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之所向

第4章 ☆、同盟

“我跟同伴為了躲避獸人才誤入此地的。”勒茍拉斯回答，對方的箭猶豫了一下或許是因為看到他是同類的份上，稍微移開了一點。

“你還有其他同伴？”

“是的，但是我跟他們走散了”勒茍拉斯回答，他打量面前這位精靈，對方的樣子跟裝束，完全不像哪位王底下的精靈，倒像是游蕩在樹林裏的，這對精靈來說十分少見。

“你是誰？從哪裏而來？”像是信任了勒茍拉斯，對方收起了自己的箭，他問，“你這種裝束倒像是羅瑞安來的。”

“我叫勒茍拉斯.綠葉，來自幽暗森林”

“綠葉？你是瑟蘭迪爾王之子？”精靈打量勒茍拉斯一陣，他說，“我叫修亞爾，游蕩得太久了，我都不記得自己來源哪去了。我知道你父親，自同盟之戰都過來很多年了，你看起來可真疲倦，來吧！”

聞言勒茍拉斯一陣訝異，他猜測對方可能是那場戰争存活的某位精靈，而且他确實有些累了，或許可以稍微休息一下——他跟着對方指引下，爬上了一顆茂盛的綠杉，在巨大的枝丫之間，竟然藏着一間小小的像是剛剛搭建好的休息地。

“這裏真不錯，”勒茍拉斯稱贊道，這裏雖然空間不大，但是看得出對方對住的地方十分用心，修建的十分幹淨而舒适。

“這是為了方便我休息才弄的，我一年到頭都在到處行走，這裏我剛搭的”修亞爾說，他把那把弓箭随意擱在一邊，掏出角落裏放置的野果遞給勒茍拉斯，“我只有這些，獸人的闖入害我無法捕捉其他的獵物。”

“謝謝”勒茍拉斯接受了對方的食物，“我要去拉洛斯瀑布跟同伴會合，你知道那條路去哪裏最近？”

“拉洛斯？當然是坐船最快，順着水流而下最快也要兩天。”修亞爾打量勒茍拉斯，說：“你不會是想要順着河岸下去吧？要可要花費三天。”

“那我必須要走了！”勒茍拉斯立即蹦了起來，他還以為會很快，沒想到竟然要花這麽長的時間，看來他根本沒有時間再耽擱了，“謝謝你的招待，我必須要去追趕他們了！”

他如此着急，甚至沒耐心順着梯子爬下去而直接跳了下去，急急忙忙的又要上路了。

“嘿，等一下，我有船！”修亞爾目瞪口呆的看着勒茍拉斯一連串誇張的動作，他對着已經跑了幾步的人喊道，看着對方驚訝的回頭他又道，“我有一條船，也沒有什麽事情，可以送送你！”

聞言勒茍拉斯疑惑的看着修亞爾，對方突然如此熱情讓他心生疑惑——接下來他又聽見的對方說：“當然，必須要給點報酬！你腰間的短匕首怎麽樣？”

聽到要索取報酬，勒茍拉斯心裏的疑惑降了下來。看了一下腰間匕首，他猶豫了一下，道：

“好吧！”

“真不錯，好久都沒有見過這麽好的工藝了！”修亞爾笑眯眯的接過匕首，比劃了一下，看得出對它十分的愛不釋手，他把它插着腰間，那裏已經別着一把劍，“那麽，我們走吧！”

随着修亞爾的指引，勒茍拉斯他們來的了一處僻靜的河邊，一條小舟被樹枝遮掩着靠在岸邊。

待勒茍拉斯坐定，修亞爾熟練的劃起船來，劃槳劃過水面發出一陣陣水聲，望着南的方向，他焦急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最近中土可不太平，空氣中的風與樹林的流水告訴我——來自摩多的邪惡，黑暗再次降臨，我看到往北而去的同族，精靈的時代已經結束了——你為什麽這個時候不加入你的同伴呢？這種時候往東南可不是什麽明智的事情，半獸人正在試圖進攻剛澤的奧斯吉利亞斯城”修亞爾問。

“精靈必須站出來——中土如果淪陷了，任何種族都難以幸免”勒茍拉斯說——或許他還年輕，帶着這個年紀該有的熱血與正義，這份正氣凜然讓修亞爾不由的多看了他一眼。

“一瞬間，我又看到了當年的瑟蘭迪爾王，年輕而又熱血……的日子”修亞爾遙望遠方的目光顯然了迷離——勒茍拉斯猜想他或許想起當年的種種，甚至低低的吟唱起來，“3千年前，雲光遮日，號角吹響，黑暗籠罩着大地，我們奮起，自由而戰，之至死亡，銀光閃過，破碎的聖劍劃過，那是聖劍——納西爾，烏雲散退，我們勝利了，勝利了……”

勒茍拉斯靜靜聽着，仿佛飛到了3千年那場史詩般的戰争中——歌聲停下之後，他開腔：“當時的情景一點十分震撼人心的精彩！”

“但是人類辜負了我們的希望——埃西澤原本可以摧毀魔戒的！”修亞爾說，語氣裏帶着深深的傷感，“犧牲的人都變得毫無意義……”

聞言，勒茍拉斯默認——兩人沉默了好久，只有嘩啦啦的劃水聲。

他開口道，“你還願意為榮譽而戰嗎？再次！”

聞言，修亞爾一怔，他回答道，“我不知道——那場戰争讓人傷透了心，我與你父親瑟蘭迪爾王和千千萬萬的精靈一樣——失去了我的父親，我的妻子——那征戰的豪情确實讓人迷醉，可悲傷同樣讓人無法喘息，你不明白那種心碎——時間變得索然，鳥兒與流水的歡歌已經無法再讓人喜悅，我甚至聽不到主神的祝語。”

這個精靈神色哀傷，悲傷籠罩着他，雖然勒茍拉斯也經歷過失去甘道夫的悲傷，但是他還未體會到這種刻骨銘心的悲痛，他說，“雖然悲傷，我仍前行！”

這是個固始堅持己見的精靈——修亞爾心裏想，他移開了視線，沒在說話，靜靜的劃船，又開始低低吟唱起來，這次他沒有歌唱戰場，而是唱起了了勒茍拉斯從未聽過的歌謠，它既不像歌唱主神，也不像敘述歷史，它只是唱着：

一聲純淨的召喚

擊破破濤洶湧的心緒

風傳喚着未知與即将到來的光芒

于月光中看似遙不可及的臉啊——你從未給過我答案

關于那些火焰餘燼，關于那些語斯看見卻又模糊隐匿的身影……

我以沉長的歲月，等待着如煙的未來……

等待着你回頭的瞬間……

這歌聲飄渺而又悠長，勒茍拉斯聽着聽着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不知過來多久，有冰涼的液體像是下雨一樣的滴落在他臉上，他才醒來過來。

“嘿，醒醒！”原來的修亞爾手裏沾着水往他臉上滴，被冷水一激，勒茍拉斯立即清醒了過來，一睜開眼睛他立即避開修亞爾再次的灑水舉動。

“我已經醒了”發現小船已經靠在岸邊，耳邊甚至聽到了遠處瀑布的‘轟轟’聲，勒茍拉斯跳下了船“到了拉洛斯瀑布了嗎？”

“當然，你睡得可真沉”修亞爾跟着跳了下來，當然沒忘記給他的小船弄些遮掩物，“好了，你們的同伴在那裏？”站在岸邊跟着四處張望的修亞爾問。

勒茍拉斯沒回答，他發現了一處地帶有幾具半獸人的屍體，地上有打鬥的痕跡，他蹲在地上推測着這裏之前發生的事情。

“這裏站着一個人類，他被半獸人圍攻了……恩……還有兩個矮人……不，不像矮人的腳印，但是也不像人類……”勒茍拉斯聽到身後修亞爾直言直語的說，他訝異的轉過頭看着研究地上痕跡的人，沒想到對方跟亞拉岡一樣有追蹤的本事。

“是兩個哈比人！” 他脫口而出，期待着修亞爾說出更多的信息，“這裏發生了什麽？”

“恩……哈比人，難怪……哦……這個人類受傷了，看這是血跡，裏面不單單有半獸人的味道，人類的味道更濃……”修亞爾神色凝重，他看着神色緊張的勒茍拉斯繼續道：“估計，兇多吉少……這是什麽？”

“號角上的殘片！”勒茍拉斯接過修亞爾撿起的一小塊黑色殘片，那是一小節牛角號角上的殘片——勒茍拉斯立即能猜出誰死去，波羅莫！雖然他跟這個剛澤攝政王之子并無太多交情，但是還是有些傷感。

“而哈比人，腳印在這裏斷了，混亂而換成了半獸人的腳印——估計是被抓了……為什麽要抓倆個哈比人呢？”修亞爾接着道，後面的話是直接問勒茍拉斯的，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後者。

勒茍拉斯挪開視線，故意沒聽到這句問題，他說：“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必須把他們救回來！”

但是這次沒得到修亞爾的回應，他回頭看來一眼金發的精靈，對方竟然事不關己的返回他的小船上，一副正要劃船離開的樣子——或許是因為勒茍拉斯避而不答故意隐瞞的态度讓他有些生氣。

“你在幹什麽？”

“我送你到這裏已經完成交易啦！”相對于勒茍拉斯有些焦急的氣急敗壞，修亞爾顯得毫不在乎的說，“我該走啦！反正我們只是交易而已，你跟你那些小秘密跟我沒有多少關系，再見啦！”

他嘟囔間，船已經劃出去差不多了。

“等等，你起碼告訴我一下他們往那個方向去了！”勒茍拉斯有些目瞪口呆，他看着越來越遠的船，無奈的揚手道，“好吧，好吧！如果你願意幫助我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切！一切！”

聲落，船又靠岸了，這次回來的速度比離開的時候快快多了，勒茍拉斯幾乎懷疑修亞爾是不是就在等他這話。

“好吧，你說吧！”神清氣爽的金發精靈跳下船，這次他幹脆的丢着它不管了，一副洗耳恭聽樣子。

勒茍拉斯沒法，只好邊前進邊把他此行的目的前因後果的敘述了一遍，說完這些，他盯着修亞爾，修亞爾沉默一下。

“魔戒……居然是魔戒！”修亞爾說，他望着勒茍拉斯道，“你為什麽不早說？知道我為什麽游蕩在安都茵河周圍嗎？為了消除魔戒！為了逝去的同伴的遺志，必須把那個邪惡的東西消滅點！”

望着神色肅然的修亞爾，勒茍拉斯為此有些錯愕，他沒想到提前魔戒來修亞爾如此憤慨和仇視，他見他抽出腰間的長劍，對他說：

“讓我們重拾曾經的榮譽！”那神情簡直就是殺氣騰騰的，讓勒茍拉斯不由的跟着血液沸騰起來。

他知道這次他們多了一個優秀的同伴。

作者有話要說： 原創另一個主角出現啦，小勒到底歸誰呢……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