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飛行器帶着他們停在了一座海港口的不遠處,這裏是一片公園,平時人煙稀少,用來降落再合适不過。
【到此為止,剩下的就拜托了。】盲俠向布魯斯和塔利亞鞠躬行禮,他身上獨有的浪人氣質讓兩人都有些無所适從。
【我會吸引開Sentient,Ordis會跟着你們。】盲俠抽出煙袋指着旁邊套上機器人皮套的Ordis,此刻正懸浮在布魯斯身邊【帶上她去,她會幫你。】
話音剛落,一只灰黑色的生物從船艙裏竄了出來,這是一只長着蝙蝠形狀耳朵的庫娃,嗜血型庫娃,會在主人重傷時犧牲自己治療主人。同時擁有着動物本能的巡查能力,也是一只活體雷達。
加爾霍德給她裝備了各種優質的改造mod,讓她成為了一只能夠完美輔助主人,并治療主人的移動醫療兵。
“一只貓?這是什麽寵物派對嗎?”塔利亞對這只小貓的能力表示憂慮,不過既然眼前這個和自己父親一樣強大的家夥都這麽要求了,聽從建議或許更好。
嗜血庫娃像是聽懂了她的話一般,對着塔利亞發出嗤嗤的嘶吼聲。【Bat,停下。】盲俠嚴肅地威懾道,這只庫娃只能耷拉着耳朵貼在布魯斯身邊,小聲嗚嗚的刨着腳邊的土。
“你給一只貓取名叫蝙蝠……真可愛。”塔利亞笑了,她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裝備,盲俠在武器方面并沒有苛刻他們,軍械庫裏能夠用來對付Sentient的五花八門的武器讓他們挑選,塔利亞在衆多武器中挑選了最趁手的,一對狼牙匕首、一把溫和的彎曲護手帶着有鱗的刀刃的鲮鯉劍。
布魯斯得到了一把來自盲俠自制的長杆槍zaw。以及一把能夠對Sentient造成巨大傷害的太始弓以防他們遇上保護拜勒斯的Sentient。
在囑咐了種種注意事項後,盲俠消失在了公園的樹林裏,大概過了兩三分鐘,天空中蹿起一道亮紅色的煙霧,是盲俠發出的信號彈,示意他們可以開始行動了。
“走吧,你的第一次課堂實踐任務,男孩。”塔利亞抽出匕首,他們刺客聯盟總是習慣用近戰武器進攻,而夜晚行動正好将他們融入了黑夜裏。“希望小貓不會壞我們的好事。”
庫娃沒有發出聲音,她對着塔利亞豎起了耳朵和尾巴,一副炸了毛的樣子,塔利亞沒再說下去,兩人迅速的穿過公園,爬上了海港倉庫的房檐,從這裏可以看到盲俠和Sentient的戰鬥情況。
他們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看上去和外星人差不多的機械生物,Sentient将盲俠團團圍住,狂戰使和盲俠纏鬥在一起,一旁的武裝使也在趁機朝他發射激光束。場面看起來異常混亂。
他們沒有在此過多停留,根據盲俠的科普,這些Sentient中存在着能夠掃描周圍物體的全視使,如果它被掃描、攻擊或是掃描到了他們,它就會從場上消失并召喚戰鬥型Sentient——震蕩使或武裝使來攻擊目标。
拖得越久只會對盲俠更加不利,他們全速向着Ordis指出的方位前進,這些Sentient都在從一個方向湧出,很顯然源頭便是拜勒斯躲藏的老窩。
他們一路狂奔,終于看到前面有一個高高的屋頂,那是用鋼筋混凝土砌成的屋頂。他們在屋頂上飛快的跑動,腳下數不盡的Sentient正在朝着盲俠的方向趕去,他們知道自己來對地方了。
他們從屋頂翻越,來到了一棟三層樓的倉庫前,門口的Sentient已經全部去增援前線了,身下一些零星的Sentient在門口坐着巡視工作。
他們的視力很好,一眼便看清了那躲在Sentient身後的高大青藍色人影。和照片上的男人一樣,只不過眼前的家夥表情更加瘋狂。
“哦不……這該死的家夥……”拜勒斯低聲咒罵道,“他怎麽還沒有消失!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他正對着空氣怒吼,在旁人看來顯得如此滑稽可笑,但他們從中看出了些恐怖的意味。
“是你違約了,拜勒斯。”長相與拜勒斯相差無幾的男人正坐在他的面前,翹着腿欣賞着眼前男人的無能狂怒,“我只答應過你斷開他的虛空連接,但你卻玷污了他。”
“Sentient核心?我差一點就抓住他了,你把他送走了!你還在袒護那個惡魔對吧!”布魯斯和塔利亞看着眼前男人像是瘋了一般對着面前空無一人的長椅指手畫腳,頓時感覺毛骨悚然。
只不過為了獲取更多的情報,他們不得不先仔細的聽完男人的自言自語。
“我從不袒護任何人。”他笑着從長椅上消失,只留下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你的小把戲還能夠玩多久呢?”
“他阻止不了我的……”拜勒斯氣憤地拔起地板上的長刀,揮舞着将一旁待機的Sentient斬斷,旁邊的Sentient們沉默着将屍骨收走,換上新的Sentient繼續待命。
“他阻止不了我複活你,瑪古利斯。”拜勒斯轉過身去,露出身後的東西來,躲藏着的布魯斯和塔利亞同時倒吸一口涼氣。
一具只剩下骨骼的人體正以坐姿半躺在一臺奇怪的機器上,周圍的Sentient正在往其中注入血紅色的能量液,而在這之後便會從另一側的艙室裏誕生出全新的Sentient。
“或許我們知道這個家夥的一些小秘密了,只不過我們還是不知道這些機器人是怎麽被他控制的。”塔利亞小聲的和布魯斯讨論起來。
布魯斯盯着那臺奇怪的儀器思索了一會,開口道,“不管怎麽樣我們應該毀掉那臺機器,這或許會讓這家夥吃癟。”
“我準備炸藥,剩下的家夥交給你?”塔利亞看了一樣布魯斯,兩人默契地對視一眼,随後布魯斯韋恩從身後抽出那張不需要任何弓箭便可以射出箭矢的長弓。
一發蓄力已久的火焰順着弓臂擊碎了一架Sentient的核心,拜勒斯立刻反應了過來。“天諾——那個家夥已經殺到這裏來了嗎?”
他招呼着身旁的Sentient上前去,又調度了幾只Sentient去保護身後的機器。布魯斯再次滿弓放箭,劇烈的爆炸又将一只Sentient擊飛。
布魯斯再次搭箭射出一支箭矢,他瞄準了另一只sentient,這一次他将目标放在了躲在Sentient身後的拜勒斯身上,這個角度他正好可以擊中男人前面的Sentient,爆炸必定會波及到他。
又是一發火箭射出,火光将四周照耀得通亮。但布魯斯預想中男人倒地的畫面并沒有出現,一只揮舞着粗壯機械肢體的Sentient接住了傷害,這具Sentient連接着身後的裝置,顯然操控着他的正是躺在機器裏的那具骸骨。
“瑪古利斯?是你嗎?”拜勒斯的語氣裏透露出欣喜和驚訝,他幾乎是狂喜般沖到了骸骨面前,“你能聽見我的聲音了嗎?”
見第一次攻擊并不成功,也已經有Sentient發現了他的位置,布魯斯不得不起身離開現在的躲藏點,他一邊逃跑一邊留意着拜勒斯的舉動。
只見裝置上悄無聲息躺着的骸骨現在已經坐了起來,一只用無形能量包裹着的骸骨伸出了她的手,撫摸上了拜勒斯的臉頰。“Ballas,不要再摧毀他們了。”
摧毀誰,摧毀什麽,布魯斯的心中閃過無數條疑惑,但拜勒斯顯然比他更加聽不進這段話,他幾乎是盛怒着甩開了骸骨的手,将一旁的赤紅色液體塞進她的身體裏,“你還保留着記憶?不……不應該,你不可能保存。”
拜勒斯憤恨地轉過身去,在裝置旁的電腦上輸入了什麽,骸骨發出凄慘的哀嚎聲,周圍的Sentient全都警戒了起來,布魯斯韋恩意識到或許這具骸骨就是事情的關鍵。
【Ordis必須要提醒你,檢測到Sentient的能量正在大批的朝這邊湧來。】一直沒有出聲的中樞在布魯斯的耳邊警示道,【指揮官……他正在牽制住這些Sentient,但并不是全部,你們的時間有限。】
“塔利亞呢,她在幹什麽。”布魯斯躲避開一只發現了自己後向自己發射光束的武裝使,此時離開他獨自去炸裝置的同伴完全不見蹤跡。
【她已經繞後到裝置之後了,正在組裝炸藥,不過她遇上麻煩了。】中樞冷靜的回答道。
布魯斯看向倉庫,僅僅是一個分神,他的右肩被激光穿過,鮮血從肩膀噴濺而出。
【預計還有一分半鐘,大批Sentient将趕來,為了你們倆的安全,我建議立刻離開。】Ordis分析着現場情況,給出了最适合的答案。
“我去支援她。”布魯斯看向倉庫內,咬了咬牙,他擡手炸掉了正在朝他攻擊的Sentient。繞過這些家夥朝着塔利亞剛剛消失的地方跑去。
塔利亞此刻已經繞到了拜勒斯看不到的裝置後面,正和這些剛出生沒多久的Sentient近身纏鬥着,經過盲俠的科普她能夠熟練的攻擊到這些機械生物的核心弱點,但敵人人多勢衆,而她只是具肉身凡胎,比消耗戰是最愚蠢的行為。
就在塔利亞打算放棄直接退走時,一發爆炸弓箭為了解了圍。塔利亞知道這是布魯斯趕來增援了。布魯斯跑到了她身邊,抽出自己背上背着的□□zaw,擋住了向她攻來的震蕩使。
“快炸了這裏。”布魯斯朝她喊道。
“我知道。”塔利亞回答道,“我正在想辦法,這裝置的外殼太硬了……你先幫忙解決這些家夥。”
布魯斯揮舞着zaw刺穿其中一只Sentient的核心,他艱難地同時應付着三四只Sentient,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能夠獨自抗下無數Sentient進攻的盲俠究竟隐藏着怎樣的實力。
“情況怎麽樣了,Ordis。”另一邊的加爾霍德有些疲憊,他幾乎快要失去力氣控制戰甲了,這些源源不斷的Sentient簡直就是一場沒有盡頭的苦戰,尤其是他還得攔着他們不讓這些家夥回去。
【他們發現了一個裝置,正在打算炸掉它。】Ordis如實彙報着情況,【這個裝置好像可以制造出Sentient。】
可是Sentient應該已經不能生育了?加爾霍德心中的疑惑達到了頂峰。Ordis突然傳來了捷報,【指揮官,他們成功了!他們炸掉了裝置,雖然沒有炸毀,但是裝置停下來了!】
Ordis的話音剛落,加爾霍德這邊的Sentient也全都停止了攻擊,這些機械生命的無人機像是失去了控制一般停止了一切行動,呆呆地停留在了原地。
加爾霍德滿心歡喜,他趕緊沖向布魯斯所在的位置,不出意外聽見了拜勒斯痛苦的怒喊聲,“你們這些臭蟲,你們做了什麽!!”
布魯斯和塔利亞手持着武器和面前這個青藍色的巨人對峙着,男人怒號着看向自己的裝置,此刻赤紅色的液體已經被炸撒在了地上,男人痛心地抓着地板上的殘骸。
盲俠停在了拜勒斯面前,拜勒斯也看到了他,他扭曲的表情訴說着自己對加爾霍德的仇恨,“你這只陰魂不散的鬣狗。”
加爾霍德看向他身後的裝置,先前的骸骨已經完全消失,所以加爾霍德什麽也沒有看到,只有一臺空空如也的裝置和一地看上去像硳毒一樣的液體殘留在地板上。
硳毒是一種從奧羅金時期便流傳下來的資源,一個垂死的Orokin人可以利用服用下硳毒來将自己的意識轉移到另一具新身體。
這種儀式也被稱為延續儀式,奧羅金人利用這種方法來延續自己的生命,實現自己永生的暢想。有些人相信硳毒是奧羅金人先祖的血液,一種帶有永生力量的靈藥…還有一些人相信它是一種毒藥,帶來了腐化和邪惡。
硳毒同時也可以切斷自己和戰甲的聯系,這或許就是為什麽先前自己無法連接上戰甲的原因。不過此時去糾結硳毒究竟從何而來已經不再重要,立刻解決眼前的拜勒斯才是他最需要做的事情。
盲俠舉起了自己的刀刃,虎視眈眈地緊盯着眼前的男人,拜勒斯憤恨的看着他,奇怪的是這一次他沒有再召喚Sentient的能力了,“天諾……我不會放過你的。”拜勒斯從身後掏出一顆圓柱體狀的金屬管扔在地板上。
久經奧羅金戰場的加爾霍德立刻意識到了那是什麽,在金屬管接觸地面的一瞬間,他轉過身去将身後的塔利亞和布魯斯韋恩牢牢地壓在了身下,蓋的嚴嚴實實的。
巨大的火光瞬間包裹了他們,拜勒斯引爆了一顆orokin反應堆,強大的熱流足以将普通人瞬間燃燒成灰燼,加爾霍德将他們死死的護在戰甲身下,任由那灼熱的熱流灼傷他的護甲,阻止火焰向內擴散的溫度,反應堆的爆炸很快便消散了,盲俠站起身,躲在遠處了嗜血型庫娃飛速趕來了他的身邊,一口咬住了戰甲的皮膚,緊接着戰甲身上所有被燒傷的地方開始緩慢的複原,而庫娃也肉眼可見的虛弱了下來,疲軟的趴在地上喘着氣。
加爾霍德摸了摸這只忠誠的小可愛,明明自己過會便會恢複,但這只庫娃依舊在忠實完成自己的任務。
躲在盲俠身下的塔利亞和布魯斯韋恩都體會到了這場爆炸的恐怖,他們慢慢的起身,整個倉庫已經被移為了平地,只有盲俠作為唯一存活下來的存在。
塔利亞難以置信的看着盲俠,這個長相奇異的怪人究竟有着什麽樣的身體,能夠擋住這種程度的爆炸還安然無恙。
布魯斯看向盲俠的眼神也變得一言難盡,他們都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顯然這種犧牲是值得的,加爾霍德贏得了兩位人類的一致尊重,盡管沒有徹底解決拜勒斯,但他已經獲得了不少情報。
布魯斯向他描述了裝置的運作方式和拜勒斯具體都說了些什麽,加爾霍德将這些都記在心裏,他能夠感覺到一種奇異的感覺,這種感覺來自于他的Sentient核心,從爆炸後的那一刻開始這種感覺更加旺盛了。
【你們,先回飛船,我馬上來。】盲俠指了指已經停靠在一旁的飛船,示意他們上船去。
布魯斯看了眼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幹的盲俠,又看了眼無所謂的塔利亞,盡管還有很多事情想問,但他還是抱起了虛弱的庫娃跟着塔利亞一起上了飛船。
見飛船的艙門緩緩關閉,加爾霍德來到了他剛剛戰鬥過的地方,這裏離爆炸點較遠,很多Sentient失去控制後也沒有被爆炸波及,于是地上停留着很多待機狀态的Sentient。
向Ordis确認過布魯斯他們的狀态後,加爾霍德從戰甲傳識而出。他胸口的Sentient核心閃閃發光。
此時周圍Sentient們的核心部位也閃爍着光芒,加爾霍德想起了先前得到的情報,他嘗試性的取出了一管自己存儲在倉庫裏的硳毒。
看着手中如勾玉一般血紅的硳毒容器,加爾霍德狠着心打開了它,将它灌入口中。
他感受到了一股奇異的能量正流過喉頭,順着食管彙集在Sentient核心周圍,改變着他的身體,他回想起了那天被拜勒斯襲擊的夜晚,同樣聆聽到了Sentient群體的吶喊聲。
只不過這一次和之前不太一樣了,加爾霍德伸出手來,撫摸上了身旁一動不動的武裝使,這時這只本應該失去控制的Sentient擡起了自己的手臂,搭上了加爾霍德的手掌心。
加爾霍德意識到有什麽和未來不一樣的事情發生了,他正在和Sentient産生聯結,這些Sentient正在将他當做是同族。這些Sentient的無人機成為了他能夠操控的武器。
這可真是,太戲劇化了。加爾霍德這麽想着,周圍的Sentient已經将他團團圍住,只不過這一次,加爾霍德能夠感受到這些Sentient人工智能們核心中一種平和共處、不曾有過敵意的情緒。
曾經互相交戰到死的敵人,這一刻真正意義上的聯結在了一起。
作者有話要說:
稍微捏他了一下warframe的設定。
整了點私設。
其實就是給加爾開了個小挂(什麽)以後可以帶s佬出門當反派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