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言挽看到顧蘊發過來的消息後, 就把這件事告訴了渺渺。
渺渺得到了爸爸的承諾後還挺開心的, 雀躍道:“那明天爸爸可不可以來我們這裏住啊？這樣爸爸後天早上就可以直接送我去幼兒園了。”
渺渺的算盤打得非常美妙。
言挽搖了搖頭，心道:顧蘊應該是沒空的。
卻還是發了消息給他。
—渺渺問你，晚上要過來吃飯嗎。
這消息發過去，便是石沉大海。
顧蘊忙, 壓根沒辦法及時回複。
言挽第二天起來的時候, 發現他淩晨三點的時候回複了。
如她所料，他的确是拒絕了這請求。
—抱歉, 我這邊事情有點亂，晚上可能沒空。後天早上我會及時去接你們。
過了一分鐘左右，他又回了一句。
—最近挺忙的, 都沒時間, 所以就要你多花點時間看她了。有事你盡管跟謝唐說。
言挽看着他昨晚三點的消息，搖了搖頭。
三點多才給她回消息，确實是忙得腳不沾地了。她甚至有些懷疑，明天早上他真的有時間去送渺渺去幼兒園嗎？按正常情況來說，這麽點時間是可以抽出來的。
可以前他們在一起的時候，顧蘊也不是沒有因為工作的事情, 導致過了她生日他才回來。那時候她嬌氣，可委屈了, 非要拿她自己跟他的工作比較, 因為他更重視工作, 所以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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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哄她，後面接下來那一周他把手裏的大部分工作都推了, 給她補一個盛大的卻只有兩個人的生日宴會, 帶着她去看她喜歡的喜歡的音樂劇, 去看她喜歡的畫展。帶她去看煙花表演, 陪她飛國外去看她喜歡的明星的演唱會，陪着她一起坐摩天輪，特地包了游輪帶她在海上過夜，還給她送了很多很貴的禮物，又給她轉了不少零花錢。
只要她醒着，他就陪着她。
只有在深夜她睡着的時候，偷偷處理助理發過來的郵件。
那年補的生日比她之前之後每一年的生日都要熱烈與精彩。
可是言挽回去之後，還是因為他不重視她生日更重視工作這件事生氣。
她跟所有關系好的朋友訴苦，輕描淡寫地說了顧蘊的好，抱怨她的委屈，甚至達到了想要分手的地步。
朋友們都羨慕死她了，問她是不是凡。
她大倒苦水。
最後一個朋友默默地發了句:你要是不痛快，你就分手，找一個記得你生日的好男人呗。
言挽這才如夢初醒，覺得自己太過分了。
換一個男人，頂多是陪她補一個生日，送一點禮物罷了。她再鬧騰，就是作了。
顧蘊當時的條件比她好太多了，願意費盡心思地哄她，已經比百分之九十九的男人好了。
大部分熱戀的保質期在一年左右，而那時候，他們已經談了快三年了。
或許是曾經的愛太濃烈，後來言挽只覺得見到過的所有男人都不及曾經的他。
很多人說時間是治愈傷痛的良藥，但是分離不僅沒有讓言挽忘記這一切，她見過越多條件比她好的男人，越覺得顧蘊當初對自己有多難得。
所以她忘不了，也不願意去接納新的人。
幾年後再回顧，她甚至覺得自己當初因為工作吃醋，更像個沒頭腦的傻子。
女人跟事業，幾乎大部分人都會選事業的。
也就她那時候矯情犯傻。
“媽媽，你在想什麽啊？”渺渺出聲的時候，言挽正在回憶過去。
她低頭，就看到小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手裏拿了根冰棍，正啃得歡快。
冰棍融化得快，渺渺手上沾了不少水，嘴邊也有不少融化的冰水。看起來又可愛，又有點兒……她也不知道怎麽形容這畫面，大概是有點兒……小邋遢。
畢竟杏色的小裙子的領口也濕了。
言挽丢了手機，連忙去拿紙巾給她擦。
問道:“哪來的冰棍？”
渺渺在抓緊時間啃自己融化的冰棍，道:“我去喻梓涼家裏玩，他們在吃冰棍，就給了我一根。味道甜甜的，好吃。”
渺渺一說到吃的，眼睛立馬就亮晶晶的了。言挽無奈地看着她，道:“你這吃得可真快。”
剛才她拿手機起來的時候，渺渺還在家裏玩呢。
這一會兒，冰棍都快吃完了。
渺渺反駁道:“媽媽你錯了，明明是你對着手機發呆很久，你已經吃的很慢了，宋祈年都吃了兩個冰淇淋了。”
言挽:“好吧。”
“爸爸晚上來不來？”渺渺的話題，回到了她關心的事情上面。
“你爸爸很忙，明天早上能不能來，估計都不一定。”言挽提前給渺渺打了預防針。
小姑娘一聽，立馬就有點小不開心，堵着小嘴道:“他這麽忙的嗎？”
看到渺渺不開心，言挽情緒也有點受她影響，但言挽仍舊柔聲安撫，道:“渺渺乖乖，爸爸努力工作是為了給你掙錢買吃的買玩具還有買大房子。”
“大房子？”渺渺一聽說大房子，立馬激動起來:“是比媽媽的房子還要大的房子嗎？”
言挽想起之前她嘲諷顧蘊的話，微微笑着點頭:“對。”
雖然那天在怄氣，但是她也真心實意地希望他有一天能夠有條件去買比她這房子更大的房子。
這樣就說明，顧蘊離當初那樣風光神氣的他，越來越近了。
不管最終他們之間會是什麽樣，她都希望他能夠好。
“行吧，看在爸爸努力工作給我掙錢的份上，我就原諒爸爸明天不送我去幼兒園的事。”渺渺說着，白白的可愛的小門牙，咔嚓一下子，就把剩下的小小點冰棍咬碎了一大半，然後她又蹦蹦跳跳地去了喻梓涼家，在媽媽不知道的時候偷偷又多吃了一盒冰淇淋。
因為冰淇淋涼，容易吃壞肚子，所以媽媽很少給她吃。
每周渺渺小可憐只能吃兩次，吃完了冰箱裏就沒了。
因為第二天要去幼兒園，渺渺還挺興奮的，這條晚上特別激動。
喻梓涼他們幾個也是明天第一天去幼兒園，大家平時出入的時候會路過小區外面的幼兒園，幼兒園裏邊裝潢得很有童趣，路過的時候還能聽到裏邊有小朋友們的歡聲笑語以及歌唱聲，幼兒園放假的時候他們甚至還可以進去溜達，裏邊的設施非常棒，所以對于明天，大家都很期待。
言挽催渺渺去睡覺的時候，幾個小家夥們正在興奮地讨論着呢。
“我聽說幼兒園裏的老師會教跆拳道，我想學跆拳道，這樣以後我就可以保護你們了。”說話的是宋祈年，馬上十點了，他還不願意走。
蔡遠玺還沒有，他說:“聽說也會教跳舞。”
宋祈年笑嘻嘻地推了推他，問道:“你想要學跳舞是嗎？”
蔡遠玺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學跳舞呢，我要學算數，成為一個非常厲害的數學家。”
“阿梓，你要學什麽啊？”蔡遠玺推了推喻梓涼的肩膀，問道。
喻梓涼很早就開始上早教課了，現在口算珠算都學的不錯，還學了編程美術以及小提琴等等。
因為開始入門的東西太多了，以至于他都沒什麽特別想要學的。道:“我不太想上幼兒園。”
幼兒園上課的時候，外面的大門都是關着的，喻梓涼不喜歡這種生活，他比較喜歡自由。
幾個對去幼兒園都充滿興趣的小朋友齊齊沉默，最後蔡遠玺發表自己的觀點:“阿梓，你跟我們真不一樣，你以後長大了，一定是個做大事的人。”
渺渺不清楚喻梓涼以後是不是個做大事的人，但是她确實贊同蔡遠玺前面那句話。
喻梓涼的确跟他們不一樣。
他們都在期待幼兒園的生活，他卻很平靜。
喻梓涼看着自己不谙世事的幾個朋友，道:“等你們上幼兒園就知道了。去學校其實是一件枯燥的事情。”
喻梓涼的媽媽裴婉容穿着綠色的家居服，從廚房裏出來，聽到兒子的話，笑了笑。
兒子說的其實挺對的，大部分小朋友上學上着上學，就不願意去學校了。
可是又必須得去。
喻梓涼算是比較清醒。
但他也擺脫不了要去幼兒園的命運。
裴婉容想着兒子不願意又非得如幼兒園的表情，覺得有點兒好笑。
剛出來，就見到言挽來了，裴婉容笑着問道:“挽挽，我剛才自己做了披薩還有冰粉，你要不要試一下啊？”
裴婉容生得挺好的，五官大氣，帶着明豔的美。
她跟喻涼梓的爸爸雖然容貌生得還不錯，但都不是容貌非常細膩的人，骨架都偏大。生出來的喻梓涼雖然跟他們像，可五官确實非常的精致，人也清瘦，也不知道以後是樣貌是跟着他們往大氣雍容的方向走，還是偏細膩。
小朋友們都已經吃過一輪了，現在餐廳裏放着的，已經是新的一盤了。
因為小朋友們時常走動，言挽跟鄰居也挺快打好了關系。裴婉容邀請，她自然也沒有客氣。進了餐廳，拿着叉子嘗了一口，便誇獎:“挺好吃的。”
裴婉容笑彎了眼睛。
渺渺又玩了一會，言挽就帶着她回去睡覺了。渺渺有些睡不着，便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背對着言挽，一會又面對着言挽。
大概半小時之後，渺渺睜開眼睛，問媽媽:“媽媽，你說爸爸明天會不會來送我去幼兒園啊？”
已經給她講了很多故事，都要把自己哄睡了的言挽聽到女兒的話，打了個哈欠，開始思考渺渺說的。
言挽也不清楚。
其實她是希望的。
雖然這是第一天，女兒以後長大了也許會不記得，但言挽還是期待着顧蘊作為父親，可以參加她人生重要的一個節點。
可是倘若現實不允許，那也沒辦法。
言挽把空調溫度調高些，摸了摸她的小腦袋，道:“有媽媽陪你去就好了，如果爸爸明天早上有空，一定會來的。”
“好的。”想了想，她又道:“可是爸爸都答應回來的，我覺得他一定會來。”
小家夥對爸爸還挺信任的，言挽笑了笑，輕聲道:“睡吧。”
夜越來越深了，渺渺慢慢的也困了，打了個哈欠之後，就抱着媽媽慢慢睡了。
大概是因為要去幼兒園了，渺渺這一天早上起的很早，才六點多，她已經醒了。
醒來後，渺渺搖了搖媽媽，就招呼她起來。
“媽媽小懶豬，起床了！你的小寶貝要起來去學校了。”
言挽被女兒折騰醒了，醒來一看時間，才六點，她立馬倒了回去，順便揉了揉女兒的頭，道:“寶貝乖，再睡會，現在還要，我們七點多再起來，八點出門去幼兒園也不遲。”
渺渺不樂意，穿着白色荷葉領的睡衣坐在旁邊，使勁搖頭:“媽媽，你快點起來，等會兒就遲到了，第一天我才不想遲到。”
言挽跟她保證:“不會的，媽媽會看着時間，不會遲到的，渺渺乖乖的，先去睡覺好不好。”
渺渺嘟了嘟小嘴，又跟媽媽讨價還價了好一會，這才不太高興地自己起來了。
臨走之前，她還跟言挽說:“你不起來我自己起，媽媽是個大懶蟲。”
言挽困得起不來，哪裏管她。
渺渺就自己去玩去了。
跑到門口去看了看，沒發現爸爸來，她就拿着自己的今天，坐在沙發上低頭玩。
因為等會兒要去幼兒園了，渺渺的心情是又激動又忐忑。玩玩具都玩的有點心神不寧，玩了一會後，生怕回遲早的她又去找媽媽，提醒:“媽媽，起來了！！”
言挽被她吵醒，看了下時間，才過了十分鐘，六點半都沒有。外面天空雖然已經亮了，但太陽也還沒出來，天空的顏色都有點泛白。早起的鳥兒倒是開始叽叽喳喳了。
她困，困中帶着幾分煩躁，卻還是得耐着性子跟她解釋:“媽媽還困着，沒起來了……你，先去玩。”
渺渺轉身就要跑下床去，突然想到什麽，她對媽媽說:“媽媽，你把手機給我，我給爸爸打電話，讓他來。”
言挽正迷瞪着，迷迷糊糊地摁了密碼，就給渺渺撥通了電話。
手機裏響起音樂，言挽聽着綿長的音樂聲，困意席卷，昏昏欲睡。
她連撥了兩次電話，另外那頭都沒有人接通電話。
估計顧蘊還在忙。
他從公司收拾好開車過來，就要半個多小時，在這裏磨蹭費時間，等會回去也要時間。顧蘊現在的時間根本經不起浪費，昨晚也不知道幾點睡的，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醒，言挽都不清楚。反正他不來，的确是挺正常的。
爸爸沒接電話。
渺渺大失所望，嘆氣道:“爸爸真的不來嗎？他答應過我的。”
言挽看着女兒不開心的樣子，有點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麽安慰。
雖然一開始她給女兒打過預防針了，可是當真确認了顧蘊真不來的事情，她還是有點失望的。
畢竟，她還是希望渺渺第一天能夠開心的。可是……
言挽嘆了口氣，也沒有了睡意，起來了。
洗完臉刷完牙，言挽準備去做早餐。
她現在不會做複雜的早餐，但是蒸點吃的。還是學會了。
剛拿出面包餃子，準備給渺渺煮早餐，外面門鈴突然就響了。
渺渺正在清點自己的文具，聽到門口的聲音，立馬就開心地奔了出去。
“爸爸來了。”
言挽放下手裏的餃子走出去，果然透過貓眼看到顧蘊出現在外面。
他穿着白色的襯衫，挺拔清俊，立在門外，身形高挑。
言挽打開門，目光對上他深邃漆黑的女孩目光，眼底緩緩露出笑。
“爸爸！！！”看到爸爸來了，渺渺別提有多驚喜了，立馬興奮地沖出去，抱住顧蘊大腿。
發覺爸爸手裏提着的東西正散發香味，渺渺把鼻子湊過去，聞了聞上邊熱乎乎的味道，眼眸驚喜:“爸爸。你買了什麽早餐呀？聞起來好香！！”
顧蘊揉了揉女兒的小腦袋，低頭看着她，笑:“等會你就知道了。”
他往裏走，言挽給他讓開路。
最開心的莫過于渺渺了，追在顧蘊腿邊，就語氣雀躍問:“爸爸，我剛才給你打電話，你怎麽不接呀？我還以為你不會來呢。”
顧蘊伸手摸了摸口袋，裏邊空空如也，他默了片刻後，道:“手機落公司了。”
“原來是這樣子呀。”渺渺眼睛彎彎的，蹦蹦跳跳地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媽媽還說你不會來呢。”
顧蘊聞言，側頭看了一眼言挽，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跟當初件事有關聯，他感覺，他在言挽那裏的信任有些坍塌了。
但是沒辦法，當時他本來打算下午飛回去給他個驚喜的，場地都布置好了，沒想到臨時出了意外，他沒來得及看手機，以至于過了十二點。
雖然那時候讓助理送禮物了，可言挽那時候實在是被自己慣得嬌氣，非要他陪不可。最後事情處理完，他只能騰時間去哄她。
“一言既出驷馬難追，爸爸答應的事情，怎麽會不兌現承諾呢。”顧蘊這句話，既是跟渺渺說的，也是跟言挽說的。
曾經不過一件事，他補救過了，卻還是讓言挽對他産生信任危機，這種感覺，實在是有點，不太美好。
爸爸帶了早餐來，渺渺蹦蹦跳跳地去餐廳吃了一頓美美的早餐，吃完早餐後，渺渺收拾了一下，就拉着爸爸媽媽的手一起出門去了。
小家夥今天穿了一條粉色的裙子，裙子上面一片亮晶晶的，宛若一朵出來清荷一般漂亮，大眼睛撲閃撲閃的。
出門時剛好見到喻梓涼他們，他的媽媽送他去幼兒園。
渺渺一見到喻梓涼，就特別興奮地告訴他：“喻梓涼，我爸爸今天過來送我去幼兒園哦～”
她很開心，可以爸爸媽媽一起送她去幼兒園。
但喻梓涼只有他媽媽帶着去，渺渺覺得有點驚訝的。
“你爸爸不送你去幼兒園的嗎？”
喻梓涼背着藍色的奧特曼的書包，撇嘴道：“我才不需要爸爸媽媽一起送我去幼兒園呢。”
反正幼兒園都在門口，以後他爸爸多的是機會送他去的，喻梓涼覺得有點無所謂。
不過，看到渺渺歡快的拉着爸爸媽媽的手，突然又有點羨慕。
早上吃早餐的時候，他媽媽問爸爸，誰送他去幼兒園
媽媽就說她送，可是他們兩個都沒有考慮一起送他去。
不想，跟沒有，是兩回事。
“好的吧。”渺渺也可以理解，只不過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叮”地一聲電梯打開了，他們先進去，顧蘊最後一個進來，他腰背挺直，身影挺拔，清逸出塵，但衣着簡單，手裏拿着渺渺的書包，在外面看來，像是一個很好卻不怎麽富有的爸爸。
雖然顧蘊也來過這裏許多次，但裴婉容是第一次見他。關于渺渺的爸爸的事情，她也耳聞幾句，聽說條件比言挽差多了。卻沒想到，竟然是個長得這麽出色的男人。
有錢女人喜歡養窮卻帥的男人，沒想到言挽看起來溫溫柔柔的，竟然也是這種風格。
不過他眼底青黑，雖然立得筆直，但總是給她一種他昨晚沒休息太好的感覺。
這樣的男人，晚上不好好休息能有什麽事？
裴婉容在大家都沒看到的時候，露出了幾分嫌棄鄙夷的表情，同時，內心也很同情言挽母女兩，畢竟，言挽這條件，應該有更好的選擇才是。
顧蘊并不知道自己又被人嫌棄了。
電梯很快就到了一樓，等大家出去之後，他最後一個走出去。
渺渺拉着媽媽等爸爸，等爸爸走上來了，她跟在旁邊，問道：“爸爸，我們是開車去還是要走路啊？”
小區挺大的，如果走路恐怕要走十多分鐘。
顧蘊看向言挽。
言挽問渺渺：“你想走路啊？”
渺渺點頭。
言挽：“你要走路？”
渺渺看着外面清晨陽光明媚的石子路還有正在風中招搖的樹木點了點頭：“對，”
言挽不太想走路。她讀書時候就是個走遠了就喘的的不愛運動分子，這一下子要走十多分鐘，來回快半小時的，她面色都有些青。
不過女兒高興，她能怎麽辦？
點頭同意了：“行。”
三人就當真走路去幼兒園了。
渺渺特別高興，拉着爸爸媽媽的手，就沿着石子路的方向走去，
喻梓涼他們已經上了車，在交叉路口時路過渺渺他們的時候，他沖着渺渺揮了揮手：“渺渺。”
渺渺回頭，粲然道：“我們走路去幼兒園。”
陽光明媚，藍天高遠，樹葉在風中搖曳，渺渺拉着爸爸媽媽的手，笑的好像一朵正在燦爛開放的太陽花。
喻梓涼目光在渺渺面上停頓了下，看到她開心的走路的樣子，突然有點羨慕。
他們平時上學都是坐的車，爸爸忙，跟媽媽陪他一起出門的時候實在是太少了。渺渺的爸爸的家裏雖然據說不是很有錢，但是卻願意花時間來陪她。
喻梓涼覺得，還是很值得羨慕的。
渺渺心情愉快地跟着爸爸媽媽一起從家裏走到了幼兒園，沿路還碰到了不少穿着小學生衣服的哥哥姐姐。
因為心情太好。渺渺甚至覺得這段路有點短，不一會兒就到了。
到了幼兒園門口，就見到兩個老師在幼兒園門口迎接着小朋友們的到來。
渺渺跟在爸爸媽媽旁邊，好奇地看着門口的兩個卡通雕塑，以及笑眯眯看起來特別友好的老師。
然後擡頭看向門口的字，扭頭問媽媽：“我的幼兒園叫什麽名字啊。”
“小蘋果幼兒園。”顧蘊道。
“小蘋果、幼兒園。”渺渺停頓着，念了幼兒園的名字後，笑眯眯地道：“真棒。”
這會兒時間還不算晚，陸陸續續地有小朋友來，渺渺跟爸爸媽媽說再見之後，就歡快地跟着老師進了幼兒園。
幼兒園裏面種了很多樹，馬路兩旁公示欄正寫着幼兒園的師資團隊以及各種優勢。
這是一個在b市非常頂尖的貴族幼兒園，老師都是幼兒教育博士畢業的，擁有豐富的教學經驗。學校除了學習中英文，另外還增加一門或者兩門的其他的語言學習。除此之外，還會根據小朋友們的性格，培養他們各方面的興趣愛好，除了有算數鋼琴，小提琴等等培養氣質以及學習能力課程，還有足球羽毛球籃球游泳等等體育課程。
不過渺渺都沒有注意到這些。藍色粉色可愛得好像一輛小車車的教學樓裏，小朋友們叽叽喳喳的聲音傳了出來，讓她充滿了好奇，她飛快跟着老師奔了進去。
到了教室裏邊，并沒有發現喻梓涼跟宋梓涼他們幾個，都是生面孔。
渺渺立在門口，茫然了一會兒好，就被老師領到了她的位置去了。
剛剛坐下來把書包放好，渺渺旁邊就坐了一個留着齊劉海的可愛女孩子。
她的臉圓圓的，眼睛水汪汪的，穿着藍色的水手服，看着渺渺的目光帶着幾分探究與好奇。
渺渺見到她一直盯着自己，就主動跟她打招呼。
“你好，我叫渺渺，你叫什麽呀。”
小女孩立馬熱情開口：“我叫壹壹，關壹壹。”
渺渺平時都不怎麽叫大名的，想了一會後，這才記起來自己大名叫什麽。
“我好像……叫顧言繪。”
關壹壹：……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