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精酒
城門守衛看到老爺爺,迎了上來,“縣令翁怎的有空過來也不說一聲。”
似乎這裏的守衛都認出了他。
“我拿點野味過來給我兒子嘗嘗。”老爺爺笑眯眯道。
“這幾位是我的小友,你不用送了,我曉得地方。”老爺爺繼續說道。
守衛沒檢查他們的東西,看了他們一眼,便放行了。
進去後,老爺爺帶着三人直奔縣令府。
沒過多久兒,就到了府門口。
府門口的護衛看到了一邊打開門一邊接過馬匹和馬車。
而有一人則去請了縣令。
黎解秋等人坐在大堂內,縣令夫人得知有貴客趕緊出來迎接。
看到他們幾人風撲塵塵,于是給他們安排了廂房,暫且洗漱在出來一敘。
黎解秋和蕭任真被安排到了一個院子。
三人洗漱一番再出來,縣令早已到達府中,與家父聊得暢快。
他們盯着地上的狼匹和野豬,笑着談論着。
黎解秋等人走過去後,縣令夫人這才打斷他們。
“這幾位,李夫人,肖姑娘和容公子,都是仗劍走天涯的俠客。”縣令夫人剛才得老爺爺介紹,于是向縣令介紹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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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官年歲約莫三十有二,看起來剛正不阿卻又精明。
“你們好,聽家父說你們陪他一起打獵,就碰到了狼匹與野豬的厮殺。”縣令把人引到大堂,邊說邊走。
“是,幸而縣令翁手藝厲害,否則我們只能看着他們跑掉了。”黎解秋客套道。
這裏面就她最權威,所以對外的人便是她。
縣令看了三人一眼,笑着問道:“你們科室從哪來?”
黎解秋不動聲色,“我們乃從宜國而來。”
“宜國?”縣令微微錯愕,接着問道:“為何會經過此地?”
“本打算直接去寧城,半路碰到縣令翁的院子,在此呆了一天,縣令翁極力邀請我等。”黎解秋把自己的話語說得跟江湖人士一般。
縣令微微點頭,似乎不再懷疑他們。
“既然如此,今晚大擺宴席請三位好吃一頓。”縣令十分豪爽。
幾人又聊了一下,因為忙碌一天,三人都回到各自的房間。
縣令招呼下人去備菜。
又拉過老爺爺,問道:“父親,他們可否有可疑之處?”
他其實對三人的身份很是懷疑。
就算宜國跟淩國相近,但是兩方習俗大有不同,可三人一看就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
就算是路上遇到結伴而來,可縣令還是感覺怪怪的。
老爺爺笑道:“你想多了,他們很熱心,要不是我非要留下,他們都要啓程了,我還以為你們能聊到一塊,沒想到從頭到尾你都不信任他們。”
說到這裏,老爺爺很是埋怨。
“哪有,兒子不過想謹慎些。”縣令焦急道。
梗老父親見面很是高興,但他的話有時候聽來有很氣憤。
而暗中的某位暗衛一瞬消失在了黑暗角落。
縣令勸說父親回去休息,他都忙活一天,趕了一天的路,肯定累壞了。
老爺爺被這麽一催,确實有些累了,于是回到了兒媳婦準備好的房間。
等他走後,縣令叫來屬下,“你去派人監視那三人,看看有何異常之處。”
“是。”
“老爺,他們都很年輕,有什麽問題?”縣令夫人站起來,看着縣令一副不安的模樣。
“婦人之見!他們三人,雖有兩位都像游俠之人,可那位開口的女子,我竟然在她身上感受到一股皇家之氣!”縣令沉聲道。
“啊!”縣令夫人很是吃驚,繼續問道:“會不會是你看錯了,妾身可沒看出來,暫且我們不了解那女子身份,可皇家之人派一位女子過來這是為何?”
縣令在堂中踱步,臉色焦急,“今晚你且按我說話行事...”
晚上。
燈火輝煌,酒宴開席,人雖不多,無不熱鬧。
黎解秋坐在位置上,看了一圈,問道:“為何不見縣令子女?”
據老爺爺說的,他有一個寶貝孫子,很是聰穎。
既然有客人在,怎能不帶出來給客人一展才華的機會。
這是作為父母最直接的炫娃方法。
“呵呵,犬子因為功課沒完成,正讓他在房內自己吃飯,好好反省。”縣令大人笑道。
黎解秋了解後點點頭。
而容缪和蕭任真露出痛苦面具,心裏慶幸,還好這人不是自己父親。
大家繼續吃着,緊接着縣令夫人問道:“我們這裏擅長喝酒,不知容公子能夠拼下酒量?”
“啊?”容缪震驚,他難道要和一女人拼酒量嗎?
他顧慮道:“我雖然酒量不高,但跟女子拼酒量豈不是在欺負人?”
縣令夫人捂嘴笑道:“您試試便知。”
“好!”容缪也不多婉拒,江湖兒女就不會管那麽多的後果。
黎解秋看着二人猜拳,你來我回,臉在笑,眼中卻沒有笑意。
不過一刻鐘,容缪就已經被幹趴到桌上。
縣令夫人贏了他後,捂嘴笑道:“小兄弟酒量過來好,居然撐過了兩壺酒。”
而老爺爺的臉色明顯不對了。
雖然扇城有好酒的習慣,但哪有這樣灌人的。
這位縣令夫人并不是大家閨秀,乃是扇城一屠夫家的女兒。所以對這些男子會幹的事情很在行。
老爺爺阻止道:“行了,該吃飯吃飯。”
“好的爹。”縣令夫人應達道,“來人,送容公子去廂房睡下,這會兒到了深秋可別找了涼。”
二位侍從進來把容缪扛了下去。
蕭任真一臉好奇的看着他這副死豬模樣。
她還從來沒有喝過酒,因為皇兄不讓,說,喝酒誤事。
也不知道醉酒是什麽感覺。
縣令夫人看她如此,說道:“不若姑娘也嘗嘗看,想畢你是沒喝過,我從小還是小娃娃便喝了好幾種酒。”
蕭任真聽她這麽一說,有些心動,側臉看向黎解秋。
只有她答應了,自己才會喝。
黎解秋小口吃飯,看到她如此,抿唇笑道:“你既想喝那便嘗嘗。”
蕭任真拍手歡呼,剛想倒酒,縣令夫人伸手虛壓,“這渾酒不适合剛開始喝,我命人拿一壺精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