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被冤枉
第二天清早,李卿河揉着自己的腰,昨天晚上被折騰的太狠,都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的,身邊也早就沒了顧廷鳳的身影。
“這個混蛋還說去吃清面呢,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李卿河這邊還在吐槽,小松就破門而入了,“主子,趕緊去看看吧,将軍正發火呢。”
“出什麽事了?”李卿河有點奇怪,顧廷鳳昨天還好好的,早起發什麽火?
“還不是那個柳姨娘,今早說不舒服,動了胎氣,大夫來看說,有人下毒……”
李卿河右眼皮跳了一下,覺得肯定沒啥好事兒,“行,我這就去。”
等他到了柳素素的西廂房的時候,顧廷鳳正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看到他來了,臉黑的更深。
“這是怎麽了?好好的怎麽就動了胎氣了?”
顧廷鳳嗤笑一聲,“你問我?你自己做了什麽你不清楚?”
李卿河覺得很莫名其妙,“我做什麽了?”
“那沉香枕頭不是你讓管家送過去的?”
“是啊,沉香安眠,我見她懷孕辛苦,想讓她能睡的安穩一點。”
顧廷鳳猛然的把手裏的茶杯摔在地上,咬牙切齒道,:“安穩?可是真安穩,要是你那破枕頭,在睡下去,估計本将軍的孩子就要被睡死了!”
李卿河更不解,“什麽叫我那破枕頭,睡死你的孩子?顧廷鳳你說清楚!”
“你特麽幹嘛跟我揣着明白裝糊塗,我原先還以為你多清高,原來也跟這些個後院的女人一樣,一樣的下賤。”
顧廷鳳劈頭蓋臉的咒罵,罵的李卿河一陣臉紅,“我怎麽下賤了?我一大早的來到這邊,就被你數落了一通,你不問青紅皂白的就冤枉我,還說我下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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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卿河紅了的眼角,在顧廷鳳眼裏都是心中有愧的表現,“素素枕了那枕頭沒兩天就出了事,今天我在那個枕頭裏還發現了大量的麝香,你還說不是你?”
“呵!顧廷鳳你就因為這個就斷定是我做的?”
顧廷鳳掐着李卿河的脖子,厲聲道,:“不然呢?府裏只有你和素素,你是覺得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威脅你就下手了不是嗎?”
“咳,顧廷鳳,混蛋,你放手,”李卿河覺得自己快要被顧廷鳳掐死了。
“将軍不要!”
柳素素從卧室制止住了顧廷鳳,這個時候顧廷鳳才發現自己下手真的挺狠的,李卿河的脖子都被掐紫了,他頹廢在地上大口喘着氣,難過湧上心頭,“顧廷鳳難道真的想掐死自己嗎?難道自己就這麽不值得他信任?”
柳素素啜泣的依靠在顧廷鳳的胸前,“将軍不要怪哥哥,哥哥可能是覺得,是素素搶走了你才會這樣做的,懇請您看在多年的情分上,饒了他吧。”
顧廷鳳剛要開口,就聽見地上的李卿河在小聲的說話,他仔細聽見半天,才聽清楚,那是一句,“我沒有。”
“你怎麽證明不是你做的?”
李卿河仰起頭看着顧廷鳳,突然覺得這個男人竟然如此陌生,以前對他的那點好,難道都是裝出來的嗎?
“那枕頭,從未過過我的手,若是你不信,可以叫來老管家問一下。”
“哥哥別這樣,管家怎麽敢說實話,我不怪你的真的,若不是我,你還會跟将軍好好的,都是我的錯,”
柳素素說完這話,眼淚如河流一般的湧了出來,那模樣,誰看了都得心疼幾分。
老管家是潛低的的奴才,顧廷鳳知道他是不敢說謊的,“你先坐着,大夫不是說讓你好好休息嗎,胡碩,把管家找來。”
柳素素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怎麽這顧廷鳳竟然真的要把那管家找過來,若是管家來了,自己做的這一切豈不是白廢力氣了。
“将軍,可不可以答應妾身,不管是不是哥哥做的,都不要怪他,哥哥只是太在乎您了。”
“放心,我自有斟酌。”
顧廷鳳看着李卿河依舊是那個姿勢坐在地上,沒有要起身的意思,他想叫人起來,又覺得,應該給這人一點顏色瞧瞧,要不然他李卿河真想一頭獨大不成。
思考間,老管家已經到了,“爺,吉祥。”
“嗯,”顧廷鳳點頭,“枕頭是夫人讓你送到柳姨娘那裏的?”
老管家道了一聲是,“那枕頭放在倉庫有些日子了,夫人一直沒舍得用,那日夫人見柳姨娘辛苦,就讓奴才給送過去了。”
“那枕頭夫人可曾經過手?”
“哪兒啊,夫人跟奴才說完,一切都是奴才辦的,夫人未曾碰過那個枕頭。”
顧廷鳳大手一拍,那桌子上頓時出現兩道裂紋,“哼,大膽奴才,竟然敢害将軍子嗣!”
老管家也吓壞了,連忙跪在地上磕頭,“奴才哪敢啊,奴才在府裏伺候了您三十多年,将軍明鑒啊!”
“明鑒?那你說說這枕頭裏的麝香是怎麽回事?”顧廷鳳把那沉香枕頭扔在了管家身邊。
老管家拿起那枕頭左右查看了一番,急聲道,:“将軍這針尖有人動過。”
顧廷鳳鳳眼一眯,“什麽?”
“回将軍,這枕頭是您去年在蘇州拿回來的,上面是蘇州繡娘獨有的蘇繡,你看這裏,針尖這麽大,一定是被別人拆開後又縫上的啊。”
顧廷鳳走上前去,仔細看了一下那枕頭,還真如老管家說的一樣,提着枕頭走到柳素素身前,“解釋一下。”
柳素素眼睛亂轉,她怎麽就沒想到這一點,可是這個時候是打死也不能承認的,“妾身怎麽會知道,難不成我會拿我自己的孩子開玩笑嗎。”
顧廷鳳心下也沒了主意,老管家他是放心的,李卿河也沒碰過這枕頭,那就只有柳素素。
他捏起柳素素的下巴,眼神極為冷漠,“我不喜歡別人騙我,若你說實話,我可能會看在孩子的面上饒了你。”
柳素素吓的渾身哆嗦,“妾,妾身真的不知道。”
這個時候,地上的李卿河嗤笑了一聲,“将軍,若是沒我什麽事,我是不是可以走了?”他站起身,用衣袖掃去了身上的塵土,轉身出了這間讓他喘不來氣的屋子。
相處三載,他覺得就算不愛,最起碼得信任也會有的,可是看今日的種種,原來是他想要的太多了。
見李卿河離去,顧廷鳳也知道自己剛剛做的太過火,不問清原由就冤枉了他。
現在他心裏早已有了定數,估計這一切都是這柳素素一人演得好戲。“管家傳令下去,從今天起,不得讓柳姨娘走出西廂房半步,一直到她生産那天為止。”
任憑柳素素如何哭喊,最後還是被禁了足。
顧廷鳳趕到李卿河門前的時候,已經吃了閉門羹,他想是不是該跟李卿河道個歉,可是又實在覺得沒必要。
敲門的手也被收了回去,可是他卻不知,李卿河一直收在門內,等着他敲響自己的房門。
李卿河透過窗紙看着顧廷鳳在門外渡步的樣子,還是沒打開自己的門,他想,“你敲啊,只要你敲,我就給你開。”
可是顧廷鳳在門外伫立不到兩刻鐘就離去了,只留他一人在屋內暗自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