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語系的春天

第3章 ☆、逃跑的代價

許哲下午可能要去報社，就沒有追蘇泰。于是蘇泰就在繁忙的會場華麗麗的現身了。但是不一會，蘇泰就意識到自己想象中的夾道歡迎是個白日夢。大部分會員根本不認識他。大家默認的會長此時正在會堂裏忙裏忙外，上竄下跳。她其實跟蘇泰一屆，真真正正靠辦事能力和學習成績贏得大家信任選出來的。要說為什麽她沒當上會長，而是副會，這全都仰賴栓住老師三顧茅廬，對蘇泰同學的信（jiu）任（chan），排除萬難地指定了他。

對于蘇泰當會長這件事兒，許哲同學是一票否決的。栓住老師本想讓馮超當會長，好讓馮超多吸引點眼球。結果發現馮超是一頭脫缰的驢以後就把目标放在了蘇泰身上。蘇泰雖然長得沒馮超驚豔，但是在四個年級裏可以暫居第三了。（第二當然是制冷機。栓住是不敢向他請師的）蘇泰也正想借這個機會稍微松松許哲的掌控，當個一會之長，找一找中學時代的雄風。結果胳膊擰不過大腿是萬年不變的真理。會長雖然當上了，整個一個傀儡政權。他比光緒還可憐，改革還沒開始就被囚禁了。

攝政王副會是二班的班長，所以大家習慣叫他付班長。（額……，她姓付，班長是正的。你說說她這個命啊！）付小宇看見蘇泰就跟劉伯承元帥看見小平似的。拽着蘇泰的領子，見着失散多年的親人狀“蘇會～”。馮超急閃人。

蘇泰“付班長～”

付小宇“蘇會，你可來了。救民于水火啊”

蘇泰“每次迎新會的場子不就占個教室就行了嗎。這次怎麽還挂上橫幅了”

付小宇怒“您可真是兩耳不聞窗外事，咱們學校要承辦今年的“二年級演講比賽”。這次迎新會的主角不僅是新生，還要從大二的幹事裏挑選演講比賽的staff。

蘇泰“噢～上學期聽栓住說過。大二各班挑兩個口語好的參賽那個。沒想到還真在咱們學校辦啊”

付小宇“栓住是這麽說的。這次比賽辦好了，咱們學校日語系就能名聲大噪。讓我務必挑選優秀人才。正好你來了。給我把把關。”

同學A“班長，礦泉水買回來了。”

同學B“班長，座位怎麽安排？”

同學C“班長……”

付小宇“他麽等會！”

蘇泰慘淡淡地一笑“你先忙去吧。我跟馮超外面發傳單去。”

付小宇“這次關乎日語系翻身大業，由各班老師強制參加了。不過還是有小孩兒不參加。咱日語系本來人少，咱有不來的，讓外校老師笑話。你和馮超去外院那片給我人肉宣傳一下去。你倆的臉沒準能給懶惰的孩子們一點動力。”

蘇泰“人家只賣藝不賣身的～”

付小宇“……”

馮超“來來來，瞧一瞧看一看。只有日語系才有的福利”

蘇泰“帥小夥，漂亮妞兒們。只要你是日語系的，今晚就能享受到豪華盛宴。盡在科學會堂”

馮超“報名即送學長一名。先到先得”

蘇泰“……”

馮超“随便蹂躏，随便踐踏。讓學長在你的心田播撒愛的種子”

蘇泰“我要回去……”

不一會，白癡二人組就招攬了一堆人，圍得水洩不通。估計是以為當街賣藝的雜技團來校演出了。

工商學院宿舍

同學A“哎，懷野，剛打球的時候好像看見你朋友了”

段懷野埋頭看書。

同學B“就是你經常去外院找的那個，長得跟姑娘似的那個”

段懷野擡頭。

同學C“好像要賣初夜還是什麽的”

段懷野“……”

兩位帥哥的人肉宣傳沒有白費。成功把那些性格孤僻，致力于與宇宙對話的孩子們吸引了來。晚上的迎新會真是日語系史無前例的陣容。看得付班長老淚縱橫。這名女子由大一時候的沉默內斂到現在的漢子金剛，這其中的過程無異于脫胎換骨。

活動內容照例是大一的孩子們自我介紹。然後是大二的幹事們（到了大二，有些人會退會，所以人數減少，大三更少）進行日語會話。這一環節成功受到了新生們的青睐。對于聽不懂的人來說，夾雜着方言的日語也是地道的。其中有一個男生給蘇泰和馮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倒不是因為顏贊，而是這男生的日語說的太正宗。完全聽不出跟留學生說的有什麽差別。一個大二的學生應該不至于有這種水平的。蘇泰想，應該是之前學過或者在日本呆過。結果一跟大二的打聽。這孩子是外地的，家裏也不富裕。調劑到日語系。之前根本沒學過。蘇泰心想“好家夥的，許哲2號？”正想着，馮超就來肯定他“我說，這小子怎麽有種許哲的感覺。唯我獨尊那種”

老師和外教們示完訓，已經晚上9點半多了。比賽的準備工作也下達給了各個部的部長。蘇泰掐好時機閃了人。付班長捶胸頓足誓要先奸後殺抛屍江海。

開完會蘇泰和馮超回宿舍。

蘇泰“前兩天馬胖子又哭喪來了。”

馮超“那個逼人有完沒完。不讓書呆子跟他換回來了嘛？”

蘇泰“反正也大三了，要不咱四個出去住得了”

馮超“我他媽沒錢。小子又欠揍了”

蘇泰“你得了吧。人家正正經經上學，攤上你個同性戀舍友威逼利誘把人換到工商系宿舍。見天兒被人工商系的愛國青年叫胖翻譯官。”

馮超“噗……哪個哥們這麽開眼。看出那逼人的本性了。嘿！你少在我這正義化身啊。”

蘇泰“……”

馮超“行了。回頭跟書呆子說說。但是房租得你們全包。”

蘇泰“靠！你們家工廠不是印鈔票的麽？”

馮超“老子視金錢如糞土”

蘇泰“……”

日語系的宿舍在學校的北邊。是居民宅改造的。兩室一廳的格局。兩人一屋，其餘公用。學校規定院系班整齊劃一成塊分配。這四個人本來是打散了的。但是蘇泰跟同班另外一個人換了屋，跟許哲住到了一起。馮超慘一些，不僅跟不同系的段懷野分開，還沒跟蘇泰分在一起。于是這個打初中就有大哥頭銜的街頭混混充分發揮了我是流氓我怕誰的優勢，換到了蘇泰對面且逼走了同屋的馬川同學。為此，馬川同學不是遲到就是記錯課程。還被同宿舍的工商系男生歧視。他不敢找馮超，就隔三岔五挂着滿臉熱淚找蘇泰。前提是蘇泰沒跟馮超在一起。蘇泰不勝其煩，“老子他麽也不是好惹的！”。（誰讓你下手沒馮超狠）

從會場回到宿舍。馮超已經蓄勢待發地回了自己屋子準備毒打胖翻譯官。蘇泰這邊忐忑的要命。中午可是借了膽跑的。現在到了面對的時候。昨天晚上剛受了罪，後面還在叫嚣着疼呢，不能再受難了。

小心翼翼開了門，發現裏面是黑的。“許哲還沒回來？耶稣啊，您聽到我虔誠的禱告了？”

啪！燈開了。蘇泰臉都綠了。美國短毛附身“嘿嘿嘿，老公～”爬到許哲腿邊。蹭大腿。許哲坐在電腦桌前，看着腳邊的短毛，笑了。“怎麽樣，有意思嗎，迎新會？”

蘇泰“沒勁透了好麽？你沒在當然沒意思了。嘿嘿”蘇泰是長記性的。他知道許哲不允許自己在他不在的時候得到快樂。他的情緒必須全部來自許哲。

聽了這話許哲又不明所以地笑。看得蘇泰汗毛直立。許哲伸手把蘇泰抱到自己腿上。在腰間摸索，蘇泰頓時又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許哲，我……”

“學會跑了？”

“不是這次的迎新……啊啊！”

許哲的手伸進褲子，在紅腫的地方狠狠按了一下。蘇泰冒了冷汗。他知道許哲生氣了。許哲生氣了就不會管自己疼不疼，不會管自己怎麽求他，不會讓自己好過。

許哲擡起頭直直地盯着蘇泰的眼睛，蘇泰頭上已經有了細汗。他還是試圖逃過這一劫。沒想到許哲說“我不動你”。眼睛卻仍然死死地盯着蘇泰。

“我沒去報社。一直在等你。”蘇泰一愣。

“這個”蘇泰看着許哲手手上的跳蛋。“是我前幾天買的。還沒試試怎麽樣呢。東西不好我可是要給差評的”。

“別……許哲，我知道錯了。你別這樣……” 真不知道以前跟馮超四處幹架的氣勢哪兒去了。

許哲笑盈盈地把跳蛋抵在了門口。一用力整個沒入洞口。“恩……恩……”

“阿燦，去洗個澡然後睡覺吧。不要想把東西拿出來。你知道後果的”

蘇泰從許哲腿上下來。一個東西堵在那，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不會舒服。蘇泰甚至在心裏都不敢偷偷罵許哲一句。這是多麽強大的童年陰影。蘇泰洗澡的過程可以用慘烈二字形容。不過聽着旁邊房間時不時傳來的咒罵聲和哭泣聲，蘇泰覺得自己還是挺幸運的，許哲至少沒用他那個大家夥對付自己。馬胖子現在可能哭天搶地地想回工商系宿舍呢吧。

洗完澡，卧室關了燈，許哲已經躺在床上。蘇泰忙了一下午，躺到床上的舒适感已經淡化了後面異物的感覺，沉沉地要睡去了。“茲……”蘇泰被後面劇烈的動靜驚醒。跳蛋在動，而且幅度很大。“操！就知道沒那麽好心放過我。”就這樣，一晚上蘇泰都忍受着跳蛋的最大檔，而另一張床的許哲最終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早上，夏天的燥熱讓每一個宿舍沒空調的學子們大汗淋漓。蘇泰簡直像從池子裏撈出來的一樣。被單都浸濕了。許哲起床的時候看到的是蘇泰痛苦地皺着眉頭，綁着的雙手還有僅僅夾着的雙腿。這都是他半夜夢醒時分的傑作。蘇泰想用右手自慰，結果被他綁起來。只能一直處于BQ狀态。不能解決，讓蘇泰滿頭大汗。許哲走到蘇泰床邊低頭看着他“記住了嗎？”蘇泰已經快崩潰了。都不知道聽沒聽到“嗯！嗯嗯！”許哲扶上蘇泰的××，迅速幫他解決了。到最後，蘇泰激動地哭了起來。許哲有點心疼了，松綁，跳蛋也拿出來。跟蘇泰一起洗了澡。整個過程蘇泰一直哭哭啼啼的。受了委屈的小媳婦兒樣。估計這一幕讓以前挨過他揍的人看到，會自挖雙目。

洗完澡出來就看見馬胖子也瞪着一雙核桃眼從房間出來。露出來的地方都青青紫紫的。還沒站穩就被後面的人踹了個趔趄，“他麽別擋道！”馮超叼着煙出來，看見許哲他倆，楞了一秒，僅僅一秒，緊接着在地上來回滾着樂。不知道的一定以為他會抽過去。“哎呦喂，制冷機你……哈哈哈……至于……啊！受不了了！至于不至于啊。哈哈哈……不就參加個迎新會嗎。啊啊！救命！制冷機救命！我錯了，阿燦！”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