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作者有話要說: QAQ,祝大家國慶節快樂。
話說,難道除了問我要肉,就沒有別的留言了嗎QAQ
後半夜,氣溫突然降了下來,冰點以下的溫度,讓兩人猝不及防。
杜傑看楚天慕凍得有點青白的臉,忍不住感到心疼,便要去船上給他拿毯子裹着,被楚天慕阻止了。他說,你不冷我也不冷,我一個男人一個軍人,挨不住這點怎麽行?沒事的杜傑,呆在這,再一會兒天就亮了。
于是杜傑放棄了,把他拉到懷裏抱着,摩挲着他的手臂給他取暖。
楚天慕靠在杜傑懷裏,心想,這人對自己是真的好,居然毫不懷疑自己說這些話有其他目的,就這麽毫無理由的相信。其實他們大可以返回伏羲,在船上溫暖舒适的環境裏等到天亮,可是在楚天慕刻意的語言引導下杜傑壓根沒想到這茬。
杜傑的身體散發着熱度,和楚天慕常年低涼的體溫産生鮮明的對比。
因為氣溫太低,楚天慕的意識漸漸陷入了模糊之中,任憑杜傑怎麽叫他,卻只是聽得到而無法做出反應。楚天慕知道一定是有哪裏出了問題,這種溫度雖然很冷,可還不至于讓他進入冬眠狀态,但是他無法告訴杜傑,只能祈禱杜傑能夠順利堅持過這一晚,若真的有什麽危險,也希望他不要顧及自己,一個人想辦法活下去,最後能到達蓬萊。
還記得Kai說過的話:杜傑不是平凡人,他是龍,總有一飛沖天的時候,阻礙他登上權力的高峰,你忍心?
他還說,接下去不論遇到什麽,都會是對你們的考驗,要堅持住。
所以現在,楚天慕一刻也不願退縮,那是為了讓杜傑不随之退縮。
是龍,就應該騰飛九天,而自己只是一條蛇,只能在肮髒的土地上爬行。
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夜晚,杜傑叫不醒楚天慕,只能抱着睡着的他,警惕的觀察四周。
不知道什麽時候,霧氣濃重了起來,将指引航道的橙色燈光暈地朦胧起來,能見度降到了前所未有的低的程度,甚至有時候看自己伸出的手,五指也是模糊的。
杜傑察覺到了不對勁,打開通訊器連接伏羲,信號發出去卻是石沉大海。
想叫醒楚天慕的動作也失敗了,他不知怎的,一反常态睡的像死豬一樣;想要讓伏羲來幫忙,卻聯系不到他,試圖自己将人帶回去,才發現原本還亮着的橙色燈光也滅了,更讓人感到驚恐的是,背後那座不小的岩石靠山居然憑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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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傑感到了害怕,前所未有的。
如果只是他一個人那還好說,可帶着楚天慕,他是斷然不會沖動行事的。
思來想去,周圍黑暗裏的情況恐怕已經不知道發生了幾番變化,唯有原地不動才是正道。
想到這裏,杜傑将楚天慕抱得更緊,用救生繩将他捆在自己背上,以方便危險發生時能及時帶着他逃。
可是杜傑的動作顯然是多餘了,除了楚天慕莫名的昏睡和突來的濃霧,再沒有別的讓人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直到天蒙蒙亮能夠看清周圍情況,杜傑才松了一口氣,緩緩将楚天慕從背上放下,然後試着繼續呼叫伏羲,因為伏羲不見了。
好端端的,那麽大一艘飛船,怎麽會說不見就不見的?
杜傑驚疑并且繼續嘗試呼叫時,邊上傳來幾聲咳嗽聲,楚天慕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醒過來的。
杜傑立馬放下通訊器,跑過去扶起媳婦,“天慕,你醒了?怎麽樣身體有沒有不舒服?”
“我.....口渴。”
杜傑立刻從背囊裏反出水壺給他,還好昨天下船前帶了兩壺水。
待他喝完水,杜傑才又問,“好點了嗎?昨天你是怎麽回事,突然就睡過去了叫不醒。”
“我沒睡着!”
“!!!”
“莫名其妙就覺得困,睡過去了才發現聽得到你叫我,什麽都知道,就是動不了。”
楚天慕瞎掰,反正不管怎麽,都不能讓杜傑知道他是因為氣溫太低而進入假冬眠狀态。
這種情況,杜傑也不會多追究,更何況他只是擔心楚天慕身體情況,現在看他一切都好,也就放下心來讓他整理兩人的裝備,自己則是繼續試着聯系伏羲。
直到通訊器都沒電了,伏羲始終沒有回應。
杜傑有些焦躁,自從擁有了伏羲,他就不曾和他分開到失去聯系的程度,就連在石城,每過一段時間也總能收到伏羲發出的信息,以表示自己的存在。
楚天慕同樣擔心伏羲,将重新整理好的裝備囊遞給杜傑,“要不我們去找找?也許問題出在我們。”
杜傑接過包,覺得比之前重了幾分,以為是楚天慕背不動把東西都塞到自己這,也沒在意,“我們?我昨天一步都沒動。”
“真的?”
“就把你放在原地,試着探查過周圍不到一米的距離。”不會就是這麽一米多的距離,起什麽邪乎事情吧!就這麽幾步,不能走動的楚天慕都沒離開他的視線,要說是他移動了而不是周圍的事物移動了,不可能!
杜傑明顯不信,楚天慕卻覺得也許就是那種情況,加上杜傑前面說的怪霧。
“你前面說起過霧是吧?”
“嗯,挺大的霧,我都不敢動。”
就是這陣霧!
楚天慕掏出自己的電腦,萬幸這裏有網絡,稍微查詢一下就知道了哪幾種情況下,霧氣會産生催眠效果,甚至在本人沒發現的情況下對其行為進行控制,讓他做出一些自己都不發現的動作,比如——從一個地方移動到另一個地方。
查詢完畢,楚天慕四下張望了一下,然後往一個方向走去。
杜傑跟上去,發覺那裏光禿禿的,什麽都沒有,楚天慕是要去看什麽呢?怎麽蹲了下來?
跟着蹲在楚天慕身邊,他正拿着一撮發黃的草在看,原來這裏并不是光禿禿,而是地上的植物善于僞裝,将自己僞裝成了土地的顏色,遠看并不是很容易辨別。
“這是什麽?”杜傑也揪了一撮下來,湊在鼻子邊聞。
這個動作立刻讓楚天慕阻止了,放下兩撮草,用水沖幹淨兩人的手。
“這東西很少人知道,我也是有點懷疑,上網查了資料才證實的,它的名字叫月暈草,是一種能致幻的植物。”
“那你的意思是,我昨天因為它而産生幻覺,把你帶到這裏了?”
“不無可能,你看。”
說着,楚天慕給杜傑看這三天的天氣情況報告,顯示都是東南風。
“昨天降落的時候我看過,我們在南面,這三天這裏的風向都是東南風,我們現在面朝南,風是從背後吹過來的。”
“所以我們在東面?”
“應該是,問題不大,朝着這個方向走,就算找不到伏羲,昨天我們暫時倚靠的那塊大岩石總不會走動吧。”說着,楚天慕開始找背囊裏的口罩,扔給杜傑,“知道這東西為什麽叫月暈草嗎?”
杜傑戴上口罩,聲音變得很悶,“不知道,還請夫人賜教。”
“貧吧你。”楚天慕眼神帶着笑意,“植物在生長的過程中,受光會進行光合作用,大多數植物是接受日光進行這種活動,而這種月暈草,則是受月光才會活動,并且同時産生出大量粉末。”
“産生的粉末就是它的致幻劑?”
“對,很不巧昨天風向不對,大量月暈草粉末被吹向我們倆的宿營地,讓你産生了幻覺。”
“哦!原來如此,我媳婦真聰明!”
楚天慕白了杜傑一眼。
杜傑眉開眼笑,被媳婦這一眼瞪地渾身舒暢,“我就不是啦,你看我肌肉那麽壯,就是和幹體力活。”杜傑特意加重了“幹”的發音。
這貨,還真是不正經,都什麽時候了!
兩人一邊往南面走一邊說話,期間杜傑問楚天慕,自己是着了月暈草的道,那麽他呢?是為什麽昏過去沒法動,卻又意識清楚的。
楚天慕搖搖頭,意思也不是很明白。
杜傑一向是給楚天慕極大自由的,他不說自己也不追問,便挑着好話說給楚天慕聽,盡力讨好他。
如此一來,本來似乎危險重重的路途,也不是那麽讓人不安了。
他們不時調整方向往南面走,卻沒發現背後有什麽東西撲朔了幾下翅膀,亦步亦趨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