面露複雜，一雙眼霧沉沉的，讓人看不清。
林河突然上前一步，眼裏閃過一絲猶豫，“爸？”他又喊了一句。
林老爺子看着比自己還要高一些的兒子，突然想起他以前小時候的模樣。
這麽多年過去了啊……
林老爺子笑笑，拍拍兒子的肩膀，“沒事，我就是想告訴你，這段時間你要辛苦了，畢竟小溪現在懷孕，公司那邊的事又要先放下。”
林老爺子放下手，雙手拄着拐杖，身體微微向前，“等事情都結束了，你陪着爸爸媽媽一起出去轉轉吧，這麽多年，你也挺辛苦的。”
林河摸摸鼻子，眼裏多了幾分笑意，“其實也不累！不過以後有空，肯定要陪着爸爸媽媽一起出去玩兒的。”
看着林老爺子的背影，林河慢慢轉身，雙手插兜晃晃悠悠地站在門口。
小魚看着車裏的司機，問：“這是……”
女醫生攏了攏衣服，“我愛人。”
燈光太暗，小魚看不清司機的模樣。
“你沒事就回去吧小朋友，我告訴你，林溪身體會有些不适，你要好好照顧她。”
“你是……醫生，為什麽是我要照顧她？”小魚雙眼懵懂，似孩童。
女醫生笑笑，沒說話，轉身坐進副駕駛的位置上。
司機看着車子旁的人，正思索着怎麽開口，小魚說話了，“她雖然沒說，可是我知道，她一直都奢望着父母還在。”
又看了一眼車窗裏的一男一女，他唇角微微揚起，轉身離開。
二樓室內。
林溪突然豎起耳朵，她驚訝地擡頭，看向窗外。
李姐忙問：“怎麽了？”
過了會兒，林溪才搖搖頭，“沒事。”她看着李姐，“李姐，你聽到什麽聲音沒？”
李姐認真地想了想，搖頭，“沒有啊，一直很安靜。”
也是，也許是自己聽錯了。
可是，真是好熟悉啊，好像記憶中媽媽唱過的歌謠。
林溪閉眼，手上拍打着節奏。
空無一人的路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
車內，清麗女子摸摸手腕上的紅線，臉上露出無奈的笑。
一旁的男人沒說話，空氣寂靜略有些沉悶。
突然，他打開車門出去。
清麗女子嘆了口氣，也跟着下車。
随手拍了拍轎車，轎車憑空消散，沒有留下一絲灰塵。
走到男人身邊，清麗女子笑笑，“怎麽？怨我沒讓你上去？”
男人搖搖頭。
清麗女子挽住男人的肩膀，擡頭和他一個姿勢，看着星空，道：“放心，很快就能見到了。”
很快的，很快的。
林溪的孕期反應很大，便請了幾天假。
在家休息兩天後，她覺得自己沒事了，就準備繼續回學校，可還沒走兩步，肚子裏就一動。
林溪摸摸肚子，又試着走了兩步。
肚子裏動靜更大了。
這……有些神奇。更神奇的事，林溪居然能感覺到這小家夥是生氣還是高興。
比如現在，他／她就是不開心。
林溪小魚四目相對，眼裏都是無奈。
林溪嘗試着說：“不去上學！”
肚子裏的他／她歡快地蹦噠一下。
小魚生氣，沖着林溪的肚子喊：“不行！怎麽可以不愛學習！你一定要向你媽媽學習！”
林溪：“……其實，我也挺不愛學習的。”
肚子裏的小家夥脾氣很大，只要林溪一說去學校，小家夥就不高興。
連帶着，林溪也不高興了。
有這個想法的時候林溪還想，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心靈感應？
對此，小魚表示十分的嫉妒。
憑什麽他和小溪還沒建立起來心靈感應，這小家夥就……
不過，想到這小家夥不愛學習，小魚就挺起胸膛。
以後小家夥要是成績不好，他可以鄙視小家夥！
這天中午，林奶奶剛和廚房阿姨商量好下次給林溪炖什麽湯喝，就看到林老爺子對着窗戶發呆。
“看什麽呢？”她走過去問。
老頭子最近怪怪的，書法也不練了，太極也不打了，總是一坐很長時間。
林老爺子應了聲，扭頭看她，“你說，小溪小魚要不要……舉辦婚禮？”
☆、不安
領完證以後，衆人就一起回了月牙島。
說起這些事來，林溪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
這才幾天的功夫？怎麽就決定回來辦婚禮了呢？
當初她和小魚商量的明明就是先找個時間領證啊？
怎麽會變成現在這種情況？
坐在輪船上，林溪還想不明白。
小魚心虛地看了一眼林溪。
他現在也算是拖家帶口的妖了，為了補充一下知識點，他可是抱着平板好幾天！
網絡世界，各式各樣的情況都有！
在小魚浏覽頁面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這麽一條。
【求助各位網友，我和老公只領了證，沒辦婚禮，今年年初孩子出生，為了專心照顧孩子，我辭職在家當全職媽媽，可是因為當初我沒婚禮，很多人都不知道我結婚了，昨天我在他手機裏發現他和一個小姑娘打的火熱，我加了這個小姑娘，發現我老公以單身的身份追求她，請問，我要不要和老公離婚？】
小魚瞪大了眼，還有這種事？
随即他又繼續往下看，發現其他網友也舉出了類似的例子。
越看越心驚膽戰！
最後，在林老爺子和林奶奶問他們要不要舉行婚禮的時候，他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小魚又遞過去一杯涼茶，“喝吧，馬上就到了。”
林溪接過沉默地喝了一口。
算了，反正她也請假了，就當陪着爺爺奶奶出來玩一趟吧。
月牙島很是熱鬧了幾天。
家裏的一群“小弟小妹們”們得知大哥大嫂回來，麻利地把房間收拾幹淨了。
其實他們也只是做做樣子，畢竟還是自己的窩舒服。
可是，當一群高高低低的人站在碼頭上等着他們下船，氣勢也是挺驚人的！
拿行李的拿行李，扶人的扶人，一時間熱鬧的比過年還厲害。
林奶奶身邊就圍了三四個年畫娃娃般的小孩子，個個唇紅齒白胖嘟嘟，讓人一看就心生喜感。
自從知道他們都是妖後，林溪還是第一次見他們。
小鯉魚還是一身紅裝，遠遠看着像一團火，近看還是一團火。
她接過小魚背上的小包，擡擡手算是和林溪打招呼，“回家吧，都收拾好了。”
林溪有些想笑，怎麽跟說的那是她家一樣。
摸摸鼻子，林溪笑，“好啊。”
林老爺子和林奶奶拉着手慢慢走，看着前面的小情侶，林奶奶感嘆，“咱們這是第一次來這吧？當初小溪她媽幾次回來探親，咱們都沒一塊兒，說起來也是失禮了。”
林老爺子咳嗽一聲，“兒子不是說路途遙遠他就代表我們了嗎？再說，其實也沒什麽親可探，她在這也沒什麽親人不是嗎？”
林奶奶點點頭，嘆道：“那也是。”
兒媳婦孤兒一個，聽說很早就在社會上工作了，在月牙島也沒呆多長時間，只是在這有一套祖傳的房子。
走着走着，就到了。
林老爺子看着眼前的兩層小樓，眼裏劃過一絲思念。
“我記得這裏。”他道。
林奶奶疑惑地看了他一眼。
林老爺子笑道：“林江以前發過來的錄像，你忘了？這裏，”他指了指院裏靠右的一塊地方，“原來是有一棵樹，對嗎？”他問林溪。
林溪聞言看了一眼，“爺爺還記着吶？不過那樹最後被風刮斷了。”
林溪話裏不乏思念。
小魚握住她的手，小聲道：“以後我給你種！”
“行了，一路上舟車勞頓的，累了吧？”清麗女醫生上前一步，握住林溪的手往裏走，“回屋休息一下吧，剛才不是還說不舒服嗎？”
“剛才估計是暈船，現在好多了。”林溪慢慢走着。
女醫生是林老爺子特意請過來照顧林溪的，一起來的還有女醫生的丈夫林先生。
林老爺子看了看低着頭的林先生，帶着林奶奶回屋了。
林先生看着兩位老人相伴偎依的背影，嘆氣聲幾不可聞。
“這位先生，不進去嗎？”劉醫生面容和藹道。
劉醫生也是林家多年的老朋友，聽說他們要來給孫女辦婚禮，不放心兩位老人，所以陪着過來的。
林先生微微一笑，“您先請。”說罷退後一步。
劉醫生抿嘴笑了笑，不再客氣，走了。
他身後，林先生的眼睛慢慢冷了下來。
同時冷的還是天氣。
不知何時，天色越來越暗，注意到院子裏還有幾個人，小鯉魚忙讓他們進來。
“快下雨了，你們進來啊。”
林河從林先生身邊走過，林先生頓了下，才提步跟了過去。
果然，沒一會兒，天就徹底暗了下來。
震耳欲聾的雷聲讓林溪吓了一跳，小魚忙拿了毛巾替她擦嘴巴。
林溪笑，“沒聽說今天要下雨啊。”
女醫生低頭整理自己的工具箱，“也許，這也是一種歡迎儀式吧。”
小魚看了她一眼。
女醫生笑笑，笑容坦誠溫和，小魚收回視線，扶着林溪坐到床上就去拿營養劑給她，“吃吧，今天的還沒吃。”
這營養劑酸酸甜甜的，倒也好吃，林溪拿了兩片含在嘴裏。
女醫生對林溪做檢查。
看着小魚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林溪安慰他，“不用怕，我現在感覺好好的，身體特別有勁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用覺得一回來這裏，渾身都舒服，難道是這裏的空氣比金城好？
太舒服了，就想睡覺，林溪打了個哈欠，昏昏欲睡。
小魚看了女醫生一眼。
女醫生笑笑，加快收拾東西的速度，輕手輕腳離開了。
小魚抿抿唇，低頭親親林溪的額頭，替她蓋好被子後，就坐在一旁捧着臉看她。
女醫生出門就看到自己的林先生站在門口等他。
林先生接過藥箱，緊張道：“沒事吧？”
“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在這裏，她只能更好，你別忘了，這裏是誰的地盤！”
得到肯定的答案，林先生才松了一口氣。
路過林河的房間，女醫生停下兩步看了兩眼。
林先生拉拉她的袖子。
女醫生“哼”了聲，甩開丈夫的手，率先進入房間。
林先生嘆了口氣，握緊了藥箱。
最好是別讓他碰見，要不然……
似乎想到了什麽，林先生眼神堅定，看了房門最後一眼，離開了。
大門不遠處的一群人中，一個年歲最大的老海盜張着嘴看着二樓的那個身影。
直到身影消失不見，他還保持着這個姿勢。
劉警官喊了一聲，“唉！別不動啊！我告訴你們，一切的小技倆都沒用！什麽有的沒的都別說！你們偷魚是不對的！這一次，我可要好好教育教育你們！”
“海神回來了！海神回來了！”
“唉，說什麽呢？你別是真傻了吧？”離老海盜最近的一個男人搖了搖老海盜。
沒聽清他說的什麽，男人又靠近了些。
“海神？”男人搖搖頭笑了，真是個傻子。
不過也是，要不是傻子，也不會被人扔到荒島上，要不是他撿着，估計這老頭兒早就餓死了。
雨滴落下，男人拉了拉老頭兒的手，走了。
林溪一覺就睡到了晚上十點。
雨已經停了，屋裏沒人，林溪便下樓了。
有些餓，她要找點吃的。
走到一樓客廳，她發現廚房燈還亮着，正想着是不是小魚時，女醫生端着一個碗出來了。
看到林溪，她沒有一點驚訝，“醒了？吃飯吧？”
“給我的？”林溪指了指碗。
女醫生莞爾，“不是給你的是給誰的？我想着你睡了那麽長時間也該醒了，就做了一碗。”
海鮮面。
很好吃。
林溪把一份面都吃完了，甚至湯也喝了幹淨。
女醫生笑，“看來我手藝還可以。”
林溪點頭，“以後要是改行當飯館老板估計也可以。”
二人相視一笑。
“早些睡吧。”女醫生搶在林溪動手之前把碗收走了，“你這段時間多注意，有什麽事不要慌，和你老公多商量。”
林溪點點頭，道了謝，走了。
走了兩步，她扭頭看看拿着碗離開的女醫生，眉頭慢慢皺了起來，她在女醫生面前，似乎……太随意了些。
真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林溪捂着胸口，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麽了。
人多力量大。
随着屋裏漸漸住滿，林溪和小魚的婚禮也逼近了。
林溪有些緊張。
這天晚上，林溪一群人一起出來散步。
察覺到林溪的緊張，穆青柏笑，“還以為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呢？怎麽現在……”
金柔哼了一聲，“能一樣嗎？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啊，能不緊張嗎？”
林溪只是笑笑沒說話。
其實，她不是為婚禮緊張，她只是一種感覺，一種……非常不安的感覺。
看了看遠處的海浪，她總感覺，會出什麽事似的。
☆、大結局＋番外
一次婚禮過後，林溪覺得，以後家裏所有的慶祝儀式，還是能省則省吧。
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因為太累了。
雖然他們的婚禮已經簡略到極致了，可一套流程下來，林溪還是累得夠嗆。
頭上的飾品被摘下來，林溪就想倒在床上。可背還沒挨着床墊，人就又被拉了起來。
“快！快！要換禮服了，一會兒要下去敬酒！”
林溪：“……”
穿着別別扭扭的禮服，林溪和小魚一塊兒去敬酒。
小魚那邊沒長輩，一群年齡不等的小妖精嘻嘻哈哈的。
林溪這邊長輩也就只有林老爺子和林奶奶兩個，二人也沒說什麽話，林奶奶還好，只是林老爺子似乎有什麽心事。
林奶奶看了老頭子一眼，和林溪說悄悄話，“老頭子心情不好，是擔心你呢！”
林溪低頭笑笑，特意又敬了林老爺子一杯，“爺爺，我會好好的。”
林老爺子嘴唇輕顫，所有的話最終也只化為一句“好。”
其他的都是他們的同齡人。
只是林溪沒想到，梁月竟然也在。
她遙遙舉起酒杯，随後一飲而盡。
林溪低頭問了問小魚，“她怎麽來了？金柔知道嗎？”
“知道。金柔說，就讓她随意吧。”
林溪又看了梁月一眼，她總覺得，梁月來沒什麽好事。
只是看着四周熱熱鬧鬧的居民，林溪忍下了。
陪着林溪忙完，金柔一屁股坐下來，剛喝了兩口水，身後就響起了梁月的聲音。
“金柔，能陪我一起走走嗎？”
金柔回頭，對上梁月含笑的眼。
她笑了，“不能。”說罷就轉身好好吃飯。
梁月微笑着坐在她旁邊的空座上，嘆了口氣，“走一走都不願意嗎？”
金柔沒搭話。
梁月自己倒了一杯酒，又側頭對金柔道：“喝一杯吧，也算是我對你賠禮道歉了，咱們的恩怨情仇從這裏開始，也從這裏結束。”
金柔沉默了下。
一年多了。
眨了眨眼，金柔拿起剛才那瓶酒，也倒了一杯，沒有說一句話，和梁月碰了碰杯子便一飲而盡。
梁月嗤笑，随後将一杯酒喝了幹淨。
她起身離開的時候，說：“我是對不起你，可金柔，你敢說，你對我，從來沒有施舍的心嗎？你對我好，難道不是可憐我嗎？我們倆，從一開始就是不平等的。”
“我沒有。”
梁月一愣，随即輕蔑地笑笑，拳頭緊握，甩了甩頭發，走了。
金柔看了眼她的背影，嘆氣。
不知是不是剛才那酒喝的有點猛，醉意上頭，金柔搖了搖頭，沒清醒，反而更暈了。
實在不行，金柔去找劉醫生拿了顆醒酒藥，吃了後就回屋裏睡了。
林溪換好輕便的衣服下來沒看到她，問了下，聽說她回屋休息，便點點頭。
她也是累壞了。
一直到晚飯時間，金柔也沒下來。
林溪過去看看，她也只是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又繼續睡了。
林溪摸摸她的頭，也不發燒，估計就是太困了吧，替她蓋好被子，林溪關上門離開。
“李姐，一會兒鍋上溫點粥吧。”林溪吩咐李姐。
吃過飯，林溪和小魚出去逛一逛。
她們又來到了當初她們相遇的那個大石頭附近。
低頭看看這熟悉的地方，林溪笑笑，“我們是在這相遇的。”
小魚點點頭，“是啊。”
可是，我記得我們的相遇，比你記得的要早很多年，摸摸脖子上的項鏈，小魚笑了。
他剛要說起他們的初遇，身後就響起腳步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