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回不去了

第12章 學武（下）

和楊過夫婦約定好了，闵琳琳便下樓去見張無忌，就算是要傳授他武功，也得他願意學。走到樓下，張無忌蹲火爐邊，上面架着一口鍋，張無忌時不時往裏看，怕火燒得太旺，水開後撲出。“周姑娘，水等下就好。”

“不急，我下來只是想問問你，你可想學武？”闵琳琳原本想直接說，話到嘴角轉了一下。

張無忌并不知闵琳琳心裏的千回百轉，撓了撓頭發，“我體內有寒毒，太師父說過我的身體不易練武。”

“我既然能問你，就表示能讓你學去，只是你要不要學。”闵琳琳在心裏無奈，張無忌怎生得榆木腦袋，不知變通，難怪會被趙敏吃得死死的。“若是想學，便上去拜師，楊……大哥師從神雕大俠，武功高強。”

張無忌倒是沒注意闵琳琳如何稱呼楊大俠，心裏正在能學武興奮，忙跑上二樓，還沒等上最後一個臺階，又折了回來，對上闵琳琳的視線後，張無忌不好意思的傻笑，“拜師要敬茶的，我等水燒開了，泡好茶再拜師。”

“哈哈，那些虛禮還是算了吧！既然你拜我為師，日後勤奮好學就行。”楊過從二樓傳出音。震得張無忌一愣，剛剛樓上講什麽，他是聽不到的，卻沒想，他說的話，樓上的兩位全聽到了？

“楊大哥，還是下來收徒吧！”闵琳琳想了想，她随小龍女學武，自然也是要拜師的，不論前塵恩，只論今世，入人門下，自然要按規矩來，不能壞了人家門派的門聲。

楊過又是一陣大笑，扶着小龍女步下樓梯，“內子門派只收女弟子，我只傳內功，外功套路你切自創便是，化有形為無形，日後成就且看你個人。”楊過對傳張無忌內功沒有什麽想法，既收為徒，自然也要提點一二，只不過……“張無忌，今天傳你內功，且是看在周姑娘的面上，若是日後你做出對不起周姑娘的事，且自廢內功,不得再稱我門人，你可做得到。”

“能。”張無忌回答的很幹脆。

闵琳琳在一邊只是笑了笑，張無忌的話可信度有多少？無言的望向棚頂，周芷若對張無忌是多麽苦逼的存在，沒因為張無忌變成李莫愁真是不容易。張無忌就是一個水性揚花……呃，這個詞用的不對。

“明天開始，你們兩人早些起來，周姑娘和龍兒到古墓，你随我學內功心法。”楊過講完之後看着天色，“今日你們倆人且先休息。”

“是！師父。”“謝謝楊大哥。”與張無忌興奮相比起來，闵琳琳倒是有苦叫不出，學武有多苦，她學過散打是知道的，但是卻不能不學，不然就自己這小身板，別說找回家的路，剛出去就可能被拍死。

是夜，樓上樓下，懷揣着兩種不同的心情，期待明天的到來。

太陽還沒有升起的時候，張無忌就被楊過拎了出去，闵琳琳随着小龍女進了古墓，張無忌學內功是什麽樣的場景，闵琳琳是不清楚，也沒有閑心去管，她自己很苦逼的，與寒玉床為舞，被小龍女折騰的死去活來，活來死去，這一練就是三年。

三年，張無忌的內功心法已略有所成，闵琳琳卻還在苦苦的掙紮着，不是她學得不認真，而是她學的太多，小龍女讓她将基礎打得更好一些。張無忌因為九陽真經，身上的寒毒已經解了，興奮的張無忌在山林之中跑了好幾圈。自從身上的毒解了之後，張無忌總是惦記着回去看看太師爺，不知道太師父是否還活着。

“芷若，我想回武當山看看太師父。”張無忌思量了很久，決定和周姑娘說一下，周姑娘應該不會攔着，“見過太師父後，我便回來。”

闵琳琳只是看了看張無忌，只是點點頭，卻沒有說什麽。不是因為要回武當山，還是要離開，張無忌興奮的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睡着了，等張無忌醒來，想去和周姑娘道別，樓上哪裏還有人，去古墓門口，張無忌不敢再大喊，怕擾了裏面練功的人，在門口磕了三個響頭，張無忌背起行囊踏上了他的江湖路。

古墓裏的闵琳琳依舊在苦練內功和劍法，吃食和小龍女無異。張無忌離開的第一年，古墓裏居然迎來了一批客人，一雙白發蒼蒼男女，身後帶着一一群人，闵琳琳聽到動靜，便依在窗外向外看，許是習了武功的原因，在這樣的天氣，依然感覺不到外面氣溫的變化。一群人到古墓前，驚訝于木屋的變化。

“三年未過來，這裏倒是住了人，不知是哪戶人家，可知這裏是私人地方？”開口說話的女人內力不弱，震得木屋裏的東西晃上三晃。

闵琳琳站在窗邊輕笑，“若是沒有主人的允許，誰會安然住下。”剛剛開口說話的應是楊過的女兒，這一大家子，應該是過來探親的吧！“楊大哥帶着楊大嫂去了城裏，就是看望兒女，不知幾位是？”

木屋外面的人互相看了看，剛剛開口說話的女人再次開了口，聲音裏透着激動，“你說他們去城裏了？他們這幾年都住在這裏？”

“是啊，從我來就一直住在古墓，今天早晨出去的說是先去買些東西，然後再去看望子女。”闵琳琳心裏有些疑惑，楊大嫂好像說過時日久了便沒有聯系了，眼前的樣子似乎不像，難道中間有什麽誤會？

“姑娘，我們能否進去等他們回來。”女人開口祈求，聲音裏透着的激動是無法隐藏的。

闵琳琳猶豫了一下還是同意了，“可是，不過你們是不是應該先派個人回去看看，若是楊大哥和楊大嫂在城裏等你們……”闵琳琳許未說完，只見一個少年向樹林外跑去。

木屋裏一下子進來很多人，卻沒有全進來。闵琳琳在二樓未下去，進來的人只是在一樓取暖。闵琳琳沒聽到下面有交流，手裏拿着本醫書慢慢的翻着，不知過了多久，就聽到外面有了人聲。闵琳琳翻身下床，倚在窗邊向外看。

外面已經哭成一團，不是悲傷的哭，應該是喜極而泣。闵琳琳默默的退後，躺在床上，往年沒覺得，現在她，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