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熱心反派拯救地球

第34章

加爾霍德被這句話問得失去了反駁的能力。他是平行世界的加爾霍德，但同樣也能對失去至親的克拉克感同身受。此刻他卻無法說出像樣的安慰來。

加爾霍德張了張嘴，什麽都沒說。懸浮在天上的克拉克看着加爾霍德茫然欲言欲止的表情，心中最堅硬的那塊部分也軟了下來，他用x射線将加爾霍德的身體掃描了一遍，不出意外看到了加爾霍德胸口的東西。

“脫衣服。”克拉克說道。

“什麽？”加爾霍德有些愣神，克拉克從空中落了下來，用人類根本無法抵抗的力道抓住了加爾霍德的手，另一只手将加爾霍德剛剛蓋嚴實的外套掀了起來。

Sentient的核心在加爾霍德胸口的正中央閃爍着，像心髒一樣的跳動着，發出靛藍色的幽光。克拉克的眼睛眯了起來，他語氣不善的開口道：“他們把你做成了什麽？人肉炸彈？以為這樣我會心軟嗎？”

加爾霍德對眼前這個性格陌生無比的克拉克印象非常差，他掙紮着抽回了自己的手，“我還活着都得靠他，這是我現在的心髒。”

克拉克緊盯着他的胸口不在言語，加爾霍德有些煩躁，他沒想到這位長大了的平行世界的克拉克和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完全不一樣。

“你去哪了？這十年裏，你到哪裏去了？”克拉克看着面前稚嫩的兄弟，他似乎比自己印象裏的還要年輕。

“我……我已經死了。”加爾霍德盯着克拉克的眼睛，他的眼中閃爍着悲傷和痛苦，他無法對着自己的弟弟撒謊，克拉克的眼神變得審視起來，“……他們用你的基因複活了你？這麽好心的把你送過來？”

“布魯斯說他對不起你。”加爾霍德辯解道。

“如果他真的對不起我，現在應該自己站出來，接受新政府的管制，而不是躲起來，指揮着反抗軍進行戰争。”克拉克冷哼一聲，“我對他的懲罰太過于仁慈了。”

“……懲罰？”

“我折斷了他的脊柱，希望他能老老實實的正常安度自己的生活。”克拉克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他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返回來搞破壞。”

“……你們是朋友，克拉克，你知道你在做什麽嗎？”

“正是因為我們是他媽的！該死的朋友！我才沒有殺他！他又做了什麽，他都告訴你了什麽？他任由小醜那個瘋子四處作惡，那個瘋子用核彈炸平了整個大都會，20年內大都會不會再有任何生命誕生！”克拉克揪住加爾霍德的衣領，對着他怒吼道。

“媽媽是死在我手裏的！小醜讓我吸入了毒氣，我将所有的人都看作是敵人！媽媽是我親手殺害的！我的朋友！全都死了！”克拉克的聲音充斥着痛苦和憤怒。

加爾霍德剛想說出的話落回了嘴邊，他無法安慰這個失去了一切的男人，他确實無法感同身受。

“行了，你叫我的名字，不會只是來跟我打招呼的。”克拉克看着他，“他們複活你的目的是什麽，告訴我，加爾。”

“在我還能夠愛你之前，告訴我。”

加爾霍德看向克拉克，不知為何他從克拉克的眼中解讀出了請求的情緒，但他并沒有将布魯斯的事情全盤托出，他覺得自己或許需要親自去看看，才能做出最後的決定。

“他們的目的只是為了讓我喚醒你的良知而已，他們覺得或許你看到了我能夠想起好的一面。”加爾霍德這麽說着。克拉克發出一聲冷笑，“好的一面，他們想要的好的一面又是什麽。”

說完克拉克抓起了加爾霍德，将男孩抱在懷裏飛了起來。加爾霍德第一次感覺到已經成年的克拉克居然這麽高大壯實。

克拉克的飛行速度很快，卻能夠自然的調動身上的生物立場保護懷裏的人不會因為高速移動而受傷。他們飛到了先前加爾霍德看到的城市上空，克拉克帶着他飛到了最高的那層建築的露臺。

克拉克将他放在露臺上，示意他向下看。“你知道這裏是哪裏嗎？”

加爾霍德看着這片幹淨的街道，人們衣着整齊體面的走着，大家都相敬如賓，每個人都表現的非常和藹可親。

“這裏是哥譚。”克拉克看着下面來來往往的行人，“我接手哥譚以後整頓了這裏，現在這裏已經是文明與法治的城市了。”

加爾霍德看着來往的行人面帶微笑的從一隊身着黑色作戰服的軍隊旁邊走過，他回想起來了，他感受過這個情緒。

他童年時登上紮裏曼10-0號飛船時，人們也是這樣，他們歌頌權利的主人，眼中卻滿含恐懼。

加爾霍德攥緊了雙手。“他們真的開心嗎？克拉克。”

“為什麽不開心，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學，沒有孩子會挨餓，也沒有孩子會變成孤兒。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能吃飽穿暖，他們還想要什麽。”

“那些軍隊是你的軍隊？”

“嗯，他們是我篩選出來保護城市裏的人們不受不法分子侵害的。”克拉克點了點頭，他心中隐隐地藏着一些期待，兒時對兄長的憧憬讓他渴望得到來自兄長的贊賞。

“……”加爾霍德沉默了許久，最後他嘆了口氣，“克拉克……我該拿你怎麽辦……”

“你也和他們一樣，覺得我做錯了是嗎？”克拉克看着加爾霍德欲言欲止的表情，本來已經同他鋼鐵之軀一樣堅硬的心，再一次受到了傷害。

“……媽媽不會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加爾霍德看向克拉克，“你……”

話還沒說完，他便被克拉克掐着脖子按在了牆上，後腦勺重重的砸在水泥磚上，克拉克的眼睛又紅了起來，他憤怒地說道，“你又知道什麽？你把我們丢下了整整十年，媽媽每天都在找你，她幾乎每晚都在哭！你又站在什麽立場來提到她！”

“現在你只是個該死的克隆人！一個只有記憶的代替品！你告訴我你憑什麽提到媽媽！”

加爾霍德從沒有想過曾經家裏最善解人意的孩子會變成如今現在憤怒不堪的暴君。但他的這句話實在是太傷人了，加爾霍德感覺到一股鑽心剜骨般的心痛，他皺起眉毛，眼眶同樣紅紅的看着克拉克。

就在克拉克還打算繼續說點什麽的時候。從天空中遠遠地落下了個人。

“超人，南部的海港倉庫出現了大範圍集會……”渾身由機械構成只露出半張人臉的男人落在超人身邊，他同樣也看到了被掴在牆上的加爾霍德。“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克拉克将加爾霍德放下，他轉身看向半機械人，“繼續說，鋼骨，沒什麽事。”

“有情報傳言是小醜幫會在那邊集會……”鋼骨一邊報告着情報，一邊打量着眼前人，這個長相看起來有點兇狠的男孩正紅着眼眶，衣服被克拉克攢到了胸口，露出了胸口形狀詭異像心髒一樣的東西。“我可以調動附近的人去處理……”

克拉克聽到小醜二字的瞬間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他放下加爾霍德，憤怒地漂浮起來，“不，這件事我親自處理，”說完他看了一眼加爾霍德，對着鋼骨說道，“帶着他回基地，我等會就回來。”

話音剛落，克拉克便已經消失在了空中，留下鋼骨和加爾霍德面面相觑。

“額……你好？”加爾霍德看着眼前的半機械人，“我叫加爾霍德，我該怎麽稱呼你？”

“叫我維克多就行……我認識你，加爾。”鋼骨看着他，神色有些奇怪，“你看起來比你失蹤前……更年輕。”

“我是加爾霍德的克隆體，加爾霍德已經死了。”加爾霍德向他介紹到，似乎這種設定更不會引起別人的過多懷疑，反倒是失蹤回歸這種借口更容易破綻百出。“我是保存着18歲記憶的克隆體。”

“……原來是這樣……那你，你已經不記得我們了？”鋼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惋惜，“原來你還給我們上過課，不過都是很久以前了。”

“……抱歉。”加爾霍德向他道歉，鋼骨擺了擺手示意他跟上，“跟我來吧加爾。”

他帶着加爾霍德來到如今正義聯盟的基地裏，曾經喧嚷的大廳現在已經不再有人聲，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忙着自己的事情。

加爾霍德跟着鋼骨向前走着，這時候一個和加爾霍德差不多年紀的男孩攔住了他們，“維克多，他是誰？”

帶着黑色眼罩的男孩手持拐棍看着加爾霍德，鋼骨給了加爾霍德一個安心的眼神，“達米安，他是克拉克的兄弟，加爾霍德。”

“這麽說你也是氪星人？”達米安上下打量着他，“不，我和克拉克都是被領養的。”加爾霍德也在打量着眼前的男孩。

達米安摘下眼罩仔細端詳着加爾霍德，加爾霍德才發現達米安的臉長得像極了布魯斯韋恩。

“你和布魯斯是……什麽關系？”加爾霍德問出了自己心中的問題，達米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幾乎是惱羞成怒地操着手中的雙棍便襲了上來，“我和那個膽小鬼沒關系！”

“嘿！小心！”鋼骨趕忙上前制止，動作做到一半邊停住了。

加爾霍德行雲流水般化開了達米安的攻勢，并借着達米安沖來的這股勁，握住他的雙棍一個推力将他推到在地。“你對雙棍的用法并不熟練，這不是你的主武器。”

“……你懂什麽，”達米安有些震驚，但嘴上依舊反駁道，“你這家夥……”

“行了，達米安，你先走吧，克拉克要我帶他回去。”鋼骨見達米安還有想再碰一碰的意思，急忙伸出機械義肢攔住了兩個人，他着重強調了克拉克的名字，達米安看了眼鋼骨，站起來冷哼一聲拿起掉在地上的棍子走出了大門。

“加爾，走吧。”鋼骨示意他接着走，經過重重身份驗證，最後他們來到了正義聯盟的內部大廳。

“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了，但這裏的訓練營很多都是你修建的，你還提供了暗影兵營來輔助訓練。”鋼骨看向正在四處張望的加爾霍德，向他介紹到。

加爾霍德看着熟悉的訓練場風格，确實是自己能造出來的東西。

鋼骨帶着他來到了基地內的大屏幕面前，屏幕上顯示着世界各地的情報。“我們都在為真正的正義行動。”

“這真的是真正的正義嗎，維克多。”加爾霍德看向鋼骨，“我看不明白，我錯過了太多了，克拉克如今已經完全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克拉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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