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壓力
艾德裏安和福克一直聊到小毛奇和興登堡離去都沒有停下的意思，還是因為福克的妻子找到了皇子行宮要人兩人才意猶未盡的罷休。
艾德裏安回到莊園的時候才知道時間已經很晚了，可希爾娜依然還在沙發上一邊看書一邊等着他回來，讓他好一陣感動，也覺得有些愧疚。和希爾娜在大廳裏溫存了一陣之後，希爾娜終于是在艾德裏安的懷抱裏像溫順的兔子一般睡着，艾德裏安不敢大口喘氣，只好就這樣找了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也合上了眼想多休息一會兒。
只是艾德裏安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沒等他睡多久，一名軍官就趕到了莊園，看着眼前的這一幕也不好上去打擾，他可不敢惹怒了埃裏克·艾德裏安，兩人的身份差得太遠了，只好派人去把艾德裏安的秘書長叫來。可秘書長聽到這個消息後不做其他思考就找到了正在準備空軍軍購大會的勃勞希契，後者卻表示無能為力，因為他也不敢。雖說勃勞希契是埃裏克·艾德裏安一手提拔上來，按理說兩人會很親近才對，可勃勞希契從心底裏把艾德裏安當成了需要他敬仰的人。只能期待艾德裏安早些睡醒的秘書長又傳達了不得吵醒總辦的口令，然後将艾德裏安有公務纏身的“消息”告訴了兩位軍方大佬。後兩者聽聞沒有覺得奇怪，實在是艾德裏安的作風就是如此。
沒有艾德裏安的參與，軍購大會仍然正式開幕，勃勞希契輕車熟路的引領着這批航空制造業的公司，就連那些稍大一點的家具廠也沒有放過，所有能與航空業挂鈎的企業都被圈了進來。
按照艾德裏安早就制定好的計劃，勃勞希契還是以帷幕的方式把一個個項目展示了出來，又以昨天臨時更改過的競投方式開始了招标。小毛奇和興登堡兩人對空軍這種新事物還僅僅留在偵查敵情的階段，那些要求挂載武器和其他的一些性能指标他們兩個是一竅不通，不得已的情況下，勃勞希契充當了艾德裏安的角色，在旁很耐心的“答疑解惑”。這種緩慢的進程直接導致原本應該上午就可以招标完的項目，直到臨近中午的時候還沒能完成一半。安東尼·福克作為這次的主要企業主之一身邊已經聚集了一大片小型企業主，看到今天的會議和上周的會議似乎有些不同，不由懷疑發生了什麽。就在大家有一次苦苦等待競投結果的企業主們發牢騷的時候，埃裏克·艾德裏安終于出現了。安東尼·福克這才明白為什麽今天的會議進行的如此不同，原來是行家不在。再考慮到樓上二位的見識，也就了然。
埃裏克·艾德裏安臉不紅心不跳的一個個打招呼握手，隔得遠的就駐足點頭示意，争取做到了每個人都照顧到，不以實力區分。樓上的兩人聽到下面的動靜已經猜到了艾德裏安來了，然後示意勃勞希契不用再解釋了，然後小毛奇說道：“一連好幾天了，每天都要來一趟挺耽誤事情的，既然他來了就讓他自己處理吧，我們先走了。”然後小毛奇作勢起身就要走，興登堡也是同樣的反應。其實兩人算是看出來了，這些項目雖好，但是都是鏡中花，華而不實，就以戰車項目而言，小毛奇也漸漸冷靜了下來，這幾天的了解也讓他明白就算坦克真的生産交付了，也無法在數量上形成規模，以他的設想，能夠湊成一個營都算不錯了，但這樣起不到任何作用，于大局無益。于是他的思路又開始活躍到了無限制潛艇戰這種看法上，可艾德裏安這幾天就是絕口不提，偶爾扯到這個話題上面，艾德裏安也是閉口不談。說實在的，兩人心裏都很窩火，除了軍銜一般無二，三人的職級都是上下級關系。嚴格來說，艾德裏安只需要執行這個命令就行，可他偏偏擁有一些不能忽視的號召力和影響力，完全可以影響上議院的一部人。而且他們也需要艾德裏安的支持來讓行動更加完善，自艾德裏安抓牢了軍事經濟的大權，總參謀部的5個軍需處長有三個都處于空置，剩下的兩個也只是直隸于參謀部的戰略策劃機動組成處，戰術和組織機動組成處。要想拿到足夠的後勤物資，必須通過這個獨立于參謀部之外的軍事經濟部，興登堡現在都有點覺得當初的這個提議真是一個活生生的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
艾德裏安得知兩人要走，也沒多留，知道兩人很忙，每天抽點時間來看看就已經算是對自己工作的支持了。可是沒想到已經走到樓梯的小毛奇又和興登堡折轉了回來。
看到小毛奇折轉回來艾德裏安一時之間也有些奇怪。
小毛奇拿掉了毛子說道：“明天在上議院會再次召開重啓無限制潛艇戰的決議，你好好考慮一下，想想那些在前線死去和正在死去以及将會死去的人，他們多期盼戰争能早點結束。”說完之後小毛奇也不顧艾德裏安的反應就徑直離開了。
艾德裏安此時愣住了，一則是他根本沒收到消息明天有關于重啓無限制潛艇戰的消息，二則是不明白小毛奇為何會着重提到這種很有厭戰情緒的話。艾德裏安不奇怪小毛奇和興登堡看出自己弄的這次軍購會其實是一個轉移視線的煙霧彈，但就是奇怪為何兩人的耐心這麽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