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司純回到李田真家時, 柳柳還沒睡,洗漱完後,姐妹倆在床上躺着, 關了燈, 柳柳拉着她說悄悄話。
“今天你去見的那個男的是誰啊, 聽媽媽說長得挺帥的,看穿着打扮也很有錢的樣子, 像社會人士。”
“就一個朋友啊。”
柳柳半信半疑:“一個朋友你跟他玩到現在才回來?”
“不僅僅只有他一個人的。”
“那你在北市的朋友還挺多,要我說,如果你覺得那男的條件還行的話可以抓住的, 別對什麽明星抱有希望了, 不現實。”
司純沉默了會兒:“我從來就沒有抱有幻想過。”
自從知道銀河是陳嘉樹那一刻起, 她的幻想早就被封印在了內心很深很深的地方。
有過同意經驗的柳柳何嘗不理解她的感受,握住她的手, 一同嘆着氣。
“對了,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什麽好消息?”
“就我爸之前不是想去起訴那個渣男嗎,其實一開始也不想把事情鬧大怕影響我的名聲, 所以,如果那渣男的态度好認錯道歉,并且把我花在他身上的錢吐出來, 我爸說可能會放他一條生路,今天我爸跟他交涉了一下, 一開始态度挺強硬,說什麽你情我願,最起碼交往了一個月, 後來我爸就威脅說要曝光他, 讓他出不了道, 這才怕了。”
“那很好啊,能要回錢,至少虧損小一點。”
“其實這事真怪不了誰,就是我蠢被迷失了心智,一開始也沒誰逼我是我自願的,所以一切都是我活該,誰讓我當時那麽沖動呢。”
司純撫了撫她的頭:“人這輩子哪能不犯過糊塗呢,成長總是需要一點風險的,能遇到一個帶你一起成長護你周全的人是最好,沒有,咱們也不能迷失了本心。”
柳柳拉住司純的手:“希望我們都越長大越幸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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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學期末,整個宿舍都進入了緊張的學習狀态。
一起聊八卦的時間也少了,偶爾只在吃飯的時候聊起。
關于電影《問天》,自從開機以來就備受關注,偶爾有拍攝花絮傳出,便是熱搜預定。
這是一部跨國的動作懸疑片,陳嘉樹在裏面扮演的是一名軍人,自從定妝照出來,粉絲們看到軍官造型的男神,與往日的溫柔氣質不同,又酷又飒,霸道十足,簡直就是行走的荷爾蒙,屏幕都要被樹葉們給舔碎了。
司純一直默默關注着陳嘉樹進組後的動态,每一個花絮,她都會扒着屏幕看很久。
自從進組後,兩人的聯系更是微乎其微。
從劇組放出的訊息中也能看出,他要麽在沙漠,要麽在非洲,要麽在深山野林,這樣的環境,連好好休息都是件難事。
看到這麽努力的他,司純也督促自己更加努力學習才行,一邊準備明年的六級考試,一邊努力提升主持能力和充實天文知識,也開始悄悄關注氣象局的動态,每天的氣象新聞都會看,暗暗計劃着在大二暑假或者大三的時候去氣象局實習。
以前她根本不懂追星能給自己帶來什麽,現在她完全明白,追的那個人可以成為你的榜樣,你前進的動力,讓你變成更好的自己。
司純是在期末考結束的時候和陳嘉樹有的聯系。
從考場出來的時候,她和室友們約好分道揚镳前去海底撈海吃一頓。
這晚高興,大家都喝了點果酒,度數不高,然而宿舍四個人沒一個是能喝酒的,像第一次偷酒喝的小孩,覺得新鮮,嘗了一口又一口。
吃完後,一個個勾肩搭背地搖搖晃晃地回來。
剛走進校園,司純的電話就響了。
她摸出看了眼。
看到是陳嘉樹打來的後,心裏頭掠過一絲異樣。
路燈昏黃,她的手機屏幕亮得突出,沒看她接電話,她旁邊的人都好奇地瞅了眼。
“銀河!又是這個銀河!”珑珑忽然嚷了一聲,她是裏頭喝的最多的,司純尚未反應過來,拿着手機的手一空,手機被她搶了去。
珑珑手指胡亂在屏幕上點着,大概神智不清的原因,好幾下才點對那個接聽的按鈕,拿着手機附在耳邊,聲音粗魯地對聲筒喊:“銀河是吧?請你離我們美女遠一點!”
“珑珑!”司純腦子瞬間清醒,伸手要去躲手機。
珑珑繞了個圈,輕松躲開了她。
扔在持續輸出:“你這個又老又醜的大騙子!裝什麽小鮮肉!像你這種人就應該一輩子沒有女朋友!去死吧!!!”
“!!!”司純頭都要炸了了,此刻的珑珑明顯把銀河當做是花無缺了。
網戀翻車和花無缺是她的一根刺,可這不是她酒後肆意發瘋的理由!
一旁的蘇念和麥桐也多少意識到,當司純再去搶手機時,珑珑仍舊不肯松手,還在不停罵罵咧咧的,好在麥桐和蘇念上前幫忙,司純成功奪回自己的手機,立馬用手捂住聲筒。
“純純,我們先把她拉回去醒酒,你回你媽那當心點哈。”麥桐和蘇念一人拎着珑珑的一個胳膊,把人拖走了。
此刻司純想死的心都有了,她看了眼手機屏幕,通話持續中……
她深吸了口氣,清了清嗓子,怯怯地将手機挪到耳邊,一聲“喂”透露着滿滿的心虛:“還在嗎?”
司純心中忐忑,好一會才聽到他“嗯”了聲。
司純根據他這聲回應腦補了很多,風格無限的他何嘗受過這個的恥辱啊!
她連忙解釋:“剛剛是我室友,她喝多了,把你當成了她以前的網戀對象。”
“嗯。”他的聲音淡淡的,司純聽不出情緒。
她垂下腦袋,很真誠地道歉:“對不起,你不要生氣。”
男人笑了聲:“傻瓜,我沒生氣。”
司純适才松了口氣,問:“你現在有網了嗎?”
“換了個拍攝地,信號稍微好點,但也不大行,所以,剛剛有些話我都沒聽清。”
這都行嗎?
司純隐約覺得他是在安慰自己,卻也沒戳穿。
他忽然問:“你也喝酒了?”
“喝了一點。”
“女孩子在外,少喝酒,不安全。”
“我知道的。”第一次喝酒就被訓。很窘迫呢,她轉移話題:“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他不答反問:“考完試了是嗎?”
“你怎麽知道的?”
“學校放假時間我還是記得的。”
是啊,他可是南大的優秀畢業生。
“所以,寒假有時間幫我去看房子裝修嗎?”
“當然可以。”
她得還珑珑造下的孽啊!
“放心,有些事情我已經叮囑過裝修公司那邊了,他們也不知道我的身份,去的時候,你就把自己當做女主人。”
女主人……
司純想到他的白月光,想到張鳴說的那句“跟你有點像”,她抿了抿唇。
“不行,那樣會讓人誤會。”女孩的語氣雖軟,卻透着堅定和倔強:“我們只是朋友。”
陳嘉樹愣了下。
這傻妞是怎麽回事,他明明已經開始暗示了。
怎麽他越想拉進,她卻要往回縮。
他心不在焉地喃了聲:“嗯,知道。”
收到陳嘉樹發來的房子的地址後,司純隔日就出門了。
她在百度搜了一下小區介紹,玉龍小區,是南市目前最高檔的一所小區,房價貴得離譜,司純估算了一下,自己打工一輩子可能都買不下一個廳。
司純從地鐵站出來,看着導航往前走,玉龍小區近在眼前。
她關掉導航,一輛跑車悄然在路邊駛來,慢慢降下了車窗,駕駛座上的男人喊了她一聲:“司純?”
司純聞聲看去,吳景明坐在駕駛座裏,他停下了車,開門下來,臉上有驚喜的神色。
司純面無表情的:“你怎麽在這?”
吳景明指了指玉龍小區旁邊的那個小區:“我住那。”
“哦。”
“你呢?怎麽上這來了?”
司純指了指玉龍小區:“我上那。”
吳景明眯了眯眼,語氣謹慎了起來:“你去那幹嘛?”
“幫朋友看裝修。”
“能住在玉龍小區的人非富即貴,你朋友挺有身份啊。”他試探道:“男的女的?”
“男的。”
吳景明臉色變了變。
司純揚了揚笑臉:“我先走了。”
她這個笑像把刀紮進吳景明胸口。
紮心了。
司純是第一次進如此高檔的小區,物業人員都很恭敬,一個個面帶微笑,讓人感覺很舒服。
房子在高層,司純按照門牌號找過來。
有工作人員正在裏頭裝修,大門是開着的,司純進去時,那些人好像認識她一樣,熱情地跟她打招呼。
那頭兒過來詢問:“司小姐,看看有沒有什麽地方需要補充的?”
連她的姓都知道,看來陳嘉樹已經跟他們打過招呼了。
她點了點頭,走進去看,房子的面積很大,起碼有五百平以上,房子很有設計感,一看便知出自不是一般設計師之手,簡約輕奢風,一眼望去十分寬闊大氣,房子裏的每一樣東西,家具、擺設,都很有品味,看着不張揚卻也不便宜。
依目前呈現在司純眼前的裝修進度來看,其實已經有□□成了,她什麽也不懂,看什麽都覺得眼前一亮,就像來參加藝術展一樣逛了起來,心裏頭還不停地犯着嘀咕,土豪啊。
最後,她什麽也沒提,為了好交代只拍了幾張照片。
從玉龍小區出來後,司純将拍的照片發給陳嘉樹。
不曉得他現在在幹嘛,大概是在拍戲吧。
司純沿着繁華的街道慢慢散着步,呼吸着高檔地區的空氣,也不着急回去。
陳嘉樹化妝間正在換造型,手裏拿着劇本研究接下來這場戲。
隔着面前桌子上的手機叮了聲,他擡眸瞥了眼亮起的手機屏幕,随即放下劇本,拿起手機看了眼。
他向手底下的人揮了揮手:“你們先出去吧。”
衆人聞言,都停下了手頭上的工作,從化妝間離開,只有肖霖坐在身後,沒有起身,一臉不解:“怎麽了?”
陳嘉樹沒答他,而是撥了個電話,将手機挪到耳邊。
看着自家藝人那嘴角上揚不值錢的樣子,肖霖基本能猜出是怎麽回事了,肖霖的內心是真的很樂觀,真的……
電話響了十幾秒接通了,陳嘉樹看着半身鏡裏的自己,那含情脈脈的雙眼,溫柔的聲音傳來:“照片我看了,你覺得怎樣?”
司純站在路邊,仰頭看着分明的藍天白雲,寒風吹散她的長發:“啊,我覺得挺好的啊,你自己覺得呢?”
“你覺得好?沒有別的不滿意的?”
司純想說,這是你的房子啊,為什麽老問她的意見呢?又不是她去住。
又是這種怪怪的感覺。
他總是輕易給人一種暧昧不清的錯覺。
司純垂下頭,語氣淡了些:“我的想法不重要,你覺得好就行。”
陳嘉樹聽出她的聲音中微妙的情緒:“怎麽了?”
“沒事啊。”
她這冷淡又別扭的語氣,聽起來真不像沒事。
男人沉吟了聲:“你好像對我有點意見。”
司純抿了抿唇,攥着手機的手緊了緊。
自己對他有意見嗎?似乎是的。
因為張鳴那句話,她已經被困擾了很長時間。
她忽然明白為什麽自己跟他都沒見過幾次面,他就一直對自己很好,超出朋友氛圍的那種好。
如果不是因為自己和他心裏的那個人長得有幾分相似,他會這樣對自己嗎?
她寧可他只是把自己當做一個很普通的朋友,而不是看着自己時卻想着另一個人。
她悶悶地說:“沒有的,沒什麽事的話我先挂了。”
看着挂掉的電話,陳嘉樹擰了擰眉。
男人神情嚴肅,腦子裏迅速運轉和思考到底是哪一步出了差錯。
腦中靈光一閃。
陳嘉樹沉着臉撥通張鳴的電話,咬牙切齒的:“那天你到底跟她說了什麽?”
電話裏,張鳴的聲音聽起來弱小又無助:“我就是跟她說了,她長得有點像你的白月光,應該是誤會你把她當替身了。”
“所以,我現在在她眼裏是一種渣男形象了?”
“大概……是吧。”
陳嘉樹閉了閉眼。
“我發現啊,這姑娘心思挺敏感挺自卑的,我明明是暗示她,正常人不應該會覺得她才是你的白月光嗎?怎麽會想到自己只是個替身的,這腦子也太會繞了。”
“閉嘴。”冷冷的語氣。
陳嘉樹挂了電話,呼了口氣,面色沉重。
肖霖坐在身後全程目睹自家藝人的心情是如何從陽光萬丈轉為烏雲密布的。
而且精準地捕捉到重要信息。
渣男?
有朝一日,竟然也能聽到這個詞跟陳嘉樹挂鈎,夠新鮮,也夠有趣。
他摸着下颌,忽然來了勁兒:“怎麽了?BE了?”
鏡子裏,陳嘉樹眸子深不見底,沒搭理他,不知道在想什麽。
良久,冷不丁開口:“肖哥,幫我去請個假。”
肖霖“嚯”得一下從凳子上站起,啪啪走過去。
“請什麽假?現在拍攝進度很緊的!”
“那就跟導演商量将後面的戲提前,我連夜拍完,能請一天都行。”
“你瘋了?本來這些天拍戲一天能有四個小時休息就不錯了,你還打算連夜拍,身體不要了?”
“按我說的去做。”陳嘉樹語氣強硬。
肖霖被氣得不行,陳嘉樹一向敬業,拍戲的時候從來都是專心致志,親媽來了都不看一眼,這麽多年也沒在劇組請過一次假。
這次他真的是瘋了,瘋了!
肖霖深吸了口氣,讓自己好好平靜下來:“那我能問問,你請假是想幹嘛嗎?”
陳嘉樹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另外,幫我定飛南市的機票。”
肖霖攤了攤手。
他媽就不該問,這不是明擺着的問題嗎?
“又是南市!這幾月,你又是在南市買房搞裝修又是讓我找人幫你選地建天文臺,下一步你是不是就打算把工作室搬到南市區啊?”
陳嘉樹眼睛微微一亮:“這個建議不錯。”
肖霖摸着胸口,被氣到險些吐血。
“行,你已經瘋了,你這次去南大是想有進一步的行動是嗎?”肖霖鄭重其事:“我不管你是不是真的要談,你要談我也攔不住你,但我有一個條件,絕對不能公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不然老子不幹了!”
肖霖不敢想象陳嘉樹戀情公開後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畫面。
那個畫面大概是,娛樂圈大地震,微博癱瘓,陳嘉樹瘋狂掉粉……等等的可能性。
一個多星期後,司純接到陳嘉樹的電話,說是房子裝修好了,讓她過去看看,并且給她指定了過去的時間。
司純到的時候,大門是鎖着的,她并沒門鎖密碼。
她給陳嘉樹發微信,說了情況。
在門口等了幾分鐘,等來的不是微信,而是電話。
電話一接通就聽他直截了當地報了一串數字:“220823。”
司純沒反應過來:“什麽?”
“大門密碼。”
司純愣了一下,半天沒有回應。
他問:“有問題?”
“220是我生日。”
“巧了,823是我生日。”
什麽巧了啊,明明是故意的。
司純現在有點琢磨不明白了,他這一次次的分明是暗示。
陳嘉樹,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又把我當什麽了。
司純深吸了口氣。
輸入房門密碼,每一個數字和響起的聲音,都像是打入她的心底一般。
推開門:“好了,我進來了。”
“好。”
挂了電話,司純站在寬闊無比的豪宅中,怔愣了片刻。
房子裝修完畢的樣子和她上次來看的效果差不大多,就是細節上有了變化。
只是置身其中,司純感到很茫然,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幹嘛,也不知道他叫自己來看有什麽用。
可笑的是,她就真的很聽話地來了。
司純漫無目的地在屋子裏轉了轉。
每一處都是滿滿的藝術氣息,能夠睡在這裏,每天做夢都要笑醒吧。
她正研究着牆上挂着的一幅油畫,畫面十分抽象,頗為梵高那味兒。
就在這時,依稀聽到大門密碼鎖被解開的聲音,緊接着,好像有人推開了門,然後是很有節奏感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司純心口提了提。
這腳步聲,好熟悉……
司純怔怔地看着前方,胸口那一處不由得提了起來。
随着腳步聲越來越近,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她的視野裏。
司純眨了眨眼,不是幻覺。
他還在往前走,步步向她靠近,随着他越來越接近,司純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十分窒息。
陳嘉樹走到她面前站定,笑吟吟地盯着她。
司純怔怔地看着他。
自從上次在北市離別後,他去劇組拍戲,距離現在将近兩個月。
不知道是不是劇組生活太艱苦,他瘦了,輪廓線條更加清晰,臉色看起來略顯憔悴,即使如此,也無法抵擋他的帥氣。
他只要往那一站,那美貌都像是在□□人。
原以為原來太平洋的人突然冒出來,給司純帶來的沖擊需要片刻方能恍過神來。
她愣愣地張了張嘴。
“你怎麽在這裏?”不對,這是人家的家,在這裏很合理,應該問:“你不是在拍戲嗎?”
男人勾了勾唇:“看到我吓成這樣?”
司純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她的表情有這麽驚悚嗎?
她松動了下臉部肌肉,讓自己放松下來,恍然明白了什麽。
“你是因為要回來才把我叫過來的嗎?”
“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什麽?”
“劇組就請了一天假,時間全花在路上了,待會就要趕飛機去F國。”
司純擰了擰眉:“這麽着急,為什麽還要回來呢?這邊有急事嗎?”
“嗯,很急的事。”
他的目光意味深長盯着她,就像火一樣灼熱地烤着女孩,很燙很燙。
他那雙漂亮的眸子裏映着她的影子。
他的聲音輕輕的,聽不出一絲責備:“為什麽突然對我這麽冷淡?”
司純心虛地移開視線:“我有嗎?”
“你有。”
司純垂了垂長睫:“你這麽着急從國外回來,就為了問我這事嗎?”
“是,但也不完全是。”
司純抿了抿唇,他始終盯着她,等待她的回應。
司純自知逃避不得,捏住手,嗓音低低的:“張鳴說,我長得像你的白月光,你對我好,是不是把我當成她的替身了?”
“在你眼裏,我是這種渣男嗎?”
“我也不想這麽想。”
“那你為什麽不想想別的可能性?”
她一臉茫然:“還能有什麽別的可能性?”
陳嘉樹嘆了口氣:“本來不想那麽快的,但你對我誤會挺深的,所以我忍不住了。”
“什麽啊?”
“你想知道我的白月光是誰嗎?”
她搖了搖頭:“不想。”
知道了又能怎樣,她會開心嗎?
不會的。
陳嘉樹盯着她神情低落的臉,長腿往前邁了一步,逼近她。
司純下意識地往回退,背貼在了牆上。
男人大掌撐在了牆上,将她困在兩臂之間,被他的氣息籠罩着。
因為身高優勢,他微微低着頭,而司純卻不敢去直視他的眼睛。
只是被他盯着,她渾身發麻。
這個姿勢,是要做什麽啊?
司純心跳如雷,緊咬着下唇。
男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帶着滾燙的氣息灑在她的側臉上:“我的白月光,是你。”
作者有話說:
哈哈,要告白了!
你們猜大明星陳嘉樹第一次告白會不會成功呀!
作者和預收求收藏呀!
《小城心跳》
嬌軟病弱美人vs叛逆太子爺
林沫自小住着大別墅嬌生慣養着長大,按部就班地學小提琴和舞蹈,不出意外,以後會出國留學,會找一個門登戶對的少爺結婚。
然而老天跟她開了個玩笑,她不是什麽千金小姐,只是和千金小姐錯換人生的賣魚的女兒。
十六歲這年,她坐着二十幾個小時的綠皮火車來到這座海邊小城,從此沒有小提琴,只有滿手的魚腥味。
陸占是被發配到小城參加變形計的太子爺,他一身傲骨,叛逆不羁,即使到這小地方,身後也有一衆小弟追随,衆多迷妹追捧,奈何他目空一切,沒人能入他的眼,得到他的一絲悲憫。
直到後來,她看到林沫在樓頂一邊洗衣服一邊偷偷抹眼淚,那淚像刀一樣紮進他心裏。
那年夏天,少年騎着自行車走下坡,少女坐在後面,揪着他的衣角,因為車速太快而害怕,嬌弱地喊了聲:“你慢一點啊。”
車速漸漸慢了下來,悶熱的海風吹過耳畔,橘黃色的日落暈染着少年紅了的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