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池照暖聽到敲門聲趕緊放下手裏的東西去開門,池自遠即刻拖着拖鞋踢踢踏踏的從房間裏跑了出來。這麽晚來人,他不放心池照暖的安全。這種擔憂和池照暖本身實力的強弱無光。
門外,穿着灰色西裝的男子一臉的焦急在反複踱步。
見門一開,不由分說就要來拉人。
池照暖閃身躲了過去,借着門裏的燈光粗略一看,他發現來人挺眼熟,腦子裏飛快地把自己來這裏後見過的人過了一遍,認出這是買了自己書簽的人。
“你……”池照暖的心跳快了起來,指尖微涼,他也算做賊心虛,生怕書簽暴露出什麽問題被人順藤了摸瓜。
王鑫沒池照暖想得那麽多,他現在腦子只想趕緊把池照暖接走,哪裏會想到書簽的事,見一抓失手,他急不可待得又來抓第二次,“池醫生,姜總受傷了,快跟我走。”
池照暖一聽不敢耽擱,再次閃身躲過王鑫的手,趕緊跑回去洗漱整理,烏龍事一回就夠了,他可不敢再大意。
“等一下,我馬上來。”
三分鐘後,池照暖拎着醫療箱準備出門。
池自遠拉着了他的衣角,眼睛裏濕漉漉,可憐的像頭迷路的小鹿,“爸爸,我害怕。”
“這個,我帶上我兒子一起去行嗎?”池照暖見池自遠那副可憐樣,立刻沒原則問起雇主可不可以上班帶孩子這個問題。
王鑫現在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得,哪裏還管這些,直接拉開車門讓人上車。這野孩子到時扔給吳媽看着就行。
十分鐘後,汽車駛入一間豪華別墅。
接到消息的吳媽趕緊上來将池自遠領到客廳照顧。而池照暖則跟着上了別墅特設的醫療間。
躺椅上,姜易臉色有些發白,精神略帶萎靡,右手挂着血袋,架在扶手上的左手小臂上纏着紗布,血在不斷透過紗布滲出,邊上有女傭正不時換着紗布為他按壓止血。
見到池照暖進來,姜易嘴角微微上勾,露出如以往一般溫和的笑容,在那蒼白的臉色襯托下,這個笑容顯得有些虛弱,“小暖,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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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哥。”池照暖招呼了一聲後,趕緊上前打開紗布。
只見小臂上一道深可見骨地撕裂傷猙獰地露了出來。傷口皮肉外翻,血肉模糊,看得人牙齒發酸,只想扭過頭去,不忍再見第二眼。
池照暖絲毫不為傷口的恐怖模樣所震懾,他極具職業素養的讓王鑫幫忙做好術前準備工作,馬不停蹄的在無影燈下開始了傷口的治療工作。
姜易的這個傷一看就是由一種設計陰損的匕首造成的。這種傷口一但形成除了破壞肌肉神經組織外,最讓人頭痛的是它會造成血流不止,如搶救不及時,傷者就會因失血過多而死。而哪怕搶救及時,這種傷口也極難處理,只要一個不當就會留下不可挽回的後遺症。
池照暖不知道以這個世界的最高醫療技巧來處理這個傷口會怎麽樣,但他自信有把握讓姜易愈合良好。
當年他在他哥手下身上見過比這糟糕,比這嚴重的傷口,而那人在他的救治下不但撿了條命,還預後良好。
他這一手救治技巧師承羅家的私人醫生,那位在這方面的技巧堪稱世界頂級。
也因為這臺手術,那位醫生對他的醫學天賦稱贊有佳,并同意向世界腦科權威瓦羅多先生引薦他,正是因此才有了他後來在腦科領域的成就。
他現在的這具身體,感知靈敏、手指穩健,天賦比以前強了不知多少,在做手術時是操作上是說不出的得心應手,有了這麽個金手指他相信他只會比以前做得更好。
一小時後傷口完美處理結束,池照暖一臉自信的開始收拾器械。
“姜哥手術成功。我先走了,明天再來複診。”
池照暖禮貌的打着招呼,手術做得局麻,姜易人醒着。他知道了姜易的心思後,自覺的在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你也挺累,要不就在這睡一會吧。”
“不了,我呆會還要送圓圓去上學。”
池照暖找借口,從姜易嘴裏聽到“睡”這個字實在別扭。
姜易精神不佳也沒再留人,讓王鑫将人送了回去。
送回池照暖後,王鑫找到了正在閉目養神的姜易,臉上的擔憂顯而易見。
“老板,要不還是找嚴醫生來看看吧。”
姜易靠在床上,搖了搖,神情間難得露出了頹唐,“不用,這種傷我有數,誰來都是一樣。”
王鑫低頭不語,這次姜易出事他要付大部分責任,因為那個刺傷姜易的司機是他聘用的,就憑這一點姜易怎麽處置他都不為過。
“司機的事不關你。他藏得實在太深,連我都沒發現。”姜易能有眼下的成就自然不是是非不辨的人,更不會随便遷怒。
他們今晚突襲了南片的勢力,由于籌劃良久,時機抓得又準,一路勢如破竹、易如反掌。哪知就在他前去接收南片勢力時,平時一直忠心耿耿的司機卻突然反水,所幸他當時反應快,用手擋了下。
只比較要命的是,在生死關頭他用了自己真正慣用的左手。
“還好是左手。”王鑫沉默了半天後終于找出了安慰的話。
姜易冷着臉沒接話。
另一邊,池照暖到家已近六點,看了下時間,他直接拉着池自遠跟着他去跑步,一點也沒體貼這孩子跟他一樣一夜未睡。
池自遠一聲不吭的照做,在姜易的別墅他終于清楚的認清了自己與姜易的差距。
不止是身形上的,更多的是財力和勢力上的,他想要保住自己的人不被搶走,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而他知道自己用來成長的時間并不多。
第二天下午放學後,池自遠非常自然的坐到輸液室聽壁角。
昨晚械鬥一場,今天診所裏的生意好到爆,整個輸液室裏都是滿的。
一群人肆無忌憚的談論着昨晚的戰況,那副眉飛色舞的樣子,好像在自己參加的不是械鬥,而是上了戰場為國争光一樣。
一群糙老爺們在一起不講葷話根本不可能,兩分鐘牛皮一吹,有人就将話題換到了南區那些有名的娛樂場所。
而“浮空”自然是這裏面的重中之重,光提名字有不少人就咽了口水。衆所周知,“浮空”裏的小姐少爺的品質之高全國找不到第二家。要不是這樣只怕“浮空”的招牌早被人砸了,精靈的美也不是那麽好媲的!
“聽說那裏的少爺比娘們都漂亮。”大漢A猥瑣的感嘆,那語氣充滿了向往。
“一群賣□的騷貨,老子看見就惡心。JB剁了算了,反正浪費。”B啐了一口。
“你少沒見識,要滋味不好會有人上趕着想去操?”C鄙視的接口。
這話一出,衆人均像想起什麽似的沉默了一秒,不少人的目光似有若無的瞥向了診療室方向。
池自遠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不用想,看那些不懷好意的眼神就知道這些人在說池照暖,這種認知讓他覺得惡心極了,恨不能立即上前撕爛這些人的嘴,戳瞎他們亂瞟的眼睛。
可他知道自己不能這麽幹,他還沒有那個資本。不過這不妨礙他用冰冷地目光将輸液室的每一個人臉一一記在心裏。這筆侮辱池照暖的賬他遲早會和這些人算!
“說不定滋味真他媽不錯。老子有機會也要去開開葷。”大漢A吞了口口水感嘆。
“好個鳥,捅屎道你惡不惡心,弄得一屋子屎。”B只怕不夠惡心人的盡往惡心裏說。
“少沒見識,于大腳知道不,東片的那個。人家那□賣的不知道有多金貴,一屋子屎又怎麽樣,這種賣法多少人求都求不來。”C不屑的反對。
“得了吧,他那金主早不要他了,他啊,到頭了!東片的王老虎前幾個月就盯上東片了,咱這次把南片弄下來,我不信王老虎還忍得住。”B鄙視。
“也是。”A感嘆。
池自遠看了下時間,起身上廚房準備晚飯。自從他第一次開始做飯後,這項工作他就一直在堅持,并漸漸搶到手了。
由于他手小握不了刀具,池照暖會在每天開業前把菜洗切準備好,他到時只要炒一下就行。
兩人吃過晚飯大手拉小手在附近的公園散步,池照暖看到很多小朋友聚在公園的游樂場玩樂,突然想起自家寶貝上學這麽多天似乎從來沒提過學校的事,也沒說起過和誰特別要好,更沒有吵着要和同齡的小朋友玩耍。
這個好像不正常吧!池照暖有些不那麽确定,他兩輩子加起來也沒孩子接觸過,所以也搞不清正常的五歲孩子應該是個什麽情況,但圓圓這樣是不是也太懂事了一點。
“你要不要跟他們去玩?”池照暖指了指在堆沙堡的一群小不點。
池自遠拉着池照暖的手,擡頭一臉依戀又略帶渴望地看着池照暖,可愛的小臉上表達的意思直白又明顯——你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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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嚴肅臉,我不是标題黨,以後确實會撒嬌有肉吃!
明天出去燒烤喵~好幸福的說。
觸角的作用。
池照暖對池自遠的觸角有着天然的好奇。
在好奇了多年之後,他終于在一日午後伸出了自己的魔爪……
結果……
反正接下來幾天誰也沒見着這二位。
自作孽不可活啊,親~
明天我們來采訪一下暖暖觸角摸起來手感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