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游的戀愛情結

第3章 ☆、(9441字)

第二日醒過來的TIA，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麽時候被對方架到了床上，現在還以與對方面對面的姿勢并排躺着，TIA想馬上掙紮起身，卻發現自己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

他覺得臀部如同發了燒一樣滾燙，腰部也好像折斷了一樣完全使不出勁。他感到全身無力，一想起昨天發生的一切，就讓他不敢相信，自己真的居然被男人強暴了？

不斷騷動的床鋪很快讓ELO也睜開了眼睛，這更加劇了TIA內心的恐懼，昨晚對自己為所欲為的野獸已經蘇醒，一想到這點，TIA就努力用雙手撐起上半身。

“大白天的，就這麽調皮啊~~”即使是剛睡醒，ELO的發型依然不亂，黑色的眼眸露出戲谑的目光。

這個變态……

內心在詛咒。

可惜TIA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對方就已經伸出雙手将自己整個人立了起來，繼而兩人再次以面對面的形式坐在床上。

“別碰我！”

驚慌失措的TIA趕緊拍開ELO的雙手，他一點也不想和這個人接觸。

“哦~~不要這樣啦，我會難過的。”

難過個什麽啊……明明一臉竊笑，還悠然自得。

如果說，對方是因為喜歡自己而抱了TIA的話，自己說不定還能多多少少原諒他，可是對方只是因為想上你一次這種想法，而強迫了TIA，他顯然不能接受，特別是睡了一覺起來後，再回頭想想昨晚發生的一切，只能讓現在思路明朗的他去相信那只是一場噩夢。

想移動身體，但是下半身卻好痛，看到抿着嘴難以開口的TIA，ELO于是對他再次伸出雙手，其實他想扶他下床。

可是TIA覺得ELO好可怕，就連伸過來的手也好像童話故事裏面經常出現的魔爪，不同于童話的是，現在這雙手可是真真切切存在自己的面前，TIA只覺得一陣昏眩，反射性地身體向後傾，想避開這雙手，可是已經擠到床的邊角的TIA馬上就搖搖欲墜。

明顯知道在這樣下去自己就要從床上摔下的自己，也立刻反應過來必須要抓住什麽，結果ELO居然比自己反應還要快地就已經靠了過來，高大的身體蓋過自己的視線，伸過來的雙手眼看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TIA禁不住又向後靠了一點，當然這次他再也沒有找到依靠點，挪向後的身體已經很明顯地要往地上倒去。

糟糕！這次真的要摔倒了！閉上眼睛的TIA卻沒有感到預期的疼痛感，只覺得自己的腰部被穩穩抱住了，于是半打開眼的TIA看見ELO那放大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忍不住“哇啊”叫了一聲……

“別吵啦！你想掉下去嗎？！”

“嗚！”

雖然沒有辦法反駁ELO的話，但是TIA十分厭惡雙方的身體接觸，他想掙脫出來。

看着這樣的TIA，ELO只好皺了一下眉頭，把抱向自己的TIA伸手移開，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這樣做的後果是TIA已經大半個身超出了床外，只要ELO一放手，TIA絕對要摔倒下去。

“不要啊！”

馬上認清事實的TIA慌亂的伸出自己的雙手，主動抓住了ELO的手臂。嘴角揚起一抹微笑的ELO又再次拉近了兩人的距離，結果兩個人就這樣赤裸地抱在了一起。

TIA還在因為剛才的膽怯而打着顫抖，但是已經明顯地乖巧很多。

ELO愉快地順了順TIA的後發，把其中一小撮翹起來的部分輕輕壓下，又不忘摸了一把TIA的腰部後才起身離開床。

告別了ELO的懷抱，TIA立馬抓起輕柔的被毯，将全裸的自己整個人包住，露出半個頭，他想就這樣子躲在裏面一輩子都不出來，可是又突然想起來，今天早上九點有一場面試，四處張望的TIA發現房間的任何地方都沒有時鐘，而自己的手表也不知道昨晚被脫到什麽地方去了，怎麽辦！！！

“你在看什麽啊？”

飛快換好衣服的ELO有些不滿地再次靠向自己。

ELO還沒有跨出幾步，TIA就感到一陣頭暈耳燥加緊張，“你別過來！”雙肩在瑟瑟發抖的TIA加重了手抓被子的力度。

“剛才你還主動擁抱我，現在又叫我別過來？你還真是會傷人心啊！”

蜷縮成一團的TIA并不想理會他的戲弄之言。

“嘿，你該不會想找這個？”

不知道什麽時候ELO右手已經挂着TIA的內褲。

“你！！！……”

無法接下話的TIA只覺得一陣臉紅耳熱。

這家夥！真的太差勁了！和當初邀請自己的溫文爾雅的樣子真是天壤之差。

“哦？不是這個嘛？”

ELO一甩手就把內褲扔到了離自己兩米遠的髒衣籃中——那是ELO所有待洗衣服的領地。

TIA立刻覺得自己的內褲遭到了玷污，很不服氣的擡起了自己的臉，瞪向ELO。

“哇哦，你那個眼神，更加讓人想侵犯你呢~~”

ELO邊說邊戴上裝飾用的黑框眼鏡。

TIA真的覺得全身的怒火都在燃燒，為什麽？！世界上居然會有這麽惡劣的男人呢？但是他沒有忘記，現在必須要知道幾點了。

于是他只好壓抑憤怒，一字一句地吐出：“我的手表在哪裏？！”很想立刻知道時間，但是不想明顯地求救于眼前這個混蛋，所以還是問出自己的手表所在地會比較好。

“……”

ELO瞥了一眼TIA，頭也不回地整理了一下連帽外套，準備出門。

“你！給我等一下！”

難道這家夥就準備留下這樣的自己離開嗎？！

ELO完全無視TIA的問話，就直接到門口換鞋了，這個熟練的速度就好像完全把TIA當空氣一樣，直到打開門那一瞬間，才像想起什麽一樣，甩出一句，“我們兩家的大門鑰匙是一樣的，你要出門的時候記得上鎖！”接着就完全消失于這個房間了。

等！等一下！

我們兩家的鑰匙是一樣的？！

這意味着什麽？！為什麽會這樣啊？！

TIA目瞪口呆……但是他的腦子顯然現在已經沒辦法再繼續思考了，面試！還有面試！自己不能遲到啊！

ELO不在的話，自己就覺得沒有那麽丢臉了，他掙紮着爬起來開始找自己被丢得到處都是的衣物，可是，雖然所有衣服都找到了，但是卻怎麽也不忍心去拾起自己的內褲……算了！反正就住在隔壁，只要回去拿就好了啊，不穿內褲回到自己的房間也就幾秒鐘，不會那麽巧被人看見的吧？

話說，即使看見，也不會知道這個人沒有穿內褲吧……夠了！就這樣吧！

在ELO家匍匐搜索了一會兒，終于發現了掉到了冰箱角落的自己手表，怎麽會掉到這種地方呢？！但能找到真是謝天謝地！一看時鐘，還好，八點鐘！如果不吃早餐直接奔去地鐵的話還勉強來得及！

慌忙套上衣服後TIA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大門——居然這鑰匙真的是通用的！怎麽會這樣子呢？！這是犯法吧？！難道這棟樓所有的鑰匙都是通用的嗎？！也就是說，其實昨晚自己完全可以用自己的鑰匙離開這所牢籠？！

沒辦法再去思考那麽多，TIA鑽出ELO的家門。可是還沒有來得及關上門，他就發現ELO居然就靠在自家門口優雅地抽着煙！

咦咦咦？！這家夥怎麽還沒有走！！！

慌慌張張樣子的TIA又被ELO看見了，緩緩吐出一口煙的ELO，作出請的姿勢，讓開了TIA大門的出路。

不管怎麽說，TIA決定無視這個混帳——自己還有急事呢！他連ELO家的門也懶得關起來，就沖到了自己門口。

“怎麽這麽急啊？看你這個樣子，該不會沒有穿內褲吧？”——被說中了！

雖然想馬上否認，可是這樣子就好像主動承認了一般，TIA決定繼續無視。

“說中啦？”

ELO發出輕輕呵笑。

真的太可惡了，這家夥真的是太可惡了！他絕對是故意的，我要去告他性暴力！——但是這些都是後話，現在的TIA滿心想着面試，自己的簡歷啊，證書啊，都還沒有來得及裝在文件袋裏面呢，再次看一眼手表，還好，才八點！

“本來還想問你身體怎麽樣，看到你現在活蹦亂跳的樣子，真讓人放心呢！”

沒有在活蹦亂跳啦！

已經“砰”關上大門的TIA不想回嘴，他不願和這個男人再多一句廢話。

迅速打理好一切的TIA沒想到出門的時候對方還靠在欄杆上，TIA無視ELO從他旁邊穿過，不過腰下部的酸痛讓自己動作遲緩了一些。

“一起去吃中餐吧！”

ELO緩緩問道，與其說是詢問，倒不如說是命令來的恰當。

等一下！中餐？！

怎麽就跳過了早餐呢？

TIA停下準備下樓的腳步。

“中餐？”

他開始疑惑了。

“你以為現在幾點了啊？”

ELO指了一下高高挂在天空中的太陽。

“那是幾點？！不是八點嗎？！”

TIA終于發覺不對勁，現在并沒有涼爽的早晨氣息。

“拜托~~”

ELO将煙頭熄滅在便攜煙灰缸裏，用手撇了一下三七分的劉海，油黑的發絲在陽光的照射下滲透出小小的光暈。

“現在正午了，好不好？”

正？正午？

TIA手中的文件夾因為自己太過震驚的原因而垂直跌落。

不敢相信！

“所以我一開始就有問你幾點啊？”

為什麽他不早點告訴自己？

“你是問手表在哪裏吧？”

無法還口，自己确實問的只是手表。于是TIA仔細地端詳自己的腕表，時針依然是指着八，分針朝向一，沒有錯，可是秒針已經停止轉動。

很明顯，自己的手表一定是因為昨天有過激烈碰撞已經故障了。

怎麽辦？自己錯過了今天的面試，連第一次見面時間也不能遵守的家夥也不會有公司願意雇傭吧？

TIA雙手抱頭，極度沮喪。

腦海裏面浩浩蕩蕩翻湧的一切糾結與懊喪很快集中于一點——都怪眼前的這個人！

全部都是他的錯！

把自己攪得嘩啦嘩啦的一團糟！

“你……你……”

TIA激動到說不出話來，想大聲痛罵對方一頓，但是同時心中卻在畏怯，更何況剛才的争論已經用盡了所有的氣力。所以他只能用手指指着對方，而用着沒有賓語也沒有謂語連句子也稱不上的“你……”在不停重複。

“‘你’什麽啊？”

ELO一把握住他的食指，繼而用力甩向外，逼近TIA的雙腿顯得穩健有力。

ELO連忙關上眼睛，他覺得自己要被打了，又要被粗暴的對待了，ELO卻俯身撿起他剛才掉落的文件夾袋，看都不看，随手一甩，丢到剛才TIA沒有關上門的ELO房間裏。接着他又掏出鑰匙，“吱呀”地把門關上，再托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就逮着TIA往下走。

“你……你又要幹嘛？！”

TIA依然慌張無措。

“都說了，去吃飯！我請客。”

ELO使勁拖着不情願的TIA。

“請客？！我才不要你請客呢……”

你又想要對我做什麽，只是昨晚一份烏冬面，你就對我做了那種事情，你今天又想幹什麽呢？

“你少廢話了。”

ELO臉上原本輕柔的色彩已經完全退去，眼鏡因為眼角的顫動開始微微傾斜——他又要生氣了。

TIA瞬間感到胸口一股壓力。他默默的低下了頭，視線只好無奈地追随ELO的雙腳，順着他強健手臂的力道被牽引着。

那之後，他們安安靜靜的在一家韓式料理店吃了烤肉，那裏食物應該很好吃，因為到處都是喧鬧的顧客，而ELO則好像是這裏的熟客，他們也不用排隊就直接得到了餐位，中途還有幾個女生過來和他打招呼，不過半小時的用餐時間內TIA和ELO之間連一句話也沒有。勉強咽下食物的TIA也一點也不記得是那些烤肉究竟是什麽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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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充血，雙目失神，距離自己被強暴已經3天了。

至從上次被他抓去吃中餐，接着又被他帶回來，TIA就一個人躲到了自己的屋裏，基本沒有出過門，為了防止對方随意進出自己公寓，他把鑰匙插在了門鎖上，這樣子，即使是同樣的鑰匙從外面也無法打開這扇門。

TIA仰躺在被單上，什麽也不想幹……這三天以來都沒有好好吃過飯，每天靠着方便面度日，這是據他所知最簡單的方法，可是即使這種最簡單的方法還是要處理剩下的垃圾，當然，沒有生機的他連垃圾也懶得倒，所以它們堆在了玄關處形成一座小山。

即使失意無奈，但今天卻不一樣，他必須出門，因為他早已經和上一個房東約好了退還押金的事情，必須親手在文件上簽名。勉強從床上翻起，頭腦有點昏呼呼脹痛感，TIA整理了一下很久沒有打理過的頭發，又迷迷糊糊地穿上針織T恤，站在門口猶豫了很久。這間公寓，隔音意外還不錯，他都沒怎麽聽見從ELO房間發出來的聲音，不過，也正因為聽不見，心裏又在恐慌不知道什麽時候會在家的對方，他很怕一開門對方就像上次一樣靠在走廊上。

TIA悄悄拉開一條門縫窺視，然後确定視線範圍中一個人也沒有，可是他的心還是忐忑不安。輕手輕腳的下樓後，快速逃離這棟樓房，一路上神情依然緊張，好擔心會碰到ELO。要不要現在央求原來的房東讓自己搬回去呢？可是自己沒有錢，那間房子現在也應該租出去了吧？到底怎麽辦才好呢？

其實在這幾天裏，ELO都有過來敲門，每次都是來問他吃飯了沒有，剛開始只是隔着門問一下，接下來還會嘗試用鑰匙開他們家的門，因為一開始就把自己的鑰匙插在門鎖上，ELO自然是無法在對面打開門，可是每次ELO強行插入鑰匙的時候，門鎖都會發出響動，讓自己緊張萬分。昨天ELO還幹脆大聲拍着門呼叫自己的名字，搞得自己驚慌失措，不得不隔着門告訴對方自己吃過了。

好難受……對方當初已經和自己說好以後一定井水不犯河水什麽的，現在卻依然來敲自己的門，自己吃了又怎麽樣，不吃又怎麽樣，不要以為你可以像上次一樣，用食物就把我誘惑出去，上了一次當的自己，不可能再上一次當。

說起鑰匙呢，這也是讓TIA非常納悶的事情，他從來沒有聽說過兩間公寓會用一模一樣鑰匙的事情，他曾經趁着下樓洗澡的時候偷偷嘗試開一樓的門，果然不要說轉動鑰匙孔了，連插也沒有辦法插進。

所以他想找房東問一下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在自己搬進來的時候，房東就說要去旅游什麽的，于是自己就預支了三個月的房租，打電話過去對方也不接，估計是設置了不接任何沒有輸入通訊錄電話之類的功能吧！按這個情況下來，恐怕不到第四個月，房東都不會現身了。

這些那些讓TIA不熟悉又困窘的事情，使他無精打采，他的煩惱猶如正從雪坡滾落的雪球，只能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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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要順利，他從房東那裏拿回了全部押金，并且詢問了房東其他租房信息，然後他得到了一張昨日才更新的表單，可惜的是租金基本不在自己能承受範圍內，好不容易看到了合适的租價，但是卻需要擔保人，無依無靠的TIA當然不可能申請得到。

他一路唉聲嘆氣，順路又去買了速食面，接着漫步回到公寓。

剛到公寓樓下，TIA就發現了不對勁——自己家門口居然大咧咧地開着！

始作俑者顯然是隔壁的變态，因為他有同樣的鑰匙，并且趁着自己出門不備，就直接開了自己房門。

TIA不敢上前查看，不敢面對ELO，他只能卻步在樓下，驚恐讓他想扭頭就跑。

“嘿~~TIA，等你很久了！”

沒有來得及多做思考的時候，就聽到了久違的問候，啊，說是久違什麽的也不正确，昨晚他還在大力敲着自己的門扉，只是因為讨厭，所以內心特意遺忘這會嗆死人的聲音。

TIA擡頭看到了悠哉靠在扶手欄上的ELO，他依然是叼着一支煙，撐着腮幫，滿臉戲虐之情。

TIA內心只有咒罵，他想出聲訓斥的行為每次都被自己的理智壓迫，即使神經線要斷裂，斥責之詞要破口而出，內心依然害怕對方的無理暴力。

TIA當做沒有看見，立馬低頭，從一樓洗澡房剛剛出來的馬尾辮女生疑惑的看向他，讓TIA瞬間不知所措。

“喲！想走嗎？！明明一起共度了良宵的……”

STOP！究竟在說什麽啊！

“前幾天你還在我身下不停叫着不要……”

“等一下！”

TIA慌慌張張擡起左手做出停止手勢，又連忙瞥向正前方的女孩子，她已經完全停了下來，雙手捧着換洗衣物，滿臉寫着好奇。

女孩所在的方位以ELO的視角不可能看得見，即使是看得見，TIA也有足夠的自信相信他依然可以說出那些不知廉恥的話語。

“怎麽啦？害羞了？”

聲音從頭頂準确刺向TIA的耳朵。

不要說下去啦！你到底想怎麽樣？嗓門那麽大！有人在這裏聽着好嗎？不不不，這種嗓門，不止眼前的女生，恐怕整棟樓也可以為之顫抖吧！

TIA大跨步沖上樓，他需要去阻止悲劇的發生。

可惜內心的憤怒之情在急速上樓這個五秒不到的時間段內剎那熄滅。

糟糕，自己可是将要面對一頭野獸，而且還是最為變态的那種，喪失自信與滿懷懊惱的TIA無力地撐着二樓的牆壁，剛才沖上樓的氣勢已煙消雲散。

“拜托你，不要再說了好嗎……”無力，真的很無力。面對這個男人，自己只剩下蒼白感。

“我只是提醒你~~”

“提醒什麽啊……”

嗓音變弱，TIA快速地掃了一眼對方，就想立即藏回房間中。

“你的文件夾還放在我這裏呢！”

诶？！

文件夾，迷糊了一下的TIA才回憶起來三天前自己要去應聘的文件夾确實被他甩入了房間中，那裏面都是原始證件，對自己來說很重要，可是這樣重要的東西，自己怎麽居然就忘了呢？

本來想要關門的手也不禁停住了。他有些膽怯地望向對方，ELO仍然在剛才的位置，視野眺向遠方，淡淡的煙草味還夾雜着柑橘香，順着下風的方向，飄到了TIA的鼻前，讓他不禁回憶起那個惹人厭的晚上。

“可以還給我嗎？”

本應該是理所應當歸還的東西，在面對這個強勢霸道男人面前，一切都只能變成委婉哀求。

“可以啊。”

對方立刻回應讓TIA心中一驚，太幹脆了，幹脆到TIA懷疑自己的耳朵。

“但是有個要求。”

依然是一驚，太明顯了，明顯到TIA可以猜到他的下一句會是什麽。

“我不會和你做那種事情！”

TIA擺過腦袋，右手不自覺地搭上了自己左手的前臂，他對這個，嚴格意義說起來只有一面之緣的同性戀表示相當憤慨，上當過一次的自己不可能再中招。

“我要的不是這個啊。”

ELO也開始不滿，叼着煙的他緩慢接近自己。

TIA想掉過身體，想要逃開，卻不能放棄自己重要的文件。

“你陪我去一趟超市嘛，我晚餐的材料不夠了。”

“不……不行……”

TIA将頭轉向另外的方向，他感覺到ELO的逼近。

“哈？”

“總之，不行……請把文件袋還給我。”

TIA加深低下的頭，他感覺對方火辣辣的視線正瞪着自己。生起氣來的ELO十分可怕，這樣的他讓自己不敢面對，而如果擡起頭來看着他，就會讓自己變得無法違抗，想要擺脫這種局面的TIA只有選擇低頭。

一只大手按住TIA的下颚，強行将他的頭扭轉起來，颏部被按壓得好痛。

“唔……”

TIA半睜着眼睛被迫看着眼前近在咫尺的臉，本來帥氣的顏面現在充滿了不爽。

“說話的時候要看着對方，你父母應該教過你吧？”

這不是教不教過的問題啊……當然，TIA從來不反駁他，所以他只能吃痛地好不容易用雙手扯開ELO。

ELO鋒利的眼神再次刺過來，就好像要把自己釘在牆壁上，TIA覺得渾身不自在。

“最後問你一次，你和不和我去？！”

這句話分明還隐藏着——不去的話不還給你文件夾，另外，這也不是問句，很明顯是強制性命令。

“我……”

去也不是，不去也不是……TIA很掙紮。

“不要廢話啦，和我走！”

ELO才不管這麽多，他拉起TIA顫抖的右手，邁向樓梯口。

“等！等一下……”

“幹嗎啊？”

對方的耐心顯然不夠好。

“我先放東西。”

無奈的TIA只好将剛才買的速食面放回自己房間。瞟到那些垃圾食品的ELO皺起了眉頭。

“我說你啊，就吃那些東西？”

“恩……”

“怎麽進屋都不開燈？”

窄小的房間裏并沒有所謂的窗戶，所以即使是白天，房間的采光依然很差。TIA借助夕陽灑進來的餘晖湊合着看清楚玄關的角落。

“恩……”

不想回答他，TIA只能內心牢騷，不想開燈，因為要付錢，這和不想吃快餐的原理是一樣的。更加不想做飯，雖然買菜似乎看似便宜，但煤氣、水，都要付錢。這樣子一結算，一個人吃根本省不到哪裏去，更何況自己做菜也不好吃。

總之就是，要付錢要付錢要付錢……什麽都要付錢啊！

“我說你，到底有沒有好好按時吃飯啊？不許再用‘恩’回答我！”

“……”

“聽不見，好好說話！”

ELO靠在自己家門口，注視着玄關的垃圾堆。

“有啦……”

吃不吃又不管你的事，請不要再來煩我。

ELO嘆了一聲氣，不在乎地将手搭上TIA肩膀，引得他開始細細顫抖。

“以前我的父親就是每天通宵達旦地工作，飲食不節，最後得了大腸癌去世的，所以我對你這種宅男的生活實在是很不滿！”

“我……不是宅男啦……”

其實應該禮貌問候一下對方父親的過世，不過TIA顯然對于自己被稱呼為宅男更為在意。

“你說什麽？”

算了，随便你按怎麽想就怎麽想吧！TIA覺得無可奈何。

接着他被ELO拉走，再被迫聽着所謂的諄諄教誨。

“所以說，你要按時吃飯啦，而且不要吃那種沒有營養的東西，你知道不？！”

ELO毫不顧忌的環過自己肩膀，一路上都在發表自己的營養美食演說，無助的TIA只能一直幹聽，自己內心卻越發在意放在雙肩上的有力手臂。

沒想到眼前的同性戀可以肆無忌憚地擁着同性走在街上。他這種大搖大擺毫無神經的行為卻讓TIA局促不安，不知道路上的行人會作何感想？

他對自己現在這樣的境地表示不解，可是卻無法掙脫。

接着TIA又開始審視他的內心，那麽自己和他現在究竟是什麽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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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BC

因為本章是15000字，系統不能夠一次發表這麽多囧，只好分兩次了哈，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