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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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發之前,陳斯給每人配了一把□□,并且簡單教會他們如何用,又給每人一把軍刺,這都是為了異能用盡時有趁手的武器,甚至還不知道從哪裏扔了幾個棒球棍在車上。
車是張首領專門給配的,兩輛,這可不是趙叔那個一撞就散架的小破車。兩輛悍馬,改裝過的。用白月冷的話來說,就非常配泉钰,看起來就兇。
泉钰和陳斯開車,白月冷黃陶陶理所當然上了泉钰的車,剩下的人坐在陳斯車上。
中午大家也沒吃飯休息,索性就在車上解決了。能快速飽肚子又方便的食品當然是壓縮餅幹啦。
白月冷沒吃過這種速食的食物,對壓縮餅幹抱着很大的期待。咬了一口之後發現幹的咽不下去。
看泉钰單手開車,另一只手拿着壓縮餅幹三兩口解決掉,灌了口水順下去就算完事了。眨眨眼,盡量顯得真誠的說:“你沒吃飽吧,我的也給你。”
“我不吃別人的口水,而且是不好吃所以不想吃就給我吧?”泉钰單手抓好方向盤,點根煙抽了一口。
黃陶陶也邊吃邊嘟囔:“壓縮餅幹這東西,真的,要不是特殊情況,狗都不吃!”畢竟是大廚,嘴也比較挑。吃兩口實在難受就開始報起了菜名,幻想這壓縮餅幹換了個口味:“水煮魚,回鍋肉,麻婆豆腐,辣子雞;鹹燒白,毛血旺,宮保雞丁,香辣蝦;廖排骨,太白鴨,東坡肘子,東坡肉;香辣蟹,五柳魚……”
泉钰心想:該!饞着吧!
其實并不是沒有時間好好吃頓飯再出發的,不過想起來上午他自己幹活,那輛站旁邊幹看着,泉钰冷笑一聲,反正我又不嫌棄壓縮餅幹。
白月冷在前面小小的咽了下口水,突然想起來黃陶陶是廚子,回頭跟他說:“我下次有薯片分你吃。”
黃陶陶摸不着頭腦:“哦,好!”心裏納悶:這什麽反應速度,中間隔了有好幾小時吧!
大家夥到地方之後先把醫院門口的喪屍清理掉,不去理會在旁邊游蕩的類屍。醫院的大門已經被砸的破破爛爛,碎的不太徹底的玻璃還挂在門上。
泉钰朝張想擡擡下巴:“你先?”
張想點點頭,其他人趕緊退出醫院回到車旁邊,用隔音耳塞塞住耳朵。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想歇了口氣繼續:“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張想,性別女,二十歲出頭,跟泉钰一樣大,大學還沒畢業。醫院事發當天,她的爸爸在人民醫院住院,除了她當時有事沒去之外她家所有人都在醫院看望她爸爸。
結果一個都沒出來,本來當天就想單槍匹馬殺進醫院,結果趕上覺醒,一睡睡到今天才醒。
異能一級,音波,殺傷力超強,續航能力不大行,也就夠喊這兩嗓子。而且敵我不分,殺敵八百自損一千。
泉钰他們聽不到動靜了,拔下耳塞趕緊進去。
黃陶陶掏掏耳朵:“嘿,這後勁,土撥鼠都沒她能喊,現在我腦瓜子還嗡嗡的。這姑娘以後可不敢惹,我們戰鬥論個,人家論群,這才一級呢,我的天。”
其他人倒是沒說什麽,但也都一副贊同的神态。
白月冷眼睛都快冒蚊香圈了。他畢竟是大妖,五感敏銳,怪自己沒當回事嫌麻煩沒戴耳塞。
陳月扶起把自己也喊趴下的張想:“接下來怎麽辦,不能把她一個人放着,車上也不安全!”
白月冷扶着牆:“沒事,我們一片一片的清理,那不是還有個專門來指路的嗎,等會讓他看着,搬個人他應該是沒問題吧。”
泉钰他們趁張想把喪屍和類屍都放倒了,正在挨個扒拉着眼皮子确認補刀。
黃陶陶邊幹活邊碎碎念:“嗐,來讓我康康,你是不是紅眼睛。啊,你是,你死了。來來來,你也來,看看你是啥顏色的,哦,不是紅的,下一個……”
被戳到了莫名其妙的笑點,泉钰哼笑一聲:“別叫號了,快點的吧,一會該醒了。”
白月冷歇了會,也跟他們一起動手。嫌棄髒乎乎的就都用藤蔓代勞了。
想想其實有些詫異,他以為這時候大家心情都很沉重,畢竟現在下手殺得都是他們以前的同胞。幾天之前都還是活生生的人,會嬉笑怒罵,有血有肉的人類。
其實泉钰、黃陶陶他們也不是真的就一點感覺都沒有,而是他們清楚的知道,喪屍就是喪屍,已經不是人人類了,而是人類的敵人。
大廳這片區域幾乎都清理幹淨之後,李時珍背着還沒醒過來的張想,被其他人圍在中間:“大廳左邊出去連着急診樓,右邊是兒科,咱們先去哪邊?”
李時珍,就是白月冷之前說的那個,專門指路的。與咱們熟知的那個神醫同名,據他自己說,他們家祖上再往前數幾代也都是學醫的。他爺爺想讓他把中醫發揚光大就給他起了這麽個名兒,想讓他沾沾福氣。
沒想到他本人叛逆了,又沒完全叛,他是學醫了,學的還挺好。不過他是個有名的外科大夫,學的是西醫。
他來醫院一個是為了給大家指路,一個是為了醫院裏的年輕天才,抱着些幻想,希望如果還沒被感染的話可以把人救出來。再一個就是,看看有沒有別的幸存的同事,這種情況下,醫生可是珍貴的資料資源,當然是越多越好。
醫院占地面積七百多畝,非常大,衆人已經做好了打持久戰的準備。
陳月往張想手裏塞了個能量核,讓她盡快恢複,然後對大家說:“先去急診吧!”她實在是有些不想看見已經被感染的小孩子。
陳月,古武傳人,長得英姿飒爽,禦姐範。紮着高高的馬尾,明豔爽朗。存粹是過來想幫忙的。背着把像是陌刀的長刀,刀長八尺,身窄而長,刀光凜冽,光用看的就覺得肉疼。
白月冷在前方開路,藤蔓伸出倒刺,系在喪屍脖子上,甩動之間就掉下幾個頭顱,完全看不出來平時饞嘴貪吃的樣子。
陳月泉钰跟在兩邊補漏,确保不會有喪屍從旁邊鑽過去威脅到李時珍和張想。
黃陶陶走在後面撿能量核,邊撿便往背包裏塞,這可都是以後的力量源泉啊。武力是指望不上了,後勤我在行啊!
陳斯殿後,防止有喪屍趁着大家不注意從後面撲上來,剛剛組起來的小隊也算是配合得有模有樣。
陳斯,就是之前在醫院門口救下的男人,跟陳月是雙胞胎兄妹,異能,一級速度系,從小到大打架沒贏過陳月,覺醒之後也沒贏過。
去往急診室的通道被清理幹淨,幾人決定分頭處理診室裏面。
急診室這種地方,特別是大一些的醫院,人就沒有少的時候。急救醫師,護士,病人,護工等等等等。
過了通道視線開闊以後,烏泱泱的一群喪屍聞着血味就湧過來了。
本來大家還有些擔心,如果類屍跟喪屍混在一塊怎麽辦,打起來束手束腳的。後來發現,喪屍都是圈地盤的,類屍都被趕到別的地方去了。
這倒是方便了泉钰一夥人,這下子沒有顧忌,白月冷和陳月就放開手殺了,只留下泉钰和陳斯守着暫時武力不夠的三個人。
白月冷徹底放開妖力,幾十條藤蔓漫天飛舞,一動就是一片血肉橫飛,指揮着藤蔓還不夠,自己手上拿着槍,還時不時放幾槍。實際上是,白月冷從來沒有見過熱武器,真的非常好奇,跟得了個喜歡的玩具一樣。
泉钰眼見着小花妖的子彈快用光了,把自己的備用彈夾也扔給他。
陳月在旁邊,大開大合,一把長刀,揮的舞舞生風,動作幹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
經過一番努力之後,密集度好歹是降低了些,視線裏不再只有人頭,慢慢可以看清急診原本的樣子。
然後換人,白月冷陳月休息,補充能量和,恢複體力,守着黃陶陶撿能量核。這時候張想也醒了,這姑娘耳邊還挂着血,看着暈乎乎的,與白月冷一起握着能量核吸收能量。
實際上,白月冷是用不着能量核的,但是為了跟大家看起來一樣,不暴露自己的不同,平時除了在泉钰和黃陶陶面前都不會變小或者是顯露與常人不同的一面。
泉钰到底是已經三級了,這些喪屍被清理了一波之後,剛好讓他練練手。
把急診室的地面凍住,喪失本來就行動不是特別自如,在地面打滑的情況下摔倒了一片。摔倒了也不老實,手舞足蹈的,就像是翻不過身的王八殼。
陳斯趁着他們還沒爬起來,拿着匕首過去補刀,本身就是特種兵出身,身手很好。異能覺醒後就更是如虎添翼,好像光滑的地面沒有對他造成任何阻礙。
陳月在旁邊看着覺得手癢癢,自己又沒什麽累的,那才打了多一會兒啊,打聲招呼就跑去樓梯口堵着,下來一個砍一個。
一時之間,冰錐與陳斯齊飛,陳月共長刀一色。
陳月堵住了樓梯口以後,湧過來的喪屍越來越少了。陳月回頭跟哥哥說:“我們比一比啊,看誰殺的多。允許你沾泉钰的光。”
陳斯邊用匕首往一個穿着護士服的女喪屍後腦勺捅邊說:“行啊,這次肯定贏你。”
黃陶陶:“我給你倆數數。”
“哪都有你!”用藤蔓伸過去伸過去紮穿一個溜過來沖張想咆哮的喪屍,白月冷尋思:“哎,我說咱們是不是應該先到大廳那邊把通往這邊的門堵上啊,不然這得殺到什麽時候!”
“剛過來的時候我把防火卷簾門拉下來了,那邊過不來,現在這裏的喪屍都是從診室裏面出來的。”泉钰躲喪屍的時候分心,被自己凍住地坑了一把,腳下一滑差點劈了個叉。
“哈哈哈哈哈哈,泉钰,你是不是不行?”白月冷可不懂這個時代的男人不能說不行這種事,叉着腰笑的誇張,可算看見他丢人一次,必須拿捏。
“你試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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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誰耍流氓我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