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親了
剛走到門口他就聽見自己父親的大笑聲,那麽肆意,好像高興的不得了。心下更疑惑了,于是往裏面一看。
這一眼讓他恨不得剁了自己的腳——是帝衡。
帝衡率先注意到門口站着的葉白,見他似乎馬上要跑,叫住了他:“小白,既來了怎麽不與孤打聲招呼。”
葉國公這才發現門口站着的是他的寶貝兒子,拍掌招着葉白進來,一邊還朝帝衡解釋:“殿下莫要見怪,葉白這是見了您心裏歡喜,緊張呢。”
“哦?是嗎?”帝衡垂眸将桌上的茶蓋輕輕掀開,緩緩問道,“那為何小白還不與孤問好。”
葉白臉色僵了僵,咬着牙喊他:“參見太子殿——”話還沒說完,又見帝衡又搖了搖頭,嘆道:“小白越來越與孤生分了,都不叫孤哥哥了。”
所以這事兒是過不去了嗎!如果不是場合不合适,葉白甚至想對着帝衡那張臉一拳頭砸下去,還哥哥?他若是入贅,倒是可以考慮這麽叫。
見葉白遲遲不出聲,葉國公臉色有些緊張,生怕葉白被怪罪,剛剛拉着葉白的手繞到他背後,掐了下他的肉。
葉白忍住了,明了父親的提醒,沖着帝衡面無表情道:“太子哥哥。”
帝衡心裏的怒氣稍稍散去,面色卻不顯,他微微點了點頭,繼續問他:“小白怎麽一個人就跑出東宮了,孤實在擔心,又不知你跑去了哪兒,便早早來國公府等你了。”
被這麽坦白地問出來,葉白心裏在滴汗,他神色難掩緊張,強行不去看帝衡,只道:“我是、是想念家裏人……”
“既想家裏人了何不與孤說一聲,孤還能攔着你不讓你回府?”說完,帝衡啪地一聲蓋上了茶碗,明明也沒說什麽怪罪的話,可氣勢擺在那兒就讓人覺得心頭一顫。
葉白應付不過來這樣的帝衡,神色緊張地搖着頭不知該說什麽。
“殿下恕罪,葉白絕無那樣的心思。”葉國公擋在葉白面前替他解釋道,“太子殿下憂心犬子實在是犬子的福氣,他哪敢有什麽怨言!葉白!還不過來謝過太子殿下!”
葉白又被拉着上前兩步,這下他是徹徹底底站到帝衡跟前了,他白着臉謝恩。
帝衡站起身,眼睛看着葉白,話卻是對一旁的葉國公說的,他淡淡道:“等了許久總算是等到小白回府了,這下家人也見着了,總該和孤一起回東宮了吧。”
Advertisement
“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葉國公笑着點頭應和道。
于是葉白又被半拉半扯地送出了國公府,府外已經停好了馬車,葉白甚至來不及說一句去找秋生就被馬車旁邊站着的風明請上了馬車。
沒過一會兒,簾子拉開,帝衡的視線對上葉白閃躲的眼神。
葉白不願意與他共處一室,然而現實卻總是不如他所願,現在也是,馬車漸行漸遠,車上氣氛卻出奇的微妙,葉白後背上生出了一層薄汗。
帝衡就坐在葉白對面,見他揪着衣服,神色緊張,于是也沒為難他,靜靜地阖着眸子,他不急,在馬車上的變數太多了,等回了東宮,有的是機會給葉白一個小小的教訓。
葉白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只知道自己惴惴不安了一路都沒發現對方有什麽舉動,心裏一激靈——對哦,帝衡本來對他也沒興趣,今日他跑出東宮出來找他也只是個幌子,他一定是因為是因為有別的原因,拿他當個幌子罷了,他這麽認真幹嘛?
想明白這一點,葉白突然就不擔心了,等到了東宮也就大大方方地下了馬車,跟帝衡打了個招呼就往自己院子裏走。不料他剛走了兩步,視線一傾斜,整個人便被帝衡攔腰抱了起來。
他愣神了一瞬,然後掙紮起來:“你做什麽!”
帝衡抱得更緊了,見他在懷裏亂動,低聲呵斥一句,于是葉白老老實實地不再随便動了,像是被吓到了。
葉白的确被吓到了,剛剛帝衡的神色,說話的語氣都與上一世像極了,他恍然間以為自己根本就沒重生,還是那個跟在帝衡屁股後面轉悠的小可憐。
葉白被抱着進了怡月殿,一路上大氣也不敢出,就眼睜睜看着帝衡踹開門,趙管事體貼地屏退屋子裏的侍女,再笑着把門合上。
葉白屁股一沾床就瑟縮着往裏面躲,一邊躲一邊還防備着去看帝衡。屋子裏沒點燈,只有窗外的一點光透過窗戶照進來,他看見帝衡下颚透出點弧度,咽了咽口水。
帝衡輕笑了一句,彎身道:“小白,你怕孤做什麽?”
葉白一噎,怕你做什麽?你覺得呢?
“怎麽會呢,好端端的葉白怎麽會怕殿下——”話沒說完,帝衡突然爬上了床,一手抓住葉白的胳膊拖他靠近,另一只手牢牢地壓住他,他靠近了葉白,撐在葉白上方,朝他道:“小白,剛剛在英國公府還叫孤太子哥哥,現在怎麽又變回來了?”
葉白被吓得微微發抖,嘴唇張張合合,說不出解釋的話來。
“你以前那麽喜歡孤,恨不得天天跟在孤身後,怎麽再見一面就變了這麽多?嗯?”帝衡銳利的視線似乎早已透過葉白的僞裝看穿了他的靈魂。
葉白躲之不及,直直地對上了帝衡的視線,他說不出話,像一尊雕像。緊接着,他看見帝衡神色愈漸冰冷,趕緊脫口而出喊了一句:“太子哥哥……”聲音軟軟的,像是受盡了委屈又被逼到了極致。
帝衡臉色猛地變了,就在葉白以為他這麽放過了自己的時候,他突然伸出手捂住了他的眼睛,接着溫熱的嘴唇覆上他的,狠狠碾壓。
葉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懵懵懂懂地愣神片刻,就這麽一瞬間的時候帝衡就看準了機會撬開了葉白的唇齒,仔細與他糾纏在一起。
“嗯!!!”葉白被牢牢壓制在床上,手臂推搡着拒絕,卻又被輕而易舉地推回去,他眼睛被遮住什麽也看不見,唯一能夠感覺的到的是帝衡不容拒絕的氣息以及……落到他身上火熱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