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鄉村愛情12
王骁早就想給白夏買兩身衣衫。
上回把白夏的衣服撕破了,他心裏很過意不去,一直想給白夏買新的,去了鎮上好幾次都沒有遇見合适的,這回去縣城,總算買了幾件好的。
恰巧入了秋,就買了兩件厚實的長袖長褲,連外套都搭上。
之前白夏掉的鞋子在他拖拉機輪胎下找到了,他拿着鞋子對比了碼數,給白夏買了一雙球鞋,白夏的身形一比劃,他大致知道了尺碼。
白夏長得并不高大,卻是個極為漂亮的衣架子,王骁把衣衫往假人身上一比劃,回憶起上回在家裏摸過的尺碼,估摸着白夏的碼數就裝了袋。
要是穿不上可以來換。
衣服褲子一共花了好幾百,這是他最近最大的開銷了。
大約是見白夏小小年紀不容易,他自己也是沒有父母,從小跟着親戚,自小就幹農活,可是他好歹力氣大,而白夏生得漂漂亮亮,力氣沒有幾斤,身邊連個親戚都沒有。
衣服提到白夏家裏,白夏正在喂雞,一見他過來是送衣服的簡直高興得不得了。
白夏開開心心摟着衣服跟要過年似的,還說要殺雞留他吃飯。
沒想到剛說完這句話,祁桑源就回來了。
不僅回來還發瘋。
王骁真沒見過這麽作的人,不知道這種家夥白夏為什麽還要留他到現在。
可能這個大少爺臉皮厚得可以,看他又作又裝的熊樣就知道白夏沒少被他糊弄。
王骁故意走過去,“你是要賣魚嗎?這應該有兩斤,能賣十五。”
白夏:“我以為能賣十八呢。”
祁桑源又把白夏扯過來了點,不讓白夏裏王骁太近,“我這魚品相這麽好,怎麽不能賣十八?夏夏,別聽他瞎說,我們去村口去賣好不好?”
白夏左右為難,王骁給他買了這麽好的衣服,殺雞款待綽綽有餘,他之前被弄壞的衣服不值一點錢,更何況王骁買了好幾件,他賺大發了。
可是他水都燒開了,早就決定殺雞,加兩斤魚太奢侈,祁桑源這可是第一次松口拿出去賣,他想養成祁桑源勤儉持家不大手大腳的好習慣,不太想錯過這個機會。
白夏想了一會兒,說,“祁桑源,你去村口把魚賣了吧,我在家殺雞。”
祁桑源瞬間裂開了。
“你還殺雞?”祁桑源瞳孔震怒,“你把我支開,然後和這個狗男人在家裏殺雞!?他是玉皇大帝還是王母娘娘?要你這麽供着?你平日裏多節儉,怎麽碰上他就這麽奢侈!”
如果留着那狗男人在家裏,孤男寡男的,誰知道他要做出什麽!?
祁桑源怒氣沖沖把魚挂在竈臺勾上,拿了一把大菜刀站在門口揮舞,“來啊!過來殺雞!”
那氣勢跟要砍人似的,白夏都被他鎮住了。
王骁冷冷看了他一眼,笑,“好啊,白夏,你要殺哪只雞,我來幫忙。”
王骁幹活比祁桑源更利索,他殺起雞來只是一眨眼,雞已經在地上抽搐。
祁桑源怕被白夏看見了這狗男人的優點,慌忙把白夏手中的熱水提過來,堵住門口擋住白夏的視線,“你去洗菜,這種粗活交給我就夠了,保證把雞給你處理得幹幹淨淨。”
他這話說得漂亮,就算王骁比他幹活利索,可是這麽一說全成他的功勞了。
白夏嚅嗫了兩句,去洗菜了。
祁桑源把熱水往上一淋,不一會兒可以拔毛。
兩個快一米九的大男人蹲在地上拔毛,祁桑源扯着死透了的雞翅膀不想讓王骁碰,可王骁也當仁不讓,扯着雞腿已經利落的拔了半邊。
祁桑源這拔毛的活的确比不上王骁,只能咬牙切齒的放狠話。
“你他媽有病,是不是盯上白夏了?無事獻什麽殷勤?白夏的衣服用得着你買?你那二兩臭錢比不上我手裏落下的一個子!”
王骁說,“上回扯壞了他的衣服,我是來賠衣服的,白夏客客氣氣請我吃飯,這是他家,你做什麽主?”王骁盯着他,“祁大少爺,你什麽時候回去?白夏一個人不容易,你要是有點良心就快點走。”
祁桑源呵呵兩聲,得意的笑了起來,“我是想走啊,可是夏夏不讓……”他故意拖長了調子,“夏夏為了不讓我走還在我身上施了術法,把我變成了他的陽鬼。”
“陽鬼?”
“你可真蠢,這都不知道?”祁桑源笑着,好像這是只有他和白夏知道的秘密般,“那個術法讓我和他有很親密的聯系,因為夏夏離不開我,哎呀,你不知道他可怕冷了,晚上要我幫他暖床,沒辦法我天生體熱,這種優點擋都擋不住~”
王骁皺起了眉頭,這時白夏已經在屋裏喊,“好了嗎?”
祁桑源連忙扯着嗓子回應,“好了好了,夏夏你別急,我就來!”
他趁着王骁不注意快速的拔了兩下,然後迅速拎着雞沖洗幹淨上了廚房。
王骁不争不搶,在後面慢條斯理的把手洗幹淨,站在門口一瞧,那祁少爺又在賣乖讨巧,逗得白夏說說笑笑。
白夏漂漂亮亮站在一旁,像個小寶貝般乖巧的洗菜,那祁少爺故意挨着他很近,手肘時不時會碰到白夏。
農舍的門都是敞開的,白夏的房間也沒關上,從門口可以看見裏面擺設。
整整齊齊幹幹淨淨,還在一個草籃子裏插上幾個精美的草蝴蝶,配上幾些野花和狗尾巴草,錯落有致非常漂亮,擺在桌子上很是清雅,搞得跟婚房一樣。
那床也不大,如果按照祁桑源說的他和白夏一起睡,那得是把白夏抱在懷裏。
就上回白夏藏在他拖拉機裏跟着他回家那次來看,白夏并不知道防備男人,他的腦子裏估計沒有一點男人和男人會怎麽着的意識,這個狗屁大少爺估計在晚上,在白夏睡着的時候。會貼着他的唇反複親吻,更有可能的是在黑夜裏,在沒人知道的被子裏,摟着白夏偷偷摸摸窸窸窣窣做着猥瑣惡心的事。
白夏是一點也不知道,也許腰上被磨破了皮,也許第二天早上手心有什麽不适,他肯定以為是昨天幹活碰到的,根本不會懷疑到祁桑源身上。
王骁的瞳孔暗了下來,這個狗屁少爺在白夏身邊居心叵測,總有一天白夏會吃虧,他要想個辦法把人弄走。
一頓飯下來白夏吃撐了。
本來是為了請王骁吃飯,沒想到祁桑源一個勁的給他夾菜,王骁也給他夾了好幾次,菜也做得好吃,沒注意就吃撐了。
祁桑源送走了那狗男人,關起門來幫白夏揉肚子。
白夏躺在床上有點難受,祁桑源拿枕頭和被子卷成一團給白夏墊着肩膀,輕輕的幫他揉肚子。
白夏的肚子沒有一絲贅肉,但是軟乎乎的,祁桑源揉得心猿意馬,有點想把白夏抱在懷裏揉來揉去。
他在白夏的耳邊輕輕的說,“都怪我給你夾太多菜了,把夏夏的小肚子吃得這麽撐,跟懷孕似的。”
祁桑源本來是随便說一句,白夏吃撐了也看不出肚子,但話出了口他瞬間臉紅了。
懷、懷孕……
白夏仰着頭有些難受的皺着眉,他白玉似的脖頸颀長,呼吸起來很是溫熱。
好可愛。
好、好澀……
肚子都撐壞了。
祁桑源捂住鼻子,他簡直要流鼻血了!
這個時候白夏突然難受的喊了一聲,祁桑源連脖子都紅了。
那聲音軟綿綿的,像撒嬌似的……
但事實上白夏是被沒輕沒重的揉痛了,“你怎麽這麽沒輕沒重,要把我按壞了!”
按、按壞……
天。
他怎麽能說出這種詞語。
這該不會是什麽違禁詞吧?
白夏嘟囔兩句,又說,“骁哥說我這屋裏很适合做個炕。”
祁桑源稍微清醒了點,“做個炕幹嘛?”
白夏:“聽說那玩意冬天都暖呼呼的,到時候我就睡在炕上,我的床給你用,咱們就不用擠了。”
祁桑源咬了咬牙。
好啊!
原來在這等着他呢!
那狗男人真是個心機婊,不聲不響的給白夏上了眼藥!
居然想拆散他和白夏!
這男人真他媽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