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覺醒來能看見了
學的什麽專業？夏敏悅差點脫口而出說‘麻醉科’。
好在腦袋及時轉過彎來了：“護理系的，闵哥哥，怎麽了？”
“護理系要涉及到這麽廣泛的醫學知識？”以至于能夠迅速判斷出王小虎的情況是腸套疊？
見他一臉疑惑的表情，敏悅說：“在學校的時候我很喜歡去圖書館看書，理論結合實踐就判斷出來了，呵呵！”
也不知道這樣的解釋說不說得通，剛剛表現得是不是有點太厲害了？
畢竟她現在只是一個未滿二十，大學都還沒畢業的小丫頭啊。
這個問題不能深究，敏悅趕緊轉移話題：“闵哥哥，現在沒什麽事了，要不我們把今天的點滴挂上吧？”
思量再三還是舍不得放棄跟他獨處的時間上山挖草藥，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啓動了一下檢查系統的緣故，敏悅現在覺得有點兒乏力。
所以還是偷個懶吧，明天加油補上。
“好！”闵啓航應下。
雖然這樣的治療對他的眼睛可能并沒有太大的幫助，但聊勝于無，并且這也是她一片好意。
敏悅回到後院的小屋，取出神經苷脂鈉和促神經因子注射液跟鹽水兌好，拿去給闵啓航挂上。
然後看了看時間，快要中午了，似錦不在家，午飯問題就只能她自己想辦法解決。
“闵哥哥，中午想吃什麽啊？我去做飯。”
“都行。”
闵啓航沒有提要求，因為他不确定這姑娘能不能把火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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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證明，他的擔憂不無道理。
夏敏悅不僅不會生火，鐵鍋要放多少米多少水她也沒什麽概念。
從廚房到闵啓航的房間進進出出問了好幾趟，一身搞得個灰頭土臉的不說，鐵鍋裏的飯底下焦糊，上面還是夾生。
只得一臉挫敗的說：“闵哥哥，一鍋飯被我搞砸了。”
果然如他所料，闵啓航道：“無妨。我這裏還有多久？”
他覺得自己下廚，可能還靠譜一些。
敏悅看了一下輸液瓶：“大概二十分鐘。”
先休息一會兒吧，等幫闵哥哥拔了針，實在不行用小炭爐煮個面。
輸完液的闵啓航要親自下廚，敏悅不讓，最後兩人協商達成共識，由他指揮，她來動手。
半小時後，兩碗能下肚的雞蛋面終于出鍋了。
“闵哥哥，我平常做飯不這樣的，現在只是不熟悉，又不太會用這裏的鍋和竈。”敏悅有點窘迫的解釋道。
看着似錦生火做飯挺容易的，怎麽到了她這裏就什麽都不行了。
“嗯，吃飯吧！”闵啓航說。
從小在城裏長大的姑娘，到這裏來，也是難為她了。
第二天早上，敏悅要跟闵爺爺一起上山，依舊被他嫌棄了，說帶着她挖草藥的效率太慢，讓她就留在家裏，幫着把一些半成品草藥分分類，曬一曬。
敏悅知道，爺爺這是給她機會跟闵哥哥培養感情呢。
上午，兩人一起去自留地，闵啓航翻土，她在旁邊除草，然後順手摘了兩根黃瓜茄子。
太陽越來越烈，氣溫越來越高，敏悅說：“闵哥哥，我們回去吧，好熱呀！”陽光照在身上都有些刺痛了。
闵啓航這塊地還有三分之一，但他收了鋤頭：“好！”
回去的路上，敏悅依舊牽着他，遇上熟人，闵啓航免不了被調侃一番。
“其實我能自己走的。”他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知道啊！”敏悅一本正經，然後挑眉：“可是，我就是喜歡牽着你啊。”
闵啓航語塞。
看到他一臉不願意的表情，但還是沒有甩開自己，夏敏悅開心的笑了。
少女的笑聲如清脆的銀鈴，響進了闵啓航的心頭。
他不笨，更不是個反應遲鈍的人，這些天的相處，感受得到這個姑娘是真的喜歡他，喜歡跟他在一起。
可她喜歡自己什麽呢？僅僅是因為兩位奶奶給他們定的娃娃親？
沒一會兒，便到家了，敏悅給闵啓航倒了一碗水，自己也咕嚕咕嚕喝下一碗：“闵哥哥，我們還是先打點滴哈！”
打上點滴就去做飯，有了昨天的烏龍，敏悅今天準備直接用小碳爐。
闵啓航說：“我到後院打針，你有什麽不會的，随時問我。”就不用跑來跑去了。
“好啊！”敏悅求之不得，這樣一擡頭就能看到他，還能跟他聊天，多好啊。
今天的午餐，一個肉末茄子，一個青椒炒雞蛋，還有個涼拌黃瓜，看着都很不錯，唯一的不足就是蒸米飯的時候水放多了一點，有些軟爛。
飯做好的同時，闵啓航的點滴也打完了，這已經是用藥的第三天。
吃飯的時候，敏悅一臉期待的問他：“闵哥哥，好吃嗎？”
“嗯！”闵啓航依舊是最簡單的回答。
“明天上午我們去趕集好不好？買些肉回來，還跟昨天一樣，騎車去。”
“好！”闵啓航應下，剛好，他可以問問安排手術的事，看看有沒有進展了。
夏敏悅心情很好，飯都多吃了半碗。
還記得剛剛來的時候，闵啓航對她避如蛇蠍，現在的相處已經非常的和睦友好了。
嗯，努力沒白費啊！
下午，敏悅還是要去挖草藥的，積分每天不加只減，她心裏沒底。
換好衣服，背上小背簍，跟闵啓航打招呼道：“闵哥哥，我出去了哦。”
闵啓航正拿了收音機，準備自學外語：“要去哪裏？”
上午還在嫌太陽大，現在這麽熱又還要出去？
“後山，林子裏去挖草藥。”敏悅道。
“爺爺說，不跟你計較以前的事了。”
敏悅笑道：“我也不全是為了補償闵爺爺那些被我毀掉的草藥啊，奶奶留下很多醫書，上面有各種中草藥的介紹，我覺得很有趣，紙上談兵只能學理論，一定要多看多實踐才能更好的掌握知識。”
這是之前就想好的說辭，要不然沒法解釋她總喜歡往山上跑啊。
闵啓航收起收音機：“我跟你一起去。”
敏悅瞪大眼睛：“你也去啊！”
“省得你又跑遠了，吃飯都不知道回來。”
敏悅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笑得特別開心，闵哥哥這是關心她嗎？
“嗯，好，闵哥哥你陪我一起去，免得我又迷路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挽上了闵啓航的手臂，腳步輕盈，高興得想要飛起來。
快樂的情緒能蔓延，闵啓航即使看不見，也感受到了身邊這姑娘的喜悅。
從醫院再次見面起，她就毫不掩飾自己的心意，整天跟在他身後叽叽喳喳。
而對他的傷情，也是格外上心。
闵啓航知道，可以這麽快感知到光亮和黑暗，跟她每天的細心照料是分不開的。
他心想，若是能夠手術順利，恢複視力，以後也能回歸平靜的生活，那一輩子有這麽個活潑開朗又天天把喜歡他挂在嘴邊的小女人陪着，似乎也是件很不錯的事……
敏悅的兜兜裏不缺錢，第二天上午去集市，豪氣的買了兩斤排骨，三斤五花肉。
正準備付錢的時候，闵啓航已經先她一步遞給攤主一張大團結。
敏悅一臉的笑意，也不跟他争，女人買東西男人付賬，沒毛病。
知道他喜歡甜食，中午做了糖醋排骨，闵啓航很給面子的都吃完了。
晚上，闵家的餐桌上多了一盆色澤誘人的紅燒肉，還有肉香四溢的青菜肉丸湯。
老爺子挖草藥回來得晚，正饑腸辘辘的呢：“喲，今天什麽日子啊？吃這麽好。”
敏悅一邊盛飯一邊笑着說：“今天是個改善生活的日子，嘿嘿！早上我跟闵哥哥去趕集，買了排骨和五花肉，中午做了糖醋排骨，可好吃了，晚上吃紅燒肉和肉丸。”
老爺子一臉欣慰的點點頭：“嗯，不錯！”
看樣子，兩個孩子的感情發展得挺好嘛！
阮素秋拿着洗好的筷子進來，笑意盈盈的道：“今天這菜是敏敏做的，爸，快坐下嘗嘗。”
之前這丫頭十指不沾陽春水，後來願意動手了，又一直笨手笨腳的，連生火燒柴都不會。
可沒想到還有一手好廚藝，只是盡會做肉菜。
飯桌上，夏敏悅依舊是坐在闵啓航的身邊，幫他盛湯夾菜，與以前不同的是，闵啓航不再拒絕她了。
“闵哥哥，你別喝太多湯，一會兒肚子飽了還怎麽吃飯啊？”敏悅一邊說着一邊拿開盛湯的小碗。
然後連着給他夾了兩塊紅燒肉：“這個也好吃啊，有點甜甜的。”
“喲，敏丫頭，知道你闵哥哥喜歡吃甜的啊？”闵老爺子笑着問道。
敏悅對闵爺爺笑了笑，沒說話，這個我前世就知道啦！
馮淑盈給敏悅碗裏也夾了個肉丸子：“別光顧着啓航，你自己也吃。”
“嗯，謝謝馮姨。”敏悅一臉笑的說道，現在，闵家人所有人都對她和顏悅色啦！
馮淑盈嘴角微微上揚，點了點頭，作為一個母親，她選擇兒媳婦的标準真的很簡單，全心全意對她兒子好就行。
一家人正吃得高興，隔壁王家來人了，是王家大媳婦沈豔。
手臂上挎了一個籃子：“闵爺爺，闵叔，兩位嬸子，吃飯呢！”
沈豔一邊說着，一邊看了一眼闵家的飯桌，好家夥，全是肉啊。
闵爺爺和闵爸爸點點頭算是回應，馮淑盈和阮秋霞起身：“哎，吃飯呢，豔子有啥事兒嗎？”
畢竟從上次敏悅将人家孩子推茅坑兒裏起，兩家人的關系就算是到冰點了，幾乎再也沒了往來。
沈豔掀開蓋在籃子上的藍底花布，看了一眼坐着的夏敏悅，說：“馮姨，阮嬸子，這是我們家的一點心意，謝謝夏丫頭那天……”
沈豔就是王小虎的母親，那天本來王家院子裏一團糟，大家都以為虎錘只是吃壞了肚子，結果夏敏悅來攪和，說了一番吓人的話，她們這才急急忙忙抱着虎錘去醫院。
到了縣醫院，有經驗的醫生一摸就說是腸套疊，說他們這些大人太不負責，孩子痛了兩天才想起送醫院。
馬上送搶救室，護士說要有心理準備，要是腸子推不回去，就要動手術，可能還要割一截。
果然跟夏敏悅說的一模一樣，王大嬸幾個吓得腿都軟了。
好在一個小時後，醫生說，幸虧送來得還算及時，要是再拖下去，動手術都不說了，保不保得住小命兒都不一定。
這說來說去，還是多虧了那個曾經的事兒精夏敏悅。
王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有仇可以斷絕來往，有恩，還是一定要記得的。
所以今天下午孩子出院回家，王嬸子就讓兒媳婦帶着一籃子雞蛋，上門來感謝夏敏悅。
沈豔說了些感激的話，留下一籃子雞蛋就先告辭了，虎錘身子還虛得很，她得回去照料兒子。
大家看着夏敏悅，這孩子不僅變乖了，還知道修複鄰裏關系了，好，很好！
闵爺爺摸着胡子表揚道：“嗯，敏敏你這次做得很好。”
“呵呵！”夏敏悅被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吃飯，大家吃飯吧，紅燒肉涼了就不好吃了。”
“嗯，好，吃飯！”闵君耀一邊說着一邊夾了一個肉丸子，肥而不膩，軟而不柴，小姑娘有兩把刷子啊：“哦，對了，跟你們說個事兒啊，明天我要去平京一趟，可能後天或者大後天回來啊。”
“爸，您去幹什麽啊？”馮淑盈問。
“跟幾個中醫的老家夥聯絡聯絡……”
啓航決定接受手術，手術的風險未知，他要去跟老友好好探讨一下，再換點名貴的藥材回來，以備不時之需，也為啓航術後康複，調理身子做準備。
畢竟那腦袋上開刀，可不是鬧着玩兒的啊！
日升月落，又是新的一天。
清晨，敏悅端着換下來的髒衣服，朝院子裏的洗衣臺走去。
剛好，隔壁沈豔也端着一盆衣服出來：“敏悅，洗衣服啊？”
敏悅尋聲看去：“王家嫂子，早上好啊，嗯，昨天換的衣服，今天才洗。”
這是到這裏兩個星期以來，第一次有鄰居主動跟她打招呼，敏悅很開心。
沈豔對她笑笑：“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前面小河邊洗？”
敏悅愣了一下，然後一臉笑的應下：“好啊！”
一群大姑娘小媳婦兒在清澈河水裏洗衣服的畫面，她只在電視上看到過，那可是全村兒的文化信息交流中心呢。
現在王家嫂子這麽一邀請，她還真想去親自體驗一番：“沈姐姐你等我一下啊！”
敏悅飛快的跳到闵啓航房間：“闵哥哥，王家嫂子叫我一起去河邊洗衣服，等回來再開始打點滴哈！”
她一邊說着，一邊環視四周，這個男人又趁着晚上洗澡把昨天的髒衣服都洗了？還有，怎麽大清早床單被套也都洗了？
找不到可以洗的東西，就拆了枕巾吧：“闵哥哥枕巾我幫你拿去洗了，走了啊。”
這丫頭剛剛在他床邊拆枕巾，闵啓航想到了點什麽，只覺得微微尴尬，回了一個：“嗯！”
敏悅跟着沈豔一起到不遠處的小河邊，河邊洗衣服的女人們看到她，先是驚訝，然後就一副嫌棄的樣子。
沈豔大大方方的說，大學生懂得就是多，自家小子這次能平安無事，還多虧了敏悅……
王家跟闵家十幾年的鄰居，夏敏悅這段時間的表現，他們也知道一二，并且覺得很奇怪，一個人的性子怎麽能變化得這麽快呢？
之前兩家人關系一直挺融洽，特別是闵家有個老中醫，王家人有個頭痛發熱的都請老爺子給診治。
若不是夏敏悅，兩家不會鬧得不通來往的地步。
趁着這次有臺階，王家人有意跟闵家交好，所以沈豔主動跟敏悅說話，并且當着大家的面替她正名。
至于信不信嘛，一百個人一百種思想，誰也左右不了，依舊有人低聲交頭接耳對夏敏悅指指點點。
當然，她也不在意，以前那些蠢事又不是她做的，她幹什麽要心虛啊？
這會兒只想認真體驗小河流水裏洗衣服的樂趣，別說，還蠻有意思的。
“沈姐姐，你明天還來嗎？”
“來，虎錘前幾天生病，床單被套我都要給他洗了曬曬。”沈豔一邊大力捶打衣服一邊說。
“那你叫我一起呗，我也洗床單被套。”在這裏洗床單被套那樣的大件兒，比在家裏用盆子洗要好多了。
“行，我叫你，那可得早點起來啊！”沈豔說着，靠近她耳邊：“來晚了，占不到好地兒，哈哈哈……”
敏悅真心覺得，這個時候的人都好淳樸，而且不記仇。
以前的‘夏敏悅’幹了那麽多混賬事，現在她都得到了原諒，闵爺爺是，沈姐姐她們也是，來到這裏，真好！
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家，遠遠看見門口停了一輛吉普車。
走進院子，闵爺爺對她招手：“敏敏，來，給你介紹個人……”
敏悅看到堂屋裏坐了個三十多歲的男人，闵爺爺說來人姓穆，稱呼他穆大哥就好，以前闵啓航就是跟他一起做事的。
敏悅打完招呼就去做自己的事了，過了一會她問闵爺爺，要不要準備中飯的時候，姓穆的大哥就說要走了。
闵爺爺說他也要去平京，剛好坐他的車走。
送走闵爺爺他們，看着時間還早，敏悅建議先打點滴，闵啓航說‘下午吧’，然後就回了屋子。
中午做的飯菜，敏悅覺得水平發揮得挺好的，可闵啓航也沒什麽胃口的樣子。
好像從闵爺爺和那個穆大哥離開，他的情緒就有點不對勁了？
下午，她沒去挖草藥，拿着兌好的藥劑來到闵啓航的房間：“闵哥哥，打針了。”
“嗯，好！”
他的聲音跟平常沒什麽不同，敏悅覺得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紮好針之後：“闵哥哥，我幫你按一按頭部和眼周穴位吧！”
“好！”
因着腦袋裏的淤血已經消散，這幾天闵啓航減少了喝藥的次數。
敏悅的指尖輕輕觸碰闵啓航，檢查系統啓動。
系統檢查後分析，顯示患者受損的視神經已經得到很好的修複，繼續用藥，兩到三天內就能恢複視力。
敏悅心中大喜：“闵哥哥，這兩天你有沒有覺得好一些啊？”
她的音線裏帶着喜悅，帶着激動，闵啓航馬上就能看見了，就能看見她長什麽樣子了。
夏敏悅在他面前，永遠都是開開心心的樣子，闵啓航也沒太在意，實話實說道：“跟之前差不多。”
“沒關系，說不定過兩天你一覺醒來，眼睛就好了，哈哈哈！”
一覺醒來，眼睛好了？闵啓航自己都笑了，哪有這麽好的事？這個丫頭總是把所有事情都想得很順利。
兩天後，可能他已經要躺在手術臺上準備接受手術了，能不能醒來都是未知數。
上午穆隊來，就是通知他，軍區醫院那邊已經做好準備了，讓他跟家裏人說好，明天下午去平京住院做檢查，沒有意外，就要開始安排手術的各種事宜。
他是準備告訴夏敏悅的，可小姑娘信心滿滿的開心樣子，反而讓他不知道怎麽開口了。
還有母親和伯娘那邊，一直反對，又要怎麽說服她們？
或是尋個理由說要去平京，暫時先不告訴她們實情？
“闵哥哥，明天周六了吧？似錦和大嫂她們回來嗎？”
思緒被她拉了回來，闵啓航說：“似錦進廠實習，大嫂的肚子好像有點什麽狀況，大哥和前程這個周末都不回來。”
“哦！這樣啊！”
闵似錦上班啦？還有大嫂，她應該已經去做過檢查了吧？也不知道胎寶寶現在怎麽樣了。
兩三天後，等啓航的眼睛好了，讓他陪自己回平京一趟吧，可以逛街買小吃看美景，哎呀，想想就好開心。
這一夜，敏悅睡得挺好，唇角都帶笑的那種。
而闵啓航則是失眠了，要不要跟家裏人說實情？母親和伯娘态度那麽堅決，說了實情，她們堅持不同意怎麽辦？
動了手術，若是能看見了那自然是好的，若是依舊看不見，或者是發生了更壞的結果，那爺爺父親母親他們又如何接受這個事實？
還有，那個在他面前總是笑得很開心的姑娘，若是知道他再也醒不來，應該會哭鼻子吧……
心中有事，闵啓航前半夜毫無睡意，到了後半夜才下意識的讓自己進入深度睡眠。
因為穆隊說了，醫生叮囑這兩天一定要休息好，保證足夠的睡眠，才更加有利于手術的順利進行。
六點過，生物鐘把他叫醒了一次，但闵啓航眼睛都沒有睜開，讓自己繼續入睡。
再次醒來，陽光已經照進房間。
跟前幾天一樣，他慢慢睜開眼睛，想要感受光亮，可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