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11
風紀委員室不算小,但對習慣于大開大合地戰鬥的人來說,想盡快結束戰鬥而不損壞房間內的擺設,實在是件困難的事。
限于條件不能使用死氣之炎,又不想背負另一筆債務,綱吉廢了好大勁才把雲雀壓制住。即使雙方都默契地沒有動用死氣火炎和匣子,房間內依然如臺風過境般,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放在茶幾上的便當沒有被損毀。
畢竟,誰知道被觸動母控神經他會黑化成什麽樣子呢?
“平靜點了嗎,恭彌。”
将雲雀抵在牆上,雙手握住雲雀的手腕将它們背在身後,綱吉有些無奈,他知道這如同擁抱般的姿勢太暧昧,但憑恭彌的攻擊力,不把他的雙手雙腳控制住,他還真不敢說話。雖然不認為雲雀會用撩陰腳這等招數,但為安全起見,綱吉還是屈膝擠進他雙腿間,限制住他下.身的動作。
但這樣一來,他們就貼得更近了。
少年時期的綱吉比雲雀矮上許多,這樣看來,便如同綱吉窩進雲雀懷裏一般。
“平靜?”
重複這個詞,雲雀臉色并不見好轉,綱吉稚嫩的容顏更激發了他的怒氣,手腳被限制了不代表他再無反抗之力,習慣性低頭一口咬上去,直到嘗到血腥味,才發現這次沒咬到脖子,而是在綱吉臉上留下了一排整齊的牙印。
“哼,活該!”莫名心虛,雲雀轉開眼,怒氣倒平息不少。
“……恭彌你讓我怎麽出去見人?”無奈控訴,綱吉感到雲雀冷靜下來,便松了手,他抽着嘴角想去碰臉上的齒痕,還沒碰到就被雲雀抓住手,“怎麽?”
嫌棄地瞥了綱吉一眼,雲雀挑起他的下颚,“很疼?”
“當然,要不然你讓我試試?”
“哼!”
心底的心虛感更濃,卻死也不肯露怯,雲雀細細瞅了兩眼,遲疑一陣,俯首輕輕湊過去。
“恭彌你幹什麽……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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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呼吸近在耳畔,濕滑柔軟的舌尖一下下舔過臉頰上的齒痕,帶着兩分歉意三分小心。只是這讨好似的行為沒讓綱吉感動,從舌尖觸及臉頰那刻起,他便從頭紅到腳,整個腦袋開始冒煙,僅剩的一點理智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連腦漿都沸騰掉了。
——恭彌、恭彌他怎麽會這樣做呢?這不科學!
草食動物的東西還是有點用處的嘛。
這樣想着,雲雀努力穩住過快的心跳,專心致志地舔舐傷口上的血跡,出血量本就不多,細小的傷口很快就發白不再流血。偷瞥了眼綱吉靈魂出竅的模樣,他眼底閃過促狹,比起成長後的綱吉,他更放心少年時的綱吉,畢竟少年時的綱吉是最好欺負逗弄的。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被他環住的綱吉只是不知所措地僵直了身體,就像他的思想反應也被藥劑帶回少年時代,與24歲的綱吉完全不同,不鎮定,不溫和也不是運籌帷幄的,反而害羞,無措,帶着難以置信。
這樣的感覺讓雲雀愉悅起來。
“……恭彌。”
“嗯?”
圈住綱吉的脖子,雲雀哼聲,忽然有些不滿,少年時期的綱吉太瘦小了,他必須要彎下腰才能完整地做好這個動作。眼角瞥見一片散亂的接待室,他有些後悔,早知道不弄那麽亂了,否則沙發會更好些?
“……你想做什麽?”
呵,這不是明擺着嗎,扯起唇角,雲雀在綱吉耳邊低聲道,“咬·殺·你。”除了最開始的不滿,他一點都不在乎這只兔子吃了誰,倒是對那只變态鳳梨被兔子啃了而幸災樂禍,雲雀咬牙切齒地想,反正吃到這只兔子的只會是他!
綱吉的表情瞬間微妙起來。
很多人都曾質疑年輕首領是否存在情商這種東西,他們恨不得撬開他的腦袋,看看裏面裝的是什麽牌子的鋼筋水泥,或者那顆腦子是由花崗岩或是什麽別的重金屬鑄造,才會如此不解風情,遲鈍到突破人類極限。
不過當這榆木腦袋總算開竅,并決定好狩獵的時候,現實卻給了他一個巨大的打擊:他還什麽都沒做呢!這就算……攻略成功了?
将綱吉的僵硬當做驚愕(事實上也确實是驚愕),雲雀不滿地撇了撇嘴,狠狠一口咬在綱吉脖子上,再次留下個帶着血痕的牙印後,他才心滿意足地舔了舔傷口,挑眉道,“你有意見?”
“咳,恭彌你是不是搞錯了什麽……”
大腦仍在消化這個消息,但身體已經行動起來,兩只手再次握住雲雀的雙腕,力道不重,卻足以讓他動彈不得,“主動權,可不在你這裏呢。”
——反正,只要吃掉就好了吧?
心中閃過這句話,綱吉一邊走神一邊仰頭吻上雲雀的唇,舌尖試探性輕觸并沒有被拒絕,反而邀約似的張開了嘴。這個發現令綱吉心中一跳,一切都應證了他的猜測,他反而不知所措。
但大多數時候,身體比心靈反應更快,也更加誠實。
不知何時放開了禁锢的手,他們擁吻在一起,雙手不自覺撕扯對方的衣物,無意識地争奪這場戰争的主動權。
心有靈犀一般,綱吉此時同樣不滿于他們間的身高差,少年時的雲雀比他高,這也就意味着他需要仰起頭索吻,微妙地表露出弱勢。雙手悄悄扶住雲雀的腰,柔韌溫熱的觸感讓他神色一暗,手上卻毫不猶豫地下壓。
“唔……”
雲雀的背脊緊貼着牆壁,被這樣一壓,他便坐在了綱吉的膝上。緊實的大腿在他胯間微微用力摩擦,在直白不過的刺激,觸電般的刺激感流竄全身,下意識抓緊綱吉的肩,眼前一片空白。
如果說綱吉只是禁.欲,那麽雲雀對性事方面便是一片空白。
年輕的首領因身份和自身柔和的氣質收獲各種各樣的誘.惑以及抗誘訓練,而最強雲守只要帶着陰郁的表情雙眼一眯,連鋼拐都不需要就足以令所有心懷不軌的男男女女退避三尺。想當初,雲雀就是用這種方法順利通過的抗誘惑課的。
這不能不說是一種幸運,但此時它卻成為了不幸。
有經驗和沒經驗的差別很快顯現,對抗開始不久,一方就宣告敗勢,被另一方按在懷中恣意憐愛。
外套,領結,紐扣,腰帶,拉鏈,所有能解開的都被解開,但除了外套被抛在一邊,其他衣物仍挂在雲雀身上,雖然,它們已經毫無遮蔽作用,充其量只是添加情.趣。
皮膚直接接觸空氣的冷感讓雲雀從丢盔卸甲中稍稍清醒,睜着迷蒙的鳳眼,他略有呆愣地望着綱吉,雙手仍環繞在少年頸上。他漸漸回過神,臉色一黑。
——這只笨兔子不是比他矮來着嗎!
“別怕……學長。”
顯然誤解了雲雀渾身顫抖的原因,少年露出溫柔寵溺又混雜着安撫的笑容,殊不知這種表情并不适合他此時稚嫩的臉龐,在成年綱吉那是充滿魅力,而在少年綱吉這卻是小孩子裝大人了。
雲雀有些想笑,然後他感到溫暖的手順着尾.椎滑進褲腰,下意識僵直了。
“會怕嗎?”
又是這個問題,“我才不怕!”本能回答了,雲雀意識到14歲的綱吉與24歲重回童年的綱吉有着質的差別——至少,14歲的綱吉是真的任由他欺負,而24歲的綱吉同樣會任他欺負,卻會在之後加倍用其他方式欺負回來。
比如剛才他只咬了這家夥兩口,兩個牙印而已,這只死兔子反過來又在他身上印了多少痕跡?
報複心強的家夥,雲雀撇了撇嘴。
“不怕的話……”眨了眨眼,綱吉似乎意識到表情的不協調,于是露出軟綿綿的“兔子式”笑容,看得雲雀牙癢癢,“那真是太好了。”
“……咬……嗯……”
渾身一軟,雲雀有些茫然,最隐秘的部位被掌握在他人手中,全然地示弱,他卻想要更多些。從始至終,這家夥在他面前就是只溫順無害的兔子,哪怕惱怒起來咬人也不痛不癢,甚至在惱怒過後還會愧疚兮兮地送上安慰,簽署各種割地賠款協約。所以,現在是怎麽回事?
“專心些,學長。”
沒等他想出所以然,這只無害的兔子緊貼上來,柔軟的唇磨蹭着他的耳廓,“走神的話,會讓我很失落啊,是我的技術不行嗎?”他的聲音裏卻滿是委屈,倒像被按在牆上欺負地無力反抗的是他一樣。
“……閉……呼……嘴……”
腦海中那只單純好欺負的兔子似乎遠去了,留下來的是一只暖橙色的獅子,它看起來毛茸茸的,卻并不軟弱可欺。尤其是此刻,哪怕有着少年時稚嫩的外表,這人身上的侵略與威脅感卻怎麽也遮不住。
雄獅,似乎只有在狩獵和交配時才會顯露攻擊性,他怎麽忘了呢?
對方果然聽話地閉嘴了,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一手托住他的腰,垂着眼專心致志地安慰起手中的家夥。
隐晦地向後一瞥,綱吉有些遺憾,他想到了與雲雀一樣的問題:如果沙發沒被破壞掉就好了。這樣一來,恭彌就會輕松很多呢,這個姿勢……掌心一片黏膩,綱吉吻了吻雲雀的唇角,“繼續嗎?”
“當然!”
喘息着,雲雀挑眉,眼角微微泛紅,帶着絲發洩後的慵懶,“現在,你還能停?”
“當然……”笑了笑,他的手已經探向後方的禁地輕輕按揉,“不。”哪怕是素食主義者,在嘗過肉類的美好後也不會再回歸茹素的行列,沒體驗過之前,他可以保證比柳下惠還坐懷不亂,但是現在讓他停止……實在太殘忍了。
——不過,這個姿勢會比較辛苦吧。
——辛苦也沒辦法了,誰叫恭彌,把接待室給毀了呢?
沒有回應,雲雀整個人僵住,勉力克制自己揍人的沖動,那種地方、那種地方……雖然多少知道男人之間怎麽做,但這感覺太奇怪了!皺緊眉,他弓起身體,雙手緊攬住綱吉的肩,将面孔埋進少年懷裏。
反正無論如何,他都不要放棄!
“來,放松點,恭彌。”
與平緩聲線不同的,是少年跳的快得驚人的心跳,拳頭大小的家夥,像只小兔子似的緊張兮兮地“嘭咚”“嘭咚”跳個不停。發現了這一點,雲雀彎了彎唇,竟略略輕松起來。
就算披上獅子皮,兔子還是兔子嘛!
閉着雙眼感到體內的指節逐漸增加,號稱最自由恣意任性的雲,竟以難以想象的乖順一點點打開身體,向另一個男人表示絕對臣服。但雲雀并不覺得羞恥或不安,肉食動物不會因外力而屈從,他們唯一遵從的,只是自己的心。
“可以進去了嗎?”
随着這聲詢問,雲雀聽到快要掙脫旋律的心跳聲,半是好笑半是愉悅地點了點頭。于是那心跳微微平緩,心跳的主人卻道,“那跳上來。”挑眉定定盯了半響,他冷哼,“害我掉下去,你就死定了。”
“不會的。”
露出溫柔的笑容,少年眨了眨眼,“不過,恭彌也要纏緊我才行。”
“咬·殺·你·哦。”
這樣說着,雲雀乖乖擡腿纏住少年的腰,然後在被進入的時候狠狠地,毫不留情地咬在少年肩頭,剎那間鮮血淋漓,也算兌現了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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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半,草壁哲矢接到了雲雀的電話。
看看來電顯示上的“恭先生”三字,草壁按捺住驚愕,快速接通了電話,“喂,您有什麽吩咐……”恭先生明明要求他今早不要打攪的,是出了什麽特殊狀況嗎?
只是另一邊的人選有些出乎意料。
“草壁。”
“怎麽是……唔,抱歉,您有什麽吩咐,沢田先生?”他當然不好意思問“你不是該和恭先生做些不和諧的事怎麽又時間找我”這句話,不過聽對方難得一見的吞吐口吻,草壁直覺有什麽貓膩。
“咳!那個……嗯,你能送兩套制服過來嗎?我的和恭彌的都要。”
“是。”看來恭先生成功了。
電話那頭沉默了好長時間,草壁有些疑惑,“沢田先生?”就聽那頭“嗯”了一聲,道,“……順便送些藥過來吧。”
“是誰受傷了?!”
草壁悚然,那兩個人弄得那麽慘烈?你他需不需要送些特殊藥物過去?哦,如果嚴重的話是需要看醫生的,不曉得恭先生願不願意讓別人看那的傷……真保姆·草壁已經腦補到要怎麽處理被惱羞成怒的雲雀咬殺的醫生的問題,那頭綱吉苦笑着開口,“不,是……嗯,不是太大的傷口……咳咳!恭彌你別動……是咬傷,不是恭彌受傷,是我……”
聽到這,聲音忽然拉遠,隐隐是綱吉無奈地安撫雲雀的聲音。
沉默着聽了一陣,似乎是恭先生在沢田先生身上和臉上咬了很多口的樣子,于是草壁松了口氣,不是恭先生受傷就問題了,至少他不用擔心自己的生命安全和如何處理醫生屍體了。
甚好甚好。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問我為啥上章吃鳳梨這章吃雀仔……因為兔紙的假期只有七天,因為咱巨想完結又不想砍情節(┬_┬)
別問咱為啥只有一半,和諧期間絞盡腦汁寫這個真的累覺不愛好麽_(:з」∠)_……雖然它一點都不肉,雖然腦細胞死光光卻只有那麽點字,雖然它卡了好久……
話說我可不可以之後只寫日常QAQ【那是不可能的死心吧你= =】……算了,明天盡量把它補全,腦袋裏同時有三個劇情在轉真的好作死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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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它是渣= =作死不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