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日更黨的尊嚴被狗吃了
雲錦心裏其實很感激,也很尊敬她這個姐姐的,誠然從前的光輝都叫雲妝搶了去,雲錦表示也沒什麽,正好她可以樂的自由自在,現在風水輪流轉,也該叫雲錦享受點作為女人的特權了。因為但凡你是個女人,你就有點特權,比如你能生孩子,但是男人不能,你能來葵水,男人不能,這就是特權!雖然你很不想要這特權,但是你又不得不要,就拿葵水來說事吧,它來了,你着急,它不來,你更着急!就是這個道理。
其實人的一生能夠享受到的好運氣和寵愛都是有限的,你前半生享受的多,後半生就少點,只是雲妝沒有明白這個道理,誠然她前半生享受的太多,徒然變少,哪怕一點點怕是也是不能接受的,更何況是比這個從前不如自己的妹妹少?
雲錦看着姐姐略帶嬌羞的模樣,想必坊間和宮裏的傳言都是真的,大婚之後,蕭越極就收斂了性子,對姐姐是極好的。
雲錦調笑道:“姐夫這才走了幾日,姐姐就這般的想念,當真是應了那句古話,那句古話怎麽說的?”果然是書到用時方恨少,這個真理總是在考試的時候,顯得那麽真理!
雲妝笑着點着她的腦袋:“你呀,那麽多年私塾都上哪去了?”
雲錦吐吐舌頭:“私塾這東西,你上或不上的區別在于,每天早上要不要早起而已!”
雲妝用帕子捂了鼻子笑道:“你呀,真是叫人沒有辦法!”
雲錦滿不在乎笑道:“沒辦法才是好,這樣他就會每天想辦法怎麽糊弄我。”雲錦笑的眼睛快眯成彎彎的月牙,是呀,沒有辦法才是好!她的娘親就是讓爹爹對她太有辦法了!
雲妝看着她笑的甜蜜似的笑容,突然覺得很刺眼,那樣的幸福憑什麽她能擁有,自己卻不能?妒忌生了根,便是比恨還要來的可怕!
雲妝緩緩道:“你是不知道王爺平日裏對我是有多好,所以不會明白,我離開他,有多難熬,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便是這樣的。”雲妝說完輕輕瞟了雲錦一眼。
雲錦一愣,但随即蹦起來,大驚道:“啊!我想起來了!”
雲妝一愣,皺眉道:“你想起什麽?”
“我想起那句古話:小別勝新婚!”
“啊?”
對于雲錦如此不着邊際的反應,雲妝表示有一個這樣的對手,很挫敗!可是她不知道,或許雲錦從未将她當做對手,雲妝她輸就是輸在這個地方,你永遠打不敗一個不想贏你的人。
雲妝笑着道:“你看着王爺從前是那樣一個風流的人,可是自從成親之後,我不過說了句不喜歡他流連別的女人的懷裏,他便不再去那些風月場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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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錦靜靜的聽着,原來竟是姐姐提出來的麽?想來這也是姐姐的性格,自己的東西決不允許別人染指!原來蕭越極果然是深愛着姐姐的,雲錦突然覺得心裏一陣堵得難受,也說不出來原因,良久,雲錦給自己的解釋就是,前一段日子将精力都放在蕭越極一個人身上了,猛地離開,和猛地聽見他對另一個女人這麽好,總會難免心裏難受一下,這就是女人的自私之處,雲錦覺得,自己從來都是一個平凡普通的小女人,普通女人該有的脾性她都一分不差,也真是不曉得楚辭喜歡她什麽,但是想到楚辭,雲錦便頓時覺得豁然開朗,她心裏的人是楚辭,暫時想着蕭越極,不過是因為是他的娘親,事事都得先為他着想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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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川邊境。
軍營裏,假扮蕭越極的淩夜坐在主位上,楚辭和顧長青分別坐在兩邊,顧長青最先眯眼開口:“依老夫之見,東邊的那個窄海峽是個最好的據點,易守難攻。”顧長青明顯不服,一個風流成性的元帥,一個文弱書生做監軍,他如何能服氣?
楚辭優雅的拿起案幾上的杯盞,輕輕抿了一口,沒有反對,也沒有說好,淩夜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嘴唇,看着顧長青道:“将軍此言差矣,我們現在是在海上作戰,和陸上作戰不能同日而語,陸上作戰講究易守難攻,可是在海上作戰,必須視野開闊,進退才能有序,況且我們的士兵本就不識水性,若是我們貿然駐兵峽谷,敵人将我們堵死在峽谷,那麽我們豈不是只有死路一條?”語氣依舊冰冷。
楚辭依舊不動聲色,輕輕抿一口茶水,修長的手指,瑩潤的指甲襯得青瓷的杯盞愈發的好看。
顧長青更加不服氣:“老夫打了這麽多年的仗,莫非連這點經驗都沒有?元帥若是不信,便是也不用詢問我這個小小先鋒的意見了。”說着便要走出營帳。
楚辭起身,作勢要去攔住他,笑着道:“将軍莫要動氣,其實瑞王爺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作戰策略還有待共同商榷。”楚辭這樣一說,顧長青更加不服氣,被一個圈養在京城的子弟數落也就罷了,還被一個文弱書生數落,任何一個鐵血的将軍都受不了,何況顧長青這麽鐵血的将軍。
顧長青拱手告辭:“那便有勞相爺和瑞王爺商量好一個好的對策吧,老夫帳中還有些要務要處理,便先行告辭一步了。”
楚辭也不再攔他。
營帳中只剩下淩夜和楚辭。
淩夜走下主位,恭敬道:“主人,此番讓奴這樣做,是何意?”
楚辭微眯眼睛,眼色暗沉:“不要忘記自己的身份!”頓了頓道:“此番我們的目的不是解決東川,你莫要忘了此行的主次。”
“是,奴記住了。那我們接下來怎麽做?”
楚辭抿緊嘴唇,良久緩緩道:“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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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時分,楚辭和淩夜正在殺一場棋局。黑子已經被白字團團圍住,找不到任何突破口,淩夜放下手中的棋子,緩緩道:“奴輸了。”
楚辭但笑不語,修長幹淨的手指把玩着指尖的白子,笑道:“不能從裏面圖圍,便只能從外面解救,這樣的道理,你怎麽不懂?”頓了頓道:“還是你裝作不懂?”
淩夜一驚,擡頭看他,楚辭只是嘴角帶笑,眼神微眯,将白字落地,生生斷了從外面解救的路,滿意的看着棋盤的形勢笑道:“誰先沉不住氣,誰便先輸了。”
淩夜抿了抿嘴唇,看着楚辭勾起的笑意,只是覺得心裏一陣發寒。
突然士兵來報:“啓禀元帥,顧将軍帶領先鋒部隊趁黑出發了。”
淩夜轉過身看對面的楚辭,見他依舊一副泰山崩于前,依舊談笑風生的模樣。淩夜抿了抿嘴唇道:
“相爺,怎麽看此事?”
楚辭仔細的分出白子和黑子,然後分別裝好,笑着說:“臣便陪元帥再對弈一局罷,總是要元帥贏一次,臣才能安心。”
淩夜抿緊嘴唇,完全不明白他究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麽多年,他一直在揣測他,不僅希望要和他形似,還要神似,可是這麽多年,他還是沒能徹底将他看透,他的城府和心思究竟有多深,怕是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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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之時,棋局已成潰敗之勢,黑子所剩寥寥無幾,就算突圍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淩夜望着此刻正偏着頭,勾着嘴角看棋盤的楚辭,心裏覺得,他此番的目的确然不在東川,想來一個小小的東川何須偌大的天朝動用皇子,丞相,大将軍?怕是遠在昊城的皇帝也是另有打算!
淩夜放下黑子,道:“奴又輸了。”
楚辭将淩夜輸掉的黑子抓起來,一粒一粒的從握緊的拳頭中漏到棋盤上,笑道:“不,你沒有輸!”
淩夜不解的看着楚辭:“可是奴手中已再無棋子可用?”
楚辭笑道:“對,我此番只是想要你的棋子,別的什麽都不要,所以還是你贏了。”
淩夜抿了抿嘴唇,突然覺得可笑,天朝人人都道皇家的七皇子是個風流成性,沉迷女色,不求上進的子弟中的子弟,可是誰也看不見他的城府究竟有多深,哪怕他看着此刻是和你站在同一戰線,但是你卻也不能謀劃出,下一步,他是不是就會置你于死地!
楚辭滿意的看着棋盤上混亂的局面,擡頭看準人淩夜,笑道:“你看,這下不就分不清誰勝誰敗了?一切只在于你怎麽說!”頓了頓,接着道:“整理一下,我們是時候該出發了。”
“是。”這個時候淩夜通常不會問去哪裏,一個棋子只要聽命令就可以了。但是答案很快就揭曉了。
士兵緊急來報:“啓禀元帥,前線來報,大将軍昨夜連夜出發,于東川已發生交戰,東川發明一陣很厲害的武器,我軍損失慘重,節節敗退,大将軍已經退至東邊的峽谷,請元帥指示。”
淩夜眯了眯眼,冷冷道:“下去吧。”
淩夜望着兀自抿茶的楚辭,心裏多少也能夠明白,楚辭或許早就猜到以顧長青傲慢的性子,怕是肯定不會對他們俯首稱臣,那麽他那時候是故意的?是激将法,他的目的是想讓顧長青去做誘餌!!對了,顧長青的戰名在外,想必東川也是早有耳聞,那麽如果顧長青應戰了,那麽東川必是不把他這個子弟和一個書生放在眼裏了,如此一來,既分散敵人大部分火力,同時給敵人造成輕敵的假象,那麽此番拿下東川必不是問題。
但是他此番的目的卻不是東川,那麽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橙子最近很忙,很尤桑,主要原因在于日更黨的尊嚴被狗吃了!現在橙子回來了!主要原因是橙子把狗吃了,所以日更黨的尊嚴回來了,可能晚上還有一更,注意,是可能!要是更了,橙子會在群裏吼一嗓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