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不風流的四十八天
薛易潇扯開江慎的手,理了理衣領,“我來這裏,也不是來玩的。”
他伸手将一塊碎石扔到桌子上。破碎的石塊倒扣着,陵柏随手翻開一個,就見上面刻着些細碎的符號。
無缺看到那些符號,微微皺眉,江慎卻一臉迷茫,“這是什麽?”
薛易潇瞄了他一眼,像是要确定一下,問道:“你不認識這個?”
江慎聞言,蹙起眉,“我應該認識嗎?”
薛易潇輕笑一聲,将石塊都翻過來,上面密密麻麻的都刻滿了字。他指着這些字道:“這是羅雀門中一衆記錄的方法,每一個符號都有自己的含義。雖然比不上現在的字來得全面,但一些意思看到就懂了。”
無缺眉頭輕挑,“那這些字是什麽意思?”
“意思大概就是,耍你玩。”看着幾人詫異的表情,薛易潇忍不住笑起來,“所以,那個陣法并沒有用處,應該是父親為了迷惑某些人而設置的。所以裏面的所有機關,都是下得死手,自然難以破解。”
無缺只詫異一瞬,很快就反應過來,“原來如此,看來你父親早就預料到會有人前來找我們的麻煩。”
薛易潇想起他和萬劍宗決裂是因為父親藏寶圖的緣故,不由有些抱歉。
無缺倒是不甚在意,擺擺手道:“既然如此,我便傳人去看守着,守株待兔,總能有所收獲。”
薛易潇點點頭,無缺見他面色疲憊,便和江慎一起告辭離去,讓他好好休息。
陵柏見人都走了,重新有準備了一桶熱水,讓薛易潇好好再洗漱一遍。
薛易潇笑着趴到陵柏身上,“好啊,你這是嫌棄我?”
陵柏聞言,故意掩住口鼻,甕聲甕氣地道:“是啊,嫌棄你。快點去洗。”
陵柏幫着薛易潇寬衣解帶,将人推入水裏。薛易潇咽下口唾沫,“你要幫我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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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柏伸手将帕子拍到他背上,搓洗兩下,“那是自然,你幾日沒洗澡了。後背自己能洗幹淨嗎?”
薛易潇咳嗽一聲,從水裏探身出來,對準他的嘴唇親下去。
陵柏唔唔兩聲,被他攬着腰直接拖進水中。
陵柏掙紮幾下,直等到喘不過氣來了,薛易潇才放過他。
他一邊解着陵柏的衣服,一邊笑道:“衣服都濕了,快脫了,別感冒了。”
陵柏臉一紅,知曉薛易潇的意思,不過數日不見,陵柏也有些想了,半推半就便放任他去。
薛易潇自然看出來了,愈加興奮,手上動作更急。
“咚”的一聲将陵柏抵在浴桶邊上。陵柏吸了口氣,抱怨道:“輕點……”
【拉燈】
陵柏趴在床鋪上,嘴裏咬着果子,身側,薛易潇正半跪在床上,給他揉腰。
陵柏舒服地眯起眼睛,伸手拍拍床,讓他躺下。
薛易潇躺在旁邊,親了親他的嘴角。
陵柏看着他的眼睛道:“我有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薛易潇眼睛一彎,“什麽好消息?你懷孕了?”
陵柏瞪了他一眼,不跟他撩閑,“我前幾天見到蘇公子了。”
薛易潇一愣,“蘇裘?”
陵柏點點頭,伸手握住他的手。他害怕薛易潇太過激動,別鬧出太大動靜,卻不料他只是點點頭,就繼續湊上來要親要抱的。
陵柏擋開他,皺眉道:“你不覺得高興嗎?”
“高興啊。”薛易潇看他不信的樣子,笑起來,“蘇裘屍身未找到,但是他的兩個師兄卻着急忙慌地就給他建了衣冠冢,這本就不合常理。但是他們也的确一直沒能找到蘇裘,當時的情況,沒有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我估計蘇裘惹上的事和藏寶圖有關,連夜啓程來北疆,就是為了将人引開。”
陵柏恍然大悟,沖薛易潇笑笑,被子一卷,背對着他獨自生悶氣去了。
薛易潇忙湊上前,“怎麽還生氣了呢?怪我沒告訴你?”
陵柏沉聲道:“公子和蘇公子是至交好友,當初他出事,我以為公子心中難過,一直擔心。原來公子都是騙我的。”
薛易潇頓時愧疚了,當初他不說,一是本身不能确定,要是給了希望再讓人失望,那更糟糕;二是說出來,他不能保證陵柏不會透露出來。敵人藏在暗處,陵柏若是表現不對,也有可能會被發現。
薛易潇從背後抱着陵柏,低聲道歉,各種保證,就差詛咒自己天打五雷轟了。
陵柏本就是一時氣悶,自己想想也就明白了。他的确沒有江湖經驗,若真是因為他害了蘇裘,那就真是罪人了。
他轉過身,面對着薛易潇,“公子覺得不能說就不要告訴我,若真誤了事才是糟糕,只要公子不是什麽事都瞞着我就行。”
薛易潇見他不氣了,忙親上去,“我和你同吃同住,連夜裏都在你身上過。我能瞞你什麽?”
陵柏臉一紅,憤憤地瞪着他,被子一卷,繼續面壁去了。
薛易潇頓時急了,簡直想拆了自己的嘴。
陵柏面壁面着面着睡着了。薛易潇将被子給他重新裹好,這才出門去。
他和陵柏都默契地沒将此事告訴江慎,畢竟江慎和蘇裘之間是事,他們并不好插手。
薛易潇出去見了無缺,問了陣法周圍布置人員的情況。
無缺笑道:“我害怕打草驚蛇,沒增加什麽人手,只是在陣法裏又加了幾處困陣,進去容易,出來難。”
不用他說,薛易潇就知道肯定是江慎去做的,他在陣法和琴藝上,的确天賦異凜。只可惜改練了劍。
他瞄了眼江慎腰間的配劍,“比起劍,蘇裘還是比較喜歡琴。若是看到有天賦的人不練琴,恐怕會很是郁悶。”
江慎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但是琴無法報仇,那他就只能練劍。
薛易潇不過只提這一句,反正等事情了結,蘇裘回來了。江慎不用旁人說,自會将琴重新練起來。
思及此,他不由嘆口氣,說到底,還是要将事情了結,只是不知要花費多少時間。
如今他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唯有等對方落入陷阱。
薛易潇現在整日就帶着陵柏四處轉悠,故意讓窺伺的人,不知他們的底牌。
這日,陵柏聽說北疆有一種特色的餅,放在爐子裏考出來,不知道裏面加了什麽和中原的味道完全不一樣。
陵柏嘗着好吃,就拉着薛易潇一起吃。這餅好吃還實惠,薛易潇怕陵柏吃多了,就買了幾個讓陵柏帶回去吃。
不想兩人才付了錢,賣餅的攤子就被整個掀了。老板驚呼一聲,看到來砸攤子的人,卻不敢說半句話。
陵柏皺眉看向來人,冤家路窄,正是之前因為搶繡球被打了,雇了蘇裘來殺他們的人。
那位闊少爺也看到了陵柏,冷笑一聲,“呦,前幾日見着不還停闊綽嘛?怎麽現在窮到只能來吃這破餅了?”
陵柏站在一旁,看着他油膩的臉,嫌棄道:“我家公子也沒有很有錢,這位少爺沒見過闊氣的人,誤會也是正常。”
薛易潇站在一旁,就看陵柏怎麽罵他。
那位闊少爺氣得不行,指着兩人罵道:“你們兩個窮酸貨,以為霸上了無缺就舒坦了?兔兒爺也不好當吧,不如伺候伺候本少爺,保證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陵柏乜了他一眼,“還是算了吧,跟着我家公子,我是從沒幹過掀人攤子這種事的。看人不順眼,就将人趕出去便是了,掀攤子你以為你是小孩子嗎?”
陵柏這麽一說,就是在損那闊少爺沒本事裝蒜,只敢掀人攤子,其實沒什麽本事。畢竟在北疆,他還真沒有将人說趕走就趕走的能耐。
那位闊少爺自然也知道,不過他被陵柏氣得上頭,根本不管這些了。他一揮手,讓手下将那攤子老板架起來,“給我将人扔出去,日後不許踏進來半步。”
那老板都要哭了,這兩尊大佛吵架,為何要拉上他這個人呢?
陵柏卻一點都不慌亂,“我記得這裏是無缺公子說了算,就算是無缺公子也沒有随便讓人滾的權利,你算是老幾?”
“無缺?”闊少爺冷笑一聲,“怎麽,繞來繞去你還是要找無缺那個廢物當靠山?他不過就是個吃裏扒外的喪家之犬,本少爺動動手指……”
“動動手指會如何?”
那闊少爺一愣,回首就看到無缺正站在他身後,冷眼看着他,“既然你動動手指這麽厲害,那我自然要小心為上。來人,将他的手指剁了,喂狗。”
那闊少爺一聽,腿就軟了,忙向無缺求饒。無缺不耐煩地擺擺手,身邊的侍衛馬上将人捂嘴拖下去了。
無缺走到薛易潇身旁,嘆口氣,“我當你們找我什麽事呢,原來就是讓我處理這個,你自己動手不是更快。”
薛易潇笑了笑,“畢竟是你治下的人,我當然不好逾越。”
薛易潇拉着陵柏的手,笑得一臉真誠。不過陵柏卻知道他是在試探,明明無缺并不忌憚這位闊少爺和他的家族,為何縱容他們作威作福這麽久?
無缺像是真當他們是在鬧着玩,讓人幫老板重新修好攤子,便要同他們一起回府。
三人才轉過身,一個侍衛急急上前,道:“公子,抓着人了。”
無缺和薛易潇臉色俱是一變,急忙往會趕。
作者有話要說:
考完一門,接下來有幾天複習空隙時間,所以最近幾天會更新,但是後面考試期間可能還會有一次斷更,先給大家道個歉,我盡量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