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綢缪
童桦一怔,馬上反應過來。
“你說反了吧?”繼而又高興起來,“他真的不反對?!”
“嗯。”
“真的?”童桦忍不住跟他反複确認。
“假的,”夏致遠應道,“他被你氣死了,要我把你帶走,眼不見心不煩。”
解開自己的保險帶,童桦臉上帶着笑,湊過去重重的親了一下他的臉頰。
“坐好,開車呢!”夏致遠嘴裏說着埋怨的話,語氣卻是滿滿的寵溺。
一路上,夏教授腳底生風,重重的踩着油門,從童桦家開到自己家這段路,整整比平時快了十五分鐘。
一進家門,他就把童桦扔到卧室的床上,壓着親個沒完。
親着親着,兩人沒一會兒就上了火,又以最快的速度幫對方脫掉身上的束縛。
被摸到下|身敏感部位的時候,童桦很自然的張開腿,準備承受他的進入。
“寶貝,我答應了你爸爸,會讓你一直開心。”
沒急着進去,夏致遠輕撫着童桦的面頰,“和我在一起,你開心嗎?”
凝視着他的眼睛,童桦答道:“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回國以來,過得最開心……”
“啊……”
話還未完,夏致遠就進入了他的身體,摩擦引起的鮮明快感,讓童桦忍不住呻|吟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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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之間的性|事日漸默契,夏致遠已經非常熟悉他的身體,做|愛的時候,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g點。
欲|火洶湧,愛意橫流。
滅頂的快感中,童桦的耳邊響起霸道的聲音:
“我會讓你,永遠離不開我。”
……
天色|欲晚,暮色漸漸彌漫在天地之間。
從豪華公寓的三十一樓,看着萬家燈火逐次亮起,本就是件令人心情愉悅的事情,更何況……
“不吃飯嗎?”
躺在夏致遠懷裏,童桦問道。
“等會兒再說,”俯身親了他一下,夏致遠說道,“吃你吃的不想動。”
童桦笑笑,從他懷裏坐起來,“懶死了你,冰箱裏有菜嗎?我随便做點,吃完了還要回家呢。”
夏致遠伸手拉住他,“今天別回去——跟你爸說聲,他肯定同意。”
聽他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童桦奇道:“為什麽今天別回去?”
“因為你家現在肯定鬧得一塌糊塗。”
從背後環住他的腰,夏致遠把他拉回自己懷裏,“你爸支開你,又把你弟弟和他媽媽叫進去,肯定是要說我們的事情。”
童桦躺在他懷裏,看着窗外的景色,沒有出聲。
見他許久不說話,夏致遠問道:“童琰的媽媽,在家裏一直這樣對你嗎?”
今天聽到楚櫻在童興賢面前幾次挑撥,夏致遠已是暗暗動怒。
“她平時對我還不錯的,”童桦輕聲說,“和我相比,她比較喜歡小琰,這是人之常情。”
“還有你弟弟……”聽他提到童琰,夏致遠猶豫許久,終于下了決心。
把童桦從懷裏拉起來,雙手扶住他的肩,夏致遠凝視着他的眼睛,“童桦,我認真的跟你說,童琰對你不是一般的兄弟之情。”
“他對你的占有欲很可怕,你不要跟他再做親密的接觸……最好找個機會搬出來,別再跟他住在一起。”
看了夏致遠一會兒,童桦微微偏過頭,避開他的目光。
“你想多了,童琰只是比較霸道而已。”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給我點時間,我會找個合适的機會,好好跟他說說。”
※
s市地處南方,冬天氣溫起起落落。
現在是二月,陽光晴好的時候,白天溫暖得像是初春。
景勳這人最是怕熱,夏致遠坐在“翡翠”對面的咖啡館裏,遠遠看見他下了車,外套都沒穿就往咖啡館走。
“景隊長,還是冬天,你保重一點行嗎?”
夏致遠占了張靠窗的大桌子,桌上攤滿了各種報紙的複印件。見景勳這麽春意盎然的走進來,忍不住揶揄了他一下。
“致遠哥,我是年輕人,血熱。”
景勳大喇喇的在他對面坐下,看着這滿滿一桌子的報紙複印件,他随手拿起幾張翻了翻,“這麽多……你去圖書館查的?”
“嗯,”夏致遠點頭,“你別亂動,我有按順序排。”
景勳吐了吐舌頭,趕緊松手,把報紙放回原位。
“說真的,那麽多年過去,這案子很難再有什麽線索……”景勳撓撓頭,“我說,小童現在不是過的挺好?你疼他像疼什麽似的。”
“血熱的年輕人,”夏致遠低着頭,正在用手裏的馬克筆給報紙複印件編號,“有時候事情不能光看表面……未雨綢缪,聽過這四個字嗎?”
“不對啊,未雨綢缪是說趁着還沒下雨,先補好門窗,”景勳疑惑的說,“小童被綁架的事情都過去那麽久了,你當我沒念過書啊!”
夏致遠微微一笑,卻是轉開了話題,“前陣子我去小童家裏見了他父母。”
“致遠哥你行啊!”景勳咋舌道,“那可真是電視裏演的那種豪門啊,你就這麽去了?他家裏怎麽說?”
“爸爸很疼他,說只要他開心,就不管我們的事,”繼續标記着桌上的紙張,夏致遠說道,“弟弟在家裏大吵大鬧了幾天,小童反正也沒理他……麻煩的是他那個後媽……心思有點陰暗。”
“你是指?”
“後媽不待見他,明的暗的在他爸爸面前挑撥,估計跟外面一直盛傳童桦會繼承家業有點關系。”
“真會有電視裏演的那種豪門內鬥?”景勳往前坐了坐,顯然是對八卦起了興趣。
“電視劇來源于生活,但是呢,生活有時候又會比電視劇更加狗血。”說話間,夏致遠終于标完了桌上所有的紙張,又按照順序把它們分成若幹疊。
“你知道童桦的弟弟是私生子嗎?”取出某一疊報紙平攤在桌上,夏致遠問道。
“知道啊。”
“什麽時候知道的?”
“案例課上?你上次研究八卦的時候?我不記得了。”景勳被他問的莫名其妙。
“事實上,這件事情一直到童桦被綁架的事情淡化後,才慢慢為人所知。”指着面前的報紙,夏致遠說道,“也就是說,在童桦八歲以前,他雖然有個只比他小一歲的弟弟,卻沒人知道這事——他弟弟從出生起一直叫楚琰,直到九歲多才改了姓。”
“致遠哥麻煩你講重點吧,我快被你繞暈了。”
“我讓你幫忙去弄資料,不是為了查誰綁架了童桦,而是想查誰打了電話報警,又通知媒體童家已經報了警。”
見景勳已經開始犯暈,夏致遠幹脆挑明了自己的目的。
拿起桌上一張關于楚櫻的報道看了一會兒,景勳問道:“你懷疑,他的後媽,現在的童太太當年的楚小三,是報警的人?”
到底是刑偵隊長,瞬間就串聯起了幾個關鍵點。
夏致遠點點頭,“我在他家裏看見楚櫻那樣對他,突然想到,其實當年的楚櫻是最有動機去報警,希望小少爺被撕票的人。”
“報警那人是女的吧?”推理到現在,夏致遠的語氣裏已帶上了幾分肯定。
景勳點點頭,從口袋裏掏出一個播放器交給夏致遠。
“當年那人說話的時候捏着嗓子,錄音磁帶這些年來經過很多次轉錄,聲音已經不太清楚,但還能聽出是女聲。”
“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我猜她要做,肯定是親身上陣。”
夏致遠帶上耳機聽了一會兒,果然是一個不甚清楚的女聲。
耳機裏的錄音很短,報警人說完有關信息就匆匆挂斷了電話。當年爆料的娛樂小報不可能還留着爆料人的電話錄音,想來想去,他只能通過景勳幫忙,從警局的檔案館裏找出了這段已被轉錄過多次的音頻。
放下耳機,夏致遠沉吟了一下,對景勳說道:“不過我覺得,童興賢那時候應該忙的沒空去跟楚櫻說大兒子被綁架了,這件事只有莊、童兩家少數人知道,不曉得是誰把事情洩露給她的。”
“致遠哥,”略加思索後,景勳對他說,“不是我打擊你,就算你能證明是她報的警,你還是不能給小童報仇——她報警不犯法呀。”
“誰說我要給童桦報仇?”夏致遠朝他挑了挑眉,“這事兒是他的噩夢,我壓根兒不願意再提。”
“那你……?”
“如果今後,他那個後媽想要玩什麽花樣,少不得拿這件事去吓一吓她,”夏致遠冷笑道,“做了虧心事的人,總是心虛又容易上當——要是聽到自己當年報警的錄音,保準她吓得以為被抓住了把柄。”
“怪不得你說是未雨綢缪。”景勳終于恍然大悟。
夏致遠心滿意足的收起播放器,“景隊長你任務完成了,我替小朋友謝謝你。”
聽他道謝,景勳厚着臉皮說:“我幫他補了這麽大的門窗窟窿,就這麽一句謝謝?”
夏致遠瞟了他一眼,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票子扔到他面前。
“明天晚上,sing職業生涯告別賽的vip票,夠意思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第二更,第三更要晚點了,周六要現碼,家裏又有一堆事兒,可能得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