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結局)
畫臻醒來時,感覺到身下一陣一陣的颠簸,他有些神志不清,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頭暈了厲害,只得閉上眼睛等那陣暈眩過去後,才複又睜開眼睛。
“阿臻,你醒了?”一道欣喜的聲音傳來,畫臻轉過頭,就看到孟懷德湊到他眼前,小心翼翼地撫摸着他的頭發,好像他是一碰就碎的瓷娃娃一般。
“懷德?我,我不是死了嗎?怎麽還能見到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畫臻不明所以,努力撐着身子想爬起身來,卻被孟懷德一把攬住,連人帶毯子抱入懷中,畫臻仔細一看四周,這才發現這裏似乎不是孟府,也不是畫境,身下的颠簸告訴自己,這裏似乎是馬車上。
“是夙焰夙公子救活了你。”孟懷德柔聲地解答畫臻的疑惑。
“夙焰?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畫臻不解道。
孟懷德将下巴擱在畫臻頭頂上,輕輕磨蹭着,然後将事情的經過娓娓道來,這才讓畫臻明白了事情始末,也明白了自己如今和孟懷德的狀況。
“阿臻,我知道,原來的你有漫長的生命,可如今卻只能和我一樣活上幾十年而已,你會不會不高興?”孟懷德瞅了畫臻一眼,小心翼翼地問道。
“怎麽會呢?這樣的結果是再好不過的了,從此,我們便可以同生共死啦,而且反正如若你不愛我了,我也沒了活下去的意義,如若你死了,我一個人也不可能獨活,現在這般多好。”畫臻帶着笑意靠在孟懷德懷中,輕聲說着。
孟懷德聽了,唇角微挑,深情道:“阿臻,我不會不愛你的,我已經将我們的事情和大哥說了,讓大哥幫我們去爹娘那周旋,讓他和爹娘說,我去出家了。”
“啊?你要出家?”畫臻聞言驚訝道,卻被孟懷德捏起下巴,狠狠地将唇覆了上去,火熱的舌頭在畫臻嘴裏肆虐一通後才放開他,畫臻喘着不穩的氣息,輕輕捶了孟懷德一下,卻被孟懷德抓住了如玉的手把玩着。
“我怎麽可能出家呢?這不過只是一個借口而已,大哥給了我一大筆銀子,這筆銀子足夠我們倆用一輩子的了。我呀,要帶着你去游山玩水,看盡大江南北的好風光,高興嗎?”孟懷德輕笑着道。
“你真的,要為我抛棄一切?”畫臻盯着孟懷德的臉不安地問道。
“小傻瓜,別覺得有任何負擔,這是我的選擇,你就是我的選擇。”孟懷德将畫臻按在懷中,畫臻聽着孟懷德的心跳聲一下下有力地跳動着,這顆心裏裝的都是他,真好。
“那懷德,我們第一站要去哪?”
“杭州,人都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我呀,先帶你去杭州玩一圈。”
“嗯……杭州那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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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聲音随着馬車的行駛聲漸行漸遠,甜蜜的氣氛卻持久不散。
另一條山道上,夙焰牽着紅蓮沿着山路向前走去,剛下過雨不久的山上彌漫着清新的氣味,空山新雨後,天氣晚來秋。
“阿爹,你說畫臻和孟懷德會幸福嗎?”
“會。”
“那你和爹爹呢?”
“……總有一天會的。”
“那接下來,我們要去哪裏找剩下的三樣東西呀?”
“師傅說過,這四樣東西緊密相連,找到了第一樣,循着因果便能找到第二樣,畫臻償了孟懷德的業,卻忘了蘇明昶的孽,所以我們過幾日便去陰間走一趟吧。”
………………………………………………END……………………………………………
作者有話要說: 完結啦,撒花!!接上來上番外!
☆、番外一:所謂初遇
一個俊朗挺拔的青衣公子帶着一位俊美無俦的藍衣公子在西湖邊徘徊着,有說有笑,這倆人正是孟懷德與畫臻,自畫臻還魂後,似乎是因去了夙焰的執念,而不再執着于紫衣了,而是常換着不同顏色的衣裳,人也不像從前那樣淡漠或者陰冷,而是開朗了許多,臉上時常挂着笑容。
“懷德,我們去斷橋看看吧,那可是很有名的。”畫臻笑得說道,說完便向斷橋的方向跑去。
“哎,你慢點。”孟懷德在後面追着。
“你來追我呀,追上了有獎哦。”畫臻在前方停下了腳步,對着孟懷德喊着。
孟懷德幾步走上前,靠近畫臻耳邊咬着他的耳朵道:“什麽獎?不如晚上我們……”
畫臻聽着孟懷德的話便紅了耳朵,讓孟懷德不禁心動,又舔了一下,惹得畫臻捂住耳朵嗔怪地看了孟懷德一眼,這人真是越來越不正經了,沒個書生樣。那可不是,孟懷德現在可不是孟府的二少爺了,頂多只能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還是個滿腦子都想着那事的書生,比起自己從前來還有過之而無不及。
“那也得你追得上我再說。”話音剛落,孟懷德便一把抱住了畫臻。
“這不就追上你了,說好了哦,今晚……”孟懷德還想說些什麽,卻被畫臻躲了開來。
“好啦好啦,晚上再說,走,去斷橋。”畫臻拉過孟懷德的手向斷橋走去。
斷橋之景,遠山近水,放眼望去,景色一覽無餘,只是如今不是落雪之時,倒沒有西湖雪景的那般景致。
孟懷德從身後抱住畫臻道:“為什麽非要來看斷橋啊,如今又不下雪,人家都說斷橋殘雪,要看斷橋的話,要等下雪天再來看才好呢。”
“沒為什麽啊,難得來杭州西湖嘛,自然要來看看傳說中的白娘子與許仙初遇之地啊,大不了下雪時,我們再來一次呗。”畫臻舒服地眯起眼睛,柔若無骨地靠在孟懷德身上。
“白娘子?那不過只是一個傳說罷了,這世上怎麽可能真的有……”妖,額,他倒是忘了,自己懷裏這只就是一只千年老妖怪來着。
畫臻看着孟懷德語塞的樣子,頓時覺得好笑:“怎麽?忘記我是妖啦?”
孟懷德寵溺地刮了刮畫臻的鼻子:“妖就妖吧,你可不就是我的小妖精,迷得我神魂颠倒。”
“那可是你孟二少爺心甘情願給我迷的哦。”
“是是是。”
“回去吧,這裏的風有些冷,別凍着了,改天再來看也好。”
“嗯。”
畫臻順從的被孟懷德拉着往回走,突然回頭看了斷橋一眼,白娘子的傳說自然是真的,只是白蛇卻不像他這般幸運,得到一個真心實意待自己好的人。
畫臻望着前方孟懷德的後腦勺,突然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他覺得很幸福很幸福,幸福地要從心裏溢出來了一般。
“笑什麽呢?”
“不告訴你。”畫臻才不想再矯情和孟懷德說什麽幸福呢。
“不告訴我……好啊,今晚獎勵完,我總能知道的。”
“喂……”
當晚,二人夜宿客棧,這客棧的隔音效果倒是不錯,二人颠鸾倒鳳了半宿也未驚動任何人,當孟懷德終于在畫臻ti內發洩出來,卻沒将巨物抽出,就那麽埋在畫臻ti內,餍足地抱着畫臻滑溜的身子咬着他的耳朵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
“阿臻,你知道嗎?你現在這幅乖順的樣子和當初我在悠然居初遇你時那般冷漠的樣子可是截然不同呢。”孟懷德滿目柔情地撫着畫臻的發頂,輕聲說着。
畫臻平複了氣息,聞言詫異地看了孟懷德一眼:“初遇?那可不是我們的初遇。”
“不是嗎?我可不記得在那之前我見過你。”孟懷德也有些疑惑。
畫臻抿唇笑了笑,擡手便是一道光芒閃進孟懷德的額頭,孟懷德突然憶起他和畫臻的初遇的确不是在悠然居,而是他剛将畫臻原來的真身畫卷帶回府中的那一夜……
“記起來了嗎?那時我還那麽賣力的想引誘你,結果你倒好,不為所動,我還真不知道我那麽沒有魅力啊。”畫臻半真半假地佯怒道,剛經歷情事的丹鳳眼水汪汪地盯着孟懷德看,倒是把他剛平息下去的火又勾了起來。
“誰說你沒有魅力的,為夫可是又yu火焚身了呢,既然你還這麽精神,那就再來一次吧,而且你還沒告訴我,白日你在那斷橋邊笑些什麽呢?”孟懷德壞笑地說着,畫臻随即便感覺到埋在ti內的巨物突突地跳動着,瞬間便大了一圈,他還想說些什麽便被孟懷德用唇堵上了嘴,又用力的抽動着起來,畫臻只得随着孟懷德的擺弄沉浮于欲海中。
剛露出頭的彎月又慢慢被雲霧遮掩了起來,倒像是被這滿室的春光羞到了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咩!
☆、番外二:所謂孩子
畫臻這日難得地沒有與孟懷德一同出門去游玩,原因無他,無非是昨晚被孟懷德折騰得狠了,雖說他是妖,身子也不會那麽容易傷着,可疲累還是能感覺的到的,所以,今日孟懷德出了門,他卻還窩在被褥裏睡得香甜。
睡了一日,直到黃昏,畫臻才幽幽轉醒,剛醒來就覺得不對勁,房間裏怎麽會聽到嬰孩的聲音,他的被子怎麽覺得那麽重呢?畫臻爬起身來一看,便看到一個小不點白白胖胖的小孩在他的被褥上爬來爬去,笑得非常可愛,咿呀咿呀地叫着,看起來像是一歲大的小孩。
畫臻頓時就黑了臉,這到底是哪來的野孩子,怎麽會在他的床上?畫臻向小嬰兒伸出魔爪,正想将小孩扔出去,孟懷德卻已推門而入,手上還端了一大盤的飯菜。
“阿臻,你醒了?”
孟懷德将飯菜放到桌上,見畫臻醒來,便招呼他過來吃飯,順便動作自然地走到床邊抱起小孩,笑嘻嘻地逗弄着。
畫臻黑着臉看着這小孩在孟懷德身上不安分地蹭來蹭去,不由得沒好氣道:“這小孩哪來的?別告訴我是你和那什麽柳小姐生的。”
“柳小姐?”孟懷德一愣,這才想到自己之前即将定親的柳如詩,頓時覺得好笑,他自己都早就忘記了,畫臻倒是記得牢,還生孩子呢,自己天天都和他在一起,jingye也全喂給他了,怎麽去生孩子呀。
孟懷德輕輕碰了碰畫臻的肩膀:“想什麽呢?這孩子是我在門口撿來的。”
“撿來的?你上哪能随便撿個孩子啊。”畫臻起身穿了衣裳,就坐在桌邊,随意地吃點東西,邊吃還邊說着。
孟懷德也跟着坐下,小嬰兒似乎格外喜歡孟懷德,粘着他就不撒手,在他臉上親了好幾下,沾了他一臉口水,畫臻見了,本來就不大好的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
“我也不知道啊,我今天出去溜了一圈,回來就看到有個小孩在我們家門口爬來爬去的,就随手給抱進來了。”孟懷德一邊防着小孩在自己臉上塗口水,一邊還得和畫臻解釋着,他見畫臻臉色不好,這才小心翼翼地問道:“你不是喜歡孩子嗎?”
畫臻被嗆了個正着,孟懷德連忙拍了拍他的背,給他喝了點茶水,這才給順下去:“誰告訴你我喜歡孩子的?”
“從前我問你,你自己說的。”孟懷德和小嬰孩無辜地看着畫臻,動作還真是一致。
“我……”畫臻語塞,仔細想想似乎是有這麽一回事,可是自己當時那是表示自己喜歡紅蓮而已,他其實可讨厭孩子了好嗎?
“總之我不喜歡孩子就對了,趕緊把它送走。”畫臻不耐地擺了擺手,繼續低頭吃自己的食物。
孟懷德無所謂地把玩着小嬰兒肥嘟嘟的小手,笑道:“行,既然你不喜歡,那我找到他的父母後就把他還回去,今晚先讓他跟我們睡吧。”
啪嚓
畫臻手中的陶瓷勺子瞬間碎成末,畫臻怒極反笑:“成啊,今晚你來照顧他,我可不奉陪。”這麽小的孩子,孟懷德也敢帶回來,還說要和他們睡一晚,別看這小孩現在可愛,今晚還不得鬧翻天了。
孟懷德看了看碎成末末的勺子,咽了咽口水,再看看兀自笑的開心的還沒長牙的小寶寶,突然覺得有一中不祥的預感。
果然,孟懷德突然感覺身上一濕,一股尿騷味傳來,孟懷德一直笑嘻嘻的臉也黑成了鍋底。
作者有話要說: 出現小娃子!
☆、番外三:所謂夜啼
是夜,孟懷德急急忙忙地洗了個澡,确定自己身上沒有味道之後,才找小二拿了一個小小的搖籃床放在床邊,将嬰兒放在裏頭,搖了幾下,小嬰兒就乖巧地咬着手指睡着了,可愛的睡顏讓孟懷德心軟得一塌糊塗,這不是挺乖的嘛,阿臻怎麽那麽排斥呢。
孟懷德脫下外衫只着單衣上了床,一把攬住畫臻,柔聲道:“怎麽,還生氣呢?我不知道你不喜歡孩子,要是知道的話,我就不會把他帶回來了,我本來還想着,帶他回來逗你開心呢。”
畫臻扭過身來,似笑非笑地看着孟懷德,那股子怒氣早就過了,現在他只想看孟懷德怎麽倒黴,他活了一千年,什麽都見過,更是聽過一句話“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反正他今日睡了一整日,現在怎麽折騰也沒事,但是孟懷德嘛……讓他見識下小孩的利害也好,看他還敢不敢亂抱小孩子回來。
孟懷德見畫臻并沒有生氣的樣子,這才松了一口氣,随即又動了心思,将手不規矩地順着畫臻的衣裳摸上畫臻的小豆搓揉着,才正打算湊上去吻他的唇,就聽得一聲哇哇哭啼聲傳來,孟懷德動作一頓,就見得畫臻憋笑憋的辛苦道:“別停啊,繼續。”
孟懷德氣悶,手下的力道也大了起來,正打算親上去,那哭啼聲便越來越凄厲了起來,不知道的人聽了,倒以為他們虐待孩子呢。
他無奈地爬起身來,走到搖籃旁,便見到小孩哭得正歡,一張小臉皺成一團,哇哇地哭着,孟懷德用手抱起小孩,托着他的屁股,好聲好氣地哄着,還不停地在搖籃床四周走來走去。
畫臻用一只手撐着臉頰,躺在床上,好笑地看着孟懷德無奈的神情,落井下石道:“喂,孟二少爺,知道什麽叫小兒夜啼嗎?現在就是咯,你今晚呀,別想睡了,叫你亂撿東西。”
說着,畫臻就輕聲笑了出來,随即又道:“你剛剛不是想對我做什麽嗎?來啊。”
畫臻一顆顆動作挑逗地解開自己單衣的扣子,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和粉色的小豆,還從被中露出了一雙雪白的大腿,孟懷德看得是口幹舌燥,可懷中的孩子一離開他便哭個不停,他只好抱着小孩不停的踱步,天知道,他的下半身早就硬得發疼了,阿臻這個小妖精,看他送走這孩子後怎麽罰他。
畫臻見孟懷德根本就騰不出手來,頓時大聲笑了起來,笑得那叫一個歡快啊,笑到眼淚都流了出來。
“別笑了阿臻,你笑得比他哭得還恐怖。”孟懷德還擡起手中的小東西做了個鬼臉給畫臻看,更是逗得畫臻笑得胸腔發疼。
不過一會,敲門聲響起,孟懷德有些奇怪,這個時辰了,有誰會來找他們?奇怪歸奇怪,卻還是走過去打開了門,原來門外是住在他們隔壁的客人,這對夫妻今日不小心丢失了孩子心急的很,現下聽到畫臻他們房間傳來孩子的哭啼聲,這才來看看,哪知這還真是他們的孩子,連忙謝過孟懷德将孩子抱了回去。
孟懷德更是樂得清閑,連忙将孩子還給他們,連那搖籃床都給他們夫妻倆送去,随後才擦了一把汗,呼,孩子還真是不能亂撿的。
畫臻就那麽躺在床上看着孟懷德忙前忙後,一點也沒有幫忙的意思,直到孟懷德回到房間關上房門,才覺得有所不妥,看孟懷德那像看着羔羊的眼神就覺得不對勁,他想幹嘛。
“你想幹嘛?”這麽想着,畫臻自然也是問出了聲來。
孟懷德一步步危險地向畫臻靠近,壞笑道:“你說我想幹嘛,小兒夜啼我是聽過了,一點也不好聽,我比較想聽你夜啼呢,來吧。”
孟懷德一把撲了過去,畫臻胡亂掙紮着,卻是被弄笑了,二人打打鬧鬧,畫臻還是被孟懷德壓制住了,若不用法術,畫臻的力氣還真不如孟懷德,而他自然是不會對孟懷德用法術的,随後和孟懷德耳鬓厮磨了一會,便被孟懷德從身後狠狠地貫穿,用了好幾個交合姿勢,孟懷德今夜是卯足了勁非要讓畫臻大聲地哭出來不可,而他也确實做到了。
這一夜,畫臻哭得格外大聲,連隔壁的夫妻聽見了都在想,難不成他們還有一個孩子夜啼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四:所謂豔福
孟懷德與畫臻在這杭州城待了不少時間,也是聽說了這杭州城有一戶富豪,富可敵國,名喚風鎏,這名字的确是多金又風流,這風大老爺不過二十多歲的年紀,突然發家做了首富不說,還生性風流,人又長得是俊逸非凡,自然是多得是人貼上去,不過幾年時間,這風府便已經有了十二樓閣,分別住着風老爺最得寵得十二位男寵,除此之外還有各色各樣的娈童。
喲嗬,還真別說,這風老爺這相貌,這地位,這錢勢,要什麽樣的姑娘他沒有,可他偏偏喜好男色,流連于草叢之中,片葉不沾身,惹得這杭州城一時間是男風盛行啊,甚至比女色還受大衆歡迎。
孟懷德與畫臻在杭州城流連了幾日,初時不知道,後來聽說了這風鎏的事情後,畫臻就老拿奇怪複雜的眼神盯着孟懷德看,盯得他渾身不舒服。
這一日,二人在繁華的集市上逛着,不知為何,二人走到一處地方,人是越來越多,将畫臻與孟懷德一不留神就擠散了,待孟懷德回過神來,已經不見了畫臻的身影,正打算擠出人群去找他,卻被一個大漢撞了一下,錢袋中的一錠銀子飛了出去,好巧不巧落在一個賣身葬父的美貌少年身前,那少年容貌絕色哭的好不傷心,周圍許多人對這少年垂涎不已都打算掏錢将他買回去做娈童呢,那少年就看到一個俊朗的公子扔了一錠銀子過來。
雖然事實上,那并不是孟懷德扔過去的,可看在那美貌少年眼裏卻的确如此,誰讓他對孟懷德一見那個鐘情呢,這也不賴他,圍在他身邊的全都是莽漢草野,沒一個比的上孟懷德的英俊潇灑,風流倜傥,頓時讓少年心中一動,拾起銀子,便對孟懷德叩了一個頭,泫然欲泣道:“多謝恩公,阿笙此後就是公子的人了。”
孟懷德一時間被撞得有點暈,緩過來勁後,正打算去找畫臻,便被阿笙攔個正着,不由得有些着急,見是個賣身葬父的可憐少年,看到他身前的銀子,又看看自己的錢袋,唉,真是個誤會啊,可是他又不忍大聲呵斥,便只好平靜了下心情道:“這位公子不必如此,那銀子你拿去葬了你父親吧,不用賣身給我,嗯,就這樣,我趕着找人呢。”
孟懷德擡腳欲走,卻被阿笙一把抱住了腿:“不行,公子,您付了銀子給阿笙,阿笙就是您的人了,您讓我做什麽都好,哪怕是做您暖床的小厮也好啊。”
阿笙這話說的露骨,小臉微紅,看得周圍的人心神一漾,孟懷德哪管那麽多呀,彎下身去用上了勁就想将阿笙撥開,眼角一瞥,畫臻卻正站在他旁邊,從畫臻的角度看過來,孟懷德正是想抱住那絕色少年呢。
畫臻面色一冷,孟懷德卻連忙踢開阿笙,走到畫臻身邊:“阿臻,你聽我說,這個是誤會,我的銀子不知道怎麽得就飛出去了,我……”
“編,繼續編,你怎麽不說,他不知道怎麽得就粘到了你身上呢?”畫臻愠怒道。
“我……”孟懷德見畫臻真的生氣了,便急了起來,可卻不知到底該如何辯解才好。
畫臻見孟懷德說不出話來,轉身欲走,孟懷德連忙拉住畫臻一把親了上去,周圍傳來一陣倒吸口氣的唏噓聲,不少人在議論,難怪不要那名喚阿笙的絕色少年呢,原來這有更美的美人啊,也有人說孟懷德傻,倆個一起要了不就好了,看他那穿着打扮也是個富家子弟,學風大老爺左擁右抱豈不是好。
可孟懷德卻不聞不問,一吻罷,便握住畫臻的手按到自己心口前,深情道:“你相信我,我只愛你一人,也只要你一人。”
畫臻見孟懷德這個保守書生竟然在大街上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由得也有些臉紅,心下也是信了孟懷德話,随即走到阿笙身邊,惡狠狠道:“別纏着他,他是我的,不然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着說着,畫臻便用上了一點法術,将自己的臉變得有些猙獰鬼魅起來,卻唯有阿笙一個人看得到,阿笙當場被吓得不輕,喊了一句鬼啊,便跑走不見。
畫臻滿意地笑了笑,他可是很久不用法術了,可不是他小心眼,他的人怎麽能是別人能觊觎的。
阿笙的那句話自然沒人當真,衆人見美人牽過孟懷德的手旁若無人地便離去,不由得都羨慕起了孟懷德的豔福。
而這邊,畫臻倒是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懷德,你說這杭州城的首富風大老爺,左擁右抱,佳麗三千,這滋味不知道有多享受呢,你就不想試試?”
孟懷德卻暗自叫苦,他的手被畫臻捏的生疼,卻不敢叫喚,他知道畫臻對他這突如其來的豔福的氣兒還沒消呢,便只好掐媚道:“呵呵,阿臻,你是不知道啊,這風大老爺雖說佳麗三千,可我聽說他府中那些男寵們勾心鬥角,時不時還搞個自殺搏寵,可是勞心勞力的很呢,我呀,只要你就夠了,我發誓,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畫臻瞥了孟懷德一眼,哼了一聲,唇角倒是微微挑了起來,算他會說話。
風府中,傳說中的風鎏風大老爺正享受着吃着新來的倆個小少年用嘴剝給他的葡萄,他的大管家卻突然匆忙地跑進來喊道:“不好啦,風老爺,北苑的蕭少爺又服毒自殺啦。”
風大老爺感覺額上的青筋跳了跳,他這些男寵就是有點不好,老是有事沒事就愛玩自殺,到底有完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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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結束啦~~~看文的大大們願意的話求點評啊!第一次寫文QAQ內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