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美男子
入夜,寺院裏果然響起了鐘聲,念經聲,幽遠而綿長,逸寧聽得隐隐約約,心裏慢慢靜了下來,埋道寫了遍自己的游記,又對着自己畫的地圖标好專注,才放下筆,揉着眉頭,準備睡覺。彭小山,初夏,末夏三人早就進入了夢鄉,這裏是寺院,他們對安全都很放心,也沒有留人在逸寧房裏侍候。
睡在床上,逸寧依舊沒睡意,閉着眼睛數數,夜裏非常安靜,靜得連彭小山的呼嚕聲都聽得一清二楚,越發吵得他睡不着。
逸寧幹脆披衣起了床,準備在院子裏走走。十五的月亮,又圓又亮,院子裏有如白天。逸寧沒事幹,在月光下亂轉,突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從院子外經過。
這深更半夜的,還有人在外面走,難道快天亮了,僧人都起來去菜地幹活了,逸寧好奇的趴在院牆上往外看,卻發現兩個男人正在偷偷摸摸的準備潛入自己的院子。
“媽的。”逸寧在心裏在罵了一句,這兩男人竟然是沖着自己來的,那個胖身影,他已經認出來了。
逸寧正準備去叫彭小山三人,卻聽得一聲悶哼,又有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只是一揚手間,那兩個男人就倒在了地上。逸寧連忙隐在樹叢下,看到那道身影提着兩個男子消失了。不過那身影消失之前,特的擡頭往逸寧這邊看了看,就好象他已經發現了逸寧一般。
看來這寒清寺果然有高手,也有人在暗中保護寺院的住客,只是逸寧非常搞不懂,那胖男人,雖然一身富貴相,但很顯然他并沒有官職在身,如何敢在這寒清寺動手?這溪水城最大的官不過是個四品,怎麽會有這個卧虎藏龍的寺院,還香火這樣鼎盛?逸寧想破了腦袋也搞不明白,幾乎是一夜沒睡,第二天彭小山起床了,他才合眼,這一睡就是大半天,醒來正好是吃飯的時間,這一回他自己去飯堂吃飯,卻吃驚的發現那胖男人正帶着小厮也在用餐,一點兒也看不出哪裏有受傷的地方。
看到逸寧,那胖男人滿眼發光,正想站起來說話,飯堂一個管事的中年和尚卻突然起身,故意撞了胖男人的飯桌,那桌子上的湯湯水水撒了一地,好多人都望了過來。胖男人身上也撒了不少,氣得破口大罵,但中年和尚的動作非常隐蔽,胖男人根本就沒發現,還以為是自己起來的急了,碰翻了桌子,所以他雖然罵,卻并不敢撒氣。中年和尚頗有深意的看了逸寧幾眼,又忙忙的給胖男人再安排飯食,一會兒就把胖男人弄得到別處去了。
吃飯的時候,逸寧完全是食不知味,心裏一個勁的想着昨夜發生的事情,那胖男人明明被打倒了,還是被人扛走的,怎麽今天又完好無損的出現在這裏,而且看他那樣子,根本就不知道昨夜發生的事情一樣。但逸寧非常相信自己的眼光,他絕對沒有看錯,昨夜發生的事情。所以只有一點可以解釋,就是胖男人根本就不記得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好象只是睡了一大覺一樣。高手啊高手,不僅打了人,還讓人根本就不記得發生過的事情。逸寧心中感嘆這寒清寺果然有古怪。
吃完飯,逸寧特意找了中年和尚說話,因為他發現中年和尚很象昨夜的那個身影。就算不是他,他也肯定知道些什麽事情,要不然也不會偷偷觀察逸寧。
“師父,這裏有什麽好風景可看?”逸寧問。他來這裏就是為了游玩,總不能天天呆在這個竹院裏吧。
“施主,要是想游玩,就得出了寺院,往西行,那邊山清水秀,風景無限好。”中年和尚的話充滿了誘惑,就好象巴不得他快點離開寒清寺一樣。
“哦。那我們明天就走吧。麻煩師父給我們準備一些吃食,明天一早好帶着走。”逸寧一副眉開眼笑的模樣,好象真的被他這話給吸引了。
“好的。小僧這就去吩咐。”中年和尚象是松了一口氣,快步走了。
“少爺,不在這裏玩了,明天就走?”末夏懷疑的問。逸寧原本是想在這裏多住幾天的,一來是歇歇腳,二來寺院不比客棧又安全又安靜,正好可以把前段時間的游記和地圖好好弄出來。但現在卻說明天就走,不得不讓他覺得奇怪。
“明天就走。”逸寧也不解釋。他倒想看看,那胖男人是怎麽回事,但很顯然,這座寺院不是那麽簡單。那胖男人很可能是有硬後臺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輕松的又出現在這裏。
Advertisement
第二天一大早,逸寧果然急吼吼的離開寒清寺,依着中年和尚給指點的路往西行。這一路都是連綿的村莊與田地,入眼滿是豐收的景象,時不時的遇上些早起幹活的農人,甚至還能聽到雞鳴狗吠,小孩兒的打鬧聲,好一副安居樂業的田園風光,果真吸引了逸寧的注意力。逸寧前世最大的心願的就回到農村生活,包幾畝地,建個農家小院,養群雞鴨,過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自種自吃的生活,永離城市的喧嚣與不安全的食品,可是這也僅僅只是個心願,在當時的他來說,根本就不可能實現,他必需在城市裏打拚賺錢養自己,哪裏有閑情雅致去農村生活,沒有錢一切都只能是個美好的願望。現在真正的致身于這種田園風光中時,心情不自覺的放松了。
“嘿嘿,這裏種的莊稼長得真好。”初夏樂呵呵的笑道。他算是地道的莊戶人家出身,祖輩都是朱家在莊子上幹活的下人,他一出生就在莊子上生活,對田園與莊稼有種與生俱來的親熱。
“就是,瞧這水稻馬上都可以收割了。”彭小山也湊趣道。
逸寧看着這成片的水稻田,心又飄到了老遠,這些水稻雖然長得不錯,但卻永遠不比上現代,這産量就憑他這個外行人,也一眼能看出比不上現代的一半。前世他雖然在大城市裏生活,但也見識過農村,特別是産糧大區,在高速公路上都能清晰得看到兩邊一望無際的良田,那沉甸甸的稻子,可比這田裏的好了不知多少。如果有前世的種植技術,這些田可以多養活三倍以上的人口。
又往前走了一會兒,一條清澈的小河出現在眼前,“咱們歇歇腳吧。”逸寧下了馬,活動了一下手腳,找了個幹淨的地方去洗手洗臉。這騎了大半天馬,早累了。而且肚子也餓了。
“少爺,要打水做飯嗎?”彭小山問。
“好。”逸寧答。
“哪裏有柴火?”初夏環看了一下四周,有些失望的問。沒有柴草,怎麽做飯?
末夏四處看了看,突然笑着說:“這邊有些幹草,肯定農人從田裏扯出來的。”初夏過去,和他一人撿了一小把幹草過來。彭小山在稍遠的地方也找了些小樹枝,總算是弄了一小堆柴草。
幾人剛升起火,一壺水還沒燒開,就聽到遠處傳來的馬蹄聲,沒一會兒就轉到了他們眼前。
“嘿,小子咱們又遇上了?”胖男人的破鑼嗓子,沖着逸寧大叫道。
“果真趕上來了,還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啊。”逸寧在心中搖搖頭。
那胖男人帶着四個大漢,包抄過來,很明顯人家就是為了逸寧而來的,彭小山幾人連忙圍在逸寧身邊,逸寧懶洋洋的問:“幹什麽?”
胖男人扯高氣揚的走過來,滿臉的j□j,那鹹豬手直摸上逸寧的臉,只不過在半途中間就被彭小山打開了。
“敢打咱們老爺?”胖男人的随從大叫起來,揚起鞭子就抽。彭小山和初夏,末夏見狀,都刷得拉開了打架的姿式。
逸寧站起來,冷冷的說:“想幹架,老子奉陪。”
“小美人,夠味兒。”胖男人一副自在必得的模樣,吩咐随從們抓住逸寧。
大漢們揮舞着鞭子與彭小山三人打成一團。逸寧老神在在的,他根本就不急,就憑這種貨色,還打不到彭小山他們。但目光卻不敢離開戰場片刻,生怕自己的人吃虧。
“去看看,這裏發生什麽事了?”突然,一個清冷的聲音響起。逸寧這才發現不遠處又來了一夥人。
有人應聲而出,也不沒見他怎麽出手,混戰在一起的六人就分開了。胖男人尖叫起來:“那裏來的混蛋,敢攪了老子的好事。”他這句一出口,就讓原本要問話的人知道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一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逸寧臉上,逸寧不過十四五歲,生得唇紅齒白,五官俊郎,是個漂亮的少年郎。
“啪”的一聲,那人又一巴掌甩在胖男人臉上,打得胖男人當場就吐出兩顆牙齒,嚎叫着滾落在地上。
四個大漢連忙扶起胖男人,其中一個大叫道:“敢在張家的地頭上打張老爺,你們什麽來頭?知不知道咱們張家是什麽人家?那可是知府大人的外家。”
“哼,我看這個陳遠志這個知府也算是當到頭了。”有着清冷聲音的年青人策馬走到胖男人身邊,如刀的目光冷冷的盯了胖男人一眼,胖男人吓得全身發抖,四個大漢只覺得這目光沖滿了殺氣,直冷進了骨子裏,沒有人敢吭聲,扶着胖男人就往後退。
逸寧早知道這胖男人肯定有後臺,搞了半天還真是有恃無恐,不難怪會跟到這野外來了。想必這夥人欺男霸女的戲碼也不是第一次演。只是不知這替他出頭的人又是什麽來頭,連四品的知府大人也不放在眼裏?
胖男人抖了一會兒,好象突然緩過來一樣,盯着青年,象看到了天人一樣,眼色迷亂,靈魂出竅一樣自言自語道:“真好看。”
“啊”的一慘聲,胖男人捂着雙眼昏了過去,逸寧被他這叫聲驚到,擡頭看去,只見青年滿臉陰沉,周身散發着寒氣,他手上的鞭稍上還沾着兩只眼珠子。逸寧連忙低下了頭,雖然只是一眼,他卻仍然看出青年那鬼斧神刀般的面容,實在是太美了,只是美雖然是美,但卻殺氣騰騰。就象是從地獄裏走來的一樣,令人不敢直視。
“你是什麽人?”大漢們扶起胖男人,不甘心的問道。不問出名頭來,回去怎麽交代。
“你們也配問主子的名號,陳志遠算哪門子東西。滾遠點。”有人喝道,随手就是幾鞭子抽過來,打得胖男人一行人鬼哭狼嚎般的倒在了地上,不過是眨眼的功夫,五個大男人就全都血肉模糊了。
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逸寧打了個哆嗦,末夏和初夏更是吓得緊緊的拉着逸寧,彭小山把他們三人保護在身後,也是滿臉蒼白。
“還不快走。”有人出聲提醒他們。
逸寧和彭小山手忙腳亂的收拾好自己的東西,拉着馬,幾人個蒼惶而逃。
作者有話要說: 求包養,求花花。沒幾個人看,好寂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