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藥碎心沉星浩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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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伊來不及抓住寧蘇,就眼睜睜地看她倒在了地上。寧蘇身後還有個人,倒也不是很痛,她正要回過頭去說聲抱歉,剛回頭,就看到容媚咬牙切齒地看着自己。寧蘇吓了一跳,連忙爬起來給她行禮,“夫人,妾不是故意的。”“你就是故意的!”容媚呲牙指着她,怒火中燒,“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有多讨厭我!”寧蘇聽了這句,倒覺得好笑起來,“我為何要讨厭夫人?”“哼,本夫人知道,以前王爺最寵你。現在我來了,你連側妃的位置都沒了。”她一笑,身姿妖嬈,“你不讨厭我麽?”“夫人你想太多了。”寧蘇上下大量着她,“我并不讨厭你!”
“那你就是恨我怨我嫉妒我,我有王爺寵,你卻被親姐姐欺負,服侍她!”容媚打定了寧蘇恨她,不依不饒,非要寧蘇恨她。
“夫人,王爺的寵愛廉價地很!”寧蘇玉唇微微上揚,“稍稍有點姿色都能得到。至于你說他寵你,呵,你可知道,他曾待我多好。至少,不會說要去街上,卻又潛你回來!”
“你!”容媚被戳中了痛處,惱羞成怒,揚手就要打下,襲伊連忙抓住她的手,笑道,“仔細夫人的手,我們主子不是您能打的!”
“你,你,你放開我!”看上去襲伊瘦小,手勁卻大得她動不了,關節處又疼又痛,“放開我!”
寧蘇嘆了口氣,“放開她吧,我們去取傷藥膏要緊!”寧蘇脖子實在難受,心裏去火燒一般,沒心思和她糾纏。襲伊甩開她的手,護着寧蘇朝昭司閣走了去。容媚心裏哪能咽下這口氣,呲牙捏了捏手,偷偷跟着上去了。
昭司閣當差的,還是寧蘇在時的小斯,兩人見了寧蘇忙着要行禮,倒是被寧蘇扶住了,“你就別和我客氣了,今日我還有事相求。”
“主子這是什麽話,您住在這兒時,對小的們可好了。小的怎能忘恩呢?!”
“你這小厮倒也有良心。我和主子要去拿些遺漏的東西,還請小厮幫個忙!”襲伊滿意地點點頭。
小厮連忙應着幫寧蘇開了門,寧蘇剛要進去,小厮就攔住她,“寧主子,讓襲伊姑娘和彩雲姑娘去吧,到時候要是被別人看見了,也不好多說主子您什麽。”寧蘇一想,“也好,你們快去吧。”
兩人應了命,急急地跑了進去。
春光燦燦,鳥鳴花開,春風帶來陣陣暖意,香味飄來,點點灑灑。
襲伊和彩雲拿了一大包袱,跑了出來,“主子,你看,這傷藥膏的的确确放着呢。”
“可算是有了!”寧蘇一樣,伸手要接過之際,卻被突然冒出來的容媚搶了去,“呦,這是什麽啊?”
“你!”彩雲見又是這個衣着怪異的夫人,跺腳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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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蘇一瞧,“夫人!”
“怎麽,本夫人拿你這東西不可以?”容媚手一叉腰,站在了閣前的半假山腰上,“你要麽?自己來拿!”
寧蘇心裏實在氣憤,這容媚看着嬌媚,卻不想也是這般無聊,“還請夫人還了妾,妾等着用。”
“你既然知道自己是個妾,那還用什麽?”容媚一笑,将那瓶子往假山洞裏一扔,只聽得那瓷器瓶子,咕隆幾聲又是一聲碎,“怎麽樣,它碎了!”
寧蘇咬唇,狠狠地攥緊了手,捏着自己的裙邊。
她剛要和容媚發火,這紅蓮又從遠處跑了來,“诶喲,寧主子啊,你怎麽還在這裏?王妃要沐浴了,這都準備好了?”
寧蘇這才想起,今日的沐浴水還沒有準備好,低着頭不說話。襲伊在了一旁見不過去,“紅蓮,我們主子好歹還是妾侍,你個奴才也不尊敬點?!”
“我已經很尊敬了,還請寧主子快一點,要是慢了。這規矩也不是好受的!”紅蓮白了她們一眼,神氣揚揚地回身去了。
“哈哈哈哈……”容媚也嬌笑不止,寧蘇嘆了口氣,吩咐了襲伊幾聲,小跑着到了秦羽嬌那。服侍她沐浴更衣,少不得一陣難為。暫也無多可提。
襲伊一向見不慣容媚那副樣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拉着彩雲就走了。
容媚心裏舒适,也就将李禦南棄她不顧的事情抛之腦後了。
她看着昭司閣,這可比她住的地方好多了。宮宇軒昂,鱗次栉比,紅色的燈籠在這黃昏發着幽幽的紅光,如同一盞盞紅蓮飄動。
朱戶錦繡,窗镂木雕。
容媚看得喜歡,硬生生地就要闖進去,卻被門口的人給攔了下來,“夫人,這裏不能進!”
“有何不能進的?剛才那賤妾怎麽進去了?!”榮梅不依饒,非要闖進去。
“夫人,這裏真的不能進!”
“你讓開,秦寧蘇的丫鬟都能進,本夫人還比不上她麽?”容媚雙眸一瞪,威嚴自是難說。
“這裏可是寧主子以前住過的,夫人要是有本事讓王爺開口,小的定不會攔着夫人!”這小厮謙卑一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容媚惱羞不已,甩袖回了屋。
到了夜間,李禦南才醉着回來了,他臉雖微紅,神智倒也清楚得很。摸着道到了容媚的拜月閣前,只聽得容媚在屋子裏摔東西,“那個秦寧蘇算個什麽東西,敢和我頂嘴!”
“公主,我看天啓的女人都是一樣的。心裏嫉恨不說,還要裝腔作勢!”容媚身邊的丫頭喚寶珠,将瓷器花瓶遞給容媚,好讓她扔個夠。
“就是,本夫人知道,王爺疼我,她心裏酸呗。”容媚似是聽到了舒心的話,這才放下了東西,喝了口茶,“聽說她之前也是公主。”
“是公主怎麽樣?洪武雖然比我們妲岩大,可是那裏卻沒有我們妲岩美,這自然,她也沒有公主美!”寶珠嘴很甜,逗得容媚咯咯直笑。
容媚舒了舒身子,“也不知道雅丹哥哥怎麽樣了?!”
寶珠瞧了瞧門外,“小聲一點,公主!我想雅丹哥哥還在等着公主回去吧。”
“也是,計劃完成,本公主就可以和雅丹哥哥成親了!|”容媚嬌羞一笑,偷偷地說與寶珠,“到時候,也給你找個人家!”
李禦南也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麽,推了門進去,“媚兒!”
“王爺!”容媚一見是李禦南,高興地差點撲上去,“王爺,你可回來了。”說着說着,就看着要哭出來了。
李禦南邪邪一笑,“誰把本王的媚兒弄哭的?”
“還不是您以前的寵妃!”容媚手一甩,轉過身去,“她今日還嘲笑媚兒!”
李禦南眸子一沉,黑玉般的眸子裏,又似暗香浮動,錯綜複雜。
“王爺?!”容媚梨花帶雨,看着出了神的李禦南。
李禦南勾唇,“她怎麽欺負你?”
容媚嘴一厥,靠在他身上,“今日我看她去了一處喚作昭司閣的屋子,出來的時候,拿着瓶傷藥膏,還出言挑釁。妾身氣不過,就将那藥膏給扔了。她就瞪我!”
李禦南眼睛一眯,摟着她的手收緊了一番,那容媚也不懂,作勢撒起嬌來,“王爺,這昭司閣之前是寧妃住麽?”
“她已不是妃了,你還喊她作甚?”他語氣淡淡,沒有半點暖意。
“那屋子看着美麗,我已經和寶珠說過了,明日取了衣裳過去住,可好!”
“誰允許你的?!”李禦南手一推,瞪大了眸子盯着她,“容媚,你越發大膽了!”
李禦南一下子黑了臉眼神斜視過來,他忽地盛怒,倒把容媚吓了一跳,連忙跪在了地上,“王爺請恕罪!”
李禦南盯着她看了許久,忽地哈哈大笑起來,伸手拉起她,“何罪?”
容媚心慌地睨了他一眼,即刻羞紅了臉,伸手拉着李禦南的腰帶就往裏屋走去,惹得李禦南仰頭大笑。
寧蘇回了屋子,身上酸痛不止,想到那進貢的傷藥膏被容媚扔了,心裏可惜不已。卻又實在沒有法子。脖子處疼得要命,稍稍一動就牽動頭腦。襲伊和彩雲到已經睡了去,也不好意思再打擾。
寧蘇洗着澡,透過窗看着那幾顆零落的星星,心裏不由得凄涼起來。
如今在王府上下,只有襲伊和彩雲和她作伴。姐姐對自己早已經冷淡,整日将事情推給自己,連閑暇的時間都沒了去。整日整日的幹活。
她只恨自己,不能逃出這個地方。夜空來得鉛華,星月浩蕩閃爍。不由得就迷糊着眼了,忽地覺得有人幫自己輕輕按着,倒也舒服得很。寧蘇微微睜開眼,迷迷糊糊地也看不清是誰,背上的手溫暖柔軟,輕輕地撫摸在背上,清涼的過處,肩膀倒也不是很疼了。她舒了口氣,沉沉睡去。
寧蘇醒了來,見襲伊已經備好了早餐,笑着起了身,“你這丫頭,昨夜是哪裏尋來的藥,脖子上的紅腫處消解了不少。”
“主子可是睡糊塗了,我何時尋了藥?”襲伊幫她梳洗了,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