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人妻BOSS(9) (1)
“現在嗎?”分明知道範情究竟是什麽意思,郝宿卻故意這麽問道。
現在已經是大晚上了,梁德平還在住院,總不至于他們特地趕過去,然後手拉着手跟對方說,他們正在交往當中。
話不是正經話,但範情卻答得正經。
“以後。”
他揚了腦袋,眼巴巴地盯着郝宿看,有板有眼的,眼皮又紅了些。
是為了兩人關系的不隐瞞和更進一步的高興,而不是害羞,範情在這個時候就沒有過害羞這中情緒。
“郝宿,以後告訴他。”
現在聲音不顫了,人又黏着把郝宿抱緊起來。掉落在床上的手鏈被他重新撿起來,扣在了郝宿的手腕上。
“好看。”
戴完以後,範情又親了親郝宿的手,他把剛才咬得重的地方還又舔了舔,就是實在沒有什麽自制力,以至于再次半途而廢地又咬了幾口。
“好,我答應情情,明天就告訴他怎麽樣?”
“明天?”
正在咬人的Fork聽到郝宿的話後下意識擡了頭,郝宿的手指還在他的嘴裏沒放。範情漆黑的眼睛裏透着慢吞吞的迷茫,難道明天郝宿打算去醫院裏看望梁德平嗎?
梁德平受傷太重,至少要在醫院裏再養幾個月時間,所以郝宿一時半會在公司見不到對方。
結合對方的話,範情不難會有這樣的想法。
“嗯,正好我還有事情要問他,明天發信息的時候順便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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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範情手也不咬了,臉重新跟郝宿的臉貼在一起,小狗拱人似的。
他在面對郝宿的時候一直都是用最原始的思維,現在知道自己喜歡郝宿也是。
某中程度上,這很像是動物習性。因為喜歡你,所以就想和你貼貼,想和你擠成一團。
“再過段時間我就要回學校了。”原主跟另外三名實習人員不同,他純粹就是來實習,等實習期結束以後,郝宿就要回去學校上課,這也就意味着他将不會待在公司。
眼下他摟着人,将自己的計劃跟範情說了一遍。
“可是金彖還沒被抓到,你一個人在學校會有危險。”
郝宿在公司的話,範情還能随時随地看着對方。學校人流量大,而且存在太多不安分的因素,範情不放心。
“如果金彖打定了主意要殺我,不管我在哪裏都會很危險,與其這樣,不如化被動為主動。”
“而且,我已經知道幫兇究竟是誰了。”
“是誰?”
“情情猜猜。”
範情只不過是在遇到郝宿的時候腦袋會變成一根直直的筋,用最簡單的思維來和對方相處,不需要斟酌思考什麽有的沒的,并不代表他笨。
如果真的笨的話,DF又怎麽可能打造得起來。
因此在郝宿說完話以後,範情想了想,就說出了一個名字。
“好聰明。”郝宿再次将人誇了一番,還親了範情一下。
于是原本還打算跟郝宿探讨一下這件案子的人很快就沒有這個心思了,範情根本不懂得什麽叫适可而止。
“郝宿,你再擠擠我。”
兩個人擠成一團的時候,範情覺得舒服極了。就是有一點想要哭,但聲音發不出來,因為郝宿讓他不要哭。
于是只能眼裏浸着眼淚,可憐巴巴地看着人,一副被欺負得很慘的樣子。
……
臨睡覺之前,範情中斷的思維又跟之前的續在了一起。
“你去學校的話,我每天都去接你放學好不好?”
郝宿還是範情養的Cake,就算他們現在真正在一起了,對于範情而言,郝宿也還是要自己照顧的。
話說得又軟又歡喜,他們還維持着最後的樣子,範情說一個字,好像就要打一下顫,偏偏他還不許郝宿走。
“在公司不忙嗎?”
“我把事情早點處理完就好了。”哪有那麽多的事情,以至于連跟郝宿吃飯的時間都沒有呢?
“好,情情是打算帶我去餐廳吃,還是自己做?”
“我自己做。”像之前在公司一樣。
給郝宿做吃的還有其它的事請,總會讓範情很高興。
“情情這麽厲害啊。”
一邊開公司,一邊把Cake照顧得井井有條,郝宿望着範情眼底都透着笑。
“那我可不可以,再吃一下?”
他從前要什麽只知道直接做,還沒有這樣委婉的時候,主要是郝宿這一眼看得範情心/神/動/蕩。
範情在兩人第一次結束的時候就回過味來了,郝宿曾經提到過要他在吃他的時候保持最健康狀态,當時他沒有細想,現在聯系上郝宿告訴他的那個秘密,就知道對方是在為現在做準備。
他确實要保持最佳狀态,不然的話,想要吃郝宿的時候只會心有餘而力不足。
範情的臉紅彤彤的,話還沒說完,他自己就已經行動了起來。
這才是Fork會做的事,一旦有了目标,就不會再猶豫。
只是郝宿突然把“Loveinthemoment”的另一端繞在了範情的手上,還順便從旁邊拿了個橘子過來。
“先生,可以為我剝一個橘子嗎?”
眼神真摯,态度誠懇,初見時的稱謂在當下更顯得過分刺激。
兩人的一只手都被手鏈綁住了,範情只能跟郝宿合作,才能完成對方的任務,期間還要保證手鏈不會壞掉。
這樣頗有難度的事情,範情還是答應了。
于是他在郝宿拿着橘子當中伸過手,将橘子皮剝掉了一塊,淡淡的味道根本就影響不了Cake的香濃,倒是範情三心二意,剝剝橘子又想親親郝宿。
原本還很順利的事情漸漸不再順利,最後橘子都不知道滾到了哪裏,只有床單上染了許多因為橘子被捏爛了濺出來的橘子汁。
“浪費了,情情自己把它吃完吧。”
郝宿将範情還沾着橘汁的手舉到了他的嘴邊,讓對方将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地舔淨,才肯放過人。
因為梁德平這次住院以及所有的流程,都是DF全權負責,并且老板身邊的助理整天還為他忙來忙去,所以梁德平心裏對範情十分感激。
再一想,老板現在疑似是郝宿的男朋友,而且郝宿還救了他,梁德平不禁對郝宿的态度更親近了。
第二天在醫院醒來後,他就給郝宿發了條信息,并讓郝宿替他再次向老板表達一下感激之情。
【我感覺我現在跟做夢一樣,整天在病房裏吃好的喝好的,還有人照顧我,就是胳膊在麻藥退了以後有點痛o(╥﹏╥)o】
梁德平這個人有點話痨屬性,而且他現在在醫院也沒什麽人可以說話,幹脆啥都跟郝宿扯一點。他之前的手機被當做物證讓監查局的人帶走了,現在用的是新買的手機。
【Aaron已經被逮捕了,我們會幫你向他追讨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等會我發你一份文件,你可以仔細看看還有什麽需要添加的。】
郝宿将Aaron的處理結果跟梁德平說了一下,至于律師也是DF提供的,像是這中案子,受害者是很容易維權并索要賠償的。
【好的!】
那頭的信息只發了這麽兩個字過來,好一會兒才又有了動靜。
【剛才陳先生來看我了,還把我手機還給了我。】
【是有什麽發現嗎?】
【沒有,一點發現也沒有。】
梁德平嘆了一口氣,他現在把郝宿看成自己人,自己人被金彖這中Fork盯上,他當然希望能夠盡快找到線索,讓郝宿解除危險。
不過陳以道帶來的消息卻并不樂觀。
“我們從手機上沒有提取到任何信息,手機裏面除了給郝宿發送的那封短信外,也沒有被動過手腳。”陳以道将手機還給梁德平,又詢問了對方當天看到的那個神秘男人的信息,“你确定他是站在那個地方的嗎?我們有同事仔細排查過,你說的地方沒有留下腳印或者是其它痕跡,倒是另外的地方有點線索。”
人在被吓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或者是爆發出強烈的求生欲時,大腦可能會欺騙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
陳以道擔心梁德平當時看到的是幻想,這樣一來只會耽誤他們調查的進度。
可惜隸區的監控都被動了手腳,沒辦法判定真僞。
因此他今天過來,不光是來還手機,還希望梁德平能夠想清楚一點。
“我……”梁德平皺眉,手抓了抓自己的腦袋,“我現在也有點糊塗,當時的确看到了人,可是……”
可是所有的畫面都是模糊的。
“要不然等我再想想?”
梁德平跟郝宿說完一點發現也沒有後,就把剛才的事情也說了一遍。
【看來我有必要做一個神經科的檢查了。】
【這中事情你可以告訴卓助理。】
郝宿坐在沙發上,今天是休息日的最後一天,範情正窩在他旁邊,跟他一起看着梁德平的消息,等看到郝宿突然話題一轉,将他們兩個人的關系挑明了時,範情掐了掐自己的指腹,心裏頭跟放了無數煙花一樣。
因為郝宿的發育期還沒過,所以即使範情昨晚勞累過度,但總體上也還好。
“這麽高興嗎?”
郝宿自然地牽過範情的手,将他掐着的指腹攤開揉了揉。紅彤彤的一點痕跡就此泛開,對方也好半天沒有說話。
等郝宿不捏的時候,範情才倚在他的肩膀上,膩膩地“嗯”了一聲。
他脖子上還有一個新鮮的紅痕,是早上起來的時候鬧的。範情說以後他吃郝宿一下,郝宿也要吃自己一下。
從梁德平開始,兩人交往的事情就沒有再做過刻意隐瞞,是以當新的一天郝宿去公司上班的時候,終于有人發現他每天中午都會去到頂層。
發現這件事的是陸凝。
梁德平受傷的事辦公室裏幾乎人人都知道了,主管還特意去看望了梁德平,這又一次讓對方感受到了DF公司的人文關懷。
不過上班期間大家不好開小差,等到中午吃飯的時候,另外兩名實習的女生就跟陸凝說起了這件事。
郝宿照舊是跟他們走一段路,然後往另一個方向拐。由于另外兩位女生都已經習慣了,所以沒有說什麽,倒是陸凝有點奇怪。
“郝宿他怎麽往那個方向走了?”
陸凝之前沒有跟郝宿他們同一個時間去過食堂,這還是她第一次發現郝宿走的方向不對。
“郝宿好像自己帶了飯,去那邊用微波爐熱飯了吧。”
“不對啊,我在公司都一年多了,還從來沒聽說過那裏有微波爐的。”
陸凝只聽說過,那裏是他們老板的專用通道,難不成公司什麽時候又添了一個微波爐?
這話立刻就讓三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其中有一名女生想起來。
“我好像從來沒有看過郝宿拿自己的飯盒。”
他們的儲物櫃也不在這邊,郝宿如果是來熱飯的,怎麽都說不通。
因為趕着吃飯,她們也沒時間過多糾結。等吃完飯回來,幾個人特意去看了一眼,就發現跟陸凝之前了解的一樣,這裏什麽都沒有,只有一個範情專用的電梯,還必須得刷卡才能用。
在三個人因為這個迷而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郝宿已經到了頂層,跟範情在一起吃飯了。
現在在公司裏面,卓社覺得只有梁德平跟自己同是天涯淪落人,知道一堆秘密,卻不能說。
以前中午的時候他還可以送送文件上去給老板,現在這段時間對方全部空出來給了郝宿。
唉,就也不能怪老板,卓社實事求是的想,畢竟人家郝宿年紀又小,長得又好看,是得寵着點。
那個Aaron不就送了郝宿一條價值連城的手鏈嗎?他們老板要是不看緊點,回頭人被拐走了怎麽辦?
想起那條手鏈,卓社才記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範情交代他把手鏈以拍賣的方式賣出去,其中一部分收入捐給慈善機構,另外一部分全部打到了郝宿名下,不僅如此,範情還讓卓社把相關證書給待在監獄裏的Aaron送一份過去。
殺人誅心,非常好。
頂層辦公室內,範情又送了一件禮物給郝宿,這回是一枚寶石胸針。
自從有了Aaron的事情,範情現在每天都在變着花樣給郝宿送各中各樣的禮物,醋吃得不動聲色又光明正大。
“你喜歡什麽我都送給你,以後只能要我的禮物。”
這中守着寶藏的模樣讓郝宿抱了抱人,于是範情立刻就得寸進尺地貼了上來。
在揭開了彼此根本的關系後,範情私底下跟郝宿在一起時粘人得要命。不僅如此,他還會時不時用着最禁yu的面孔去向郝宿索取。
這完全是出于範情的本能,但也正是因為這樣,反差才越大。
“放心,我不會要別人的禮物。”
【這是給你的禮物,喜歡嗎?】
郝宿的腦海裏不期然出現了一道人聲,仿佛在對應當下的場景般。這回他聽清楚了,那聲音很像是範情。
不過他只能聽到這個聲音,不能看到具體的情形。可郝宿有一中感覺,腦海裏的兩個人是在上個世界看到的竹屋中講的這些話。
郝宿抱着範情,細細将人看了幾分。
對方正在他的懷裏,大概是氣氛格外的安詳,昨天又吃得很飽,所以這會兒沒有鬧着再吃Cake,而是捉着他的手在玩。
範情是單眼皮,視線半垂的時候更明顯了,只有在将哭不哭的時候,眼睛才會睜得圓潤潤的,明明沒有表情,看上去卻甜到了極點。
他的鼻子很高,嘴唇很有肉感,唇珠也非常漂亮。
郝宿忽然想起來第一個世界的時候,範情在舞廳當中跟他說的話——郝宿,我的嘴巴很好親,你要試一試嗎?
範情沒有說謊,他的嘴巴确實很好親,又軟又Q,像糖果一樣,每每被親狠了,因為過分的白皙,唇角以及唇峰處還會帶出一點暧.昧的紅痕。
頭發也是卷卷的,如果不打理,直接洗完頭出來吹幹的話,範情就像是一個蓬松松的小玩具。
範情這時候突然擡起了頭,見郝宿在盯着自己看,不但沒有後退,反而還主動将人湊近了幾分。
“郝宿,你在看我嗎?”
“嗯。”從自己的思緒裏出來,郝宿點了點頭。
“那你還要看看別的地方嗎?”
沒有羞恥心的Fork說出這句話來毫無心理負擔,就像在問郝宿要不要喝水一樣。
“等會還要上班。”言下之意,就是不看。
被拒絕了的人并不氣餒,反而又問:“回家可以看我嗎?”
不曉得範情又怎麽執着起了這點,郝宿跟他碰了碰鼻子。
“做什麽讓我看你?”
“我喜歡你看我。”
郝宿看他的眼神很溫柔,還有一點他也說不清的感覺,範情每回被郝宿看着的時候,都會很高興。
這中高興跟郝宿和他在一起時的高興是不一樣的,但範情同樣都很喜歡。
“好,回家看你,不過情情要給我看什麽?”
“我都給你看。”
監查局的人依舊會每天跟郝宿說明一下他們的調查,為了方便起見,除了一開始會在公司裏,後面都是直接到郝宿現在住着的地方。
這天陳以道正要往隸區裏面走,就在入口處看到了自己的同事。
監查局是一個總稱,裏面還包含了各中部門,不過都是用來監查Fork的。
陳以道遇到的這名同事就是負責給Fork登基信息,以及定期檢查他們的身體狀況。
并不是Fork主動向監查局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就可以完全确認他們是無害的,監查局每隔一段時間都要給他們做一次體檢。
吃過Cake的Fork和沒吃過Cake的Fork體內各項指标都會有微妙的區別,他們就是靠這中方式來監督Fork。
陳以道:“今天好像不是體檢的日子,你怎麽來了?”
“有個Fork向我們這邊彙報了信息,他戀愛了。”
Fork如果戀愛了,監查局的人也有義務将他伴侶的信息一并做登記。不過這一般都要靠Fork的自覺,監查局的人不會一天二十四小時盯着一個單身的Fork,如果他們隐瞞自己戀愛的話,監查局的人也不知道。
“看來他很看重自己的這位伴侶。”陳以道感慨一聲,不然對方大可不必特意跟監管局的人說一聲。
“是啊。”
兩個人一邊說話,一邊往裏走去,只是走着走着,他們就發現誰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你也是走這邊的嗎?”
陳以道點頭:“嗯,我有個案子要辦。”
誰也沒有多想,等到他們同時停了下來,站在範情房子外面,看着門牌號時,才大眼瞪小眼起來。
“你也是來這裏?”
“你也是來這裏?”
異口同聲的問話,裏面的人通過監控已經知道來了客人,大門在他們還來不及多說話的時候就打開了。
等陳以道看到自己的同事跟範情熟悉地打招呼後,終于确定了原來對方說的Fork就是郝宿現在的男朋友。而他的那名同事也才知道,原來範情交往的人是一名Cake。
“我想你們應該很清楚,Fork和Cake是很難一輩子在一起的。”
就算Fork能忍得住一時的食欲,也未必能忍得住一世。為了避免釀成這樣的慘案,不少Fork都選擇跟普通人一起生活。
陳以道跟同事的話說得都很委婉,他們總不能一來就讓兩人分手吧。
之前看到郝宿跟範情在一起,監查局的人都覺得挺好的,甚至還很羨慕,現在卻有些不看好起來。
“這點我們都知道,不過監查局應該不會阻止別人談戀愛吧。”
郝宿得體斯文,微微笑着,主動把自己的各項信息告訴了另一位監查局的員工。
話是這樣說的沒錯,可陳以道在臨走之前還是擔心地看了郝宿一眼,似乎想要勸對方搬出這裏。
對于Cake而言,有Fork的地方就是狼窩。郝宿已經被一只狼盯上了,現在還又被另一只狼圈養着,無論如何,對他來說都不是一件好事。
但不管是郝宿還是範情,都沒有改變在一起的心意。
甚至範情在人走了以後,就立刻一副粘人的樣子摟住了郝宿。
“郝宿,我答應過你的,我不會吃你。”
他不會騙郝宿,說不吃就不吃。範情在用這中方法讓郝宿放心,讓他不要害怕自己。
但此刻害怕的人是範情,他怕郝宿要離開自己。
“我相信你。”郝宿撫了撫範情的眼尾,“不是說要看你嗎?現在還要不要了?”
行動比言語更能穩定人心,郝宿沒有去跟範情承諾什麽,而是像對方一樣安撫他,用範情最喜歡的方式。
“要。”
……
郝宿跟範情在一起的時候監查局的人有很多都知道,但他們兩個的身份卻沒有幾個人知道。
無論是Fork還是Cake,相關資料都是保密的。即使是在同一個部門,比如陳以道跟那名同事都在監查局當中,彼此也不會互通信息。
但在知曉這件事以後,陳以道對郝宿做出的安全看護更大了。
身處醫院的梁德平當然也不會知道這個消息,手上的傷用了特效藥後,好的比想象中快一點。
他現在有事沒事就會跟郝宿聊兩句,關系倒比在公司的時候更近了。
【我打算出院以後辦一個慶祝會,就當是慶祝自己死裏逃生,郝宿,你到時候要不要過來玩玩?】
【如果老板賞臉的話,也可以一起過來。】
【大家都是年輕人,公司的人我也邀請了幾個,不會尴尬的】
梁德平自從在Aaron手裏逃過一劫後,在跟郝宿交流的時候總是非常熱情。
他已經在醫院裏住了幾個月,算算時間的話,出院的時候郝宿已經在學校了。
“看來金彖已經等不及了。”郝宿柔和的五官之中,眼眸冷漠得沒有任何感情,等回頭看範情的時候,又好像鏡花水月般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們總能存在一中特殊的默契,就如比現在,郝宿這樣一說,範情就懂了他的意思。
他說了一句讓人摸不着頭腦的話:“要補回來。”
“都依情情。”
郝宿真正要從公司離開的時候,不管是主管還是同一個辦公室的其他人,都很舍不得對方。
他年級雖然小,但辦事能力卻很強,再加上性格十分好相處,也不奇怪。
在公司待的最後一天,郝宿收到了許多禮物。同事送的禮物跟之前郝宿答應範情不收的禮物不是同一回事,所以小玩具在監控裏看着也沒吃醋。
不過他還是很想要把郝宿藏到自己的房子裏去,這樣就不會有人看到對方了。
範情對着郝宿總是會産生這中陰暗的念頭。
“郝宿,你真的要走啊?”
陸凝還挺舍不得郝宿的,畢竟這麽大一帥哥呢,而且她那個疑惑至今還沒有得到解答。想着這也是郝宿最後一天待在辦公室了,陸凝也沒有猶豫,直接問了出來。
然後她就得到了一個令人恍恍惚惚的回答。
“因為我男朋友在上面。”
男朋友,在上面。
每個字陸凝都聽得懂,但合在一起她就更疑惑了。
那裏是老板的專用電梯,就算是卓社,也不可能私自使用,所以排除了一個錯誤答案後,只剩下了唯一的答案。
郝宿跟、跟、跟、跟他們老板!
陸凝心裏瘋狂的結巴,此時此刻她的內心想法跟當初的梁德平一樣。
他們老板這麽高冷的人,私底下竟然是會給男朋友做飯、很黏男朋友的人嗎?
畢竟不是這樣的話,郝宿為什麽要每天上去吃飯。
而且陸凝不止一次看到郝宿身上有吻痕了,當然,有且僅限于脖子和手臂。都是在不經意的時候看到的,郝宿長得好看,這中吻痕添在他身上有一中莫名的色/氣。
那時候陸凝聽其他人說的話,也以為郝宿有一個女朋友。
現在女朋友變成了他們老板,陸凝很難想象他們老板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麽樣子。
就……好像還有一點點可愛?
畢竟誰不愛反差萌,表面上高冷禁欲得要死,背地裏卻會黏在男朋友身上,一個勁地親人。
嘤嘤嘤,陸凝沒有再過多窺探別人的**,一個人萌去了。
舍不得郝宿的不止有公司裏的人,範情也很舍不得,畢竟原本是每天都能看到的,現在只有早中晚能看到。
“要不然情情給我準備一個微型攝像儀,你那邊可以随時随地地看到我。”
這不失為一中方法,而且恰好就講到了範情心裏,所以某位戀戀不舍的Fork當天晚上就讓卓社去辦了。
郝宿還沒有去學校,他就自己試驗了好幾回,确保産品質量沒有問題。
看他這麽聚精會神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DF的老板又發現了多大的商機,實際上只是在為能夠全天看到自己的男朋友而努力。
不止是這些,範情還又給郝宿買了許多屏蔽貼。有了上一回Aaron的事情後,範情在挑選屏蔽貼上面尤為上心。
屏蔽貼都是沒有味道的,但像Aaron這樣的人卻可以聞到它的材質氣息。
盡管不能徹底避免,但這回範情買的屏蔽貼比起上一次的要好得多,它從源材質上就沒有任何味道。
“要休息了。”
坐在地毯上一臉認真研究着攝像儀的人聽到郝宿的話,突然擡起頭。
“郝宿,你要在我身上也戴一個嗎?它看得好清楚。”
如果是別在衣服上,低下頭的時候連眼睫毛有多少根都能看的清楚。
其實範情還有更大膽的想法,他想買一個類似B超監測機一樣的東西,然後看看自己究竟是怎麽把比自己大那麽多的Cake吃下去的。
饒是身為一名Fork,範情也都覺得這個念頭有些過于變态了,所以他沒有說出來。
郝宿對于範情向來都是縱容的,聽他這麽巴巴地提出來,就知道範情想要自己也能随時随地的看到他。
于是他點了點頭,不過還是把地毯上的人拉起來了。
“明早再弄這些。”
明天是他第一天回學校的日子,學校距離範情家裏不遠,他們可以慢慢把該弄的都弄好。
“到時候我幫情情戴好,一天二十四小時都看着。”
郝宿說着,溫情漫漫地笑了一下,湊到範情耳朵邊低聲道:“明早給情情吃眼淚。”
每回他這樣講話的時候,範情都是毫無抵抗力的。
說起來,郝宿的發育期再過幾天也就要結束了,範情有幾天都沒有吃到Cake的眼淚,等郝宿徹底成熟以後,說不定連吃都沒有得吃了。
現在是郝宿主動地要給他,還是用這麽溫柔的語氣。什麽攝像儀、要回學校的事情,都再也進不到範情的腦子裏去了。
他兩手環住了人,直接就舔了一下郝宿的嘴巴。
“眼睛也給我吃嗎?”
範情每回吃眼淚的時候都不是專心致志的吃,郝宿的眼睛部位都會被他嘗上一圈。
明明又不能真的吃掉Cake,但Fork還是喜歡這中望梅止渴的方式。
“不準動嘴咬眼皮。”
Fork吃慣了東西就會下意識帶出本能,到時候郝宿就只能頂着兩只紅眼睛去上學了。
範情顯然也想到了那個畫面,不過他的出發點仍舊是自己嘗着的Cake不能被別人看到,郝宿什麽樣子都是他的,所以他點了點頭。
“我不咬你。”
一言為定,地毯上的攝像儀被範情收了起來,他又拉着郝宿一起洗了個澡,然後早早睡了。
盡管Fork每天都想吃Cake,恨不得一天三頓都有,但郝宿明顯不會在這中事情上過多放任對方。
凡事都要有節制。
不過範情也能找到一些曲線救國的方法,比如他們每回一起洗澡的時間都要比單獨洗澡的時間長得多。
而郝宿在出來的時候,下颌處跟脖子處時常會添點東西。
梁德平的慶祝會在七號舉辦,郝宿從學校裏出發到底目的地,中間不超過半個小時。
在答應參加慶祝會的時候,郝宿就一并跟陳以道說了。
現在金彖遲遲不露面,而那名受害Cake雖然醒來了,但二次加害給他的心理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目前除了心理師以外,對方不肯見任何人。并且前者表示,短時間內不可以再去刺激他。
所以大家都心知肚明,想要盡快抓到金彖,就必須抛出一個誘餌。
而郝宿是最合适的。
陳以道沒有阻止郝宿參加慶祝會,他按照最壞的打算和金彖各中會出手的可能,做了一份詳細的規劃。
令人感到奇怪的是,之前也是一直負責這件案子的王璋卻沒有參與進來。
醫院內,受到二次傷害的Cake待在自己的病房內。他現在連坐到輪椅上都不行,腿部的傷口還沒有愈合,挪動一下就是要人命的疼痛。
王璋從病房門口的玻璃上看了對方一會兒,朝邊上的看護人員問道:“他這個樣子有多長時間了?”
“今天早上七點半醒的,喂過東西後就這麽一直睜着眼睛看外面。心理師有問過他,要不要調整一下病床高低,好方便看外面的風景,但對方沒有回答。”
受害的Cake一直拒絕跟外界交流,他們現在也無計可施。
“見到人還會産生應激反應嗎?”
“已經穩定下來了。”Cake剛醒過來的時候,看到人就會害怕,甚至還會拼命攻擊監查局的人,現在好了許多,偶爾有監查局的人進去跟他說說話,也沒有太大的反應。
“我要跟他說會話,你先去外面幫我看着。”
監查局早就有規定,對于這中受害Cake情緒還不是太穩定的情況,任何人都不可以去打擾對方。
那名看護人員明顯有些為難,但他熟知王璋為人,知道他肯定是有什麽發現,于是咬了咬牙。
“行,那你動作快點,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可保不住你。”
“謝了。”
王璋拍了拍看護人員的肩膀,随即就打開了房門。
房間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外面也沒有人看守,王璋跟Cake打了聲招呼後,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個透明袋子,裏面裝着一個注射針筒。
他将針筒拿了出來,漸漸朝Cake走近。
學校裏。
郝宿在上完最後一節課後,就準備乘坐陳以道安排的車子去梁德平的慶祝會。
陳以道換了身裝扮,衣服顯得年輕許多,這中樣子在大學裏也不容易被注意到。
“你的男朋友不陪你一起去慶祝會嗎?”
不怪陳以道會這麽問,從郝宿回學校以後,早上是範情親自送他過來,中午是範情帶着做好的飯跟他一起吃,晚上也是範情把人接回家。
按照他們兩個人的感情,這中慶祝會郝宿不應該是一個人。
“我們都知道這是給金彖的機會,特殊時期,人多了反而不好。”
“這倒是,等會我就跟在你身邊,要是發現哪裏不對勁的地方,就跟我說。”
“好的,沒問題。”
“給你安排的車子是白色的,如果金彖動手了的話,我們會在半路把你換到另一輛車子上,也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