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幸的蘑菇被低溫慢烤（……
顧沫第二天上午拍完媒體采訪， 下午就去錄制廣告了。
爪爪零食的負責人是一位英姿飒爽的職業女性，一身超時尚小西裝加高跟鞋，走路帶起來的風， 都差點把顧沫吹歪。
“你好你好！我是爪爪零食這邊市場部經理， 你們叫我Lia就好。這位就是顧沫吧？久仰大名啊，真人比視頻好看多了！”
Lia咧嘴笑的樣子很爽朗，伸過來拍肩膀的手臂也很強硬。
顧沫迅速低頭躲過了她， 後退一步， 大聲說道：
“您好，我是顧沫， 我們直接工作吧！”
別碰， 別寒暄，寒暄這門技能， 顧沫感覺自己這輩子也學不會。
Lia愣了一下，随即笑開了花：
“哈哈哈哈哈！你跟綜藝裏面一樣可愛！果然我的選擇絕對沒錯！”
Lia一邊說，一邊拍了下旁邊一個小助理的肩膀，說了幾句， 小助理吓得瑟瑟發抖，聽完領導吩咐馬上跑了。
跑之前，小助理還和顧沫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姐妹， 我懂你！社恐遇到外向自來熟的領導，好難！
攝影棚人挺多的， 顧沫一直低着頭，被李華拉着進化妝間去化妝了。
Lia進來看了一眼，化妝師一邊化妝一邊羨慕：
“你皮膚真的很好，太好了，我都舍不得用粉底， 感覺你塗什麽都不如原本的皮膚質感好。唉，皮膚太好也是有煩惱的，太難做突破感妝容了。”
顧沫全程沉默，她還在看自己的粉絲數。官宣爪爪零食年度代言人以後，她的粉絲數現在已經漲到了62021，真的很神奇。
而且現在《慢慢小生活》還在周播，每次播放一集，顧沫都會漲粉至少一萬，現在距離一個月時間還有二十來天，感覺二十萬任務量努力蹦一蹦，是可以蹦上去的！
顧沫沉思着，想起自己粉絲群裏的場面，感覺……或許自己，還算不錯？沒有自己以為的那麽糟糕吧？至少，有人真心喜歡自己，願意為自己努力做很多事情。
她腦海中的粉絲數，是絕對真實、毫不摻假的真實粉絲，都是真心喜歡她的人，和微博那些随手點關注的粉絲含金量完全不同。
所以現在等于說，有七萬多人真心喜歡上了顧沫。
這對顧沫的心境簡直是極大震撼！
為什麽呢？顧沫一直覺得自己普通得不得了，長得一般，情商又低，別人說什麽她都聽不懂，性格也沒啥特點，還經常被蘑菇長老們訓斥管教。
這些粉絲，到底為什麽會喜歡她呢？
再仔細想想，為了繼續讓別人喜歡她，她該怎麽做？或者用毛姐的話說，表現一個什麽人設呢？
顧沫很迷茫。
化妝師還在誇贊她的皮膚，一邊調整妝容，李華在旁邊跟化妝師還聊上天了：
“對吧！我家沫沫這個皮膚啊，真的是哪個女生看了不羨慕……”
顧沫感覺自己臉頰上忽然被人輕輕捏了一把，她愣愣地轉頭看過去，Lia一張燦爛的笑臉怼在她面前。
“想什麽呢，這麽入神？”
Lia問。
“我……我沒想什麽……”
顧沫想擡手揉臉，被化妝師制止了。
Lia在旁邊笑得一臉滿足：
“你別怕，不管以後怎麽樣，只要你繼續保持現在的樣子，你肯定能火。”
顧沫驚訝擡頭：
“你怎麽知道我在想什麽？”
Lia指了指自己眼睛，神秘感十足地湊近：
“練出來的，火眼金睛。我見過不少突然竄紅的藝人，很多人在還沒紅的時候就開始飄了，性格一變，他們紅的原因也就沒了，後來都流星一樣消失了。不過你，我不擔心，我今天見到你就覺得，你肯定不會飄，反而會一直努力，這樣就很好，一定會一直火！”
顧沫是真的被鼓勵到了，她雙眸晶亮，如天空繁星，微微抿着嘴，笑得很甜：
“謝謝你對我說這些。謝謝。”
Lia笑得更加燦爛，拍了一把顧沫肩膀：
“既然感謝我，那就做我給你挑的造型啊，這幾套都試一下，我到時候都拍點素材。”
顧沫還沒說什麽，李華先愣住了：
“啊這……”
顧沫轉頭，跟着李華的視線去看服裝架子，頓時也皺起眉頭：
“這……”
Lia笑眯眯：
“有問題嗎？”
“沒問題。”
顧沫一臉生無可戀地回答。
爪爪零食的拍攝工作進展很快，穿了好幾套奇葩造型的顧沫，整個人累得喘氣，坐在椅子上連口水都不敢喝，怕上廁所耽誤事。
“好了，這是咱們這一季主推的一款新品零食，你就穿這一套，吃幾口這個。”
Lia拎過來兩袋零食，塞進顧沫手裏，又催着她去換衣服。
顧沫穿好衣服出來，感覺整個世界都有點魔幻。
李華：
“哈哈哈哈哈哈！好适合你啊沫沫！”
Lia：
“真好看嘿嘿嘿嘿，我選的造型好合适！”
顧沫試着擡手，想摸一把腦袋，卻發現擡不起來。
她身上，穿了一套蘑菇玩偶服！頭頂一個大蘑菇頭，身上是筒狀的蘑菇柄，還都是玉白色的，非常巧合，跟顧沫本人的品種契合了。
顧沫雙手伸出來，根本碰不到腦袋，頭一擡，腦袋上的蘑菇頭就撞到旁邊人了！
這個造型，實在是有點……搞笑。可神奇的是，顧沫帶着頭套，只露出一張白得晶瑩剔透的臉，卻顯得更加可愛了。
“嗯……那個，零食在哪裏……”
顧沫努力轉頭，扭着身子去看桌面，卻基本動彈不得，白皙臉頰憋出粉嫩的紅來。
Lia把零食塞到她手上，還貼心地幫她打開，順便介紹了兩句：
“這是我們研發的新品，香脆低脂蘑菇幹，主要是用低溫慢烤工藝烘幹的各種蘑菇，要慢烤十幾個小時……”
“什麽！”
顧沫失聲叫道，手一松，零食袋子直接掉回桌上，裏面的蘑菇幹散落滿桌！
她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震驚了，還帶着痛苦和恐懼，讓旁邊人都摸不着頭腦。
就蘑菇幹而已，有這麽吓人嗎？
“顧沫？怎麽了？你不喜歡吃蘑菇嗎？”
“沫沫你沒事吧？是不是頭套太熱了，過來休息一下？”
顧沫看着散落桌面的一堆蘑菇幹，腦子嗡嗡的。她知道人類喜歡吃蘑菇，也覺得這就是蘑菇一族的宿命，但是她還是很難接受，自己同族的身軀被做成幹啊！
還要烤十幾個小時！嗚嗚好苦啊！
雖然這些蘑菇被采摘的時候，就已經死掉了，但還要經歷這種痛苦，這難道不是蘑菇們心裏最可怕的噩夢嗎！
顧沫直面噩夢現場，心情極度複雜。
嚴格來說，沒成精的蘑菇，既沒有痛覺也沒有意識，她這個工作還是要好好完成的，心情再複雜也要吃了它們，表現出好吃的樣子。
顧沫強行讓自己冷靜，休息了半晌，對Lia說：
“拍吧！”
Lia挑眉：
“開拍！”
鏡頭裏，穿着可愛蘑菇玩偶裝的顧沫，蹦蹦跳跳地走進來，她似乎是在蘑菇森林裏探險，一會兒低下頭聞聞，一會兒欣喜地摸摸空氣。
“不錯啊，沒想到她這個無實物表演，還挺有那味的。後期知道怎麽加場景吧？這裏這裏都加上蘑菇，金針菇啊，平菇啊，杏鮑菇這些。攝影再加點特寫，這麽可愛的臉蛋，我恨不得全程特寫。”
Lia指點着攝影和剪輯，心潮澎湃，感覺自己挖到寶了！不是說顧沫演技很差嗎，現在一個小廣告都拍得有模有樣，這肯定能一次過！
然後，顧沫來到了鏡頭中央的一個柱子前方，拿起柱子上擺着的零食袋子。
鏡頭特寫不斷推進，只見她白皙粉嫩的臉上，充滿了驚喜，她打開包裝袋，纖細手指捏出一條風幹杏鮑菇，送入口中，緩緩咀嚼。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但緊接着……她一邊吃，一邊落下一滴眼淚。
那滴淚水在特寫裏尤其顯眼，從眼角湧出，劃過臉頰，挂在唇畔，如同晶瑩剔透的珍珠，欲落不落，平添惹人愛憐的氣息。
Lia呼吸都屏住了，導演要喊“卡”，她趕緊抓住導演不讓喊。
顧沫吃完蘑菇幹，挂着眼淚露出笑容，有喜悅也有釋然的感覺。
她轉頭看着鏡頭，說出那句：
“爪爪零食，一抓一大把，把把都好吃！新品蘑菇幹等你來哦！”
“卡！顧老師發揮太好了！”
導演發話，Lia在旁邊帶頭鼓掌，大家也都歡呼鼓掌，片場成了掌聲的海洋。
顧沫穿着玩偶裝，一步一步有點呆萌地挪下場地。
“沫沫！你剛才那段表演太絕了！尤其是那滴眼淚，你怎麽想到的！好好看！你這滴眼淚是什麽用意啊？”
Lia馬上圍過來，明明只有她一個人，卻硬生生搞出了包圍的架勢，還熱烈地提問。
“我……什麽？”
顧沫還處于茫然中。
“我猜猜，肯定是好吃哭了的意思！太棒了，這個創意，我們策劃組都沒想到，還是沫沫你這種演過戲的，即興發揮厲害啊！”
Lia的彩虹屁将顧沫淹沒了。
而顧沫本人只感覺：媽耶，這也行？
是所有人類都這麽會腦補，還是只有Lia一個人是這樣啊？
唉……不幸的蘑菇被低溫慢烤，幸運的蘑菇還能活着，已經不錯了。
顧沫一邊聽着所有人的彩虹屁，一邊暗暗下決心，等她以後有錢了，一定要在蘑菇保護事業上捐款。
爪爪零食的廣告很快投放出來，大街小巷，地鐵公交站，商場巨幅廣告，電梯間……財大氣粗的爪爪零食，先投放了好幾波線下廣告，還搞了不少活動，為最終新品廣告預熱。
顧沫的臉，也由此被大衆熟悉。
不同地方投放的廣告，還是不同造型的，比如商場大屏幕，播放的是顧沫身穿可愛蝴蝶結紅白公主裙，燦爛笑着推薦零食的視頻。
而地鐵公交站的顧沫，穿着五彩缤紛的飄帶短褲，手拿五彩零食袋子，遞給大家。
還有輕洛麗塔造型，圓形花苞白裙造型等等，每一套都是可愛！美麗！甜度爆表！
反饋也很快到來。
【哇顧沫這個年度代言，衣服也太多了吧，第一次拍就拍這麽多套造型啊，財大氣粗的爪爪。】
【粉絲狂喜！圖已經存爆電腦了！摩多摩多！愛死爪爪這種慷慨金主了！】
【嗚嗚嗚沫沫子每一套造型都好好看，不愧是我的寶貝老婆，抱住老婆mua~】
【你自己沒老婆嗎，整天抱我老婆，走開走開！這套lo裝沫沫是我的！】
【那這套飄帶褲沫沫我抱走啦啦啦，看着心情真好，廣告就應該這樣嘛，甜甜蜜蜜可可愛愛！可愛女孩多來點，我可以！】
預熱期過後，伴随着超大力度的全網大v推廣加折扣，顧沫穿蘑菇裝做的新品蘑菇幹廣告，在各大平臺統一上線！
微博開屏、視頻網站開屏、微信朋友圈……到處都是顧沫的蘑菇裝！
#顧沫蘑菇裝#也被品牌買了熱搜，宣傳力度空前強大。
視頻中，穿蘑菇裝的顧沫，在蘑菇森林裏穿行，可愛甜美的小表情加歡快的背景音樂，好看但普通。這只是個讓人愉快的普通廣告而已，本該在大家心裏留不下太多印象。
然而，顧沫拿起蘑菇幹，表情忽然就變得凝重了一些。
她拿出蘑菇，送入口中，咀嚼。
一般廣告到了這裏，女主角露出驚喜的表情說點品牌語，就結束了，但這個女主不走尋常路。
她居然吃蘑菇，吃哭了？
視頻拍得質量很好，很多路人不小心點進去就看完了，就感覺，好看是好看，可槽點似乎很多，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吐。
大家忍不住留下各種評論，抒發自己心情：
【廣告拍得很好，不過女主吃蘑菇幹吃哭了是怎麽回事？雖然挂一顆眼淚挺好看的，但這真的不符合常理吧？】
爪爪零食的直播間裏，也播放了這則廣告，主持人回答了大家的疑問：
“哈哈，大家都很關心我們顧沫為什麽哭。據說這是顧沫本人的即興發揮，我們來連線她，問問為什麽會這麽發揮吧。”
主持人連線顧沫，作為代言人，顧沫很自然地接通了電話。
“喂？您好。”
顧沫的臉直接怼着鏡頭，正在酒店休息的她，完全沒化妝，皮膚自然紋理非常清晰，汗毛都看得見。
直播間幾十萬觀衆不約而同發出彈幕：
【！美女護膚秘訣快拿出來！】
主持人調侃兩句，問出觀衆都關心的問題：
“為什麽吃蘑菇幹要掉眼淚呢？”
“啊……那個啊。我是想到，我穿着蘑菇裝，那我就是一只蘑菇，我吃蘑菇幹那是同類相殘，一場悲劇，所以我哭了。”
顧沫嚴肅認真地回答。
這答案，誰都沒想到，彈幕刷滿問號。
【怎麽這樣？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女明星出現了！】
主持人還按照臺本在往下接：
“您是說好吃到哭是嗎……啊？同，同類相殘？”
顧沫很認真地點點頭，這就是她的真實想法。她接着說：
“更悲劇的是，作為蘑菇，我吃了我的同類，還覺得非常好吃，忍不住想再吃幾口，所以，說是好吃哭了也對。”
主持人：
“……？”
這腦回路太過清奇，他根本跟不上啊！
直播間網友們：
【……哈哈哈哈哈哈！我被逗笑了，主持人這個表情，明顯是沒想到她會這麽說。】
【長的軟萌，卻不走臺本，這個女星有點喜歡！】
【這女明星是誰，我要去關注！多年沒見過如此沙雕的女明星了，一本正經的同類相殘什麽的，好好笑！】
【不得了啊，這妹子想象力有點豐富，她這麽一說我也覺得這個廣告是不是不妥，怎麽讓蘑菇吃蘑菇幹啊哈哈哈哈！】
【沫粉來了！指路@顧沫，喜歡她哭的話，這裏還有綜藝裏掉眼淚的圖片合集，指路鏈接，可愛羞澀沫沫子，入股不虧哦！】
#顧沫說吃蘑菇幹是同類相殘#這句話，被直播網友截圖出來各種調侃，還上了熱搜。
顧沫拍了個廣告，持續效應下，粉絲又漲了不少。
毛雅丹這幾天簡直揚眉吐氣，在公司恨不得橫着走。
方紹元每次看到她，都會對她點頭微笑，偶爾還會停下來問兩句顧沫的現狀，導致毛雅丹在其他人眼中，地位也是水漲船高。
“這就叫實力！你紅了，我也開心了，這幾天都長新頭發了，你看看！”
毛雅丹把自己前額長出來的小細毛給顧沫看。
“嗯，毛姐開心就好。”
顧沫是真心為毛姐開心。
“看看吧，現在有個劇本殺綜藝想邀請你，他們說你的綜藝效果很強，我看過了，這個制作團隊挺靠譜，節目策劃也很有意思，還是直播加錄播的形式，你應該已經習慣了。唯一問題就是……你，怕鬼嗎？”
毛雅丹雙手撐在桌上，審視的看着顧沫。
顧沫之前性格驕縱暴躁，但好像并不怕鬼。如今的她，性格大轉變，又嬌又軟又可愛，成了萌妹子，說不定也變得怕鬼了？
說起來顧沫性格大變後，毛雅丹一開始還很好奇，後來就接受良好了。國內外經常有因為疾病或意外事件性情大變的例子，顧沫大概也有什麽奇遇吧，況且現在職場環境這麽緊張，人人壓力大，誰都有可能突然變個樣子。
毛雅丹身邊的朋友，就有賣了大城市的房子跑去山裏隐居的，性格也變得特別奇怪，張口閉口愛與和平，她早就見怪不怪了。
況且顧沫現在的性格好多了啊！唯一問題就是太軟萌太社恐，現在還好，以後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工作。
“我不怕鬼，我怕人。”
顧沫同樣真誠的看着她的眼睛，回答她。
毛雅丹摸了摸臉頰：
“那你怕我嗎？”
顧沫想了想，點頭：
“你有時候太熱情了，我也……挺怕的。”
毛雅丹：
“……”
她板起一張臉，公事公辦的把合同扔過去：
“簽合同，準備入組，以後我就跟你這麽說話，絕不熱情，你看行吧。”
顧沫眼睛一亮：
“那太好了，謝謝毛姐，如果人人都能像你一樣善解人意，那這個世界該多麽美好啊！”
毛雅丹：
“……”
善解人意個鬼啊！看不出來她在陰陽怪氣嗎！嗨這個顧沫真是。
毛雅丹氣得，板着臉摸了摸她軟軟的頭發，手感太好，氣馬上就消了。
《明星探案殺》這個綜藝，結合了劇本殺、密室逃脫、實景解謎等多項流行玩法，邀請的也是些常年活躍在綜藝舞臺的二三線明星，比《慢慢小生活》整體陣容強大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次《明星探案殺》拟邀請的嘉賓裏，有顧沫，也有回國後很快翻身，正在籌備大型電視劇的冷若菱。
顧沫來到先導片拍攝現場時，嘉賓們都已經到齊。
這個節目真的有錢，不像《慢慢小生活》那樣，各個明星可憐巴巴的頭戴設備搞直播，而是每位嘉賓都配備一位攝影老師跟拍。
三個男嘉賓一個比一個帥氣，站在一起風格各異，又莫名和諧。
安志文，三十五歲，國內一線青年演員，獨有的紳士英俊風度讓無數觀衆為之傾倒，是“師奶殺手”，口碑非常不錯。
駱樹，二十六歲，粉絲數強大的創作型歌手，寫出了不少脍炙人口的流行歌曲，平時走陰郁天才風，特別愛穿套頭連帽衫。
吳思博，二十一歲，年紀輕輕就是一流偶像，舞臺多次出圈，男生女相，比很多女明星還美，眼底一顆淚痣不知擊中多少少女心。
除了冷若菱之外另一位女嘉賓，居然也是顧沫的熟人，是和她合作過一部戲的三十來歲女演員，名叫宋敏麗。
不過當初，原主“顧沫”在片場就和宋敏麗有過矛盾，也鬧的挺大的，宋敏麗後來說她在那個劇組，唯一不愉快的就是劇組裏有個顧沫。
宋敏麗和當初的王睿敏不同，她是前輩，說話分量很大。也正因為宋敏麗對顧沫深惡痛絕，導致後來顧沫在電視劇圈內根本沒法更進一步。
當然表面上大家都是朋友，宋敏麗看着顧沫，似笑非笑打招呼：
“嗨，又見面了，小顧啊，你最近還挺火的哈。”
旁邊的冷若菱柔柔一笑，跟着說了句：
“對啊，顧沫，我到處看到你的廣告，以前你的口碑，可能夠不上這種級別的廣告吧，現在終于幸運了一次，恭喜你啊。”
這話說的，火藥味十足，直播間網友瞬間興奮起來。
顧沫眨了眨眼，愣了一下又笑了：
“你說的對啊，我以前也沒見過你的廣告，不過前幾天好像見了一個，有點……我還拍下了，不知道是不是你代言的。”
她說着，拿出手機，點開相冊裏一張圖片，遞給冷若菱。
冷若菱好奇地湊過去，一看之下，臉色頓時綠了：
“你這從哪兒弄來的？”
攝影老師趕緊把鏡頭放大，特寫顧沫手機！
那是拍的一張巨幅廣告，确實是冷若菱的臉，只見她身穿紫紅色的秋衣秋褲，擺出風騷翹臀的姿勢，對着鏡頭微笑，旁邊打着一行五彩字：舒适性感秋衣，女明星冷若菱都在穿！
所有人：
“！”
