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是中毒
“哎呦好徒兒,你這前夫婿也太有意思了,幹嘛趕他走,留下來逗逗悶子不是也挺好的,但是小夥兒,你想留下來可得給錢啊。”
顧廷鳳還在震驚中,在他看來,眼前的衛奕初不過是二十多歲的年輕人,行為舉止也不像為人師表的樣子,可是看李卿河的表情,又不像是在撒謊。
顧廷鳳尴尬的咳了兩聲,“只要師傅不趕我走,錢不是問題,”說着,顧廷鳳就從懷裏掏出了一個金元寶,雙手舉到了衛奕初的面前,“這點小錢算是弟子孝敬您的,明日我去錢莊再取些銀兩回來。”
衛奕初樂呵呵的接過了那個金元寶,放在嘴裏就咬了一口,“哎呦,我的好徒兒,你這個前夫婿可真大方,比白彥生那個麻煩精可大方多了。”
衛奕初說這話的時候,白彥生也正好進屋,聽到衛奕初的話,白彥生氣哄哄的說道,:“明天我再給你送過來五百兩。”
“啊!太好了!發財了!發財了!好徒兒,這樣的男人你再多招惹幾個,用不了多久,我們師徒三人就不用再開這個什麽破醫館啦。”
衛奕初拿着那金元寶,樂颠颠兒的就走了出去。
李卿河嘴角一抽,他怎麽就給忘了,這老東西是個見錢眼開的主呢。
顧廷鳳看衛奕初走了,也起身重新做回了椅子上,他給李卿河夾了一筷子菜,“多吃些,肯定餓壞了吧?”
“我要吃什麽自己會夾,不用你管。”李卿河把剛剛顧廷鳳夾的菜扔了出去,又重新加了一筷子一樣的菜,吃了進去。
白彥生冷哼,“有些人,明明很招人煩還不自知。”
“對啊對啊,所以你這麽招人煩怎麽還不趕緊走開。”顧廷鳳不服氣的應聲。
李卿河聽這二人吵起來沒完沒了,啪的一下就把筷子扔在了桌子上,“你們還有完沒完?是不是吃飯也不讓我吃個消停了?”
聞言,顧廷鳳跟白彥生兩人紛紛白了對方一眼,讓又各自別過頭,不去看對方。
李卿河被這兩個人煩的直頭疼,心想上天怎麽就不能派個人把這倆人收了呢?
“诶?是有什麽好事兒嗎?師傅怎麽那麽高興?”祁浈沅渡步走了進來,看到有生人覺得很驚訝,“這位是?”
顧廷鳳看到了祁浈沅心裏有點難受,怎麽這小醫館裏,一個兩個的都這麽好看,他不禁的在想,李卿河這麽拒絕自己,會不會是因為自己長得醜啊?
李卿河不知道怎麽跟祁浈沅解釋,他沒好氣的白了一眼顧廷鳳,“他就是一瘋子,你別理他。”
祁浈沅不明所以的撓撓頭,一臉茫然。
“阿沅你怎麽不等等我啊,我保證今天晚上不會那樣了,你別生氣。”
莫子成不見其人先聞其聲,等說完這話,他人也到了,“顧兄?”
顧廷鳳也非常訝異,“子成你怎麽在這?”顧廷鳳是萬萬沒想到能在這裏見到莫子成,而且他剛剛聽到莫子成喊阿沅,他想大概就是他眼前這個男子了吧。
莫子成大臂一攬,把祁浈沅圈在了懷裏,“我家阿沅帶我回來的呗,倒是你,咋了?來找你媳婦兒了?”
顧廷鳳覺得有點淩亂,他不敢确定眼前這個人還是不是跟他一起長大的那個大俠莫子成,怎麽這人現在渾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流氓之氣?
李卿河見顧廷鳳那樣就知道他也懵了,“別看了,你兄弟跟你一樣,腦袋壞了。”
“師弟,別這麽說,”祁浈沅性格好,說不出李卿河那樣難聽的話。“他幾個月前中了毒又受了傷,導致經脈錯亂又撞了腦子,你們認識嗎?那你知道他七月十五之前都見了誰吃了什麽東西嗎?”
顧廷鳳回憶了一下,七月十五之前,莫子成在他的府上待過,要說吃了什麽東西,也都是大家一起吃的,他把這些話對祁浈沅如實相告。
這下祁浈沅更費解,“我之前問過他,他說他并未與人結過愁,那種毒無色無味吃下并不會馬上毒發,但是只要一催動內裏,就會立刻攻擊人的心脈,我按照時間推移了一下,應該是他在七月十五之前就被人下了毒。”
“那子成你可否有印象,在我那裏走了以後吃過什麽?”
莫子成搖頭,“我帶的幹糧和水都是在你家拿的,除了出門的時候喝過你家一杯酒,我沒吃過別人的東西。”
提到酒顧廷鳳心下一驚,可是他又不敢相信穆然能做出那種事來,“你确定只喝了酒嗎?”
莫子成也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麽,皺眉道,:“對,只喝了穆然敬的酒。”
此時這二人都陷入了沉思,不禁想到,曾經天真無邪的小弟弟,怎麽就變成了今天的模樣。
李卿河見顧廷鳳不說話,以為顧廷鳳又要偏袒穆然,“呦,這是舍不得還是不相信啊?”
被李卿河這麽一說,顧廷鳳也回過了神,“不是的,卿河,我說過,我對穆然真的只是對弟弟的憐憫而已,我剛剛只是想不通,他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事來。”
“呵,想不通?顧廷鳳你說你是真蠢還是裝蠢?他上次把你的孩子都害沒了,你說他是什麽樣的人?”
提到孩子,讓顧廷鳳想起了柳素素,他連忙對李卿河解釋道,:“卿河,我與那柳素素,不是你想的那樣,那次是她給我下了毒,我以為那是你,所以才……可是等我醒來才發現自己認錯了人,我那時也不想把她弄回家,可是她是柳為全的侄女,我不得不給她一個名分。”
李卿河聞言收斂了情緒,“你沒必要跟我解釋那麽多。”
“有必要的,卿河,我那次真的是因為中毒才認錯了人的,我的心從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
白彥生嗤笑,“只有他一個?只有他一個你讓他替別人背了黑鍋,只有他一個,你在你們成婚的三年裏又納了小妾,只有他一個,在遇到危險的時候,卻率先保護了別人,可真有你的啊。”
莫子成見事不好,早就拉着祁浈沅躲了出去。
李卿河嘆氣,“別說了,我先回去了,”李卿河覺得他過去的那些事已經傷不了他了,可是今天被人這麽直白的攤開,他的心還是那麽的疼。
“卿河,你別走,我不會去否認以前做出的那些傷害過你的事情,我知道錯了,你打我一頓吧,只要你別不理我,你怎麽着都成,”
顧廷鳳緊緊的抓着李卿河的手,期盼着李卿河能夠相信他,給他一個機會。
李卿河只是用力的甩開了他的手,“我累了,不想跟你讨論這些,沒事的話,別去後院兒煩我。”
白彥生得意的看了一眼失落的顧廷鳳,然後就随着李卿河回了後院。
顧廷鳳被白彥生那得意的眼神刺激到了,他發誓一定要把這煩人精趕走,要不然他就不姓顧!
李卿河一聲不響的在前面走着,一直到茅舍跟前李卿河才回頭,“你別跟着我了。”
“怎麽?我說他,打他,你生氣了?”
李卿河錯開白彥生的眼神,“他死了也跟我沒關系,”
白彥生無奈聳肩,“那你幹嘛趕走我?”
李卿河怒喊,“我煩你不行嗎?”
白彥生啧啧搖頭,“我發現你脾氣越來越大,等你孩子生下來脾氣可千萬不能随你。”
李卿河給了白彥生一個大白眼,轉身就進了屋,回手就把那扇不怎麽結實的門,摔的震天響。
白彥生再次碰壁,心裏不禁覺得有點無力,就算他想讨好李卿河,可是人家總是這麽關門不見,他想讨好也讨好不上。
與白彥生還有點矜持相比,顧廷鳳是一點臉都不要,他眼瞧着白彥生吃了閉門羹,心裏剛剛被抛棄的那點失落,瞬間化為須有。
後院的茅舍并不大,只有一間小房,顧廷鳳試着開了一下門,發現推不動,就知道是李卿河在裏面劃上了門栓。
不過這能難倒顧廷鳳嗎?顯然不能,但是他知道自己現在還不能幹那種溜門撬鎖的事兒。
顧廷鳳在院子裏什麽了一圈,終于讓他找到了點兒活兒幹。
他發現小院兒的籬笆牆不知道什麽時候壞了幾個窟窿,顧廷鳳頓時計從心來,他折了點荊條回來,在削刺的時候,特意在手上劃了好幾個口子。
然後磨磨蹭蹭拖延着時間,估計李卿河快醒了的時候,他把最後一個窟窿修補好了。
李卿河睡醒了,就透過窗戶看到顧廷鳳不知道在那鼓搗什麽,出于好奇,他出了屋子。
當他看到顧廷鳳手上血淋淋的傷口的時候,不禁皺了一下眉頭,“沒幹過這種事就別幹,那窟窿壞了八百年了,就顯得着你了?”
顧廷鳳聽到李卿河的責備無所謂的笑了笑,“沒事兒的,就幾個小口子而已,不疼的,天兒都快黑了,你的炭盆也該重新生火了吧?我去給你弄。”
說着顧廷鳳就堂而皇之的進了李卿河的屋,看着炭盆裏的碳火還沒完全燒淨,只把已經燃燒過的死灰撿了出來。
李卿河見狀連忙把顧廷鳳拉到了一邊,“你有病吧,手受傷了還用手去撿?旁邊沒有夾子嗎?”
顧廷鳳心想,就是受傷了才用手撿呢,“我就是一順手,你別生氣,我這就用夾子夾,你去坐一會兒,一會兒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