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媽媽媽媽媽媽……”
在廚房裏忙得不可開交的,聽到女兒一連串的疊叫,接着小腿被一小團溫暖保住,她低頭看女兒:
“怎麽了寶貝?”
小紫蘇高高的舉起手裏彼得兔:
“彼得是個淘氣包,它沒有乖乖的聽媽媽的話自己一個人跑到蠻哥古裏古先生的菜園去玩兒了。”
“是嗎?那寶貝可不能學它哦。”
“嗯,蘇蘇是乖寶寶不是淘氣寶寶。”說完蹬着自己的小短腿吧嗒吧嗒的走出廚房回到書房裏。
***
吃過了晚飯,紫純姐姐交代了亦衡幾句就帶着女兒回家了。
亦衡洗完了早簡單的換了一下衣服,出門去了。
八點鐘正好是城市裏夜生活的開始,已然吃過了晚飯的各色人群免不得約上三個個朋友到酒吧裏坐一坐點上一桶藍色妖姬一邊喝着一邊聽歌看舞兼聊天。
在老地方找到了呂驚和周華她們,亦衡一屁股坐到沙發上。
呂驚斜眼睨着亦衡狼狽的樣子:
“喲,這樣子比起以往來帥多了嘛。”十足的揶揄。
亦衡波瀾不驚,似乎已經習以為常了:
“去。”
周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問道:
“誰弄的?”
亦衡聳聳肩:
“誰弄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怎麽弄的對方比我還慘。”
“最毒婦人心。”衆好友異口同聲。
“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那一段被遺忘的時光,漸漸地回升出我心坎,是誰在敲打我窗,是誰在撩動琴弦,記憶中那歡樂的情景,慢慢地浮現在我的腦海,那緩緩飄落的小雨,不停地的打在我窗……”
歌聲撩動了亦衡的目光看到舞臺上,如夢似幻的燈光照耀在如霧一樣的女孩身上,低沉沙啞得恰到好處的聲音,的确很迷人。
“呵呵,這女孩還真敢在這種地方唱這麽需要寧靜才能品味的歌,有個性。”寧宇悠哉的翹着腿雙手抱臂,看得挺入迷的。
“看上人家了?”周華問。
“十有八九。”呂驚随時都不忘記火上澆油。
寧宇不服的反駁:
“你們不覺得有人比我看得還有入迷嗎?”她意有所指,目光鎖定那聽得一臉陶醉的亦衡。
衆好友的目光刷的頗是默契,亦衡像個深處世外的高人,淡定的端酒,淡定的抿酒:
“藝術值得我們為之瘋狂。”
衆好友:
“切——”
周華不屑的道:
“你怎麽不說性-愛值得我們為之瘋狂?”
亦衡聽了周華的話突然像個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反唇相譏:
“好-色還真是人間永遠不變的真實。”
“停。”衆好友一致叫道,呂驚率先第一個開口:
“親愛的別那麽文绉绉的,酸,酸得人難受。”說完她很很配合的抖了一抖身上的汗毛。
寧宇看着亦衡道:
“話說你還真不怕死,受了傷當晚就喝酒,就不怕半夜酒精中毒?”
周華接着道:
“放心吧你要真的去了我會給你包上一個大大的紅包。”
亦衡不幹了:
“我說我一出現你們就一同刷我是看我不順眼還是怎滴。”
呂驚溫柔妩媚的翹起蘭花指,扯起了唱京劇的腔:
“就是趁你病要你命~”
亦衡的額上流下一滴汗,嘴角抽搐,轉眼看向舞臺那邊來一個眼不見為淨。
臺上正熱烈的跳着泰國舞,那些可憐的小0們穿上露臍滴裙子随着音樂的節奏盡情的扭動,只是胸前的那兩坨怎麽看怎麽顯得僵硬,果然還是女人的最柔軟,亦衡不禁在心裏感慨。
孤獨的人,惟有一股好-色的沖動來維持活着的氣息,欺騙自己一直的沉淪,沉淪,就像此刻的她一樣,不斷的用酒精來填補幹涸空虛的內心,窒息般的孤獨讓亦衡不願躺在醫院裏,所以下午她一般的回到家裏,往事歷歷在目,只是斯人已是他人的妻。
似是在看舞蹈實則在認真出神的亦衡感到口袋裏的手機在不停地震,只好拉回神緒,摸出手機接電話:
“喂?”這個號碼她不認識啊。
“你在哪?”似乎非常生氣的聲音,或許酒吧了吵雜鼎沸的人聲和音樂聲已然清楚的透過話筒傳過去。
“呃……”這個聲音分明是惡婆娘,啊不紫純姐姐的聲音:
“呵呵,那個有啥事呢?”三十六計裏有一計叫做聲東擊西。
“你在哪裏?”小宇宙似乎要爆發了,很好啊,這人只要一眼沒看住,轉身便胡鬧去了,別以為能蒙混過關,電話那頭的聲音她可是聽得清清楚楚的,要不是寶貝非要嚷着找她講彼得兔的故事,她還真不知道這人當真胡鬧到如此地步呢。
“呃,這個嘛……”亦衡用手背抹了一把額頭上的虛汗,電話那頭的低氣壓已然通過電波穿透她的軀體了。
“說!”禦姐歷喝一聲,某慫包立刻洩了氣:
“在在在,酒吧的說。”話筒裏出來一聲深呼吸:
“在哪個酒吧?”
“落日。”
“在那等着。”
噓了一口氣挂了電話,六只眼睛齊刷刷的幾乎要把亦衡盯出一個大窟窿。
亦衡道:
“幹嘛呢你們?”
衆好友:
“誰的電話,女的?女朋友?”
亦衡:
“神經病。”說完掩飾一般的端起酒杯,一口悶幹。
周華一屁股挪過去勾住亦衡的肩,正在悶幹的亦衡,着着實實的嗆了一大口。
周華道:
“行啊小子,這麽快就找到女朋友了,啥時候帶出來給姐們幾個給你把關把關。”
亦衡掏出口袋裏的手帕擦拭嘴角上的酒液:
“別胡說人家是個直女已經有一個三歲的女兒了。”
呂驚道:
“我K,行啊你已經堕落到當三兒了。”
寧宇冷冷一笑:
“我終于發現了人性的真實,那就是堕落。”
亦衡也火了:
“你們這群二貨,純粹想得多了。”
呂驚扶額搖頭:
“親,不要再一次玩火***哦。”
周華,寧宇一同點頭:
“同上。”
亦衡忍無可忍的站起來:
“同上泥煤。”雖然吼了出來結果,扯到傷口鳥,只能一副面容扭曲的摸樣。
衆損友:
“淡定,淡定……”
亦衡只能無語凝噎,追悔莫及,就不該這個時候約她們出來喝酒,這些個混蛋純粹就是想看她出醜的說。
電話在口袋裏振,亦衡拿出來接了:
“喂?”
“出來。”簡單的兩個字對方挂了。
亦衡只好灰溜溜的朝衆友告別,走出酒吧。
馬路上一輛銀色的凱迪拉克很霸氣的停在馬路邊上,見到某人出來紫純降下車窗,一大一小兩個美女一同盯着某人。
亦衡拉開後座門,坐進去。
小紫蘇即刻用小手捏住自己的小鼻子:
“嗯,亦亦臭臭。”
亦衡眨眨眼,扯了衣服放到鼻子上聞了聞,的确挺臭的:
“呵呵。”她不好意思的笑笑:
“确實挺臭的。”
紫純臉色不善的從後視鏡裏瞄了她一眼,啓動車子。
夜裏車少,很快的車子就來到亦衡家的樓下,紫純停好車子熄火,抱住副駕的女兒下車來到後備箱打開裏面拿出了一個袋子,亦衡看她一手抱着女兒一手拎着東西的樣子挺辛苦的,她便好心的過去搭把手接過了她手上的袋子,還領到了美人賞的狠狠一個眼刀子,她被盯的背脊生冷順帶有些莫名其妙,她沒得罪她啊,幹嘛那麽兇。
夜風拂過,已然喝得有些微醺的亦衡感到清醒了一些。
“愣着幹嘛趕緊過來開門啊。”抱住女兒已經在大堂的門前等候了許久的紫純回頭看到那人居然在發呆。
“哦哦,好。”
刷了門卡,進入電梯,按了三十二樓,電梯上行,樓層的數目不斷的變化。
“亦亦,我要聽彼得兔的故事。”小家夥在媽媽的懷裏不忘了提出此次的目的。
正打住哈欠,兩眼淚汪汪的亦衡回道:
“好。”她好困。
紫純看着她沉默着。
電梯到了,出了電梯後,亦衡打開家門,發現客廳裏的燈居然是亮的,難道下午出門的時候忘記關燈了?
進門後放下女兒,紫純結果亦衡手裏的袋子:
“在你傷完全好以前我和寶貝住你家。”紫純現在很不放心這個家夥,她實在是太能胡來了,說完她如同這個家的女主人一般拎着袋子進入亦衡的卧室。
亦衡使勁的眨巴着眼簾消化紫純剛剛的那句話,随後,她想起來了,自己家只有一間主卧和一間書房:
“那我住哪?”她站在那自言自語道。
得到自由的小家夥,自然要到她喜歡的城堡裏去看她的小兔子和大兔子了。
進入亦衡卧室的時候,紫純着實的愣了,浴室的門被打開裏面走出一個剛洗完澡的女人一邊擦着頭發赤住腳只着一件沒過臀部的體恤。
兩個女人剛一打照面,都一同怔住看着對方。
用不到一秒鐘,女性潛在的強大直覺就會讓她們自身對對方豎起了敵意,這就是護食的女人啊,可怕。
“你是誰?”趙西月先發制人。
“你又是誰?”紫純一臉坦坦然,仿佛她真的就是這裏的女主人,那氣場絕對不是蓋的。
兩個女人誰也不服誰,這裏俨然已經成為了戰場。
不用多想,女人間你來我往的暗湧絕對比得上一個氫彈爆炸的威力。
一身酒臭味的亦衡在客廳裏消化了很久終于明白了紫純的意思,既然明白了還是先洗掉身上的臭味在讨論其他的事情吧,剛好回到卧室的她一眼就看到了兩個女人的暗戰,她不禁眉頭一皺:
“你怎麽會在這?”這句話是對趙西月說的。
趙西月冷冷的一笑: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哼,風亦衡我真是小看你了,這麽快就有了別的女人……”
“你胡說什麽。”亦衡打斷了西月的蠻橫無禮,她也不想再糾纏這些沒有意義的問題,走到西月的面前,她朝她伸出手:
“把鑰匙還給我,然後離開我家。”
西月不可置信的睜大眼睛看着亦衡,委屈的眼淚怎麽也控制不住滴答滴答地掉下來,擡手狠狠地給了亦衡一巴掌,她怒極而沖動。
喝了酒本來就有傷在身的亦衡被這一巴掌打得搖搖欲墜兩眼直冒金星,幸虧紫純眼疾手快的過來扶住了她,亦衡感到渾身乏力,勉強站起來,對紫純說道:
“我想跟她單獨談談。”
紫純點頭:
“你自己注意些,身上還有傷呢。”
“嗯。”亦衡顯得有氣無力。
紫純出去了還為她們帶上了門。
“她是誰?”西月質問道。
“你到底還想要什麽?”亦衡的聲音已經沙啞了,此刻的她不禁累,還很疼:
“你已經有了婚姻還不夠嗎?”亦衡心裏清楚西月是忘不了她的好,可是魚與熊掌怎麽可以兼得?世人總是那麽自以為是的貪心。
西月別開連不敢看亦衡那傷心欲絕的表情:
“亦衡再給我點時間好嗎?等流言清得差不多了我會離婚會回來的。”
亦衡已經不想再糾纏這些無意義的問題了:
“随你怎樣吧,現在你先把鑰匙還給我。”說完她朝她伸手索要自家的鑰匙。
西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她,這人還是那個寵得她無法無天的亦衡嗎,淚水滴答滴答的地在木地板上,她傷心的呢喃:
“亦衡。”
亦衡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吼:
“鑰匙!”
西月這回終于動了,她拿起擱在亦衡床上的包翻出鑰匙直接朝亦衡砸過去,轉身到更衣室裏面去換好衣服出來,重重地摔門而去。
亦衡一動不動的咬咬牙,呆愣了好一會才進入浴室,衣服也不脫打開冷水從頭頂上澆下來,不斷的反複深呼吸,既然沒有勇氣跟她走到底又何必執着,何必藕斷絲連,難道一開始跟她在一起的時候不知道她是女人嗎,不知道兩個女人在一起肯定會遭到閑言碎語的嗎?結了婚再離婚和她在一起難道就沒有閑言碎語了嗎?憤怒,痛苦的情緒讓亦衡很想進行一場狠烈的性-行為。
不知道被冷水淋了多久,亦衡聽到敲門聲,接着紫純的關切的聲音響起:
“你沒事吧。”
亦衡閉起通紅的眼睛,盡量放松自己的聲音:
“沒事。”說完她脫脫下了身-上的濕衣随手扔了一地。
幾分鐘後,她着了一件白色的浴袍開門出來,對着坐在床邊上一臉擔憂的紫純笑笑:
“我今晚睡書房這裏留給你和小家夥。”
坐在紫純懷裏的小家夥見到亦衡出來很開心的在媽媽的腿上掙紮着下來,跑過去抱住她的小腿,擡起水靈靈的眼眸:
“亦亦,蘇蘇洗完澡了要聽彼得兔的故事。”
小家夥的純真讓亦衡一掃心中的鈍痛,露出溫和的笑容:
“好,我等你。”
得到回應的小家夥很開心,蹦蹦跳跳的回到媽媽的懷裏嚷嚷:
“媽媽媽媽蘇蘇要洗澡,要聽彼得兔的故事。”
“好。”
***
書房裏的燈光柔和溫暖。
亦衡坐在躺椅上,蘇蘇坐在她的懷裏:
“彼得這個淘氣包,卻是立刻朝着蠻哥古裏古先生的菜園跑去,他從關着的大門擠過去,他先是嘗了嘗那兒的莴苣和四季豆,接着又啃起了小紅蘿蔔……”
“呵呵,”小紫蘇笑了:
“媽媽跟我說過小兔子喜歡吃紅蘿蔔。”
亦衡低頭親吻她的發稍:
“那蘇蘇喜歡紅蘿蔔嗎?”
小家夥眉頭一皺:
“不喜歡。”
亦衡笑了:
“可是不喜歡吃紅蘿蔔的話身體沒有辦法長高的哦,怎麽辦。”
小家夥嘟起嘴皺起眉頭認真的思考起來,還一會兒,她問道:
“那亦亦長這麽高是因為愛吃紅蘿蔔嗎?”
亦衡點頭:
“當然。”
小家夥接着說:
“那亦亦的兩個耳朵為什麽沒有豎起來呢?小兔子的耳朵是豎起來的呀。”
亦衡委屈的嘟嘟嘴:
“亦亦不是兔子沒有兩只長長的耳朵啊。”
小家夥說:
“可是亦亦愛吃胡蘿蔔為什麽不是兔子呢?”
亦衡無力辯駁了:
“好吧,我們接着講下去好不好?”
小家夥眨眨眼:
“嗯,後來呢?彼得怎麽樣了?”
亦衡接着講道:
“不過吃了太多的胡蘿蔔讓彼得覺得有點不舒服,他又想找一些芹菜來換換胃口,可繞過黃瓜架的盡頭他看見了誰呢?正是蠻哥古裏古先生!蠻哥古裏古先生正跪在地上,手腳并用的種着卷心菜,可他一看見彼得就跳了起來,一邊追趕他,一邊揮舞着釘耙大叫:‘站住,小偷!’”
亦衡講道這裏小家夥顯得有些緊張:
“彼得要被抓住了嗎?”
亦衡繼續講道:
“彼得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驚吓,他一路飛奔着逃跑,跑遍了整個菜園,因為他已經忘記了菜門是開在哪邊,他在卷心菜的旁邊跑丢了一只鞋,另一只鞋也被甩進了土豆地裏。不過丢鞋子以後,他甩開四條腿,反而跑的更快了,我猜想要不是他運氣不佳,撞到了醋栗叢林裏,他肯定已經成功的逃之夭夭了,可是,醋栗的枝杈挂住了他夾克衫上的紐扣——那是一件嶄新的藍色夾克衫,紐扣都是黃銅做的……”
小家夥仰起頭眨巴着眼簾:
“衣服弄壞了肯定會被媽媽罵的。”
看着小家夥如此可愛的表情亦衡忍不住低頭下來親了她一口。
小家夥有些急躁的催促道:
“然後呢?彼得逃得出來了沒有?”
亦衡有些沮喪,好吧她很有自知之明的,她哪裏有彼得吸引人嘛,她接着說下去:
“彼得為自己的厄運感到很喪氣,他抽抽嗒嗒的哭起來,可這哭泣聲被幾只友善的麻雀聽到了,他們叽叽喳喳的飛到彼得的身邊,勸他再做一番努力。蠻哥古裏古先生帶着一個篩網走了過來,他想那手上的網子‘碰’一下的罩在彼得的腦袋上……”
聽到這裏小家夥的手緊緊地抓住亦衡。
亦衡微微一笑:
“然而,彼得及時的掙紮了出來……”
聽到彼得沒有被抓住,小家夥的緊張一下就消失了,她耐心的靜靜等待接下來的發展。
亦衡道:
“這一次他把自己的夾克也甩在了身後,他冒冒失失的跑進了工具房,還跳進了一個鐵罐裏,要不是那裏面裝滿了水,倒也是個不錯的藏身處呢,蠻哥古裏古先生确定小兔子就藏在工具房裏的某個角落,說不定就藏在哪個花盆底下,他開始把那些花盆一個個的翻過來,仔細的朝底下張望,就在這時彼得打了個噴嚏——‘哈秋’蠻哥古裏古先生立刻發現了他……”
小家夥這時焦急的喊道:
“呀——彼得快跑。”
亦衡笑着低頭下去親親小家夥的臉頰,接着說下去:
“因為想用腳去踢彼得,他從一個窗口那兒蹦跳起來,掀翻了三盤花草,不過,這窗口對蠻哥古裏古先生來說太小了,而他也實在累得不想再追着兔子跑了,于是,他又回去幹自己的活了……”
小家夥仰起頭來問亦衡:
“亦亦,彼得沒事了嗎?”
亦衡點點頭:
“對呀,沒事了。”
小家夥拍拍手:
“太好了。”
***
小家夥終于睡着了,亦衡把她抱回房間放到床上低頭親親那紅蘋果的臉頰,為她拉好被子後走出客廳。
坐在沙發上拿過煙盒叼了一支煙點上。
一直在客廳裏用平板處理工作的紫純從屏幕上擡頭起來看着吞雲吐霧的那人,問道:
“你是因為她才帶着一身傷去喝酒的?”她的這句話可謂是一語雙關,即道出了亦衡身上的皮外傷也道出了她心中苦不堪言的傷。
亦衡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起身對她說道:
“我去洗澡了。”
看着那孤獨落寞的背影,紫純一時間感到很心疼。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