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關于前任變現任之後 5
步箹拿着房卡, 上了電梯之後還在笑。
步箹一邊轉身一邊說:“你剛才看見楊哥的表情沒有?他大概以為自己是合作對象就有優先的權利,結果被double……”
步箹沒說下去,身後貼上的熱度, 帶着淡淡的雨水的濕氣,她一轉頭,就撞在了他堅硬的胸膛上。
步箹愣了一下。
肌肉勻稱地伸長,與她冰涼的肌膚擦過, 帶着熱度, 然後——按下了33層樓。
她進電梯的時候太興奮沒有按樓層, 導致電梯一直停在原處。
“……我忘記了。”步箹貼在他胸膛上, 小聲地說。
電梯緩緩向上挪動。
步箹被謝邀的氣息侵擾着,慢吞吞地想轉回去, 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似乎,兩人, 進了同一家酒店。
似乎, 定了同一間房間,似乎……
謝邀伸出另一只,攬上她的腰間。
步箹渾身一僵, 兩人接觸的地方酥酥麻麻地傳來, 濕氣被蒸發掉, 只剩下熱度。
謝邀似乎在看她,頭頂的視線也藏着千絲萬語,她輕輕咽了咽唾沫,剛準備擡頭, “叮——”的一聲, 電梯居然這麽快就到了。
“走了。”謝邀用了些力氣, 帶着她往前。
“哦。”步箹跟上。
順着數字找房間,謝邀朝她伸手:“房卡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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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她反應慢着,乖巧地遞過去。
“滴”的一聲,房間開了。
淡淡的熏香氣息飄來,開闊的視野,以及豪華、智能的家居。
33樓,觀景總統房,全酒店只有這一間。
謝邀适時地放開她,低聲說:“去洗個澡。”
然後走進浴室,幫她放浴缸裏的水。
水聲砸在耳朵裏,就像砸在心上,步箹站在原地,匆忙掏出手機,裏面只有20%的電了,慘了慘了。
連充電線都沒有,漫長的夜晚要怎麽度過?
聊天嗎?
“你這衣服都濕透了,”步箹趴在浴室外面,輕聲說,“穿着不好,還是……”
卧槽。
話還沒說完,謝邀背對着她,忽然當着她的面,将上衣給脫了。
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肩寬臀窄,因為攀岩和健身的原因,将肌肉練得勻稱而合适,六塊附近隐隐延伸向下,朝着褲子拉鏈口……
謝邀就在這時,擡起頭,從浴室的鏡子中,似笑非笑地看向她。
步箹的目光落在他的腹肌上出不來了,她以前也是有馬甲線的,但是最近疏于練習,懈怠了,馬甲線已經消失很久了,男生若隐若現的腹肌就比那種大塊分明的肌肉看起來要好得多……
“看夠了沒?”謝邀将濕透的衣服丢在一旁,雙掌撐在大理石的洗漱臺上,沉聲問道。
“啊?”步箹反應過來,臉頰刷的一下就紅了,暖黃明亮的燈光下異常顯眼。
“我,我沒看啊,我就是……”她幹巴巴地轉移視線和話題,迅速說,“就是你肩膀上的傷……”
謝邀背脊上有一道疤痕,不算深,但挺長的,從左肩膀一直蔓延至右邊的腰腹處。
“哦,這個是有次在工地上搬磚,”謝邀洗着手,沒什麽情緒說,“當時有一款鋼管從上面掉下來,砸在了背上。”
步箹看着他沒說話。
“其實原本躲得過的,”謝邀慢條斯理洗着,說,“不過當時有個老年人正好站在下面,老年人一下子沒反應過來,我就順手救了。”
他似乎想起什麽高興的事兒,很輕地笑了笑:“就這樣我還因為好人好事為授予了2000塊獎金,這獎狀一直放在我出租……”房裏。
謝邀一愣,及時停下來了。
浴室的水還放着。
步箹的瞳孔卻被水汽氤氲了。
她能随手給出5000塊住一夜的總統套房,而他卻因為2000塊,背脊上劃出一生無法磨滅的疤痕。
步箹晦澀地走上前,伸出胳膊從後背抱住他。
謝邀僵硬了一瞬,神經末梢清清楚楚感受到了從薄薄的衣衫處,傳來的弧度。
“你真棒。”步箹說。
“還可以吧,”謝邀笑了笑,“就覺得背後有這麽傷口挺麻煩的,游泳館的教練不給錄用。”
步箹的心緒潮濕,頓了頓,小聲說:“那我們一起去紋個身吧。”
将這些疤痕就遮住遮住遮住。
謝邀看着她纖細的手臂:“我怎麽記得有人五年前給我說,紋身是壞小孩做的事兒呢。”
五年前那不是還要維持人設嘛。
步箹巴巴地想,那她就這麽裝模作樣拒絕了一次,他就放棄了,後面她也很後悔呀。
尤其是分手後,就更加後悔。
後悔沒有在他身上留下個印記,後悔怎麽就自己一個人想着他,而不讓他在看見紋身的時候想着她。
“誰的想法五年了還不改變啊。”步箹貼着他哼了一聲,“我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成年人了。”
她貼過來時,柔軟的肌膚細細密密地傳遞他的背脊上,說話的熱氣也細細密密地傳遞到背脊上,逐漸通過神經末梢,傳遞到四肢百骸。
謝邀呼吸粗了一瞬,拼命壓抑着漫上來的情緒,才扭過頭說:“水放好了,去洗澡。”
“哦,”步箹放開他,小聲說,“那你去隔壁那個小的卧房浴室吧,不要感冒了。”
謝邀點頭。
出門,将浴室的門帶上。
步箹洗了半個小時後出來後,謝邀已經換上了浴袍坐在沙發處掃碼酒店的充電器。
濕掉的衣服讓酒店服務去清洗和烘幹,謝邀正對着她,深v的浴袍将他的胸腹襯得若隐若現。
“剛才安秋秋給你來個電話。”謝邀說,“我沒接。”
她湊過去,有沐浴露的芬芳,“哦”了一聲,然後回了過去,是一件挺大的事兒的,日子逼近國慶節,平臺一年一度的紅人大典寄來了邀請函。
“這次你什麽事兒吧?我幫你接了?”安秋秋在電話那邊說。
步箹想了想:“行。”
“OK。”安秋秋挂斷電話。
步箹趁機去平臺看了看,相關的讨論全是大典的有關信息,步箹基本上每次能去都去,能認識不少同僚,但去年有事沒去,加之她最近又談起戀愛,所以安秋秋才問她有沒有時間。
步箹想的是,她和謝邀去紋個紋身,到時候再穿個露那塊兒的裙子,就能昭告天下她談戀愛了。
超級甜是不是。
步箹甜滋滋地對身後的謝邀說:“我也在背脊紋一個怎麽樣?”
謝邀單腿壓過來,将沙發某處壓得凹陷:“嗯?”
“你看你的疤痕是從左肩一直到右腰吧,我到時候紋個和你對稱的,就從右肩紋到左邊的腰部,一看就是情侶的。”
就是圖案她還沒選好,她現在就想選圖案。
謝邀卻沒允許。
他什麽時候湊近的不知道,總之但她意識到時,他已經離得她非常近了。
單手抽掉她的手機,丢在一旁:“充電的時候不要玩手機。”
深v的浴袍因為湊近和傾身,弧度更加放開了,透出黑漆漆,若隐若現的袍中陰影。
還有沐浴露的清香和幹燥的潔淨。
他雙臂撐過來,将她圈在沙發于他的方圓裏,飛快地壓下去貼了貼她的唇。
步箹的睫毛像受驚的蝴蝶,正在飛快地顫動。
謝邀的目光沉了沉,變得漆黑一片。
房外的大雨有變小的趨勢,但仍舊淅淅瀝瀝的,不見停。
此刻偌大的房間裏,只剩下他與她兩人了。
“步箹。”謝邀張口,低下頭又貼了一下她。
“嗯?”步箹哼哼。
“你剛才說,你是不是一個成熟的成年人了?”謝邀眼中帶笑。
啊?
步箹很快體會到什麽叫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愣愣地,完全忘記自己剛才說的這樣的話。
五年前他覺得她小,很多時候都很隐忍克制,或者說兩人沒在一起多久,他的教養和理性壓制了欲/望。
此刻兩人都是成熟的成年人了。
謝邀用雙手捏住她的下巴,擡上她的臉,深深地吻下去。
這個吻和之前的很多次都不一樣,很重,像在吞咽,帶着一絲急切,和一些溫存情緒的表達。
他正在帶着她,放開自習。
但觸及到山包包時,步箹正仰着頭,而他在啃食她的鎖骨。他将人換了個位置,背對着她,從後面抱着。
她說紋身背脊,她心疼他的傷痕,他心中一片空蕩蕩。
他一直讓自己不要後悔,畢竟這五年,是他自己親手弄丢的,是他自己的選擇。但他有時候還是會控制不住自己,填補不了內心的空白。
這種空蕩換成了欺負她的欲/望,讓他手下的力氣重了一些。
步箹就很輕地悶哼着,謝邀湊過去親吻她的側顏,沿着往下,和脖頸。
細細密密的唇瓣帶來熱度,步箹渾身發軟,坐在沙發上,難受又想要着什麽。
“步箹。”謝邀将她帶在自己身上,啞着嗓音問。
“嗯?”呼吸被他吞咽着,又放開,她扭頭,眸色氤氲地看着他。
“你現在拒絕還來得及。”他說,“我現在還收得住。”
但有的東西,一旦開始,早就沒有退路。
她看了他一會兒,瞳孔是濕潤的,被撩得心尖發軟,亟待解決。
男人目光澄澈而認真,就像在對待一件珍視品,而她落在他眼中。和他對待游戲的時候,很像,又細微不同。
她只思考了一秒,然後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吻上去:“我愛你。”
這主動無疑于挑動了最後一絲緊繃的琴弦,噌了一聲,撩撥了他心中和上下的火焰。
謝邀壓過去,狠狠地抵着,将她弄得上上下下漂浮着快要哭了,好一會兒抱着人進了卧室。
就在這時,步箹的手機,再次響了起來。
以不可忽略的震動加音樂模式,撕扯着兩人的神經。
作者有話說:
手機:猜猜我是誰?
拉燈的機會都不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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