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機器貓零零剛想伸出手阻止軟軟,憂心忡忡，這樣取名對小貓咪來說會不會太随便了，這不益于他們的身心健康啊喂！
下一秒,橘貓三兄弟們就已經為争搶名字,你一拳我一爪地打起來了。
【我叫脫貧！】
【呸,我才是脫貧！】
【行行行別打了，致富，我叫致富行了吧？】
【不行,我才是致富！】
【？！你們太過分了！】
三個小貓崽子瞬間打成毛線球,場面一度混亂。
“……”
機器貓伸出圓爪，無語凝噎，這有什麽好打的呦我的小祖宗。
圍觀貓們則是心有戚戚,心想：有名字真好。
然而，不管三兄弟們究竟有沒有搶到自己心滿意足的名字，機器貓還是嘆息地在小木牌上刻下了【脫貧】【致富】和【發財】。
很快,九塊精致又漂亮的貓貓小木牌就這樣刻好了，它們在最顯眼的牆上挂了一整排，每兩個小木牌中間還加了一顆金色的小鈴铛,風一吹就會“叮鈴鈴”地響，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音。
機器貓挑剔地打量牆片刻，右手瞬間由刻刀變為毛筆,用淺金色的顏料在牆上“刷刷刷”寫下三個大字。
【營業中】
想了想,又換了幾種顏色,在牆上添了數筆,一只白色長毛、鴛鴦雙眼的獅子貓便躍然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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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機器貓終于滿意地點點頭,嗯,整整齊齊了。
黑紋貍花貓，也就是黑貝，緩緩後退，貓目含淚。
這該死的壓迫感！！
換成兩腳獸們就一定能理解，工位上貼着董事長的肖像，究竟是一種怎麽樣的體驗。
特麽的，辣眼睛啊！
不滿意的，除了員工貓，還有“董事長”。
軟軟邁着步子站在了塗鴉牆面前，嫌棄地看了眼自己的畫像，銳利的指甲從小山竹裏彈出，恨不得立刻撲上去把牆抓花。
原來機器貓忠于“原著”，繪畫技藝傳神，将軟軟獵殺的眼神畫得十分到位，冰冷又兇殘，整張畫殺氣騰騰的。
可是放在貓咖裏面，這樣兇悍的畫風并不是太合适，于是機器貓便點睛之筆的在軟軟頭上畫了一個亂糟糟的毛線球，毛線球糾纏着獅子貓的腦袋，獅子貓惱怒至極。
殺氣一下就變成撒嬌了，非常靈性。
機器貓表示滿意，今天也是平平無奇天才小畫家！
“咚！”
軟軟一爪拍地，眼神冷酷，瞧都不瞧那破牆一眼，一臉酷崽地對機器貓發狠話。
【塗掉！】
機器貓無奈而寵溺地看着超兇的小貓咪，然後，笑眯眯地從白色大口袋裏面掏出了一根——逗貓棒。
“……？”
軟軟的眼睛情不自禁地跟着橘色的羽毛走，心裏感覺癢癢的，眼珠子滴溜溜地直轉，這是什麽東西？
為什麽……她想跟着……
下一秒，逗貓棒被揮舞起來，破空聲響起，“咻”。
軟軟身不由己地撲了過去。
？？！！！
機器貓左甩右甩，破空聲咻咻咻的不間斷響起，甩在地上啪嗒啪嗒響，它一邊揮舞着逗貓棒引着小貓咪轉圈圈，一邊快樂地誇獎，“哇好靈活呀，真乖，差一點點就抓到了，好棒呀！”
軟軟伸爪的矯健身影在半空之中，幾乎化為殘影，連機器貓都連連贊嘆，要不是它經驗豐富，還真是很難陪這麽厲害的小貓咪玩耍，瞧這敏捷值，簡直點滿了。
布偶崽和橘貓三兄弟們眼睛都看直了，尖叫連連。
哇！還可以這樣玩，他們也想玩！
陰陽臉小貓咪和奶牛貓、白貓幾個成年貓，則是緩緩張開了嘴，目瞪口呆，眼睛眨巴間，透露出隐隐的羨慕。
只有求生欲最強的黑紋貍花貓，只看了一眼這場面，晴天霹靂似的，滿臉慘不忍睹，然後立刻扭頭，毫不猶豫地背對着熱鬧的群衆，狂奔到了貓咖最角落的地方，把自己塞了進去，生無可戀地貼牆捂耳。
他的雷達，特麽的又響了。
這群白癡！！
他們不會以為，看到了這個畫面的貓，會有什麽好下場吧？！
誰能救救他嗚嗚嗚，他還很年輕......
黑紋貍花貓的預感，實現得準确且迅速。
大約一分鐘後。
盡管他已經鴕鳥埋頭般地縮在了牆角，依舊聽到了那震天響的一聲“砰！”，像是重物倒地的聲音，從身後的某個地方重重傳來，非常的不詳，劇烈震響，動靜大得好像整個貓咖都被狠狠震了一下。
“......”
黑紋貍花貓咽了咽口水，輕微地側了側臉，只用一只眼睛小心翼翼回頭看。
只見剛剛還在快樂揮舞逗貓棒的機器貓，已經被爆炸的軟軟整個撞倒在地，逗貓棒也沒剩下幾根毛地扔在一旁，輪子空翻，四腳朝天仰躺在地上，明顯已經心态崩了，嗚嗚嗚地喊。
“哎呦我的小祖宗，可不能這樣呦！”
黑紋貍花貓安靜如雞地收回自己小眼神，貼牆望天。
發生這種事，他怎麽一點都不意外呢？
#今天也是平平無奇預言家的一天#
面對機器貓唠唠叨叨的嘤嘤嘤，軟軟的選擇是，傲嬌地蹲在它的頭上，屁股怼臉，扭頭冷哼，壓根不理睬。
真是太丢貓了，哼！！！
機器貓被貓騎臉的畫面，簡直慘不忍睹。
機器貓：失策了QAQ
***
午後的校園，晴朗舒适，微風拂過林蔭校道，顯得格外的惬意，是獨屬于秋日的涼爽。
然而，有的人心情卻與這舒适的氣候截然相反，遠遠的就能看到，有一個女孩沮喪地坐在灌木叢旁的木椅上面發呆，低垂的腦袋耷拉在掌心，渾身散發着說不出的郁悶不安。
楊晴是一名農業大學的學生，農大有一棵最著名的樹，叫做高數。
是的，她剛剛挂在上面了。
作為一個剛剛查到挂科成績的小倒黴蛋，楊晴握着手機，神情恍惚，欲哭無淚。
她怎麽又挂了呢？！
這，這是她第三次挂掉高數了QAQ
最凄涼的是，補考也沒過。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難的東西，居然還是必修……
而且她們專業學的還是公認最難的數一版本，這不是作孽嗎！
雖然，心慈手軟的憨厚高數老師，考前總會在同學們的哀求下，嘆氣劃出重點，最離譜的時候，甚至連相同的題型都給，考試的時候就是變化幾個數字而已。
但是有什麽用呢？她抓着室友給她補了好幾次課，自己也刷夜通宵學了，刷得毛都禿了，最後還是挂了。
聽說這次就挂了三個，她就是其中之一。
她都大四了，簡直能想象高數老師再次見到她的那一聲長長嘆息——怎麽是你，怎麽又是你，怎麽還是你？
她不會……真的畢不了業吧？
楊晴手撐着木椅仰起頭，感覺到風吹拂着臉龐，想象很唯美，現實很凄涼，碩大的兩個黑眼圈挂在臉上，寫滿了憔悴和腎虛。
奪命考試周後的女大學生，粉底液已經糊不住眼袋了，特麽的還卡粉，配上一頭毛糙的黑色長發，随便收拾收拾就可以去演鬼片。
正當她神情恍惚，想着今後何去何從的時候，迎面一張宣傳單糊在了她的臉上。
giao！
“呸呸呸！什麽東西？！”
楊晴氣呼呼地從臉上撕下了宣傳單，熬夜讓她胸悶氣短，挂科讓她心力交瘁，這簡直是她人生最低潮的一刻！卧槽，連宣傳單都要欺負她嗎！！
“誰這麽缺德啊，宣傳單亂丢啥啊，扔垃圾桶很難嗎？很難嗎！！”
氣死她了！
楊晴氣得要命，随手就想把宣傳單揉了扔垃圾桶，突然看了上面的字。
【軟軟的貓咖】
喔，是貓咖啊。
他們這個大學城是出了名的郊區，附近的商鋪基本上是做大學生生意，餐飲店倒了又開，開了又倒的，基本做做外賣生意，實體店門庭冷清的多了是。
印象裏好像還沒有來這裏開貓咖……
楊晴抓着宣傳單發呆，她有點想可樂了。
她說的可樂不是喝的，而是家裏養的一只布偶小貓咪，特別乖巧特別黏人。
作為一名外省人，她一上學就得離家大半年，除了想念父母，最牽挂的就是這個小家夥了，盡管每周都打視頻電話，但是不能撸到的貓是沒有靈魂的，哭泣。
這次回家，估計又要認不得她了。
楊晴心裏酸酸的，嗚嗚嗚她一開始就不該來到這個傷心的地方，如果不來這個傷心的地方就不會遇到傷心的高數，她想可樂了。
可樂，媽媽真的好難過！
傷心到emo.jpg
楊晴感覺眼淚就在眼眶裏打轉，強忍着鼻酸沒有哭出來，展開手上的宣傳單。
【軟軟的貓咖開業啦！！開業大吉，10月20日——22日，全場半價！原價30元撸貓一小時，現價只要15元，就可以抱走一只可愛小貓咪啦！】
“……”
新店開業，就讓她來寵幸一下可愛的小貓咪吧！
楊晴開始低頭查導航，軟軟的貓咖（輸入），距離2.1km，有點點遠，不過下午沒課，閑着也是閑着，反正除了emo她也沒事可做，就當散步了。
行，就這麽定了！
楊晴雄赳赳氣昂昂地撈起斜挎包，向貓咖出發。
撸貓人，撸貓魂，有貓撸就是人上人！
挂科算什莫！！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還是傷心。
這座城市的各個角落，出現了大約一百個和楊晴一樣，被糊一臉宣傳單的小倒黴蛋。
他們有的看也不看，随手扔到地上，有的對貓咖頗感興趣，便把廣告紙折了折塞進了包裏，當然更多的人是，皺着眉頭找了個垃圾桶，輕飄飄地松開手。
這一百個人裏面，大約有二十人對貓咖表現出來興趣，只有三個人打算去，但實際上立刻出發的，只有楊晴一個人。
就在挂科人一路emo地向貓咖飄來的時候，軟軟也正在緊急對小貓咪們進行員工培訓。
【我們的目标是什麽？】
軟軟踱着步子，嚴肅的問。
小貓咪們齊刷刷地回答，聲音整齊一致。
【只要客人有需要，我們全都能做到！】
機器貓培訓的效果很好嘛。
軟軟滿意點頭，像個無良老板，重重肯定道。
【很好，努力勤奮認真，我相信你們可以的！】
相信你們一定可以掏空兩腳獸的錢包噠。
【散會！玩去吧！】
确定會議精神都已傳達完畢，軟軟就宣布了可以解散。
小貓咪們一窩蜂地向貓貓游樂場沖去，不一會兒貓爬架和滑滑梯上面，就已經爬滿了貓貓蟲。
望着活躍又健康的小貓咪們，機器貓和軟軟相視一笑，一笑泯恩仇，像是看到了地裏莊稼茁壯成長的辛勤老農，種下期待豐收的希望。
從今天開始，小貓咪績效制度，正式上線了。
沉迷于玩耍的快樂小貓咪們，對自己即将成為正式打工貓的事情一無所知。
雖然機器貓剛剛培訓的時候，和他們說了什麽，績效啊，掙錢啊，計件掙小魚幹之類的話，但是一句都沒有聽懂呢。
只有黑紋貍花貓聽到，接待顧客可以獲得積分，積分可以購買貓糧的時候，有一閃而過的恍惚。
他隐約意識到什麽不對勁，如果他們可以通過掙小魚幹來購買食物，那以後食物還會免費嗎？
然而這點隐約的萌芽意識，很快就消散在了游樂園的誘惑之下。
玩去吧！再差還能差過流浪？想這麽多做什麽。
機器貓零零，在貓貓星是一個資歷深厚的貓貓管家，但這通常都有賴于經驗的積累。
然而來到地球才不過短短半天，它就通過掃描讀取網絡上的管理學資料，不斷進化，很快熟讀人資六大板塊，成為了一個理論資深的HR。
哦豁，大開眼界。
噫，可以這樣哦。
好家夥這要記下來。
機器貓沉迷網絡，在花花世界裏面不斷進修學習，最終在財迷老板的大力支持下，很快建立了簡單的貓貓績效制度。
貓咖的貨幣單位為：小魚幹。
1RMB=1小魚幹。
績效的方式非常簡單，就目前來說，小貓咪每接待一位客人，可以獲得1根小魚幹。
畢竟包吃包住，黑心一點怎麽啦！
等到後期增加了酒水飲料蛋糕，也會進行相應的調整，比如增加小貓咪提成制度。
機器貓（出謀劃策）：聽我說，這樣做，能夠賺到錢叽裏咕嚕。
軟軟（果斷拍板）：我直接同意。
機器貓負責提供具體實施辦法，而軟軟則是成為鼓舞員工士氣的那個領導者，她在流浪貓中有威信也有實力，正是最适合的那個角色。
一貓一機器，兩個家夥一拍即合，明明上午還打了一架，很快就摒棄前嫌，和諧快樂地讨論起了如何建設貓咖，如何管理小貓咪，如何創造更高的商業價值等諸多問題辦法。
軟軟雖然理論知識不足，但是她見錢眼開的心，絕對不輸給任何一個兩腳獸！
“相信我吧，我們一定能夠經營好貓咖的！”
機器貓信心十足。
因為貓咖的基建設施還不完全的緣故，客人到了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是十分不合理的。
故而，在軟軟購買到沙發桌椅之前，機器貓特意友情贊助了幾套沙發充當門面，但是堅決不允許小貓咪們伸出罪惡的壞爪子。
這一點在普通的鏟屎官家裏，是完全不可想象的，全世界哪有不撓沙發的小貓咪，你當他們真聽你講道理啊。
不聽不聽王八念經，甚至還給你來了一爪。
然而這一點，在貓咖裏面卻是完全能夠保障的。
原因無他，破壞公共財産，扣錢。
小貓咪明明沒有聽懂，但是卻感受到了深深的畏懼。
聽上去好恐怖！
連軟軟武力威脅都沒有用上，小貓咪們自覺乖乖地躲開了沙發區，快活地在游樂園裏面玩耍。
軟軟露出微笑，正要和機器貓說點什麽，突然“叮鈴鈴”響起了風鈴的聲音。
有客人到了。
……
楊晴呆滞地站在貓咖門口面前，望着頭頂的招牌發呆。
她完全不理解，為什麽老板要把貓咖開在一個廢棄的小公園裏面，她在這邊上了三年大學，路過很多次，但幾乎沒有進來過。
一路上她還以為是導航智障了，結果真的在裏面，要不是大白天的，她還真不樂意進來了。
風鈴聲清脆的響起，楊晴環顧四周，滿眼綠意，郁郁蔥蔥，深深吸了一口氣。
唔，空氣還蠻好的。
“歡迎光臨【軟軟的貓咖】！”
一道溫柔的女聲機械音響起，楊晴又被吓了一跳，拍着自己撲通撲通的小心髒，突然面露驚喜之色。
“哇！哆啦a夢！！！”
機器貓零零腳下的輪子輕輕滾動，平穩地移動到了顧客面前，熱情又周到地迎接客人進門。
“客人您好，請您和我一起入場。”
楊晴的目光充滿驚嘆，四周打量着，走進了貓咖裏面，突然愣住，裏面居然真的沒有服務員，門口只有一個巨大的黑色顯示屏。
機器貓停下了腳步，顯示屏倏地亮起，屏幕上面出現了九只貓貓的名字和圖片。
“目前，貓咖的收費模式為計時收費，客人您可以随意選擇一只貓，成為今天下午陪伴您的貓貓。”
“原價每個小時30軟妹幣，因為開業半價，今天就只要15元喔！”
機器貓的聲音機械略帶沙啞，但是邏輯清晰，條理分明，介紹的姿勢娴熟無比。
楊晴本來是想随便找個貓咖混一下午，這下是真的來了興趣，興致勃勃地問。
“哇，你是真的機器人嗎？還是背後有工作人員在操控呀！不對，不可能是真的機器人，這說話也太流暢了！真的很有意思啊……”
機器貓零零對于兩腳獸的滔滔不絕，沒有表現出不耐煩，耐心地重複了一遍。
“請選擇一只陪伴您的貓貓哦！”
楊晴将目光重新投到屏幕上面，對着貓貓的圖片糾結了片刻，突然目光愣住，停留在了叫【寶貝】的布偶貓身上。
她的可樂，也是一只重點色的布偶，不過已經養了四年多，這只看上去明顯就是一只幼崽。
“那……那就選這只小貓咪吧。”
楊晴猶豫了一下，帶着一點點找替身的心虛，指着【寶貝】的照片做出了決定。
機器貓笑容不變，伸出圓圓的爪子，輕輕點選了布偶崽的單，“那我先為您下單一小時，如果後續您想加時，也可以換成其他小貓咪。”
屏幕上面顯示一張二維碼，同時支持微信、支付寶下單，客人掃描下單後，便“吱吱吱”地吐出來一張小票和一個黑色的手環。
“客人您好，這是我們貓咖特別訂制的手環，第一次下單後會從機器裏掉落，您離開貓咖前放到那邊的回收區就可以了。”
“這個手環具有計時功能，後面可能會上線消費功能，這上面有個微型的計時器，現在還沒有啓動，您看這裏顯示了一個小時的時長，時間到了則會滴滴滴地提醒您。”
“您後續有任何需要，都可以來找我。”
楊晴下單之後，便走到了沙發區坐下等待，遠遠地看着貓貓游樂場，不知道為什麽，她好像覺得全部貓都在目光期待的看着自己。
大概是……錯覺吧。
她向來也不是什麽貓薄荷體質。
在小貓咪們期待的目光中，軟軟大聲宣布第一個有客人的幸運兒，是布偶崽。
【恭喜寶貝，成功開單第一個客人！】
【好了，你快去吧！】
【記住我們的目标！】
布偶崽，也就是寶貝，滿臉的志得意滿，在小貓咪們的羨慕的眼神中，邁着小短腿，噠噠噠地就沖着客人跑去。
朕，飛奔過來寵幸你.jpg
楊晴眼睛睜大，她覺得半輩子混貓咖的經驗都失靈了，她本來以為會有工作人員，去游樂場裏面将布偶小貓咪抱過來塞給自己。
結果，貓自己跑過來了？！！！
這什麽情況啊！
布偶崽的小短腿，奔跑起來實在是太喜感了，肉嘟嘟的屁股一顫一顫的，像個毛茸茸的小團子，只見快到沙發區的時候，她如炮彈一般地彈跳起飛，duang地一下就精準落在了客人的懷抱裏，還附贈一個歪頭wink。
【嗨，有品位的兩腳獸！】
“……”
機器貓從布偶崽飛起來的那一刻，就開始呼吸困難，喔它是機器人，不會呼吸困難，它只是差一點點去世而已。
軟軟和圍觀的小貓咪們，看着那個突然起飛的肉球，也陷入了沉默。
幸好寶貝只是一只幼崽，體重還很有限，不然後果很慘烈。
他們貓咖還沒開張，就要賠醫藥費了。
機器貓痛苦地閉眼，将注意事項記在小本本上，下次吧下次再好好培訓，飛飛飛飛你個頭啊啊啊反骨崽！
“……”
楊晴整個人都驚呆了，一低頭和布偶崽對視上，這是一只重點色的布偶長毛小貓咪，毛發蓬松，眼睛水潤，觸感特別特別軟，肉乎乎的，渾身好像沒骨頭似的，一來就窩在了自己懷裏。
剛剛從半空跳進來的時候，她差點沒被吓飛了，你別說，這麽小小的一只貓，分量居然還挺瓷實，一看平時就是沒少吃。
“你這出場方式……還挺特別啊呵呵呵！”
楊晴嘴角抽搐。
布偶崽直接美女貼貼，挂在客人的懷裏不撒手，爪子松松搭在肩膀上，蹭來蹭去，軟綿綿毛茸茸的，嗲聲嗲氣地撒嬌。
“喵~”
楊晴本來還在好奇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然後當小貓咪安靜的躺在自己懷裏，乖巧又貼心，敦實的手感無比令人滿足，那顆毛茸茸的小腦袋磨不斷地蹭着撒嬌，蓬松的尾巴甚至還勾勾搭搭地纏住了自己的手腕，甩，“啪嗒！”
抱着小貓咪的時候，好像抱住了自己的全世界。
好像她也是小貓咪的全世界。
這誰受得了啊？！
我當時就淪陷了.jpg
楊晴抱着貓迷迷糊糊地想，她好像陷入愛情了嗚嗚嗚，命中情貓，她好愛我。
“喵喵喵！”
布偶崽一邊蹭兩腳獸，一邊指導撸貓，【诶诶诶，對頭，下巴，肚皮，爪爪，好吧你很可愛，耳朵尖也勉強給你摸摸。】
小貓咪在客人懷裏躺成了一張貓餅，雪白的肚皮露了出來，四只小爪爪也平躺攤開，眼睛眯成一條西細縫，偶爾半睜開，能看見裏面潋滟的光芒。
撸貓，撸貓簡直太快樂了！
被撸，被撸簡直太快樂了！
一人一貓，彼此都很滿意。
楊晴撫摸着懷裏的小貓咪，又是獨自一人一貓坐在沙發卡座裏，周圍沒有其他的客人，忍不住抱着貓小聲emo起來，心酸地說起了自己挂科的事。
“嗚嗚嗚嗚嗚嗚嗚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我明明很努力了，但最後還是挂掉了。”
“這個暑假我在家都沒有玩，每天都看書，補考的時候我就預感不太好，考試真的太難了，我感覺腦子裏都是漿糊，結果果然還是沒過……”
“你說，高數它究竟為什麽這麽難啊嗝！”
楊晴本來只是小聲抱怨，結果說着說着情緒就上頭了，在學校裏忍住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化作小珍珠掉了下來。
“……”
布偶崽愣住了，仰着頭呆呆的看着傷心的兩腳獸，心頭打起了小鼓。
她……她是不是搞砸了？
想到搞砸的下場，布偶崽一激靈，正好一滴眼淚落在了脖子上，不禁打了個小哆嗦。
瞬間腦海裏回想起軟軟有力的話語。
【我們的目标是什麽？！】
【只要客人有需要，我們全都能做到！】
布偶崽一咕嚕滾坐起來，推推兩腳獸，拍拍自己的胸脯，滿臉都是交給我的自信。
“喵！喵喵喵！！”
【不要怕，我，來替你考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