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昨天從萬偭那來的消息,據說一個星期後姜易會去邊界接一批走私的槍械。”汪晗打着游戲頭都沒擡。
萬偭是大晉的鄰國,池自遠和那裏有些生意往來,能得到一些消息實屬正常。
“我會帶人過去看看。我把一組調去保護暖暖,莫裏森那個老王八又想打他主意。”
這一次汪晗從游戲裏擡了頭,像看瘋子一樣看着池自遠,“大猿,要不要我提醒你,一組去保護你老婆了,你準備帶誰去幹掉姜易?”
“二組就夠了。”池自遠說得滿不在乎,似乎并不将姜易放在眼裏。
“真他媽瘋,這兩組的人能比嗎?”汪晗恨不能用鍵盤敲醒池自遠那顆榆木腦袋,“你帶一組去,二組的留下。大不了我去找我哥要幾個人。保證不讓你老婆少一根毫毛。”
“就這麽說定了。”池自遠站起來就向外走,根本沒聽汪晗在說什麽。
“色令智昏!你他媽色令智昏!我要跟你絕交!”汪晗在辦公室裏暴躁地狂吼。
其實不用汪晗提醒池自遠也知道二組和一組差的不是一星半點。一組是他花大錢從有世界軍火庫之稱的佳吉塔高價買來的雇傭兵,各個身手了得,他敢說每一個人的軍事素養都不在他之下,而二組卻只是他從一群混混裏挑出來的拔尖分子,盡管訓練了四年,但依然不能和佳吉塔的人形兵器比。到了真正生死搏殺的時候,估計一個一組的就能讓二組全軍覆沒。
他也知道自己這麽做不太理智,只是有些時候,理智這東西真不是說有就有的,只要想到池照暖有被莫裏森掠走的可能,他就覺得心裏刺痛,他是實在不能接受池照暖出一點意外,連想一想都不行。
雖然“色令智昏”,但池自遠也沒妄自尊大。他當然知道這次去挑姜易是件危險的事,所以大晉科技公司的保安部一夕之間全部換了裝,二組身手上的不足可以在武器上找回來。
為了适應新的作戰武器,二組更是加強了訓練量。
就在池自遠加緊訓練人手的時候,姜易約見了北區新任的掌權人蔣如峰。
自從四年前斷尾求生後,姜易這幾年在普華的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不過他在國外混得不錯,所以對這位“老人”,蔣如峰還是會給幾分面子。
“蔣老弟,我就開門見山了,我這次來就想和老弟探讨一下現如今普華的商機。”
蔣如峰翻了翻他的三角眼,眼白多,眼黑少,看人時那黑小的眼仁瞅着你,跟被死人盯上了似得,叫人心裏發毛。
Advertisement
“姜老板,你有話直說,我蔣麻子是粗人,聽不懂你那些彎彎繞。”
“我就知道蔣老弟是爽快人,這麽說吧,我是為南區來的。”
蔣如峰擡手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姜老板,請回吧。那裏我牙嫩,啃不下。”
蔣如峰不是傻蛋,當年姜易到底是得罪了誰而被迫出國逃命,他門清。現在占着南區的那是誰?明着是池自遠,可人家背後站着汪家的小太子。他腦子被門夾扁了才去趟這渾水。他就知道姜易這次回來是打算和那狼崽子死磕,不過這不關他事,他們狗咬狗才好,他正好乘機撿便宜。
姜易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打開随身帶來的電腦,點開了一段音頻。
汪晗的聲音從電腦裏傳了出來,“大猿,我剛得了消息,蔣麻子手裏有一條線,從大晉到佳吉塔的,你說咱們……”
“等幹掉姜易再說。”
音頻裏就這兩句,但這兩句已經夠了。蔣麻子沉着臉放下了自己翹着腳,這汪家的小太子胃口是真不小,他也不怕骨頭硬,磕了牙。
“蔣老弟,我要是倒了,下一個是誰不用我說了吧。”
蔣麻子雖然心裏沉了一下,但臉上很快露出了不信的表情,他悠閑的翹起腿,“差點上當,這種音頻要多少我給你多少,仿個聲說個話而已。”
姜易沒跟蔣麻子争論音頻真假問題,只道:“因為這段對話,我埋在那小雜種身邊唯一的一根釘子被拔了。”
說完他點了根煙,吸了口,在袅袅煙霧中,緩緩開口:“只要那個小雜種死了,汪晗一定會被汪家拎回去。十七八的小夥子跟在朋友後面一起玩玩那是叛逆,這點事對汪家來說根本不算事,到時候可以一推三六五全賴在池自遠身上。但要是汪晗一個人,那性質可就不一樣了。”
“蔣老弟,我不是要拖你下水,不過是想跟你借兩個技術人才。這次我要成功了,南區分你一半,如果我失敗了,你也就自求多福了。”
蔣麻子也從兜裏掏出了根煙,點燃後把打火機扔在的桌上了,他的腳又翹到了桌子上,三角眼陰測測的看着姜易。
姜易也不着急,他姿态悠閑的抽着煙,等着蔣麻子最後的決定。他知道這人一定會做出對自己最有利的決定,所以十分淡定。
十分鐘後,蔣麻子抽完一根煙,放下翹在桌上的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們可以談談你打算把南區的哪一半作為報酬。”
晚上池照暖回家就見池自遠一如既往在準備晚飯,見到他,白牙一露,“回來啦,快來吃飯吧。”
池照暖一如往常的洗手上桌。
“我今天做了豆腐羹,你嘗嘗。”池自遠說着舀了一碗遞給池照暖。
碗裏的豆腐色澤雪白、質地細膩、纖細如發,看着便讓人食欲大增。
池照暖舀了一口,沒有豆的腥味,只有滿口的鮮香,味道好的讓人想把舌頭也吞下去。
“好吃嗎?”池自遠眼巴巴的看着。
“很好吃。”池照暖覺得再這麽下去自己大概會有全世界最挑剔的舌頭。
“那你多吃點。”池自遠在池照暖喝完後又給舀了一碗。
“整天做這些太費時間,你有這時間不如好好學習。”
“我喜歡為你做飯。”池自遠白牙一露,笑得開懷。
池照暖不忍直視的扭過臉去,他到底要怎麽做才能讓圓圓把注意力從自己身上挪走?真是頭痛!
吃完晚飯,池自遠拿出了一張表格遞給池照暖,表格擡頭是《出國交流申請》。
“爸爸,我想去。”
池照暖毫不猶豫的拿過來在下面的家長簽名那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他現在巴不得這孩子多出去跟人交流,整天下課就回家給他做飯算什麽事?
“什麽時候去?”池照暖簽完字才問。
“三天後吧,去半個月。”
“好好玩,多交點朋友。如果找到要好的女生記得帶回來。”
池自遠笑着将申請收了起來。
晚上待池照暖睡着後,池自遠照例行使了一遍自己的權利,待得某些地方有了反應,池自遠起身就要去按慣例解決,但轉念想到自己三天後就要去為暖暖複仇,他又決定從池照暖那多要點福利。
拉過池照暖軟綿綿的手,池自遠将它放在自己的某物上,而後握着池照暖的手上下移動。
第一次讓池照暖為他做這事讓池自遠性奮過了頭,才來了沒幾下他就措不及防地射了出來,白色的液體沾了池照暖滿手滿身,屋子裏全是雄性的味道。
池自遠有些傻眼的看着自己闖的禍,最後他非常光棍的将池照暖的手和身上的東西擦了擦,然後往拉過薄毯一躺了事,至于明天池照暖會有什麽反應他已經不想去想了,反正再過幾天暖暖就徹底是他的了。
第二天池照暖醒來,靈敏的鼻子就嗅到了一股男性的氣息,他左右嗅了嗅,臉色十分平靜地起床将床單被套還有自己的衣服全洗換了,在他意識裏,這是池自遠遺.精了,整天裸睡,弄到他身上也不奇怪。
躲過了一劫的池自遠笑眯眯的去上學了。
三天後一向自立的池自遠在機場揮別池照暖進了安檢口,在确認池照暖走後,他帶着人馬換乘飛機前往邊境。
而回了醫院的池照暖又一次見到了歐內特,他依然是那副風度翩翩有禮有節的樣子。
這一次來,歐內特沒有空口說白話,而是給出了許多實質性的優惠,比如金錢房産,以及一座位于羅迪坎的大型莊園。只要池照暖答應前往羅迪坎為親王手術,這些東西将全部作為報酬支付給池照暖。
自覺身家九百萬的池照暖非常義正詞嚴的拒絕了,“對不起,我還是那句話,請親王陛下來我院就診。”
歐內特站了起來,神情間有了些許不善,“還請池醫生多考慮一下。”
池照暖聞言連眼皮都沒擡。
晚上池照暖回家,打開家門就見屋子裏昏暗一片,透過陽臺的窗戶裏,別人家溫暖的燈光灑了進來,更顯得屋子裏格外寂寥。
池照暖有些不适應的打開了客廳的燈,房間雖然亮堂堂地,但池照暖心裏卻感到那燈光冷冰冰地不帶一絲人氣,沒有了池自遠那溫暖的笑容和那聲暖人心脾的“回來了”,這個家裏的一切似乎都變了,變得空蕩的讓他有些難以适應。
這一刻池照暖突然分外想念池自遠,但又想到圓圓總要離開自己,而這又是他所希望的,池照暖不得不強迫自己不要去想那麽多,或許他應該習慣這種寂寞。也許此後很多很多年,他多會這麽寂寞。
想到這,想到自己漫長的生命,池照暖突然傷感起來……也許他這漫長的一生,都只能這麽孤獨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