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
黎解秋突然醒來,大口喘氣,剛剛那一瞬差點沒把自己吓死。
當時躺側躺在床上看小說,沒想到越看越入迷,居然一直看到了淩晨五點鐘,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扛不住,她想逼迫自己不要再看了。
可大腦給她傳達着興奮的狀态,就這樣,她便休克了。
為什麽知道自己休克。
那真是一種恐怖的感覺,感覺全身血液倒流,腦袋爆炸停止運行,心髒越跳越快。
“呼,還好被救過來了。”躺在床上的黎解秋緩出一口氣。
一定是室友發現自己出事及時叫救護車。
她揉了揉發痛的額角,支起身子,這一刻,她才緩慢睜開眼。
只見,周圍的一切都如此的古色古香。
尼瑪,現在的醫院也成了多樣化了?
抱着這樣的疑問,她餘光瞟到自己全身通紅。
黎解秋定睛一看,“啊啊啊,我怎麽穿着婚服!”
這套古風婚服肯定不便宜吧。
很多人結婚想穿中國式的婚服可都因為太貴而勸退了。
看着這精致的繡工,這布料垂感極好,一看就價值不菲。
沒繼續對婚服進行估價,她站起來在卧房裏轉了一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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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很大,各個地方都能看出喜慶的信號,她躺的那張床上面還雕刻着鳳凰,離床榻不遠處的地方還有供人坐下來休息的坐榻。
到處都擺着瓷瓶,樣式十分好看,黎解秋走上前,彈了彈瓷瓶的質地。
瓷瓶發出沉悶的聲音,她立刻不敢再動了,萬一碰壞了不好交代。
這個地方太貴了,貴到她在裏面都感覺很不安。
這時她才想到自己的處境。
難道她穿越了?
這個念頭在她腦海一閃而過,随即肯定了這個想法。
她想起來了,室友兩天前就已經去旅游了,沒人在家把她送去醫院。就算在家,她們又不住在一間房,怎麽可能知道她的意外。
看來,現代的那邊,自己要留到發臭才能被發現,希望不要吓到室友心理陰影。
黎解秋如是想,看得很開。
她是一名二十五歲被社會摧殘的打工人,在某一天,突然看破法則,決定躺平,不再努力,過上廢廢的生活。
“殿下怎麽還沒來?”
“不知道,該不會不想和娘娘洞房吧?”
“這不可能吧,當初側王妃嫁過來,殿下都臨幸了,又怎麽會不給王妃這個面子呢。”
“別說了,這不是我們這些下人該讨論的事。”
守門的丫鬟說完這句話,外面就沒再發出聲音。
黎解秋耳朵趴在門邊,把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內心暗想:“這王爺最好不來,否則還沒想好要怎麽拒絕圓房呢。”
開玩笑,她一個21世紀的獨立,額不,廢廢的,不是社畜,是個人的人,怎麽可能跟一個素未謀面的人直接同房。
就算見了一面也不行。
不是,就算是帥哥也不行。
不是,如果是帥哥,好相處的話,自己還能勉強考慮考慮。
想到這些,她把坐榻小桌上的一碟車厘子端到床上,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開始吃了起來。
她翹着腿,有節奏的點了起來。
不錯,這個日子太美好了,在那邊都沒法實現車厘子自由。
頭漸漸變重,她眼皮耷拉再也支撐不住,睡了過去,一顆車厘子還被她上了正紅色的唇咬着。
“殿下,怎麽晚了,你該去花榭苑了。”一位身穿花紋青色衣袍的男子向坐在上方的男子提議。
大家都知道楚淩王不近女色,對于王公貴族送來的美人都沒有好臉色看,除了一年前迎娶的側妃。
他在結婚那日去過之外,便再也沒有去過。
上方男子眉頭微皺,不滿的看了他一眼,手中拿着書籍放了下來,手指敲打着扶手,神情似在思索。
“殿下,你該知道,如果你不去,後院則會起火啊。”男子再次谏言。
要知道側妃都被寵幸了,正妃洞房當日連去都不去,這些攀高結貴的後院女子還不得把正妃踩在腳下。
只會讓後院變成一團糟,不便管理。
所以,盡管知道殿下不喜京城安排的事,但他還是冒死谏言。
這句話果然起了效果,上方男子聲音深沉,“紀溫書,還是你不怕死。”
這句話看似在敲打,實則是表揚。
紀溫書淡淡一笑,默不作聲。
身穿華麗紅衣婚服的蕭洛站起身,前往花榭苑。
花榭苑便是黎解秋所住的地方,此刻她正沒有形象的呼呼大睡。
“殿下。”
守在門外的兩位丫鬟看着深夜過來的蕭洛紛紛大吃一驚,行了一禮後,垂頭不敢注視着他。
“王妃呢?”
兩個丫鬟面面相觑,她們不久前進去看了一眼。
王妃那睡姿簡直不敢恭維,丫鬟們把她姿勢調整好後才出來守的。
“殿下,許是太累了,王妃已經睡下,奴先進去知會一聲,讓娘娘以最好的狀态迎接您。”比較靈水的小原神解釋道。
她想騰出時間給王妃表現的機會。
“不必了,你們先下去吧。”蕭洛淡淡道。
說完,擡腳就推門而入,低頭的丫鬟們大氣不敢出。
“你們還不退下。”
蕭洛貼身侍衛王羽催促,丫鬟們把門關上,才忐忑不安的離開。
屋內的油燈盞還在亮着,走進滿屋喜慶的房間,蕭洛的英眉微微一簇。
目光投到床上,那個女人整個人呈「大」字睡着,偶爾發出磨牙的聲音。
真是不雅。
這是他給這個女人的第一個印象。
黎解秋這個庶女,被黎家抛棄充當嫡女嫁給他的女人。
蕭洛走近,大手鉗住她的下巴。
前先嘴中的車厘子早被丫鬟拿掉,不知她在什麽時候又叼了一顆放在嘴巴裏,嘴裏鼓鼓囊囊的。
被這麽一鉗,口中的車厘子吐了出來,滑到了蕭洛的手上。
蕭洛眼神嫌棄的松開了手,從懷裏掏出手帕狠狠擦了手上被口水沾染的地方,随即又深深看了她一眼。
“真過瘾,我還要吃。”女人在床上繼續說着夢話。
心真是夠大的,這樣都能睡得着。
也不知道她是心甘情願還是身不由己,不過看她這副模樣很難是後者。
蕭洛煩躁不安,把她推到床裏邊,自己整整齊齊躺在了床外側。
他才不會去軟塌上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