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又見
史苗苗覺得酒真是一個好東西,它能讓她忘了所有的煩惱。看着眼前糜亂的燈光,和來來往往不住扭動身體的少男少女。她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嗚嗚哭了起來。
多麽可笑的諷刺,原來她竟然是狗血言情小說的倒黴女配,弄了半天只不過是一個可憐的替身。而且她還一直都看不透這一點。
“小姐,你的酒。”酒保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在她身邊放下一個酒杯,而後他的眼睛向二樓的包房處看了看。
“謝謝。”史苗苗習慣性地應了一聲,端起酒杯就灌了下去。
慢慢的她感覺渾身燥熱了起來,好像有什麽火在她體內燃燒,陌生的難耐。
“姐……你怎麽了。”男孩的聲音清冷幹淨。
“熱……”
迷亂中,史苗苗能感受到她被人攙扶着換了地方,身邊男孩的氣息讓她感到安心,就好像她知道,他絕對不會傷害她一樣。
“你相信我,我不會傷害你。”
最後只依稀記得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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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沿着跑道緩緩降落,乘務長甜美的聲音傳出,格式化的告別次告訴史苗苗,她又再一次踏上了北京。
“哎……”史苗苗嘆了一口氣,曾經發誓再也不來了,可人生在世有太多的出乎意料,她畢竟抵抗不住現實生存的壓力,在生存面前她低了一次頭。
“不會那麽巧的,苗苗放心,怎麽可能會那麽巧,這都過去多少年了,沒有人會在原地踏步。”她自言自語嘀咕了幾聲,認命地起身,從行李架上拽下來自己的旅行包。
女孩皮膚白皙,眼睛明亮,小小的嘴唇恰到好處地鑲嵌在她那小巧的瓜子臉上。秀氣眉毛微皺,咋一看就像沒畢業的大學生。可那一身合體的女士西裝勾勒出她成熟的身材,雖然嬌小卻非常豐滿,一截包裹在肉色絲襪中的小腿,肌理勻稱。
“苗苗,來,我幫你拎。”出聲的是史苗苗公司的小太子兼頂頭上司杜磊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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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史苗苗看見杜磊斯都免不了崩潰兩分鐘,她總是感慨老總的英明壯舉。
她現在的這個公司,主要代理的東西就是衛生巾之類的女士用品。如果沒有杜蕾斯這類的計生用品,那公司得損失多少銷售額。
史苗苗急忙将旅行包的單肩背帶背在自己的肩膀上,攤手一笑,表達了自
己的拒絕。
杜磊斯頓時感覺呼吸停滞一下,女孩的笑容明媚晃眼。恍惚間他看到女孩順着人流漸行漸遠的背影,連忙拿下自己的東西,深吸一口氣,緊緊跟上。
“苗苗,明天才開始與這面的公司接洽,我們今晚去哪玩玩吧。”
史苗苗察覺到從杜磊斯身上傳來的那種讓她不舒服的侵犯目光,她勉強地笑了笑:“不用了,杜總,我想回酒店休息。”
“苗苗說得對,也确實應該先去酒店。”杜磊斯附和着,他的聲音讓陶思怡愈發地感覺不舒服。
兩人一路無語,來到北京一家高檔酒店。
史苗苗看着酒店的門臉有些疑惑。公司出差都是有标準的,即使是最高标準,也夠不上這個酒店的檔次。。
她史苗苗已經逝去了那曾經那沒心沒肺的單純,現在的她雖然不願意管閑事,但并不代表事情挨在自己的腦袋上,還不出手。
想玩是嗎?
史苗苗瞄了一眼杜磊斯臉上的奸笑,好久沒動手了,都生疏了,那就陪他玩玩吧。
不知道是不是北京留給自己的除了傷心就是傷害,史苗苗心中對杜磊斯即将到來的厄運感到躍躍欲試,北京這個城市又勾起了她隐藏的暴躁。
“杜總,走吧。”史苗苗眉眼一挑,好似夜空中彎月,光彩奪目。
杜磊斯咽了咽口水,眼前一亮,緊跟着也進了酒店的大門。
辣手摧花還是貓戲老鼠?或許只有當夜幕降臨,才會結果。
不過在夜晚到來之前,史苗苗恐怕萬萬也想不到,她在酒店門口停頓思考的瞬間。一個男人在不遠處的車裏猛然攥緊了拳頭。
谷浩霆盯着酒店的大門,掐着時間,半個小時過去了,各種想象在他的腦海中翻騰,他終于忍不住打開車門邁步走進酒店。
“給我查查有沒有一位史苗苗小姐的入住資料。”谷浩霆走到服務臺前。
當信息顯示兩人的房間僅僅是對門,谷浩霆提到嗓子眼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他輕松地吐口氣,臉上的笑容如沐春風,驚得前臺的服務員們瞪大雙眼。平時這個不茍言笑的年輕老總原來還有如此展顏的一面。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這是谷浩霆一直堅守的信念。人都到了眼皮子底下,他沒有放棄的理由。尤其是剛剛
兩人在酒店門口的一幕,作為一個男人,即使他離得很遠,他也能感受到從這個叫杜磊斯身上傳遞出來的心術不正。
谷浩霆回到位于酒店頂層的辦公室內,盯着電腦熒幕中的電郵界面,眼睛一刻也不願離開。
終于,一個封閉的信封圖标傳了過來。谷浩霆閱讀着裏面的內容,臉色越來越差,拳頭越攥越緊。
這個男人竟有如此的豐功偉績,如果這次他的目的是單純的出差就罷,如果不是……
谷浩霆緊抿雙唇,握緊拳頭。敢動他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
史苗苗還是經不住杜磊斯的軟磨硬泡,蔫蔫得跟着他共進了晚餐。
眼前的男人滔滔不絕地說着他曾經在北京的豐功偉績。例如,他的某個朋友遇到了某個明星,叫他一起吃了飯。又或者,他的某個朋友認識什麽大家族的太子爺,幾個人在酒吧中稱兄道弟……
史苗苗只能一邊點頭稱贊,一邊翻着白眼。與此同時她也愈發的佩服自己的忍耐能力。
人真是一個可屈可伸的生物。明明心中滿是厭煩,臉上表露出來的卻還是恭維。原來的自己怎麽就這麽傻呢?什麽事情都看不透,除了搞得自己一身傷,沒有留下什麽好處。
她自嘲地搖着頭,心中突然湧上的酸澀,讓她的眼眶有些發熱。
“苗苗,你有聽我說話麽?”杜磊斯回頭看了看突然沉默的史苗苗。
“有,當然,我只是被你剛剛說的給驚得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要是我也能見到這些人,該多好呀。”史苗苗連忙換上一臉的堆笑,其實僞裝真的很簡單。
杜磊斯得意地笑了笑。
夜幕下的燈光逐漸點亮了夾雜着現代與古典的北京城。
史苗苗回到房間,找了一個支撐物,壓了壓腿。好久沒有活動,抻抻筋骨還是有好處的,至少能保證明天起來不會太酸疼。
“叮咚……”房間的門鈴響了起來。
史苗苗眉頭微皺,她暗諷自己,什麽時候她變得這麽了解男人的心思了。即便杜磊斯沒有明示,她都已經預計到了今晚注定會有好戲開幕。
“什麽事……”
“苗苗,我是杜總,有個文件,今天必須給你說一下,明天早上就得與對方見面了,我們得碰一下。”
“可是太晚了。”史苗苗換了一只腿壓。
“苗苗,年輕人工作重要。”杜磊斯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史苗苗一聲冷笑,天堂有路他不走,地獄無門他偏進來。
她再次檢查了一下自己的穿戴,将門打開。
與此同時,谷浩霆的眼睛一刻不停地監視着史苗苗門外的情況。杜磊斯的一舉一動他都了如指掌。當他看到杜磊斯成功進入史苗苗的房間并将門關上以後。
谷浩霆瞬間就沖了出去,十分鐘,如果這個男人還不出來,他就破門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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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跑到哪裏去搞得一身傷。”圖瑞普看了看有些狼狽的馬小傑,嘴角輕咧地笑了笑。他走到儲物櫃前,翻出一個醫藥箱遞給馬小傑。“把自己的傷處理一下,你要是再不出現,我就打算跟你爸說,你被鴕鳥給吃了”
馬小傑沒說話,只是從醫藥箱裏拿出紗布和碘酒給自己清理着傷口,絲絲的疼痛從他傷口處傳遞到他的神經中樞,他眉頭微微皺起,下手依然幹脆利索,絲毫不受疼痛的影響。
“你真是個悶葫蘆,我就納悶你當時怎麽可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人都走了這麽多年了,你天天這樣自虐也彌補不了,還是趁早回國算了,估計那幾個人也都把事情忘得差不多了,只有你還記得。”圖瑞普挑了挑眉。
“她沒事,我知道,肯定是葉瀾臻那個家夥搞了把戲。”馬小傑停住手下的動作擡頭掃了一眼圖瑞普。
“我發現,只有提起她你才能有點人氣,既然你認為她沒事,你為什麽總是把自己搞得這麽狼狽。”圖瑞普倒了兩杯紅酒,遞給馬小傑一杯。“不過你這樣,我倒是挺喜歡的,為我們圖家發掘了不少寶藏,去年的分紅已經打到你的戶頭上,還滿意吧。”
“勞動人民就算是工資再高,也避免不了被資本家剝削,我還能說什麽。”馬小傑話暗含諷刺。”
“算了我說不過你。”圖瑞普喝了一口紅酒,攤了攤手,“我過幾天要去北京一趟,你要不要一起回去。”
馬小傑點了點頭,他看向外面的星空,暗暗低喃。“是該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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