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賄賂
此報道一公開,立刻在全國人民內引起沸騰的讨論。
有人痛罵惡覺,就是這些市儈的人搞壞了市場,将公平競争給弄的烏煙瘴氣,整的民不聊生。 也有人表示可以理解,整個大環境就是這樣的呀,你不和上級搞好關系哪裏又那麽多資源可以拿,酒桌文化是中華上下五千年來就流傳下來的東西,這是老祖宗帶下來的傳統,要想疏通人脈關系,那
就必須得“孝敬”一些資源。
可是,在這個社會,隐藏着一條潛規則。你賄賂可以,但別讓人知道,若是被人告發了出來,那相關組織就不能坐勢不管。
此刻的楚依曉還并不知道周柏宇将要遭遇到的問題有多麽嚴重。
她沉浸在自己創作的世界裏,一寫起來就是一個下午,她的每一個文字都經過精雕細琢。 ——“塑造的人物透着靈氣,縱然穿過塵封的歲月,即使多年後來看,依舊能在其中找到怦然心動的感覺。愛情,經于她的筆下,看破紅塵卻又保留着初世的少女心,滿懷着對未來的期待與渴望,于一
世,等一人。” 這是以前文學界的一位前輩在着名的報刊雜志上公開贊揚“妖尾”這位作者的靈魂寫作。那個時候,第一次得知這個消息的她,興奮的連續好幾個晚上都沒有睡着。除了躲在被窩裏拿着手機給周柏宇發
去這個好消息,想和他分享。 她年少極有寫作天賦,喜歡觀察周圍大人的表情神态,從微微的扭動中幻想他此刻的心情。還是小學的年紀,她便抱着一本厚厚的《紅樓夢》細細研究,裏面賈府由成到衰的隕落,寶玉、寶釵愛情的
泡沫悲劇,以及各位群芳的悲慘凋零藝術,都給她留下了極大的深刻影響。
繁華即逝,美質不常。
一把辛酸淚,滿紙荒唐言。
所謂人生不過起起伏伏,跌倒了再爬起來,思及至此,楚依曉腦子裏竟開始黛玉般的悲鳴。
都說要想寫出感動人的愛情故事,那就必須先要感動自己,将自己給“欺騙”了先,才能描繪出裏面每一個人的情戲拿捏。
好可惜,按照自己當下的境界,又如何能寫出好的作品。
除了寫悲劇,因為她現在已經過的很悲慘,要是下定決心寫,那肯定是源源不斷的文思妙湧。
奈何自己并不喜歡創作悲傷的戲碼,在楚依曉看來,生活已經夠辛苦的了,為何還要在創作中給自己增加坎坷的難度呢?
正擡頭看着天空,細細冥想着接下來的劇情該如何發展,男主和女主又該有什麽樣相遇,背地裏突然伸出來一雙寬厚的大掌。
“啊!”
楚依曉吓了一大跳,轉過頭去看見洛辛辰不滿着一張臉站在身後。
“你在這裏坐了多久?”
“我.....也沒多久啦。”
不過,他怎麽回來了?
明明不久前自己才和他通了電話,說等到他下班回來看自己創作的文字,怎麽這麽快?
看她迷茫的眼神,洛辛辰就猜中這小女人一定是在這狹小的沙發上窩了一下午,催促着她站起來趕緊運動運動身骨,伸展一下腰身,否則身體得了什麽腰椎病、頸椎病之類的就不好弄了。
遞過來她一杯紅糖水,洛辛辰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想要督促着她快點喝完。
“我不想喝。這次來的時候不痛。”
雖然糖水是甜的,可是她下意識的聞到紅糖的味道就不想喝,太膩人了。
“喝!別那麽啰嗦。”洛辛辰帶着強迫性的将杯子塞進了她的手裏,“必須全部喝完,一滴也不能剩!”
經期失血過多,楚依曉的唇色和昨天相比,明顯的淡了些。
她的身子一向不好,平日裏他對她又興趣打緊的很,凡是兩個人相處單獨在一起,除了霸占自己已外,楚依曉想不出來她和他還能有什麽其他的“活動”! 次數多了,她怕自己意外懷孕,避孕藥偷偷藏在床頭櫃裏都藏了好幾盒,直到有一次東窗事發,她來月事疼到全身虛脫,在床上打滾的力氣都沒有,管家緊急的将這件事情通知給了在公司面見阿拉伯
皇室貴族的洛辛辰。
他回來鞋都沒換,便沖上了卧室,那個時候她已經半昏迷過去,外界的什麽動靜都感覺不到,只知道不斷有人用溫熱的帕子擦拭着自己的臉。
“楚依曉,你有沒有事?”
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明明昨晚還和自己鬥嘴鬥的不亦樂乎,結果今天就成了這幅病秧子的模樣。
洛辛辰吩咐一旁的管家立刻安排車輛送她去私人醫院,那裏有世界上最先進的技術和配備,還有全國最優秀的醫生和醫護人員。
“是,少爺,我這就去安排。”
迷迷糊糊自己好像聽到了他下達的命令,楚依曉咬着牙半張開眼睛艱難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彼時的他還沒有任何的經驗,除了最根本的反應,也沒有去多想。唯一能想的就想的是心裏空洞洞的發涼,她會不會死?會不會得什麽不治之症。
人呀,總是在面對死亡時才能抒情一把。從前他将生死看得很淡,現在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蠢女人,你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叫你弟弟給你陪葬。”
他惡狠狠的威脅着她。
“我還沒折磨夠你,你不能死。” 只是奇怪,一向冷靜沉着的他,處理過無數件大大小小的緊急案例,即使面對再兇殘的對手,他都能從容淡定的面對。然而,在碰到這個女人之後,他竟然也會束手無策,只會在一旁幹着急,不能想
象下一秒她到底是死是活。楚依曉出着虛汗,枕頭都全部打濕,緊緊地咬着下唇,她雙手用力的按在腹部,蜷縮在床頭一側。
“我不去醫院”
“不去醫院難道等死!”
他發火的大聲吼了出來,臉上暴躁的情緒分明寫着她要是再敢胡說一句,他立馬掐死她。 斷斷續續的呢喃着,說完這幾個字竟好像花費了她半生的力氣,“我只是來那個了,吃止痛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